《『西游前传』众神佛曰》祈世

29、欺骗惩罚

　　“啊~ 是六牙啊~”谛听懒洋洋的躺在地上抬头看他。
　　“你怎么在这里，现在你应该为地藏菩萨帮忙才是。”
　　“啊啊~ 他自己一个人就能解决了，用不到我。而且，我不是已经把他卖断了？”
　　听着谛听无所谓的语气，六牙不禁叹了口气。
　　“那么，你知道观音在哪里吗？”
　　“哦~ 你是说我的那位金主？”突然之间变得很有精神。
　　“嗯。”点头。
　　“她的话，现在应该在她主人那里吧。”摇了摇尾巴，谛听打了个哈欠，“说起来，那边又多了一个人的气息......”
　　“多谢。你继续睡吧。”无奈的摇了摇头，六牙朝着金蝉子的居所走去。
　　谛听等他离开后睁开一只眼睛，“这下子好戏听不成了......算了，谁叫我惹不起呢~”
　　欺软怕硬是动物的本能。

　　“那个......梵天大人......”观音现在在极度后悔，早知道应该在凡界多呆几天，等印记消退再回来的。
　　金蝉这时突然转过头，对开始不知所措到现在一边喝茶一边准备看戏的须菩提毫不留情的说道，“你可以滚了。”
　　“哎呀哎呀~ 这么凶可不好~ 当心你的笼中鸟飞走哦~”话是这么说着，某人还是很识相的放下茶杯起身离开。
　　别走啊......你走了我怎么办......
　　眼见唯一的救星离开，观音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
　　“看情况，这些还有很多啊。嗯？”指了指敞开的领口后所显示出来的吻痕，金蝉一把将她推到在地，自己翻身趴上去解其他的口子，摆放着棋子的桌案也向后倒去。
　　“梵天大人！你冷静一点......”
　　“我现在的头脑非常清醒。原本我是打算等你真正的爱上我之后再动你的，现在看来......还是我太宠你了。”手慢慢的往下，开始解开其余的扣子。
　　“诶？”眨眼，不解的看着他，“什么意思？”
　　“哼~ 你自己也不清楚吧。你究竟在抗拒着什么？你又在害怕什么？我为了等你完全放开心胸又等了多久？这些你都不知道吧。”
　　“什么？”为什么她越听越糊涂。
　　“那我问你。为什么不叫我的名字？”金蝉子伏在她的耳边，眼神犀利的看着她。
　　“呃......”
　　“梵天......到底是谁？你的爱人？”
　　只是喜欢的动漫人物.......观音踌躇着不知该怎么回答。
　　“我一直有种感觉，你一直在抗拒着这里，一直不想融入这里。”金蝉放开她，坐到一边，“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
　　“你到底在隐瞒些什么？”
　　难道我要说我是从未来来的，我知道你会被贬下凡从东土大唐一路步行到西方大雷音寺取经？观音极度挣扎中，说出来会不会遭天遣也说不定，毕竟这里的天是很灵验的。
　　“算了。”金蝉拿起散落在地上的棋子放在指尖摩挲着。
　　“梵天大人！”观音惊得从榻榻米上坐起来。
　　“你走吧。”金蝉将期盒摆正，一粒粒的开始捡棋子。就是不看她。

　　“阿难尊者。”六牙行了佛礼，然后接过快要挡住他视线的经卷，“我来帮忙吧。”
　　“有劳。”阿难等着他接过宗卷，继续向前走，“普贤菩萨如何？”
　　“多谢挂心，菩萨那里一切安好，马上就能完成了。”
　　“这次的佛界论经辨道因为是三界和西方难的一次全部齐聚一堂，所以要特别谨慎，说起来也是我思虑不周，应该多誊写一百份的，要不然也不会令佛界如此忙碌。”
　　“阿难尊者过于自责了，往年常有人因事无法亲临，所以往往还是多出许多份的经卷，阿难尊者一直忙于此事，功大于过。”六牙随他来到了院落前，还未进入，就有一双手接过他手中的经卷。
　　“啊，是迦叶尊者啊。”
　　迦叶眉眼具避，只是淡淡的点点头，不做任何回话。
　　“六牙，劳烦你了，西方那边的人也要多多留意。”阿难总觉得这次的辨经论道不会那么简单就结束。
　　“我会留心的。那么，我先告辞了。”
　　三人行了礼，转身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今年......因为观音而来的有多少呢？
　　六牙那银绿色的长发在空中飘过一个玩味的弧度。

