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耽美同人《试用男友》》六**扉

13、013

　　门敲不开，艾奥罗斯无奈的来到别墅前院。穿着拖鞋、身无分文，手机不在身上，被活生生的困在了豪华别墅区。
　　在小区里来回游走，他在寻找经过的车辆，此刻的他迫切希望得到帮助，但唯一不会做的是回去向加隆讨饶。
　　90分钟过去，他走得腰酸腿痛，明显是恢复的不够。回头看了眼别墅，艾奥罗斯心中原本的无可奈何慢慢转变成了怒气。他把加隆当朋友，加隆却待他刻薄，他为了友情尽力去讨好，对方不但不接受，还当他垃圾一般的将他丢出去。
　　眼前突然出现一辆车，他立刻收了心思冲过去猛挥手，可司机不但没停下，竟然加大油门更快地从他面前奔驰而过，留给他的只是一嘴尘土。
　　他痴痴地望着远去的车，疲倦加重让他的身体不断超负荷。
　　10分钟后，没有车再经过，倒是有2个身穿黑色制服的人站在他面前，“喂，你是什么人？不是本小区的业主吧。”
　　是小区的保安，艾奥罗斯回答道：“我不是，我是访客。”
　　“登记过吗？”
　　登记？他因为生病，睡了一整天，醒来后瞬间转移到这里，他不知道带他瞬移的人有没有给他做登记，“不知道。”
　　“你是来拜访哪户业主的？把你的身份证拿出来。”
　　“身份证？”艾奥罗斯耸耸肩，他穿着没有口袋的睡衣睡裤，没有人会在这种扮相下还揣着身份证的，“忘带了，不过我真的是访客，我是来找你们小区一个叫撒加的业主的。”
　　保安的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扫，最后停在艾奥罗斯那双碧眼上。艾奥罗斯总是给人一种莫名的信服力，从眼睛里流露出来的光芒就有这种神奇的力量，如果不是有人报警说小区里有个衣冠不整的人形迹可疑，他们就相信他了。
　　“确实不像小偷，他根本没地方藏赃物不是吗，可他穿成这样也不可能是哪户业主的朋友，该不会是精神病人吧？”其中一个保安说道。
　　“什么？精神病人？我不是！”艾奥罗斯大声否认。
　　“别不是了，跟我们走吧，有什么话到警局里说去。”
　　接着那两个保安就将他左右一架，不听解释的将带到了小区门口的保安室。警察来了，艾奥罗斯极力地去说明，可警察还是听的莫名其妙，更可笑的是他连撒加家的门牌号都报不出，凭什么证明自己是访客。
　　认栽了，艾奥罗斯无力地垂下肩，任由警察将手铐戴在了他的双腕上。
　　*
　　撒加载着穆往家赶，途中一辆警车和他们擦过，穆瞟了眼警车里的人，皱了下眉头，“撒加大哥，谢谢你让我暂住，等我找到房子就会立刻搬走。”
　　撒加想了想，道：“不急，家里除了我弟弟加隆外还有一个人，他叫做艾奥罗斯，你们正好住一间。”
　　出门时撒加没有和艾奥罗斯打招呼，生了加隆一顿气，又因为前一夜自己的奇怪举动怕见到艾奥罗斯会尴尬，因此离家时的仓促简直是逃跑式，倒是穆的出现不知道为什么让他改变了想法，也许穆是新话题，借穆可以避开尴尬吧，他现在迫不及待的要回去，将穆介绍给艾奥罗斯认识。
　　车才开到小区门口，就被保安拦下了，保安问了撒加几个问题后，撒加立刻调头火急火燎的赶往警局。
　　当他再次看到艾奥罗斯时，艾奥罗斯被关在铁栅栏里，身边还蹲着几个男男女女，应该是做皮肉交易的刚被逮捕。
　　“问你什么都不肯说，这样吧，打电话给你父母让你父母来保释你。”警察对艾奥罗斯说道。
　　“没有，我没有父母。”
　　“那就兄弟姐妹。”
　　“也没有。”
　　“没有身份证明、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姐妹，像你这种三无产品跑到高档别墅区游荡还自称是访客，你觉得你的说辞有信服力吗？”
