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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第七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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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坦看着那一串冰冷的,在月色下会闪着光晕的银色环形物体,狭长的金色眼眸在漆黑的房间内反射出冰冷的没有任何温度的浅光。
环形物体的表面光滑,内里却刻着fei&leah的字样,再看这尺寸,往自己左手无名指上一套,恰恰好好是他可以戴的尺寸。这是一枚戒指,他知道,过去的那些女人手上都会戴这一类的饰品,偶尔这些饰品也会被那些女人做成杀人的工具或者是窃听的道具,挺有用的。
可眼前这一枚指环却只是单纯的饰品,没有任何可用价值,单纯只是好看。它是一对的,一枚在塞斯利亚的脖子上,还有一枚被她放在一个丝绒盒子里。这盒子本来是在抽屉里的,现在却被飞坦随意丢弃在桌子的角落。
他凝视着,没有任何谷欠望和欢喜,那是对他来说分外陌生的东西。戒指的含义于蜘蛛而言除了毫无价值可言外,更多是陌生。而现在,这枚刻着飞坦和塞斯利亚名字的毫无任何价值的戒指却偏偏吸引了他的目光。
飞坦想再一次抓紧他曾丢掉的东西,或者是人。
塞斯利亚这个人给他带来了一种稀奇的变化。
她,她的全部牵扯了他所有的视线。那是一种变化,奇怪的变化,捉摸不透,却能牵扯着他的目光而又能让他不会那么容易就失去兴趣的变化。
飞坦抬起头从擦拭得干净的窗户看向了外面的天空。
一轮散着淡淡晕黄色的明月镶嵌在漆黑的天空中,柔和、皎洁而又宁静。
飞坦不是一个思考派,他是一个行动派,无论做什么事都是先行动,后思考……唔,真行动了也就不去思考了。他是盗贼,盗贼做事的确也需要思考,可显然这种事跟他没有多少关系,向来需要思考的是侠客和团长,他只需要去抢和杀就行了。
也因为如此,他对待每一个出现在他身边的女人都非常的没有耐心。
想到这,他朝床上的女人,即塞斯利亚看了去。
她睡得很沉,脸上有明显的泪痕,眉头紧锁,似乎在做什么不好的梦。
这是他的女人,他遗忘了的,曾丢掉过的女人。
紧紧盯着她,想着她刚才哭泣的模样,飞坦再次萌生一种把她狠狠蹂|躏一番的谷欠望。
一开始,只是想要看看挂着他女人名号的女人是什么样的而已。
这是他来到这个小镇的契机。
不管最初来到这儿的目的是什么,他现在只想把塞斯利亚牢牢栓在自己身边。他的人,他的东西,绝不能离开自己的视线,有让她能逃的机会。加入旅团到现在,他有过好几次“想要得到”的东西或是人,而这些东西和人也随着时间的过去让他萌生了厌弃之意和厌烦之情。
塞斯利亚算得上是第一个让他没有萌生这种情感的人。
虽然才一天,可飞坦很清楚,一旦得到了再想放开是何其困难的事。
他得到了塞斯利亚就不会再想把她放开。
好不容易抓牢的人怎么可以松手呢?这不是他的作风,也不是作为幻影旅团成员,作为蜘蛛一员的作风。
蜘蛛就是想要的东西去抢夺,去窃取,无论对方是何意愿。
飞坦算了下自己过去得到的想要的东西和人,基本都是他不择手段得到的,唯有塞斯利亚不是。是的,塞斯利亚不是他抢夺和窃取来的,她是自己送上门来的,飞坦很肯定这事。
即便没有记忆,这种肯定的直觉还是有的。
飞坦收回落在塞斯利亚身上的视线,慢慢移到戴着那枚指环的无名指上。指环泛着冷光,可对飞坦来说却是极其温暖的。他愣了愣。多久了?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在毫无任何防备下想着一些事,或者说是回忆一些过往的事了。
他拿出自己的手机,拨了一串号码。
“呐,侠客,最近都不要来找我,8.31日前我会到达友克鑫的,你放心好了,再见。”喑哑的声音在房内清清冷冷的响起,空洞中带着一丝凉意。
电话那头的侠客本来还想八卦一下,谁料飞坦却把电话直接给挂断了。
正在帮库洛洛查资料的侠客:“……”靠,不会得手了吧!?
