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幻之旅》风沐雨淋

40、套圈游戏

　　约了陈楠见面的肖澈，并没有急于说打听到的事，而是很有兴趣的向陈楠介绍起了自己的公司，还带着她到处转了一圈，最后才走到他的办公室。

　　和张承朗的办公室相比，肖澈的办公室少了些，但看上去环境还是不错。很明亮，能看到林立的高楼大厦。“我这里的怎么样。”肖澈问陈楠。陈楠说不错啊，办公室环境很好。“我的福利待遇也不错。”

　　“那，你做你的员工应该是件幸事吧。”

　　“确实。”肖澈说。“要喝水吗，我给你倒。”说着，他去给陈楠倒水。这哪是陈楠能承受的，她马上跟上去说不用。

　　“不用，太麻烦你了，你已经帮我了很大的忙。倒水这样的事情，我来做就好了。”说着，陈楠问他茶水间在哪里。肖澈指了一个方向，陈楠走了过去。茶水间有杯子和净水机，水已经烧开。

　　在陈楠倒水时，肖澈就靠在门边的墙上看着她。陈楠看到肖澈，眼里似乎在问：我有什么问题吗？肖澈笑了笑，摇头示意自己没什么事，只是看看。“我自己来好了。”他见陈楠端了两杯茶，马上伸去接过一杯。

　　不想，两个人的手碰到了一起。气氛变得有点怪，至少肖澈是这么觉得，他刚想道歉，不想陈楠说，“小心，别烫着。”

　　被她打败了，肖澈心里明白，这样的她，只会让自己更加有非分之想。张承朗的女朋友，张承朗这次看人的眼光很好嘛，肖澈想，是那帮人没有发现陈楠的好啊。“没事，我会小心。还是，给你讲讲我跟徐园的事。”

　　陈楠，也是为了这件事而来。肖澈说自己跟徐园接触也有一段时间，说徐园是个很单纯的姑娘，很容易就相信了肖澈。“我也没有直接问她哥哥的事，只是问她家有没有车啊之类的，她说她有一辆，她哥哥也有一辆。”

　　那天，看到的人，应该是徐园的哥哥哥吧，陈楠想。做为妹妹，对哥哥的事应该会有所了解。

　　“我去过她家，见过她父母。”

　　“这么快？”陈楠是指见父母的事。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肖澈说，“我很聪明的，当然能打听到。她哥哥现在开的车是第二辆，以前还一辆黑色的丰田车，据说低价转卖给了别人。我已经找到了买下他车的人。虽然事情过去很多年，车也会变旧，但修理过的痕迹不会消失。如果是撞到人的话，车灯或是前盖，保险杠之类的地方应该会有修过的痕迹。”

　　真的吗——陈楠在听到肖澈的话之后一时没了反应。

　　“是啊，也是我想问你的事。就算你知道了是谁开车撞了你的朋友，又能怎么样。事情过去七八年了，你难道还打算报警？就算警察会受理，哪怕是最后得出结论，跟你，又有什么关系。还是你认为找到了肇事者，你朋友的父母就能安心？”肖澈一脸严肃地说了一番话。

　　确实，陈楠只想确定那天撞到明川的人是不是徐园的哥哥，可是没有想过如果确定之后，又能怎么样。逼对方去承认？向杨家道歉？还是向杨明川道歉，人已死，不能再复生，道歉又有什么用。

　　陈楠想过，杨家父母好不容易从悲伤中走出来，如果现在再去告诉他们谁是词者，他们又会是怎么样的心情。还是本着自己想赎罪的心，才会想不余余力地找到肇事者，根本就是因为自己不想受到良心的煎熬，才会如此——

　　杨明川是为了救陈楠，才会被车撞到，如果不是他出手相救，死的人，恐怕就是自己。陈楠明白这一点，才会走进一个怪圈，如果当时，明川没有相就，他就不会死了吧——反而是活着的人，更加痛苦。

　　陈楠的身子轻轻侧向一边，她是被肖澈拉着搂到了他的肩上：“我的肩膀借你靠靠。等你想明白——”

　　陈楠马上站了起来：“不用，不用借你的肩膀。我，我要回去想想清楚。”陈楠慌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只是觉得不能再呆在这里。

　　可肖澈马上追上陈楠，在陈楠要开门之前，一把又关上门。

　　砰的一声。陈楠被围在肖澈的双臂之间，肖澈低头看着陈楠，陈楠同样看着他。四目相对，心乱如麻。

　　“我去找过买车的人，也把车送到修理厂找人看过。确实是大修过的车。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如果你回忆的没错，开车肇事的人，就是徐园的哥哥。”

　　陈楠双腿发软，跌坐到地上。

　　“我的问题时，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她愣愣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陈楠明白了一件事，她之所以想知道谁是肇事者，只是希望能让自己的良心能安，而不是想把肇事者怎么样。

