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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27 ...

  •   向陷阱走去时,宋乙心里有点小紧张,惴惴不安——像等待出成绩的小学生一样。

      阿丙没跟着她来,站在她面前指手画脚了一番,大意是要独自出去找食物,宋乙没拦着他,怎么样他都要长大,也总不能一直靠着她。

      这段时间他们很少这样面对面,现在一站,宋乙这发现阿丙的身高已经超过她了。她现在需要微微仰着头才能看到他的脸,不过阿丙的身子依旧单薄,胸前一片排骨,四肢细长,营养不良似的。

      把自己的塑料包给他后,宋乙找了个棍子撑着,一人独自向布置好陷阱的地方走去。

      远远就看到陷阱有被动过的样子,围成一圈的荆棘位移很严重。

      心微微提了起来,宋乙集中注意力,抓着匕首,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她看到了两只鬣狗躺在地上。它们的身子肿大了不止一圈,眼睛瞪着,舌头从嘴巴里掉出来,口水糊了一地,只有不断起伏的肚子显示它们还活着。

      宋乙差点大笑出来,双手握拳在空中挥了挥小声喊了好多次‘yes!’,几秒后,她压制住激动,在这周围小心走了一圈,没发现有其他鬣狗的身影,她这才拽着两只鬣狗回山洞。回去后,她在洞口不远处清理出一片空地放鬣狗。

      这里食物不好找,两只鬣狗均瘦的皮包骨,但总归还是有些肉。
      宋乙拿着刀子上下比划了番,鼓足勇气一刀子捅进了鬣狗的脖颈。血很快从脖子处涌出来,染红它们身下的土地,鬣狗被麻痹了一声都没吭出来,只大口大口喘着气,血沫子从口中溢了出来。喘了几分钟后,鬣狗的呼吸停止了。

      如果说杀四不像不过是小打小闹,那这次杀的鬣狗,是真正让宋乙感受到杀生的滋味了。让她感慨的是,那几丝丝愧疚感很快被巨大的爽快/感湮没了,她满脑子的她做到了!她会活下去了!
      她现在肾上腺素高涨,几乎没有停手就开始拨皮抽骨。

      将四个爪子和头剁了下来放在一边,宋乙用刀子划开皮,上手将皮撕下来,因为用力不均的缘故,皮上有些毛都被撕下来了,到撕第二只鬣狗的皮时,她的技巧纯熟了不少。
      正开膛破腹挖内脏的时候,阿丙回来了。——收获丰盛,包里塞得满满的,怀里还抱着一些水果。

      宋乙原本想上去帮忙,但满手的血太麻烦了,就接着自己手头的事做。阿丙进了山洞,等了小会,拿着空包出来了。

      “宋乙,什么?”他走过来好奇地看了看宋乙正在处理的东西,看到旁边特色花纹的皮时,他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那个!”——是欺负过他们的动物。

      宋乙明白他的意思,遂点了点头。“嗯,就是它们。”

      早前他们被鬣狗欺负,现在终于能一雪前耻了。

      “嗯。”阿丙应了声,拿着包准备离开,宋乙略惊异的‘嗯’了声,叫住了他。“你又要去干吗?”

      “食物。”阿丙甩了下手里的包,一溜烟就消失在前面的森林里。

      现在有这么多的食物了还要去?宋乙有点疑惑,但先做完自己手里的事情再说其他。

      ——

      晚餐就是鬣狗的肝脏,这些肝脏含有吩咐的营养物质如蛋白质、钙、磷、铁等,宋乙以前从不吃这些东西,现在不得不吃了。今天取的水都已经被她用来洗手和冲洗肉了,晚饭只能是烤的。
      宋乙在阿丙带回来的食物里先找出了两个像是没熟的柠檬样的果子,切开后她舔了下,或许是心理竟然有点咸咸的味道……她好久都没吃有盐的食物了。

      将肝脏穿在棍子上,滴了些果汁,放在了火上后,宋乙去收拾剩下的烂摊子。——肠子和头她埋了起来,明天挖出来还能做诱饵。其他血迹她埋了好多土在上面,还撒了一些灰上去,不清理干净就害怕有什么动物循着血味冲过来。

      然后她再去收拾阿丙带回来的食物,水果只有几个,剩下的大部分是坚果,有点像山核桃、野板栗,还有一种像瓜子,但是比瓜子大,外壳也比瓜子坚硬许多,宋乙用牙咬开,白色的瓤,吃起来没味道。将这些分类放好,宋乙又去处理肉。

      昨天的动物尸体她烤干了,嚼起来硬的简直像石头,嘎嘣脆。她吸取教训,这次尽量把肉切的很薄,一部分挂在山洞口风干,一部分放在火上准备烤干,剩下的骨头上还有没剔下来的肉,骨髓也是很好的补品,但是她没锅,煮不了大骨汤。扔了又觉得太可惜,最后直接放进火堆里,上面的肉渣熟了也还能吃。

      等所有事情大概忙碌完,宋乙才发觉天已经黑了,可阿丙还没回来。

      “阿丙,阿丙?”她站在山洞口叫了几声,除了呼呼的风声和偶尔的虫叫声,没有其他。

      宋乙眉头微蹙,转身进山洞拿出了自己的手电,这几天都忘了给它充电,也不知道光有多亮,想了下又从火堆里抽出了一根火把——唉,柴火也没有,明天主要任务就是捡柴火了。

      装备齐全,宋乙一边走一边叫着“阿丙。”

      往阿丙离去方向走了约三四百米,宋乙模糊看到一个影子,不知道是什么,她往后躲了躲,暗中观察了会,忽然那影子动了动转了身,翅膀露出来了——是阿丙。

      宋乙小跑过去,“阿丙,你蹲在干什么呢?”

      阿丙抬头,神情有点茫然,指了指地上散落的果子,“这个。”然后又把破了洞的包递给宋乙,“呃……这样。”

      他捡起一些果子放进怀里,准备捡另一些时怀中的果子又掉了下去……就这样一直循环。

      宋乙:…………

      上前帮他把果子捡起来,阿丙默默跟在她身后回山洞。

      虽然发生了后面这个小插曲,但宋乙心情还是挺不错的,至少近期一段时间内,她不用为食物发愁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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