　　被几个问题反复问，再老实的人也会发怒，艾奥罗斯倏地站起来，吼道：“都说不是小偷了，你们为什么不信，小区明明有监控，有拍到我偷东西吗？”
　　“蹲下，谁准你站起来的！”
　　“我没有错凭什么要蹲下！”
　　“没想到你还挺犟的，再和你说一遍蹲下，这里是警察局！”几个警察站起来将艾奥罗斯按住，抵不过几个人的力量，艾奥罗斯在僵持了几分钟后还是蹲在了一群犯人的身边。
　　有人走了进来，艾奥罗斯烦躁的向上抬眼，有几分意外的，又似乎意料之中的看到了撒加的脸。
　　撒加来了，也只有撒加会来，除了撒加没人可以将他保释出去。
　　撒加交了大量保释金警方才肯放人，就算承认自己是艾奥罗斯的朋友，是别墅的业主都没用，艾奥罗斯一开始的不配合，甚至连自己的姓名都不肯说，才让警方恼火的。
　　穆无声无息的从副驾驶换到后座，把前排留给撒加和艾奥罗斯，他知道那两个人有话要说。
　　撒加是用推的好不容易才把艾奥罗斯弄上车，艾奥罗斯也不是故意摆架子，只是不想跟撒加回家，他生气了，气加隆害他被警察逮捕，差点，他在艾欧里亚心中好哥哥的形象毁于一旦。
　　“送我去游泳馆吧。”
　　撒加锁掉车门，去哪里由不得艾奥罗斯，“游泳馆已经结束经营了。”
　　“那就随便找个地方把我放下。”
　　“随便哪个地方是哪个地方？”
　　“撒加我没心情和你耍嘴皮子，一直以来我都在欠你，今天又让你为我垫付了许多钱我日后一定会还得。”
　　“你不欠我什么，这件事是加隆惹出来的，现在跟我回去，我让加隆给你道歉。”
　　“不用了！”艾奥罗斯红着眼，“有些事，不是一句道歉就可以解决的，加隆他就是个混蛋，把我赶出来还报警，他根本不知道，没有钱努力生活着的我是多么艰难，艾欧里亚嘴上不说，却一直担心独自生活的我，如果今天的事让艾欧里亚知道了，他会怎么想？”
　　撒加放慢了车速，没有回话，只是静静的听。失去记忆后他只知道自己是有钱人，艾奥罗斯所说的生活艰难他体会不到。
　　“我现在的样子很落魄吧？衣服上全是灰尘，还有一股难闻的烟味。这是刚才和犯人关在一起时沾上的。”
　　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撒加很是惭愧。
　　确实如艾奥罗斯所说，密闭的车厢内绕着一股烟味，艾奥罗斯还漏说了，除了烟味外，还有一股刺鼻的香水味，是那些不干净的女人专有的味道，混合着散在空气中。撒加叹了口气，单手调节着空调，并打开天窗。
　　他第一次见到艾奥罗斯时是在视频中，那时的艾奥罗斯双眼明亮神采奕奕，和现在灰头土脸的人完全两样。
　　艾奥罗斯看上去很糟糕，糟糕的人总是带着激动不满的情绪，他一个劲的发泄着，连分贝提高到了噪音的程度都不自知，这也是认识撒加后，他头一次对撒加发那么大的脾气，“都是加隆造成的，把我赶出来还报警抓我，做得也太过了吧？”
　　“我知道，加隆是很任性，是我没有管教好，艾奥罗斯我向你保证，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我们现在就回去，加隆必须给你道歉。”
　　“我不回去！呵，说什么加隆任性，难道你就不任性吗？你也不用去管教他了，你没有资格，撒加其实你和加隆是一样的，一样的任性，从来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和想法，霸道的只会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你说什么？”艾奥罗斯居然把加隆的错一块归咎到他身上，“我什么时候不考虑你的感受了？”
　　“你考虑过？一开始你不管我是不是能够接受强行让我们成为朋友，接着没有理由的要和我绝交，或许是看在我生病的份上你又改变了主意，不肯接受我欠你的钱反而让我越欠越多。再看看现在，你把我锁在车里，霸道的让我没法选择要去的地方。撒加你告诉我，哪件事不是你在主导？”
