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
-
森玉最开始的几天来的有早有晚。来的早了平生还在忙，她就坐在一边吃瓜等平生；来的晚了平生要吃饭，她跟着平生再吃一顿。
有一次她蹭平生饭吃的时候忽然问平生：“都说你是皇上和太后身边的大红人，怎么他们从来不召见你。”
“啊？”平生不咸不淡地看了森玉一眼，继续低头吃饭，“你从哪里听说的，他们很少召见我的，一般召见我都是让我汇报小王爷下半旬的膳食安排，我算不上红人。”
“……哦。”森玉撇撇嘴，不说话了。
这天之后，森玉不再忽早忽晚地来找平生，大概是找到了规律，每次过来都把时间掐的很准，平生忙完准备吃饭才会看到她。
平生既然答应了森玉要帮她补习，就没有想过敷料了事，她了解过森玉的个人进度和基础后，整理出课件，一点一点掰碎了讲给她听，还特地跑回储秀宫找以前教导她们的女官借来往年的考核题目，每次森玉补习完都给她一份，让她回去做好带过来。
平生的心很好，但是森玉不领情。前面几天平生说要看她做的题，她推脱说忘记带。后来见平生不追究她天天“忘记”，连借口也不愿意找了，平生问起便直接把白卷往平生面前一推，道：“我在周太嫔身边做事特别忙，腾出时间来找你补习已经很不容易了，压根没有时间做题。更何况，你讲的我都听得懂，做不做题都一样，我会不会做自己心里清楚。”
“用眼看和提笔写效果不一样。而且做题花的功夫不多，你晚上回去睡前花两刻钟就能写完了。”平生耐着性子分享自己的经验。
“哎呀！你烦不烦啊！我说了不用做就是不用做，我自己的脑子我自己不知道啊，我不愿意会做了还傻子似的写一遍不行吗？”森玉却没了耐性，手拍桌子站起来，朝着平生一顿吼。
闻言，平生挑了挑眉，“行。”
“你只管讲，我只管听，别搞那么多花样。”森玉坐下，单手撑着下巴翻白眼。
平生微微勾唇，心里的火气腾地冒出来，眼角带着丝不甚明显的嗤笑。她有一双漂亮的眼睛，泛着细碎光芒的乌黑眼珠很好地遮挡了这份轻蔑。
而后，她启唇道：“聪明人总是很省事，我道歉，是我低估你了。”
去年森玉考品级的时候，分数就离过线差了很大一截，现在过了半年基础依然没有跟上，平生本来想着勤能补拙，没想到她的耐心还在，森玉就不耐烦了，她很怀疑森玉今年是不是真的能晋级从五品。
不过对方不乐意，她何必热脸贴冷屁股。
自己能多些时间自己复习正五品的女官考级，平生还觉得高兴呢。
自觉压了平生一头的森玉陷在得意洋洋的情绪当中，完全没有发现平生说话时的嘲讽，仰着小下巴道：“你知道就好。快点讲吧，我差不多要回去了。”
平生歇了真正想要帮忙的心思，按照森玉的要求，大致给她过了一遍就放她离开。
“今天的效率很高嘛。”森玉算了算时间，惊喜地发现比之前早了两刻钟结束，“早就该这样了，你好好休息啊，我困死了，走了走了。”
“嗯。”平生看也不看森玉，整理好桌上的从五品考级资料，拿出另一份正五品考级资料，借着烛光静静地复习，时不时划上两笔。
她从以考试出名的种花家来，但她的脑子是很普通的脑子，没有考省状元的智商，面对半路出家的古代学识，她必须全力以赴。
多亏了森玉补习占用她的时间极少，到女官统一考试的那天，平生揣着满脑子的知识，信心十足地进考场。
森玉和平生一样信心十足，她甚至出来的比平生还要早。从考场出来之后，她没有急着回去伺候周太嫔，而是站在考场外等平生出来。
“平生，你考得怎么样？有信心晋级吗？”森玉紧紧挽着平生的手，脚步带着明显的雀跃。
“还行吧，有一道题不确定。”平生道。
“那你要小心了。我跟你讲，我这次超级有把握的，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等成绩出来我请你吃小火锅，独家特制哦。”森玉笑得眼睛弯弯，猛烈吹着的寒风在她眼里都显得特别亲切，“你不要伤心啊。”
“我没有伤心。”平生被到处乱钻的寒风冷得一个哆嗦，抖着声音回答森玉。她感觉她能过，但是她不喜欢在事情尘埃落定之前夸下海口，万一生变，啪啪啪打脸可疼了。
“好咯好咯，你不伤心。”森玉才不相信平生的话，她说着愧疚的话，态度却有些不咸不淡，“你没复习好，是不是因为我占用了你的时间啊？”
“我觉得我复习的不错，你没有影响到我。”平生缩了又缩，怎么都逃不过寒风的袭击，唯有越走越快，希冀快点回到慈宁宫。
“这样啊，那你努力咯。我下次不用麻烦你了，会反过来帮你的。”森玉笑嘻嘻地说着。
“……我好冷，先走了。”平生跺跺脚，抽出被森玉挽着的手，快步走回慈宁宫。
森玉看着平生的背影，委屈地瘪嘴：“什么啊，又说不关我的事，还不是给我脸色看，一句恭喜都不给我。”
“呸呸呸，我不稀罕不稀罕！”朝慈宁宫的大门做了个鬼脸，森玉一步一跺脚回周太嫔那儿继续当值。
平生不知道森玉的不高兴，知道了她也不愿意理会，小女孩脾气难搞却不记仇，晾着晾着就没有了。
站在灶台前狠狠地灌下去三碗姜汤，整个人都烫呼呼的了平生才觉得满足。她放下碗，对如意说：“你煮点红枣姜茶，一会小王爷那儿送一壶过去。”
顿了顿，平生想起对自己多有提拔的太后娘娘，补充道：“娘娘那儿也送一壶吧，我会跟负责娘娘茶水的大人说一声。”
“欸！玉典膳放心，奴婢晓得勒。”水雾缭绕中，如意大声应答道。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 19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