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0.小嶋阳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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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崎铃在《敬仰吾师》剧组的最后一天，拍摄任务轻松得让她不适应。
最后一场戏，她和剧中的青梅竹马---村上虹郎及真剑佑脱了鞋在海边漫步。三人不着边际地展望未来。
[有马渚（山崎铃饰）：裕人（村上饰）高中毕业后有什么打算吗？]
山崎铃一边说，一边悠闲地用将脚趾伸进细沙里。
[裕人：可能去当小号老师吧，谁知道呢！]
村上故作帅气地撩了把刘海，抬头视线延伸到不知名的远方。
[有马：莲（真剑佑饰）呢？决定去美国念书了吧。]
迷失在自己思绪里的真剑佑猛地回神，他有些惆怅地瞥了眼山崎，又飞快地移开目光。
[莲：啊，是啊。]
简明扼要，即便是分别时刻，寡言的木滕良莲依旧不会多说一个字。
跃过中间村上的肩头去看真剑佑。阳光在他脸上投射下浓密睫毛的阴影，随着他睁眼闭眼的动作，明明灭灭惹人心醉。山崎铃看清他紧抿的唇角，仿佛真的为即将到来的分别感伤，被他的情绪感染，山崎的声音也跟着沙哑起来。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双手不自禁捏住衣角。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她像是忘词了，又像是觉得原先的台词不足以表达她的低落。
山崎铃应该是停顿了好久，久到村上都对她侧目。
她感到村上不露声色地捏了捏她的手指。山崎铃顿时如梦初醒。
[有马：还能再见吗？]
[裕人：诶，我事先说明。要是你以后胖得不成样子，我绝对不会来找你的！]
山崎铃明知道在演戏，还是被村上欠扁的口吻气得够呛。她抓紧拳头威胁地在村上眼前晃了晃，当然没有付诸实践。因为在此之前，村上已经把她的拳头握在手中。
[裕人：小姐，我可是不良诶。你不要自讨没趣好不好？]
[有马：切！]山崎铃脸上覆盖一层假装的薄怒，她尝试性地动了动手，一时半会儿竟没办法挣脱。下一刻，惊慌地看着自己的手被村上牵着。
发生了什么？
剧本里好像没这一段吧？
山崎铃捕捉到村上嘴角稍纵即逝的微笑，立刻意识到这是他的恶作剧。
偏偏，始作俑者还自然而然地接上了台词。
[裕人：我们好久没有这样手牵手了吧？]村上的语气里平白生出一股怀缅。
要不是山崎铃没失忆，险些要以为她和村上真是青梅竹马来着。
这种进退维谷的时候，偏偏导演还不喊卡！
也太任由演员自由发挥了吧！
山崎铃没法，只得硬着头皮接话。
[有马：恩……大概从小学毕业之后就再没有过？感觉还有点怪怪的。]
毫不意外地被村上瞪了一眼。
山崎铃反而有些如释重负，用另一只自由的手拉了拉眼皮，吐着舌头做鬼脸。
[莲：诶诶，你们是不是忘了我还在这里啊。我好歹也是渚的青梅竹马，不许你们当着我的脸手拉手啦。]真剑佑身影一晃走到两人前头，半真半假地抱怨，脸上适时地带着不满扯了扯村上作祟的手。
这回，村上虹郎总算顺势放了手。
[裕人：你小子是不是欠揍！]
真剑佑三两步和村上拉开距离，随后转过身不怕死地动了动食指，做个挑衅的手势。村上就中计追上去。
看着远去的两人，山崎铃嘴角勾起，暗自松了口气。海风吹起她披散在肩膀的长发，给嬉戏的场景平添一分唯美。
“卡！”
正在追逐的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转头回望。
山崎铃先是对上真剑佑的目光，不由自主一笑，笑容里沁出几许甜蜜。
紧接着，她后知后觉地发现村上的注视。村上虽说也在笑，可笑意远没有到达眼底，仿佛只是顺应情势的一种伪装罢了。
心知刚才的抗拒惹他不快，山崎不免有些惊惧，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
三人各怀心事地聚拢到导演的监视器前，观看回放。
“你们刚才那段自由发挥还挺好的，一起长大的玩伴就该那么相处。但是真剑佑啊，你是不是忘记莲的人设了？他是个不善表达的人，怎么可能一下子说出那么冗长的句子？”
真剑佑向来是个脸皮不怎么厚的傻小子，不像山崎身边另一个人。
导演话音刚落，他的脸通红得能滴血似的。他垂下眼睛，字里行间都被愧疚沾满：“对不起，我……”
山崎铃猜想真剑佑刚才的举动，多半是为了给她解围。
什么人设，早被抛到脑后了。
山崎由衷地感谢把自己解救出水火的真剑佑，再加上心里那些秘不可宣的小情绪，怎么舍得看真剑佑受委屈。当即站出来开玩笑地替他辩护：“可莲也只是个中二少年啊，稍微孩子气一点真的不可……”