　　“我……”
　　“你就是这样的，和加隆完全一样不愧是孪生兄弟。当然，你们有资格霸道，你们命好，天生有钱有势，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高兴了可以和我说说笑笑，不高兴了可以把我扫地出门。我穷，穷得不配讲理，只能被你们这些有钱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艾奥罗斯哇啦哇啦的吼着，撒加索性将车靠边停下，他被艾奥罗斯吼的心里一颤一颤的，没法专心驾车。
　　“艾奥罗斯，你听我解释。”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所做作为叫做霸道，从来没有玩弄过艾奥罗斯，他只是跟着自己的心走，原来这在艾奥罗斯眼里叫做霸道。
　　艾奥罗斯没有去看撒加，他知道一旦看到那张温柔的面孔就什么火都没了，他刻意避开，咬着牙吞不下加隆害他被抓这口怨气。
　　“不用解释了，我不想听，开门，让我下车。”艾奥罗斯不熟悉车辆，他不知道撒加刚才按了哪个控制键锁死的车门。
　　不想开门，不想艾奥罗斯下车，艾奥罗斯压根没有去处。
　　“我叫你把门打开，听到没有。”
　　撒加垂下头，用蓝发盖住不情愿的表情。
　　“右手二排最后一个键是解锁车门。”后排突然冒出个温柔的声音，前排两个投入在埋怨和被埋怨的人吓了一跳。
　　撒加都忘了车上还有穆，艾奥罗斯是从上车就气呼呼的根本没注意，“你……你是谁？”
　　穆温柔一笑，“我叫做穆，很高兴认识你艾奥罗斯大哥。”
　　大哥？这种情况下互相认识成为兄弟有些可笑，不过倒也缓和了些许气氛。艾奥罗斯足足愣了半分钟，回神后勉强地扯起笑容，打了个招呼。
　　按照穆所说找到解锁键，艾奥罗斯不顾撒加的反对硬要下车。没有说再见，有的只是重重的关门声。撒加想去追的，可穆趁艾奥罗斯下车迅速换到副座，按下车锁导致他没法打开车门。
　　以为这样就能困住他？撒加去解安全带，没想到看似精瘦的穆力气倒不小，扯着安全带的一端，将撒加的身体死死压制住。
　　“你做什么？快放手。”撒加无法理解穆的行为。
　　穆本不想参与他们之间的矛盾，可他们吵得太过了，艾奥罗斯一味的指责，撒加虽然没还嘴行为上却还真有点艾奥罗斯口中霸道的作风。无声的禁锢，愤怒的困兽，这样对立下去是不会有好结果的，“你们俩现在必须分开，自个去冷静。”
　　“等他冷静完会和我断交的。”
　　“不会的，就算刚才在吵架他都没有说要断交不是吗！撒加大哥相信我，艾奥罗斯气撒完就会来找你和解的。”
　　“会吗？”穆不打算放撒加下车，就是不松手。撒加也算是尝到了强行被束的滋味，他靠在椅背上无奈地看着后视镜中背对他的褐发男子越走越远，直到再也看不见为止。
　　“会的，艾奥罗斯没有家，手机在加隆那儿，身上连一毛钱都没有，他又把弟弟看的很重，吃再多的苦也不会寻求弟弟的帮助，那么他唯一能依靠的人就不得不是你了。”
　　“就算他会来找我只是来要回手机的，你不了解他，他虽然很穷，但生活却难不倒他，他没有和我说断交，是因为他觉得亏欠了我，等他把欠我的钱都还给我了，就会远离我的，毕竟没有人喜欢被……被操控……”
　　“对，没有人喜欢被操控，但如果操控他的是命运呢？”那就没有人可以摆脱，因为那是神，强加的，不可逆的——他不得不向神，向命运低头。
　　穆向撒加递了个眼神，意味深长，撒加重叹口气，对穆的话似懂非懂。见撒加不再抵抗，穆松开安全带，撒加最终听了穆的建议没有去追，可不管怎么样，当他看着艾奥罗斯逐渐远去的背影，心就像被扎了千万个洞般，疼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