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士，你有了》虚从

9、第九章

　　为了躲避人群，何玲玲飞得很高，她的视力很好，即便再远都能瞧得非常真切。
　　对方的人群中显然也有飞行方面的妖怪，远远的能瞧见一坨黑色的身影跟在后头。

　　接近办公大楼时，郑小武报了老板所在的楼层，赖都确定方位后直接丢了个水球过去，远远的能听见玻璃破碎的声音。
　　何玲玲直接带着人从破损的落地窗飞入，带着三个人飞行这么长一段距离，她的体力已经透支太多，在进入办公室的瞬间，她刚一放松神经，整个人便摔了下去，连同另外三人滚成一团。
　　穆牧落地和郑小武落地时本能地护着肚子，好在距离不高，仅仅是随着惯性滚了几圈,并无大碍。

　　穆牧从地上爬起来后，正好瞧见老板坐在办公桌的后面面无表情地看着四人，顿时觉得尴尬与惊喜并存，忐忑与安心齐飞……
　　“老板……”穆牧打算开口求救，蓦然听见身后传来的尖锐叫声，震得他耳膜直疼，即便用手捂住耳朵也丝毫不见作用。
　　老板站起身，从办公桌上拎起一个烟灰缸，放在手里颠了颠，接着走到窗边，朝外用力一丢——
　　叫声随即变了音，并且越来越远……
　　“……”四个人顿时不自觉对着老板行注目礼。
　　老板转过身，怕拍手，冷眼扫了眼四人，“麻烦的家伙不在了，说吧，你们到这儿来有什么事儿？”
　　……事儿都解决了老板……

　　穆牧将下班后发生的袭击事件简单向老板汇报了一番，老板听完后，走到四个人面前，一脸看白痴的眼神扫过每一个人，他伸手戳戳穆牧和郑小武的脑袋，“都跟你们说过了要小心点小心点，没自觉是吧？觉着怀孕之后天下就你最大是吧？下次要是不小心被妖怪吃了，该你们的！”
　　……那种语境下，是个人都觉得那是威胁啊，既然是警告，劳驾说得醒目一些……
　　他又戳戳赖都和何玲玲，“你们两个也是，一个海麟一个文凰，都是稀罕玩意儿，智商也不低啊怎么能蠢成这样？你们老公不知道也就算了，作为妖怪你们不知道么？这种关键时候能把他们俩放出来么！？”
　　赖都一边躲避老板的手指一边抬头看向他，“老板你的意思是……穆牧和郑小武可以请十三个月的假？”
　　“怎么可能？他们请假？事情谁做？”
　　“可是你刚才明明说……”
　　“我就说出来表示一下事情的严重性而已，小姑娘你不要这么较真。”
　　“……”

　　四个人被老板训了足足半个小时，刚准备松口允许四人回去，表情突然严肃起来，他不悦地蹙起眉头，冷哼一声，“现在的小角色真没礼貌，没经主人同意就擅闯别人的领地。”说吧眼神轻轻一扫。
　　穆牧感觉到身体一颤，随即感觉到一丝凉意。
　　旁边的赖都却突然倒在他怀中，一脸的惧意，浑身不自觉地颤抖着。
　　他连忙扶着她，转头看去，旁边的何玲玲也是一样的症状。
　　正当穆牧准备求助老板时，前面的老板突然一愣，接着一拍脑门儿，连连道歉道，“抱歉抱歉，我忘了这儿还有两个小妖怪呢，对不起对不起，你们没事儿吧？”
　　赖都已经逐渐停止颤抖，但是脸上的惧意未退，她小心翼翼地摇摇头，握着穆牧的手不住地用力。
　　突然，她像意识到什么似的，猛地抬起头，“前辈……不，老板，我想请您帮忙确认一件事情。”
　　“确认？什么事儿？”
　　赖都拉着穆牧走到老板前面，指着他的肚子将之前在旅游途中发生的事情详细地告老板，“不知道您能不能帮忙将它取出来？”
　　老板看着穆牧的肚子，兴许是穆牧的错觉，他觉得老板的脸上隐隐浮着意思悲伤的神情，“不用取出来，他是无害的，就让他留在里面吧，兴许以后还能帮到你们。”
　　老板的声音很轻，说话时带着丝丝的留恋，他朝着穆牧的肚子伸出手，却在半途停下，接着叹了口气，“行了我要下班了，你们没什么事儿的话赶紧走人，还有砸坏玻璃的钱我会从穆牧和郑小武的工资里扣。”
　　“……”