山崎铃话没说完，脑袋上遭受暴击。
她捂着头，没好气地看着真剑佑得逞的笑脸。
“你干嘛！”
“什么中二少年，你才中二！”
“呵呵，”导演摩挲下巴，若有所思地望着面前活力四射的三人组，过了一会儿笑道：“也对，不过小玲，你只是不想再过一条而已吧。”
导演笃定的口气让山崎有些苦恼，他甚至没留给她狡辩的机会。
“山崎铃小姐全部戏份杀青！辛苦了！”
原本旁观的演员和工作人员纷纷鼓起掌，雷动的掌声让山崎有些懵。
这好像是她演戏至今收到过最热烈的掌声？
村上从工作人员手里接过鲜花又递给她。
主要演员和关系好的群演一一过来拥抱山崎铃。
和真剑佑拥抱的时候，少年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还会再见吗？”只一句话就让山崎混淆了戏里和戏外。有一瞬间，她希望这出剧永远不要结束。
“恩。”山崎铃的手没有迟疑地抚上真剑佑的背脊，郑重其事地保证。说着虚无缥缈的承诺，山崎铃自己却抽噎起来。
哪怕不掺杂私人情感，这个剧组里山崎最想感谢的还是真剑佑。
是他教会她，所谓敬业就是不管什么背景，都要不断学习新的技能，不断充实自己。
是他让她久违地体会到了成功的喜悦。
头靠在真剑佑的肩头，正对村上似笑非笑的脸。
山崎浑身一个激灵，那些还没流出眼眶的泪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就不说再见了。反正过几天下个剧组见。”
村上慵懒的声音从山崎的左耳流到右耳，瞳孔里倒映出村上戏谑的表情。
“……如果能不用再见面就太好了。”
山崎一边假笑，一边把牙齿都咬碎。
*
捧着鲜花坐在保姆车上，山崎铃还有些恍惚。
小助理八卦地捅了捅她的肩膀。“铃姐，我头回看到你因为杀青哭诶。老实说，你是不是喜欢上里面哪个演员了。”
铃姐？
这小丫头什么时候改称呼了？之前不是一直叫山崎小姐的吗？
哦，想起来了，好像是因为真剑佑的绯闻，她们被堵在剧组门外之后吧。
山崎铃清了清嗓子：“你说什么？等等，你再说一遍吧？”她从包里掏出手机，当着小助理的面按下录音键，笑得一脸人畜无害。
“啊，那个，我是说一会儿要去拍busaiku了，你有没有很激动？”
“激动，当然激动。”要么做梦。
*
驱车赶到番组摄影棚是晚上九点整。
山崎铃被带到一个化妆间，习惯性地瞥了瞥门旁放名牌的框，她意外地发现框居然是空置着的。
这个房间该不是给她的独间吧？
她敲了敲门，等了片刻里间传出一个年轻女人温柔的声音：“请进。”
果然……
快到摄影棚的时候她就在想，既然是要找常规嘉宾，人选不该只有她一个。
她道了声打扰推门进去，先来的那位回过头，露出姣好的面容。
坐在里面的竟是AKB48的小嶋阳菜！
“啊，没想到能在这里碰上小嶋小姐，您真人比电视上更美。我是山崎铃，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山崎铃觉得和一群少年少女拍了段时间的戏，自己寒暄的功力直线上升。这要是搁以前，她能半天都愣着不说话。
山崎铃心想小嶋应该挺受用。她偷瞄到小嶋甜美的笑容，心下稍安。
“经常有人这么说，我都习惯了。”
小嶋阳菜说着，像女王般伸出右手和山崎铃的手相握。
山崎愣住。
这么不按套路出牌的小姐姐，她还是头回碰到。
干巴巴笑了两声，表情难掩尴尬。
“哈哈，你是在想怎么有人那么厚颜无耻对不对？”
大概是自己这幅蠢样戳中了小嶋小姐低得不行的笑点，只见她掩嘴笑弯了腰。
“我刚才还在想要用什么方式能让你一下子记住我呢！这下你不会忘记了吧。”
“呵呵，小嶋小姐真可爱。”山崎皮笑肉不笑地回答。
“好了，你坐吧。一会儿造型师就进来了。”小嶋的嘴角抿成一条线地指了指旁边的空位。
恩……眼前这人变脸也太快了点吧！
刚才不是还快要笑岔气，一下子就严肃得不容侵犯了。
难道偶像组合呆久了，还能两幅面孔变换自如。
真……真有意思。
没等山崎铃说话，造型师果然鱼贯而入。
接下来一个小时，两人都没说话，直到造型师们向来时那样整齐地离开。
“山崎小姐为什么来参加这个节目？”
“经纪人给的通告，我想我还没红到能挑资源的地步。何况kmf现在那么红。小嶋小姐呢？”
“我？饭岛小姐直接找上的我。我一开始准备拒绝来着，不过突然改变主意了，想看看竞争对手是谁。我呀……”小嶋拖长了尾音，惬意地拨弄着新做的美甲，忽而抬起头对镜子里的自己自信一笑，“我最喜欢跟别人争了。”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10.小嶋阳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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