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Chapter 3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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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1 打包回家
“出于这个原因，也许某些邪教领袖想尽办法找我麻烦。”库洛洛猜测。
玛琪立刻凉凉地对飞坦说：“看来是有人甘心愿意被当做笨蛋了。”
飞坦愤怒了、不甘了，准备跳起来反击——库洛洛按住他——炸毛的飞坦只能哼哼几声，消声了。
喂——你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啊，为什么暴躁的飞坦会乖乖听话啊啊啊啊！
玛琪真好奇飞坦受过库洛洛怎样的“虐待”。
“那就进入查探吧。反正已经来到这里。”西弗无视眼前的一切，提出合理的建议。
“好。”库洛洛同意。
四个人走进密道，沿路黑漆漆的，几乎没有光线。西弗一不小心就撞上前面人的背。
是库洛洛。只有他比她要高。
“抓紧了。”库洛洛侧身，反手拉住她的手臂，西弗想摆脱，但他的力量很强硬。想用幅度小的动作挣脱他，很难。她又不希望别人看到她和他之间的角力。
只好顺从了他。
沉闷的空气混杂着尘土和血腥味，一路上都很浓烈，某些特殊的蛋白质腐烂的气味飘了过来。那是死人的腐臭。
走到分叉口时，墙壁挂着火把，映亮墙面密密麻麻的十字架，随着空洞吹来的阴风起起伏伏，像拆解的大大小小的骨头。
走过这个地方，往另一个岔口进发，越走越感到有空气急速流动，形成阴凉至极的风，寒碜着人。
于是西弗更能真切地感受到从库洛洛掌心传来的温度。炙热的温度。
既然选择放手，就不要再回头抓住她。真是卑鄙的家伙。她绝不能让他为所欲为。
可是，连她都不能拒绝他，该怎样做才好？
西弗的头又开始痛起来。
安静地行进很久，前面出现微微的光亮。库洛洛终于放开她，小心地靠近观察。
然后回头跟他们比手势，表示安全。
“通到外面。”库洛洛说。
“外面？”玛琪疑问。
他们打开通道口，一个个钻出来。
站在明亮的月光之下，享受着无尽的夜风，还有快使人冻成冰的夜间温度。真是愉快啊——是不可能的了。
敢情他们折腾这么久，就为了找到一条通常意义上的逃生通道？这项发现实在太没劲了。
飞坦还正准备跃跃欲试着，打通关遇到boss，然后开启真实的攻关杀戮游戏呢。
“不是没有收获，你们看，那里有一座圆顶的亭子。”库洛洛指出藏在林间的建筑物。
“走，看看去。”飞坦心急地带头，玛琪在后面说：“小心有陷阱。”
库洛洛正要迈步，却发现后面的人异常的沉静。
“怎么了？”他问。
“哼，我怎么知道？为什么要来这种鬼地方，我头痛得要命，真痛……”面前娇小的女孩开始自言自语，不同的神态从她精致的面容上滑过，加上周围坟地般诡异阴惨的氛围，她苍白神经质得像从某个角落冒出来的游魂。
她的表情一时暴戾一时缓和，库洛洛悄无声息地步至她面前，仔细地判研她的神情。相对无言半晌，他忽然伸出手臂。修长的手展开，一下揽她入怀。
温热的、柔软的、馨香的，美丽少女。
库洛洛感到奇异的温暖，蔓延在心窝。
Elle震惊而茫然。
清醒过来时，她被某个人抱着。起初，她的印象残留在昨日那无处不在的恐怖和欺辱的景象当中，以为正在重复着不停的噩梦。知觉和感觉麻木而迟钝，像冰封十二月的冰河底下，她目光失焦，心脏仿佛凝滞在胸腔。可那人始终拥抱着她，他用的力道很轻柔，舒展的手掌温热地贴在她的后背和腰间，渐渐融化她外表的冰。她感觉假如她动弹一下，他就会顺其自然地让她离开。
这个轻柔的拥抱，并非禁锢，更不是囚笼。
她僵硬的身体柔软下来。周围的冷风开始呼呼吹过她的耳，寒冷阴森无孔不入。霜冷的月落满肩头，旷野昏暗无人。
那些曾经可怕的起哄声，不怀好意的调戏声消退在记忆深处。抱着她的人很温柔，没有一点要伤害她的意思。
她不想动。因为这个人身上有好闻的、熟悉的味道。她觉得在他怀里，自己就会很安全。
能使她安心的人，目前她只认识一个。是他，是他回来找她了吗？他根本没有打算丢下她对不对？
——他没有丢弃她。他之前只是在吓唬她而已。
“库洛洛？”她呢喃着出声。泪光不知不觉地闪耀在她眼底。
好听的声音几乎是贴着她的耳廓，低沉地催眠着她。
“是我。你……是你吗，Elle？”
“是我。”Elle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依旧抬头回应。她想看看他的脸，可他却过了很久都没有放手，反而拥得有些紧。她紧紧贴在他的身上，脸颊被他颈窝的温度烫红了。
“库洛洛……”她结结巴巴地想要他松开，可紧张到背后开始发热出汗，都没有吐出一句有意义的句子。
他、他……有点奇怪……
“哇靠！你们在干什么？”飞坦和玛琪久久不见后面的人跟上来，以为出什么事，结果回来一看，他们在寒风中抱在一起——这是什么样的进展！
玛琪很八卦地“呦呵”一声。
被人打扰了，库洛洛总算放开Elle，可他转身就很自然地牵上她柔软的手。Elle看到飞坦和玛琪出现，正震惊疑惑茫然着呢，哪里管得上自己被牵着，等发现的时候，想要抽回来已经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有发现吗？”库洛洛当机立断，截去飞坦他们的话头，直接开问。
