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兽王的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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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兽王的开始
阳光透过落地窗萨马整个房间，不用点灯，房间足够明亮让人觉得温暖。
红发的女孩抱着厚厚的羊皮书横躺在单人沙发上，深陷其中。她把自己埋得看不见脸。女孩专心致志地翻阅着手上的《亚奇亚大陆文明》
“莉娜，喝杯红茶。”
莉娜抬头看见站在沙发前的雪莱，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红茶，温暖的感觉，尤其是在这邻近冬天的季节。
将书往床上一扔，莉娜很有活力地一跃而起，抢过雪莱盘子上的红茶，小口品尝，顺便暖暖常年冰冷的小手。
“雪莱，我们总有一天也会死去的吧，像一段文明，像一个王国。”光明中的孩子用沉重的话语说出心中的忌惮，但只是为了安慰自己。不过她没想到这也将是未来，未来，我们总有一天会死去。
窗外的苹果树已经叶落，只余枝桠在即将来临的霜降承受冰冷。
“雪莱，爸爸、妈妈还有哥哥会在天国听到我的声音吗？”
“会的。”
“可是，我听不到他们的声音。”女孩的声音清明，没有迷惑或是悲伤，只是在简单地陈述事实。
“如果你听到了，会被吓到的。”听见鬼的声音，不被吓到才怪。
莉娜听完，咯咯地笑出了声。
“不过总有一天，我们都会听到他们的声音，如果他们还在一个地方等我们话。”到有一天，我们都化为尘埃的时候。
红发的女孩看着褐发的女孩，微笑，似乎不用言语，两个人的心意也能相同。
雪莱像感受到了什么似的，捧住她的脸，额头抵住额头，“哀伤总会过去的吧。莉娜，你在慢慢恢复。”
像一句咒语，莉娜真正体验到了，自己恢复了，像挣脱了什么，心情舒畅。语言，拥有强大的力量，不是吗？
“雪莱最了解我了，像是我的半身。”
虽然亲人都在慢慢死去，但如果允许，自己还是要努力活下去。这是人的本能，也是大家的希望。
两个人在光中相拥，轻声耳语，接着又笑了，然后扭打成一团。
那年，莉娜和雪莱一样只有八岁，一样失去双亲的庇护。失去庇护的孩子不是迅速的枯萎，就是迅速地成长，就像花园里苹果树的幼苗，抽长了，也绽放了，再过几年也许就会结出可爱的小果子。
* * *
相似的两个孩子喜欢玩便装游戏。最初的目的，只是莉娜为了能让自己轻而易举地逃出去，到最后谁也没有想到会成为雪莱为莉娜牺牲的方式。
那一年，莉娜和雪莱同样只有十二岁。在同样失去父母的情况下，两个人还是健康成长了。
那一晚，赫尔斯家族被血洗。有人意料之中，有人却措手不及。
那一晚，大火烧红了半边天。
那一晚，莉娜被强迫送入传送阵。
那一晚，莉娜庆幸自己没有接回哥斯拉。接回来了，会和大家一样的结局，死吧。
那一晚，莉娜失去了老爱发脾气的爷爷，还有自己最爱的小叔叔。
那一晚，雪莱将独一无二的四叶草银坠交给了莉娜。
那一晚，莉娜代替雪莱生存，雪莱代替莉娜死亡。她们都穿着对方的伪装。
那一晚，莉娜失去了所有，除去雪莱的身份和血液中莉娜的基因。
那一晚，苹果树被焚烧殆尽……
* * *
晴天白日，穿着自己亲手缝制的羽毛衣，挂着自己亲手磨制打造的白骨相连，站在原始森林中心山顶上，莉娜觉得自己退化了，嗯，真的，似乎成了山顶洞人。
好难为情啊，莉娜将自己的头埋入羽毛大衣内。
周围群兽震惊，纷纷警戒，不知道在这里称王称霸将近一年的大王今天又抽什么风了，千万不要又一个不爽，将他们都pia成流星。让森林里再降流星雨。