　　肖澈跟着蹲到陈楠面前：“接下来的事，交给我去处理。你不要再插手进来。今天的话，我也没对你说过。知道了吗。”见陈楠点点头。肖澈这才把陈楠拉了起来，“对于我的帮助，我现在有一个条件。”

　　“条件？需要我帮忙？”

　　“啊，对。”肖澈说，“这段时间我的秘书生孩子请了产假，我想请你做我的秘书。你不用马上答复。我知道你要问过张承朗。”

　　确实，工作的事，陈楠还是想问问张承朗的意见。不过那个人，恐怕不会同意吧。说不定会说：你要做肖澈的秘书，那还不如做我的秘书。陈楠想到了顾川，她可不想每天看到顾川的脸。“好吧，既然是帮助，那我答应你。做到你的秘书请完产假回来为止。”

　　“如果到时你想继续留在我这里也可以，我说过，公司里的福利待遇都不错。”肖澈勾起嘴角浅浅地笑了一下。

　　“到时的事，到时再说吧。”陈楠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你怎么来的，要不要我送你。”

　　“没关系，不想再给你添麻烦。”

　　“这么说是跟我见外，我跟张承朗可是好兄弟。他的女朋友，我也会多照顾。”肖澈笑起来很好看，这一点陈楠不怀疑。肖澈坚持要送陈楠，陈楠几次推辞之后还是被肖澈带到了车上。

　　可陈楠不想和肖澈同在一个狭小的密封空间，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肖澈问陈楠要去哪里，陈楠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心里很还乱，根本平静不下来。见她没话说，肖澈擅自把陈楠到了一个地方。

　　他说这是个可以让人安心的地方，没想到会是在海边。陈楠呆呆地看着大海，在宽阔的大海面前个人的烦恼会显得很渺小。“我是这么认为的。”肖澈说，“我有工作上的麻烦时，就会这到里来。听听海浪声，在海边走走，心会静下来。走，到海边走走。”

　　他不由分说拉起陈楠的手，陈楠马上挣脱开：“没关系，我自己会走。”

　　“这里的沙子很松软，我怕你会摔倒。我可没有备用的衣服给你，就让我拉着你吧。”肖澈又一次拉起陈楠的手。

　　陈楠还是想挣脱开，可是这次肖澈拉得很紧，陈楠用力时肖澈又突然松了手，她的身子因为惯性向后摔去。肖澈马上拦腰抱住她，气氛很微妙。“如果，我在张承朗之前遇到你就好了——”肖澈这么说了一句。

　　这话，是什么意思。陈楠发现自己一点也不了解肖澈。

　　“算了，不去海边也没关系，就坐在这里看看海好了。”说着肖澈脱掉身上的大衣披到陈楠身上，他的大衣带着他的体温把陈楠覆盖。

　　“你不冷吗？”

　　“没关系，我是男人。”肖澈抱起胳膊。

　　这样，陈楠想，如果是张承朗的话，应该会事先在车上备好毯子之类的吧。他做事情更加细心。但，肖澈也不坏。“谢谢。”

　　“如果你还是想不开，就试着对大海喊声出你的心里话，大声喊出来。”肖澈说。

　　“杨明川——对不起——我只能做到这里，你恨我也好，怨我也好。真的，对不起。谢谢你曾经喜欢我，谢谢你——”最后几个字，陈楠说不下句，因为嗓子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似的。“也，谢谢你。”这句话是说给肖澈听的。

　　“跟我不必客气，我没拿你外人。”肖澈摸了摸陈楠的头。陈楠愣了一下。

　　嗯——陈楠坐到张承朗面前，一脸的严肃认真。她把今天发生的事，都说给了张承朗听，她听听听张承朗的意见。可张承朗也拿不准肖澈在想什么：“不过，话说回来，可能的话，不要再跟肖澈单独见面。”

　　“为什么，他不是你的朋友吗？他还常说因为你的缘故，他才会照顾我。”

　　“照顾你是我的事。”张承朗急了，心想这小妮子怎么就不明白，肖澈好家伙，有可能是喜欢上了她。“你是我的女人。”

　　陈楠拉起张承朗的手放到自己头顶：“你摸摸我的头。”

　　张承朗摸了摸了陈楠的头，陈楠笑了出来：“你笑什么。”

　　“我还是喜欢被你摸我的头。被肖澈摸时我好像全身都有抵触情绪。还是，你最好了。”陈楠主动靠到张承朗身上，像个撒娇的小猫求着主人爱抚。

　　“什么，他还摸了你的头。”张承朗眼里能喷出火来，“那家伙！以后不要再跟他见面。”

　　“可是我已经答应了他帮他的忙。因为他也帮我的忙，所以我要回报他。”陈楠说肖澈的秘书请了产假，这段时间她去做个临时的秘书。“秘书，平时都做些什么？”陈楠眼巴巴地等着张承朗的答案。

　　张承朗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心里已经对肖澈那个家伙起了防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