窗外,是一栋栋紧邻而立的房屋。
夜色下,这些高高低低的房屋就像玩具店里的玩具一样。
躺在床上的女人醒了,她睁开了眼,先是眨了眨,接着瞳孔聚焦,再然后空气中弥漫着的暧昧味道让她立刻清醒过来。身上除了一件衣服外,什么都没有穿,被单皱巴巴的,已经蜷了起来,身体黏腻还没有清理,四肢百骸依旧酸痛,身上那难以言喻的地方的酸麻让她的脸涨得通红。
右手肘撑起半边身体,塞斯利亚嘟哝道:“吃干抹净就不认账的流氓。”
“谁不认账了?”飞坦的声音忽然响起,让塞斯利亚猛地吓了一跳,她立刻爬起来,用衣服遮住她赤衤果的身体,将墙壁上的灯开关打开了。房间一下子通明起来,只见飞坦坐在窗前,背靠着椅子的靠背,坐姿惬意极了。
塞斯利亚见飞坦还在,立刻伸手将一边的被子拉过来,把自己包得密不透风后,用有些怨念的目光盯着已经换了一套衣服的飞坦,道:“你,你怎么还在?”
“为什么不能在?”身体微微放松,这只娇小的蜘蛛强盗像猫一样的眯起了他那双漂亮的眼睛,说道:“你是我的,这里也是我的。”
“你这是什么土匪发言??”塞斯利亚气鼓鼓道:“我是我自己的,不是你的,这里是我的房子,也跟你没关系!!”
“呵。”站起来走到床边坐下,床沿口微微凹陷,而塞斯利亚则更加努力地把自己往床角缩。“躲什么呢?”手一伸,继续缩的塞斯利亚立刻就被他拽过来,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身体被拥入一个坚实的胸膛,塞斯利亚内牛满面,道:“你到底想做什么?飞坦先生。”吃都吃过了,该知道的也知道了,除了不能知道的外,他想要得到的答案也有了,还想怎么样呢?
想到这里,塞斯利亚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无奈地揉了揉自己的额角,内心胸闷不已。
“你觉得我想要做什么呢?利亚。”这是第一次,八年后的第一次那么叫她。在念她的名字时,尾音轻颤,多了一丝缱婘之意。
“你,你,你好好说话,乱叫什么名字。”塞斯利亚说得一本正经,可脸却红得跟一颗苹果差不多,而且眼神中还带了一丝羞怯之色。
害羞?
飞坦看着她,脑海里蹦出了这两个字来。
“……不喜欢?”伸手一把握上她伸出来的那只手,然后他也上了床,带着她一起靠在了床头。“不喜欢的话为什么害羞?是害羞吧?你脸很红。”
塞斯利亚:“……”根据她对他的了解,她还是不要继续这个话题下去,否则会很蛋疼的。将她搂在怀里的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对她来说,无法用正常人方式,正常人行为和正常人语言去沟通的存在,如果不是因为太了解他,不是因为太喜欢他,她或许根本无法懂他。
“我会留在这里。”
“……您能走吗?”她已经用上您这个词了。
“呵。”他轻笑了一声,接着侧身压上来将她所有的怨言都吞噬于他的嘴巴里。
当身体再次被贯穿,塞斯利亚压抑着口中不断溢出的声音,双手死死攀住他的后背,在他身上划下指甲的痕迹。
“不要——!”塞斯利亚闷声呜咽,就连脚趾也蜷了起来,身体内的某根弦绷‘啪’的一下断了。她的身子抖得像风中的落叶,白皙的肌肤泛着淡淡的粉色,四肢渐渐无力,只能任由对方扣着她的腰,不知疲倦地进出。
时间又过去不知道多久,塞斯利亚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的中午了。她一睁眼看到的便是从窗户里跳出去的飞坦。慢慢从床上爬起来,塞斯利亚环视了下四周才发现自己并不在自己的那间房内,而是在飞坦的房间里。
身上的衣服早已换了干净的,她起来走到窗前,看着飞坦的身影消失在远方。
叹了一口气,她重新坐回床上,瘫倒下去。
“啊啊,好累啊……”盯着这间房的天花板,塞斯利亚面色泛红的侧身躺在床上喃喃说道。
每一次见到飞坦都会很累,比在茶馆最忙碌的时候干活还要累,可累中又带了些喜悦在其中,她喜欢这种感觉,即便再累,也乐此不彼。只是,这一次,他们重逢,再遇,又在一起……是否是对的?她害怕克雷格与她说的那个结局,也害怕自己所看到的那个景象。
她又预见了,只是这一次……她看的只是一轮红得诡异的血月……
不祥的血月。
“我和你重新在一起,结局会是好的吗?飞坦先生。”重新面向天花板,塞斯利亚的表情布满忧色,接着似乎想到什么,脸上带起一丝无奈,“早知道这样就不该让阿狸那孩子去参加这一期的猎人测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