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黑狼》伍卡史魄

24、利益

　　第二十四章:利益
　　一切事情都进行如此顺利，连我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一天到晚提着心，害怕会不会从某个角落杀出一件什么事情来，这几天我的眼皮一直在跳个不停。
　　这天我正站在使达哥管理金洞边看工人在淘金，那状如包谷米米金子在太阳照射下金光闪闪，我检出其中最大的一颗放在眼前观赏，活脱脱的就是一个“小鹰嘴。”
　　“不好了，不好了，老爷”一个人跌跌撞撞从旮旯跑出来，到我跟前已经上气接不到下气。
　　“扎什、你怎么了，有事慢慢说嘛！”我不满的瞄了他一眼。
　　“老爷不好了，小杜基被李官人派人绑走了，他们说是要杀了他。”
　　“他妈的，打狗也要看主人，敢在老子头上拉屎。”
　　“去”我狠狠挤着牙齿吼道：“通知所有人给我带上武器，一个不少跟我去他们营地要人。”
　　我走到使达耳朵吩咐他几句悄悄话，他点点头飞快跑出去。
　　等赶到李官人用石墙砌起营地时候，外面坝子里已是人山人海，所有人眼睛里喷着火想烧死我们。
　　一见我们进去便密密麻麻向我们山样压过来，我抬起枪他们又收住脚步。
　　小杜基被人打得像熊猫一样，已经没有什么看头睡在地上，全身上下都是染满红色的血，还被人捆成一个圆桶扔在地上叫太阳暴晒。
　　他睁眼看到我时，如同落水的人看见漂浮木板，“队长，救救我，我老婆就快要生了。”
　　“要有点男人气，今天有我在没有人能把你怎么样。”我大声骂道，同时也给自己鼓劲打气。
　　我带兵直接闯进李官人营账，里面挤满大小头人，李官人端坐在上方。
　　“扎西你想做什么？”他见我带人闯进来，双眼斜刺刺投向我说：“你是不是把我这里当成了你的营账。”
　　“我要带我的人离开。”我也是懒得跟他说废话。
　　“恐怕没这么容易吧！”他冷冷笑道。
　　“那就试试吧！”我也是针尖对上麦芒；“你们凭什么捆我的人？”
　　“扎西老爷，”一个小头人模样的人满脸讥笑：“你的人在这里作威作福，还敢在我的地盘上打我，简直活得不耐烦了。”
　　“什么，你的地盘？”我冷冷的剜了他一眼。
　　“就是我的地盘，我们祖祖辈辈住在这里，却被你们糟蹋得我们连人和牲口连口干净水都没得喝，你们是不是想逼死我们这些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小头人嘴里灌了火药越涨越高。
　　我嘴里崩出“绑了。”围在我身后士兵一拥而上绑住还在借酒发疯头人，四周头人唰地抽出手中腰刀。
　　“怎么，你们想造反！”我寒光像把锋利匕首，所有人都放低了刀子。
　　“金木的天是土司大人的天，金木的地是土司大人的地，你们要是胆敢造反，我今天就要血洗龙沟河。”我一步跃上当中桌子。
　　“扎西你他妈别口出狂言，”李官人拍着桌子站起来，“这里还轮不到你来撒野。”所有人提着刀向我们围过来。
　　这时外面响起子弹一样响亮冲锋号，“不好了，张营长兵围过来了。”外面有人在叫唤。
　　李官人灰着脸坐了回去，无力向外摆摆手，所有头人都垂下头收起刀往外走。
　　“队长这个头人怎么办？”
　　“立即就地正法。”我咬紧牙根命令。
　　“是。”士兵马上拥着推出去，一会儿清脆枪声冲进房里。
　　傍晚，我重新踏进李官人营地，里面空荡荡没有一点生机，房子里只有李官人和他的儿子李瓜祖。
　　看见我进去，李瓜祖红着脸站起来解释：“队长上午的事我也是现在才知道。”我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解释。
　　李官人显然还未从白天的事情中走出来，整个脸是块木板子，“扎西你是赶来看我笑话的嘛。”
　　“不是，伯父我是来向你致歉的，以前有些事我是没有考虑得那么周全。”
　　我真挚看着他说:“李瓜祖，我在这个地方需要你的帮忙的地方还很多，你知道我做这个很多人都需要打点到位。你看这样行不行，我把利润10成中1成分给你如何？”
　　我刚说完，“好。”李官人拍掌站了起来，“我们也不是差这些钱，我们也是有头有脸的人，我们只是咽不下这口气而已。”
　　“来人，”李官人大声叫道：“拿酒来，我要好好招待贵客。”
　　那晚我喝了很多本地玉米酿的白酒，那酒淡而带甜，但喝着后劲特别大，龙沟河官人早喝醉被人扶去睡觉，李瓜祖和我畅开单扯对饮。
　　实在喝不了，我们相互撑着出门撒尿，我拍着他的肩膀：“我们相互结亲吧。”
　　“好。”他点点头.
　　第二天，父亲带人到龙沟河官衙提亲，龙沟河官人推脱一番后痛快答应。
　　人忙得有时已经忘记了白天和黑夜，掐指细算我到龙沟河挖金也有半年时间。
　　由于金子象检山上树林里落叶一样轻松，我有时一个人想着都控制不住自己笑出声来。
　　这天我叫小杜基到村子里采购一条肥肥山羊，砍好放在一口大锅里炖。
　　下午整个棚子里都飘着羊肉香气。我们席地而坐，围成圆圈畅开肚皮享受美味。
　　突然棚子里门被人打开，我顺手操起身边九子步枪，“不好了，少爷洞子垮了，里边人被埋了。”丁争扎什全身颤抖，裤子吧吧响动站在门口。
　　父亲连忙站起来问“埋了几个工人？”
　　“六个人，得马上组织人重新挖开塌方，看能不能救下埋着的人。”丁争扎什到现在双手好象风中叶子在抖，嘴里一个劲恳求我们组织人上工地抢救。
　　我脸色铁青咬了他一眼：“这件事除了你还有其它什么人知道？”我走上前去逼着他问。
　　“淘金沙2个工人早吓得丢下家伙就跑了。”
　　“怎么能让工人跑？”我咆哮起来，恨不得一口吃了这个将事情办砸了的下人。
　　“去，马上带2名士兵，带上武器把2个逃跑工人捆回来。”我吼道；“如果他们不愿意回来，就把他们杀了尸体丢在山上喂野兽。”我咬牙切齿吩咐。
　　“是少爷。”丁争扎什弯弯腰就跑了，小燕端着一碗羊肉汤，“你倒是吃了饭再走嘛！”她大声向门外叫喊。
　　“不用了。”门外只剩下急促回声。
　　“儿子怎么办？”父亲低声问道，我只看父亲一眼，继续坐下吃饭，屋里人扔下碗筷向屋外跑去，屋里只剩下我吃饭喝汤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