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第 5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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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用了！”平生蜷缩起手指，感觉一阵热风糊到脸上，尴尬得无地自容。她半闭着眼，迅速抓起明黄色的衣物，三两下帮皇帝套好，全程不敢看皇帝。可即便不看，皇帝含着笑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化作实质，令她无法忽视。
好不容易穿好了衣服，可是还有头发等着她。平生刚缓缓呼出来的气息重新又屏住了。伺候皇帝穿衣不是第一次，给皇帝梳头却是实打实的第一次，从来没有练过。她盯着手边的一大盒梳头工具，其中的每一样构造她都觉得似曾相识，具体什么都是用来做什么的却不大清楚，只知道全都是用来梳头的。
“皇上……？”平生贝齿轻咬下唇，再开口语气就变得坚定起来了，她手指玉梳，道：
“皇上，臣只会用一样。”
“那就用这一样。”皇帝心情好，不介意梳头的步骤简单点。既然是平生帮他梳头，他不介意少些享受。
解决了梳头的工具，皇帝的发型又成了烦恼，平生一边帮皇帝把满头青丝梳顺，一边回忆皇帝下朝回来的发型。
皇帝坐在椅子上等了好一会儿，平生却一直维持梳头的动作，他便知道了平生的为难之处，善意提醒道：“梳方头，方便戴配饰。”
方头非常简单，平生会梳这个发型。有了皇帝的提醒，她当即利落地开始束发，三两下就帮皇帝把头发弄好了。弄出来的成果她自己看着觉得很满意，但她满意没有用，得皇帝满意才行，“皇上，您看可以吗？”
皇帝对发型的要求一向不高，符合礼仪就行，他睁开眼睛看了眼镜子，没有看到凌乱的发丝，夸赞道：“不错，就这样吧。”
平生便又忙碌起来，在宫人的协助下替皇帝戴上发饰之后，总算是搞定了所有，能把皇帝送出门，让他去早朝了。
恭送走皇帝，平生匆匆吃好午饭，往慈宁宫去了。今天是她向太后汇报工作的日子。
一入慈宁宫，平生率先看到了小王爷元宝。他蹦跳着跑到她面前，欢喜极了：“平生姐姐！”上了学以后，小王爷受了教导，改口不再叫她漂亮姐姐了。
自打天气彻底冷下来之后，元宝小王爷上午的课程就延迟了半个时辰，因此平生才能在这个时间点遇到他。
“小王爷。”平生行礼。
小王爷抬抬小手叫起平生，叽叽喳喳地和她说话，化身十万个为什么：“平生姐姐你来找母后吗？你有新的膳食单子给本王吗？你怎么都不和皇兄一起来？”
平生微笑着，耐心地回答小王爷的问题：“是啊，臣来见太后娘娘。王爷您的膳食单子臣昨天交给了您的司膳女官，她会帮您安排您喜欢的菜色的。皇上日理万机，要处理很多事情。”
“好吧。母后在里面，你去找她吧。”小王爷停在了慈宁宫正殿外边，他不准备进去，于是朝平生挥挥小手，跑开了。
“恭送王爷。”恰好这时平生得到了来自太后的通传，她行礼送走小王爷，在宫人的引领下进入慈宁宫正殿。一路往里面走，最终进入了慈宁宫正殿的最深处。
平生眼前珠帘低垂，隐约可以看见太后正在桌边修建盆栽。她低着头，不去看太后娘娘手底下被剪得只剩下一根主干的可怜矮松。
“起吧。进来回话。”
平生上前几步，穿过珠帘，立在太后两步远的地方，不需太后追问，直接开口汇报：“启禀娘娘，臣近来仍以复习的形式进行课程，如今已经到房|事进行的方式、要点和技巧方面了。臣以为，皇上年纪不算很大，不宜频繁行房事，故而用这种方式拉大皇上纾解精力的间隔……”
即使改变上课方式的第一次汇报的时候她已经说过了这么做的理由，但是平生依然不厌其烦地在每一次汇报时再说一遍，以确认太后是被她说服的。
太后放下剪刀，剪刀落在桌子上发出“啪嗒”一声的沉闷声响，“你的理由用了近三个月，始终没有换一个新鲜的说辞。你是真的一门心思为皇帝考虑，还是为了满足你自己不‘伺候’皇帝的私心……”
平生的心思在太后面前无所遁形，她不是对平生春心萌动的皇帝，会像皇帝那样陪着平生胡闹。她能容忍平生糊弄皇帝纸上谈兵一个月、两个月，却不能容忍她妄想长期这么糊弄皇帝。
平生的心脏一下子被揪紧了，她急忙抬头，带着被戳破了心思的慌乱，“臣万死不敢为自己的私心去糊弄皇上！请娘娘明察。”
太后慢条斯理地打量手指上新做的指甲，晾着平生直到平生露出了自己满意的反应，才继续道：“行啦。看在皇帝的身体被你照顾得很好的份上，哀家就不追究你到底怎么想的了。只是日后，你要还是这么敷衍哀家和皇上，你可别怪哀家不念往日的情分了。”
纵使太后只是将她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平生还是吓得够呛，再多的心思都不敢有了，深深磕头道：“臣不敢！”
“你本本分分做事，还能凭本事哄得皇上不碰你，那么你要做镇国夫人，哀家绝不拦着。要是没本事，你就别起歪心思，好好儿跟了皇上，纵观历代皇帝司寝，向来是太后帮着、皇帝护着，皇后从来没有一个被亏待过。或者，你心气儿高，觉得当皇帝的女人委屈了你，你也可以直言，天下多的是愿意的人，司寝这个位置，并非非你不可。”挥退平生之前，太后眸光沉沉地说了这么一段话。
“臣一定全心伺候皇上，不辜负娘娘的期望。”平生从太后的话中感受到了淡淡的杀气，来不及思考，再度跪地连说不敢。讲真，老天爷再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嫌弃皇帝啊，而且还是当着人老娘的面嫌弃皇帝。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她要是真表露出一点儿嫌弃，太后一定以及肯定会让她死了一回又一回。
作者有话说
第57章 第 57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