“有，发现一个秘密楼梯，可以往下走。喂，你们……”飞坦回答完，还想接着问库洛洛，然而库洛洛没有给他机会。
“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踪迹？”
“没有。附近也没有发现新鲜的足迹。倒是有一条被踩出来的小路。”玛琪补充。
“嗯。今晚的行动到此为止。我们准备不足，很容易被发现，陷入危险。”库洛洛正色地说道。
此时，大家的注意都被库洛洛谈论正事的态度给转移了。没人发现Elle贴着他身侧一脸懵逼的不对劲。
“我用念线绑在邦克的身上，他根本没有动静，接着探下去应该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玛琪竖起自己的小指，念线在上面缠绕着，没有异动。
“也有可能根本没有人。至少是最近没有人来过。”库洛洛提供另一个可能，“这件事需要更长时间的准备。今晚先撤退。”
玛琪这才没有理由反驳。
Elle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尽管她忘记一段记忆，但她感觉到，面前这两个曾经是仇敌的人，现在好像有点把库洛洛当成领导者的意思。
看，库洛洛下了决定，他们就按照他的要求去执行了。
“Elle，我带你回去。”库洛洛对她沉声说。害她心慌意乱起来。
他好像比起从前，更加温柔起来，曾经有过的试探和腹黑，变得更淡。可这份没有来源的莫名温柔，令她难以镇定。
为什么会这样呢？Elle深深地迷惑。
“给我等一下，Elle！”玛琪忽然大声地喊住她。这下她的心头真的是砰砰直跳了，差点就要埋在库洛洛温暖安全的怀里。
现在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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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亮着灯的小酒馆外，库洛洛和飞坦各自点餐吃宵夜。库洛洛在进餐的同时，视线放在Elle身上。
Elle正在忙活。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做这样的事。她忙着给玛琪拆头上的辫子。这种辫缠得很紧，Elle费了很大的劲才解开。一边辛苦工作，一边还要听玛琪冷冷的数落。
“哼哼，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丢脸。”
Elle擦擦汗，望一眼库洛洛，确认他坐在那里看着自己。心安定了些。她心想，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不过她注意到自己身上发生变化。她却忘了为什么会这样。她换了一套女装衣服，身上也像洗浴过的，隐隐散发清冽的幽香，绝不是库洛洛使用的洗浴用品。她有点疑问，于是不自觉地顺嘴问出来：“我的衣服……”
玛琪的气焰马上就灭了一半。
“衣服怎么了？我认为很适合你。”
Elle更莫名其妙了，“啊？”
“少废话。”
“噢。”
玛琪和Elle奇异的莫名友情还在继续延伸中……
等解决完玛琪的问题，库洛洛才带着Elle一同离开。在走之前，玛琪欲言又止地望向Elle，但没有多说什么。Elle敏锐地察觉玛琪友善的态度，她却没有应对的经验。她根本就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最后还是安静地随同库洛洛走远。临走前，库洛洛跟他们约定时间再去调查，她想，她们很快又会见面的。
“喂，库洛洛，这玩意还给你。”走出没几步，后面远远传来飞坦的低沉声音，半空划过银色的弧度，Elle刚回过头，就看到库洛洛信手接住那飞来的东西。
展开掌心一看，是银色小盒子。
啊，是银河蝴蝶。欸？明明应该在她颈间才对，怎么会落到飞坦手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她表情空茫地摸着自己的细长脖子。库洛洛看一眼她，随即把银河蝴蝶戴在她脖子上。他细细地调整项链，将它摆正。过程中，他的手指若有似无地拂过她的颈侧，她醒过神来，有些瑟瑟发抖。
银河蝴蝶坠在她的胸前。
她垂首看着它，库洛洛望着她的头顶心。
“它的来历，再也没有人会知道。你可以放心地戴着。或许，有一天，它能重新解封，你能用它来实现愿望。”
刹那间，Elle内心涌起无数问题。譬如说，为什么没有人会再知道银河蝴蝶，这意味着什么？十字圣会瓦解了吗？为什么她能用它实现愿望，他明知她没有这份能力。
她不禁握住银河蝴蝶。它被她握得暖了。
前面的问题她只知道自己安全就好，其余的她不感兴趣；而后面的疑问，她在想，他是不是在暗示着，她如果想要实现什么的话，他承诺会帮忙使用它。因为只有他才懂得如何使用啊！
是这样的意思吗？
Elle仰头，小心地望向黑夜中深沉的少年。
他向来深深的眼底，翻起清浅的明亮笑意。
真好看。她想。他的那双漆黑的眼睛，美得如同璀璨夜空。
她舍不得挪开视线。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Chapter 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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