　　回到家之后，赖都才告诉穆牧，老板今天所释放的威压和那天旅游时在公交车上感受的威压是一样的，所以当时的那个人应该就是老板。
　　所以老板不仅是妖怪，还是个大妖怪。
　　但是为什么明明之前没有一丁点儿感觉，如今却能感应到一些了呢？
　　赖都解释说，有可能是因为随着怀孕时间的增长，他身上含有的妖怪成分越来越多的关系。
　　穆牧觉着太抽象，索性不再问这事儿了。
　　虽说今天经历了种种不太平的事儿，但是能确定肚子里的点点没有危害，也算是一个不小的收获。

　　之后他们又遇到几次袭击，一些攻击性不算强的，四个人能对付就对付了，若是对付不的，直接引到老板办公室。
　　有一次情况太过危机，穆牧直接给老板打了个电话，竟然也成功召唤到大妖怪的救援，虽说最后又免不了扣工资减奖金，但这些与小命相比，真的什么都算不上。
　　之后，他们从其他妖怪的嘴里得知，妖怪之间逐渐流传了两个怀了妖怪的孕男已经被一个特别厉害的妖怪划进他的所有权内，其他妖怪若是想动手，至少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水准。
　　逐渐的，也就没什么妖怪打他们的主意了。

　　转眼之间，两个多月过去了。
　　郑小武的肚子已经大得像是足月的孕妇了，再宽大的衣服也挡不住这个浑圆的肚子，类似“吃撑了”、“啤酒肚”、“长胖了”已经无法成为借口，郑小武也懒得解释，每天只顾着挺着肚子在办公室里来回晃荡。
　　老板嫌弃他碍眼，直接给他放了个一个月长假，理由是“太胖了，有碍瞻观，赶紧回去减肥”……
　　对此郑小武觉着很受伤。
　　不过掐掐时间，离他的预产期也剩不了几天，所以便欣然接受老板的假期，心安理得地回家准备生蛋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男性生产前也有恐惧症这一类的小玩意儿，自从郑小武开始在家休息，穆牧每晚都能接到他的电话，一开始只是闲聊，接着开始分析男性的生理构造，然后说蛋的逐渐演变法，最后表示自己怕得不得了。
　　“你说万一要把我肚子划开取蛋怎么办？是不是和杀鸡取卵一个意思？你说我儿子又没有像你儿子一样的空间能力，它到底是怎么在我肚子里存活下来的？”
　　“……你为什么不问你你老婆？”
　　“我问啦，她说蛋壳可以吸收养分。”
　　“那不就得了？”
　　“可是这样十分不合理啊，难道你不觉得吗？”
　　“妖怪的本身你觉得合理吗？男人怀孕你觉得合理吗？”
　　“……”郑小武在电话那头沉默片刻后，重重叹了口气，“你说咱们孕男会不会难产啊？男性难产又是个什么症状啊？蛋太大了卡在肚子里拿不出来？”
　　“……别瞎想。”

　　周末一早，穆牧正搂着赖都睡得真香，迷迷糊糊地听到手机铃声，他拿过电话，见是何玲玲号码，连忙接通，“喂。”
　　电话那头的语气有些焦急和无措，“小武要生了。”
　　“……马上来！”穆牧挂断电话后，连忙叫醒赖都，两个人简单洗漱一番，直接开车去了郑小武家。

作者有话说

　　请三天假，和朋友去外地耍一下昂……回来之后立刻补ge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