其实小丫头刚来这里的时候并不是很强，但是恶劣的竞争环境造就了一代英才。开始两年中，小丫头还弱着呢，在杀戮和血腥中挣扎，这小样那个身手开发地好啊！现在整个森林没有那只是她对手的，只要小丫头小指头一动，一只就变成了天上的流星了。后来，森林里的原住民开始恭恭敬敬地伺候起他们的大王来了。
三年前，莉娜被传送阵随机传送到了这个无边无际的原始森林。开始时，她不知道可否离开，或者说，从来就没有想过离开，当失去了世界中想要的所有。
野兽很多，而且，领地意识很强，对于入侵者毫不留情。莉娜也如同野兽般回击，用爪，用脚，用牙齿，没有用念，也许是想死吧，当失去了所有。如同野兽般在森林里寻找自己不存在的归属。
被野兽咬伤的地方很痛，血流不止。愤怒之下的莉娜，也同样咬住对方的大动脉。嘴里充满了血腥味。没有绷带和伤药，即便有也根本不够用。
虽然伤口会在一个月之后愈合，但是她无法忍受这样的死拼，所以变强吧。
记得自己还是个人来着。
莉娜拼命提高自己的速度和准度，在决斗的时候就将袭来的野兽一脚踹飞，化作天上的一颗流星。
开始的时候会用眼睛，但是后来她更加信赖耳朵。闭上眼听着，似乎就可以听见风的声音，还有周围小花小草的声音。闭上眼睛，似乎能更加容易地听懂群兽吼声。
莉娜在这块地盘上没有找到苹果树，失望了一个晚上，在山顶唱了一个晚上的《大苹果树下》。第二天，又生龙活虎了。（就一小强嘛！）
莉娜开始习惯这个原始森林的生活，正如森林里的飞禽走兽也在适应这个天外飞客。
白天，打打小怪兽，烤烤小兔子，吃吃小果子，夜晚，往山顶一躺，数数星星，睡睡觉。很是惬意……
她没有死，或许是死去的大家的保佑吧。多年后，莉娜想。
没有死，在生与死游离的边缘，在杀戮与自救中，一点一点变强，无关念力，三年内，她没有把念用在战斗中，她的念开发时原本就不是未来了战斗，仅是为了方便旅行。所以她拥有是如同光电的速度和堪比巨龙的力量，还有优于所有野性生物的战斗直觉和藏匿的本领。
莉娜喜欢这种野人的生活，简单的脑袋不用太多。喜欢用动物的皮毛制作衣服首饰穿戴，这样很有成就感。喜欢睡山洞，那里很温暖。喜欢制作各种简单的工具打猎，然后摘些野菜野果，这样的生活曾经是小叔叔所描述的。
念能力的空间旅行袋中有很多她曾经准备翘家的生活用品，但是她从来不用，因为不想打开。打开了，看到不仅会是现在需要的，还有很多不想看见的曾经的纪念。那样，会哭的吧。哭的话，会被嘲笑的吧。
森林里很潮湿，时常起雾，容易迷路，而莉娜从不介意。迷路了，看到那个山洞就将里面的原住居民变成流星，自己钻进去，美美地睡上一觉。没有野兽回来打扰这个不速之客，因其过于彪悍。
在这个地方转悠了三年，莉娜终于把这个地方走透了，而且也不会迷路。谁会在自己家里迷路啊！
这里是我们的家，雪莱，这个地方很好，好得我都不想出去了。你说怎么办？ ——莉娜在日记中写下。
曾经我答应你要为你找到爸爸的。（某越：怎么搞得跟小杰似的。）
* * *
夜晚，莉娜披着羽毛大衣一路飞上山顶，然后往地上一躺，头顶灿烂星光，觉得满足。从怀里掏出了私藏了很久的苹果。
苹果干瘪，啃在嘴里没有水分和甜味，只有满嘴带着苹果味道的纤维，干巴巴的。莉娜依旧津津有味地咀嚼着，这可是我最后的苹果了，我的最爱啊！
啃完之后，习惯地经苹果核狠狠地扔出，发泄心理。
在很远的地方，传来一只野兽的哀嚎。
“真不好意思，扔到人了。”莉娜傻傻的笑着。
莉娜抬头看着无垠的天空，觉得简简单单一个苹果不足以发泄足够，所以——、
“啊！！！！！！”莉娜狠狠地喊着，有力再加多年前酝酿的愤怒。直到感觉到喉咙的疼痛才听了下来。
午夜，森林里惊起一群飞鸟；午夜，群兽迎颈而吼。
那一夜，是兽王的开始。
虽然，莉娜从来没想过。
莉娜只是想过一个简单生活，有爸爸妈妈，有哥哥，有雪莱，有爷爷奶奶，有小叔叔，有……很多很多人，大家一起简单地生活，一起笑一起哭，大家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兽王的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