　　“梵天......不，金蝉。”观音坐在榻榻米上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我，真的非常非常喜欢你，这份心意不是虚假的。”
　　金蝉子的指尖停留在黑子的上方片刻，才将其拾起放入掌心。
　　“我只是有些害怕而已。”
　　刚要放回棋子的手停在空中，没有动作。
　　“明明......我不是什么出色的女性（这是百分之百的实话），这具身体还有长相也都是如来帮我弄出来的......我实在是不知道我有什么地方能够让梵......金蝉你那么看重我。我......感到很不安。”
　　黑子一颗颗的掉落下来，与棋盒内原有的棋子相碰撞发出“哒哒哒哒”的声音。
　　“因为某些原因（怕遭天谴）我必须隐瞒一件事情，但是，这并不代表我就是不喜欢你啊。”观音讲着讲着，觉得自己的说法越来越奇怪，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接话。= =
　　“呵~”金蝉右手一挥，原来倒在地上的所有东西都回归原位。
　　观音低着头，心中忐忑。
　　衣袍划过空气的声音狠狠地在她的耳边响起，下一刻，她已经整个人被金蝉搂在了怀里。
　　“我也是。”
　　“唔？”由于被抱着的关系，声音有些闷闷的。
　　“我也很不安。”将头埋到了观音的肩上，原本让人感到寒冷的蓝色双眼带着些许温暖，“虽然你一直在我的身边，但是我总是觉得离你很远。你的一切好像是假象，但却很真实。我分不清到底哪些是真实的，哪些又是虚假的，这让我感到很不安。”
　　“呃......”她有吗？观音自认一向都是用最真实的一面面对他的，所以实在是无法理解所谓的距离、真假之类的。
　　“以上我所说的......全部都是......”
　　观音久久等不到他的回答，于是抬头看他，发现他的脸上挂着从未看过的洋溢温柔的笑容。
　　“骗你的。”
　　“诶？！”
　　过了很久很久以后，观音才反应过来，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拍台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药上，芝兰草。”一手拂过挡在眼前的深蓝色发丝，药王头也不抬的将一只手伸了出去。
　　泛着紫光的绿色植物被放到了他的手里。
　　“接下来......嗯？”药王察觉到不对，看向身旁的人，“啊~ 是药师啊。”
　　“我来帮忙吧。”药师温文得笑着，在他的对面坐下，“好久不见了。”
　　“是啊。自从......咳！”不知想到什么，药王腆着脸清咳了两声。
　　药上拿着晒好的草药走进屋内，看到屋内不知何时多出的一个人后愣在那里，“你......”
　　“啊~ 药上啊~”药师笑着和他打招呼。
　　“我说你那是什么语气啊......”有些挫败的坐到他们中间，药上带着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他，“你可是被如来勒令在下界呆上100年啊。”
　　“嗯？有吗？”药师的食指顶着下颚，“你让我想想。”
　　“......”
　　“药上，你理解错了。如来佛祖的意思是让他在下界多历练100年而已，而且，为凡人驱逐病痛原本就是我们应该做的。”
　　药师一脸兴奋得点头，“没错。就像药王说的一样，我这次下界也见识到了更多的人间百态。”
　　“你们两个......该说是脾气太好了，还是真得不懂？明明就是因为那个女人的关系，我们都各自被困了100年，哥哥也是，和我在这里种仙草那么久，居然还能笑得出来！啊啊！真是两个笨蛋！大笨蛋！”抓着红色的短发，药上在屋内抓狂的走来走去。
　　“药上。”一瞬间，药王收起了笑容，“这样的话我不希望再听到第二次。”
　　“......我知道了，哥哥。”成功的被威吓到的弟弟。
　　“那么，快点把最后的工作完成吧。佛界的辨经论道还有几天就开始了。”
　　“我知道了，哥哥。”加快速度干活。
　　药王看着药上的动作满意的点点头，然后转过头对一旁稍微退了两步的药师温和的说道，“我们只要分类就可以了，开始吧。”
　　“啊......”迟钝的点了点头，继药上之后，药师也很理所当然的败在药王的手中。
　　最后是......
　　正在仔细区分类别和先前表现无二的药王。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观音揉了揉拍红的手，极力想要知道答案。
　　“就是骗你的。”慢悠悠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还未入口，就被观音抢过去牛饮下去。
　　“什么叫就是骗你的？！你知不知道我刚刚差点被你吓死！啊啊！气死我了！”观音豪爽的放下空了的茶杯，胸脯一边剧烈抖动一边用发抖的手给自己甄了茶水。
　　金蝉则是又拿了一个杯子放到她的手边，让她接着倒下去，“只不过是惩罚而已。”
　　“惩罚？”喝了5杯从而渐渐平静下来的观音。
　　“难道不是吗？你身上的印记，还没有回答我，是谁留给你的？嗯？”侧躺在榻榻米上，金蝉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她敞开的领口。
　　“呃......”完蛋了......观音像是遭了一记闷锤，只得低着头坐在那里。
　　“不用担心，我不会怎么样的。”
　　观音迅速的抬起头，“骗人！之前明明还......”
　　声音越来越小，却丝毫不阻碍金蝉听个透彻，“我们这些所谓的神佛，与凡人最大的区别就是在于时间，我们身上可以说是有时间，也可以说是没有，最终的感受还是要取决于个人。”
　　“然后？”为什么话题会朝这个方向前进......不过算了，只要不被逼问就可以了......
　　“凡间有句话，只羡鸳鸯不羡仙。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吧？”
　　“为什么......我突然觉得很生气......”观音郁闷的看着他。
　　金蝉坐了起来，手一拂，榻榻米上的东西随即消失，只留下他们两个人。
　　凌乱的旗袍上又重新覆盖上了那只手，金蝉的手指灵巧的解开剩下的扣子，落下的布料将其内风光一展无遗，同时，还有那些无论如何都消退不去的印记。
　　“我不认为当佛有什么好，一大堆的规矩摆在那里，让人看着就觉得透不过气。说起来，这些东西从来没有在你身上验证过。”
　　“啊......是吗？”观音在庆幸着有内衣遮挡的同时，对金蝉的问题也予以回答。
　　但是，为什么这些话越听越让人火大......
　　“我们和人不同，是有很长很长的时间要过的，而且我对下界所说的那种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童话也没什么兴趣，在这种漫长的岁月当中，如果每天就只对这一张脸和一种感情，是会令人感到极其厌烦的，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你的意思是......已经对我感到厌烦了？”观音的心突地跳了一下。
　　金蝉的手指划过的地方，印记一个一个的消失。然后他又仔细的将扣子一个一个的扣好。
　　手掌包裹住了那个紧紧握住的拳头，金蝉嗤笑了一声，“我说你啊，还是没有理解我的意思。干脆得和你说吧，我不在乎你有多少情人，只要我还是你心里最重要的就够了。”
　　“诶？”观音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

　　六牙来到了金蝉子的居所前，对于已经削弱力量的结界微微差异了一下，却还是只身用了大半的力量闯了进去。
　　正想敲开那座大理石建筑的门时，出乎意料的从里面出来一个身影。
　　金色的长发在阳光下耀眼的令人不敢直视，双目中的冷冽也在看清来人时退了下去，“原来是六牙白象。这种时候你不去和西方的人玩文字游戏跑我这里来做什么？”
　　“恕我冒昧，我是专程来找观音的。”六牙对于突然间从金蝉子身上传来的气势感到不解。
　　门被压到墙边，金蝉转头朝着室内开口，“才刚说完，就有一个人找上来了。”
　　“什么？”观音没有听清楚，从榻榻米上下来，整了整着装后才向门口走去，等她看清是六牙时，忍不住抱怨道，“你在胡说些什么啊！他才不是呢！”
　　“是吗？那就算了。”金蝉话是这么说着，可却是一脸的不信。
　　“啊啊！你那个是什么表情啊！”再度陷入抓狂状态。
　　六牙有些愣怔的看着观音的旗袍装束，不得不说，这样的穿法体现了实足的东方古韵。
　　金蝉的眼睛有意无意的落到了六牙的身上，清哼一声之后，用手揉了揉观音的头发，“好了，你们慢慢谈，我还有一个客人要解决。”
　　“啊？”
　　“恕不远送。”毫不留情的关门。
　　“六牙？你在发什么呆？”观音不解的在他面前挥了挥手掌。
　　“嗯？啊......我失态了。”六牙不吝得对她一笑，“你这样穿很漂亮。”
　　脸微微涨红，观音憋了半天才说出两个字，“......谢谢。”
　　“为什么要说谢谢，这种时候应该大大方方的接受才对，这样才是对我说的实话表示谢意的最好方法。”
　　观音看了他一会儿，终于开口，“你是......情圣吗？”
　　“嗯？”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六牙又是一笑，“不，我只是个会为眼前的美色所迷惑的普通人而已。”
　　“哈......果然是情圣......”观音低下头小声嘀咕起来。
　　六牙忍不住笑出声来，随即想起正事，“西方的代表已经到了。”
　　有种不好的预感......
　　“点明要见一位名叫Evina的女性。”
　　果然......
　　“目前佛界还是只有你一个女菩萨，我应该没错吧。”
　　“是正解。”观音无力的垂下脑袋。
　　“我想你担心的应该是西方的宙斯大神吧。”六牙充分发挥他的逻辑思维，“不过你可以放心，这次的来人是西方冥界的哈迪斯大人，只是一般的转话而已。”
　　“这样啊......虽然是哈迪斯......但是出发前一定很辛苦吧......”她能想象得到宙斯的反应。
　　“也许。”六牙在她不察觉的情况下带着她离开了金蝉子的居所。

　　“滚出来。”
　　“啊呀啊呀~ 怎么那么粗暴呢~ 对人要温柔点~ 就像你对观音一样对我就可以了，我的要求不是很高。”须菩提凭空出现在室内，“不过话说话来，她的身材还真是好啊~”
　　“你连这个也看了？”眼睛危险的眯起。
　　“哎呀呀~ 承受你的怒气之前我总要享受到什么才行吧！”
　　“哼~”
　　“啊啊！你想做什么？！”
　　“也没什么，只不过，我很久没有亲自动手了。”
　　“你冷静一点！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我之前也不在这里！我保证我什么都不记得！你......下手轻点…...啊！”
　　一炷香过后......
　　金蝉给自己煨了一壶酒，手指继续在棋盘上摆着棋子，时不时对着瓶口啜饮。
　　指尖摩挲着白子，蓝色的双眸变得深沉，又添了几分寒意。
　　只要是你的话......
　　我可以为你斩断所有的迷茫。
　　暗紫的几缕发丝在光线的反射下颜色更为清晰，又好像是对被金蝉当作垫子坐的主人发出无声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