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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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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我不放呢?”一双利眼仍紧盯着怀里的老婆,逸风根本懒得抬眼。
“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一个眼色,三个色欲熏心的混蛋朝聂逸风围了过来,根本不知道自己招惹了怎样的人物。轻松横抱起语荷,逸风一抬腿,只听一声惨叫,一个混蛋已被踹到墙角去反省,再一回身,一记扫堂腿,一个混蛋已在逸风脚下哀号,剩下的一个见势不好,顾不得同伴转身就跑。
“滚!”吐出一个字,逸风没再理会那两个人渣,抱着语荷欲转身离去。怀中的身子纤细娇小,软软的,带着山林清新的香气,那吹拂着自己颈窝的,是语荷的呼吸,有点痒痒的、麻麻的,让他这两个月本就不平静的心湖更是泛起丝丝涟漪,第一次靠得这么近呢!
还闹不清状况,自己就已经被人抱在怀里,眼见麻烦解决,语荷才后知后觉的想到两人不雅的资势,刚想出声叫他放自己下来,却瞄到背后``````“小心啊!”急忙出声示警的语荷向上抬头,逸风正要看她发生什么事而转过脸,电光火石间,小巧的樱唇和男人的碰个正着,慌乱的丁香小舌还好死不死地舔过男人的双唇-----轰!对视的两人瞬间石化,而手腕粗的木棍也正敲上了男人宽厚的背。
剧痛让逸风回过神来,转身看向那个不知死活的混混,两眼射出暴戾的眸光,真是找死!将语荷的头按在自己胸口,这种血腥的场面不适合她。勾起一丝狠笑,逸风缓步走向那个人渣。没有打斗、没有哀号,语荷只听到几声类似树枝被折断时发出的声响,再抬眼时,两人已在宽阔的街道上。
“快放我下来!你受伤了!”语荷挣扎着要下来查看伤势,逸风不为所动,“哪有什么伤,别这么大惊小怪。”
“那么粗的木棍,怎么会没事?快让我看看!”语荷不依地在逸风身上扭动起来。
“我说没事就没事,你别再动了!”逸风的语气粗嘎起来,却让语荷误以为碰到了他的伤口。“我是不是弄痛你了?你不该那么轻易放过那个坏蛋的!”是的,语荷是弄痛了他,不过不是她以为的,那是另外一种“痛”,至于那个坏蛋,如果他的小娘子知道那人被折断手足,外加五根肋骨的话,大概就不会这样说了。
“你武功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还会被打到?”闻言逸风停下脚步,没有说话,只是动也不动地直盯着语荷瞧。
话一出口语荷就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自己的脑子长哪儿去了,怎么会问出这种烂问题!想到刚才那个错误,语荷鸵鸟地把脸捂了起来,语荷的动作似是取悦了逸风,不再紧盯着怀里的佳人看,勾起一抹浅笑,大踏步朝润福楼走去。
冷语荷!你这是怎么了?你的冷静呢?你的理智呢?快点清醒吧!紧捂着的眼渐渐清明,清明得波纹不兴。
润福楼外,一位俏佳人忙撑着纸伞迎了上来。“爷,您一声不响的出去,外面可还下````````”娇柔的嗓音在看清来人后自动消音。她是谁?怎么会让爷给抱在怀里?红叶蝶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被聂逸风抱在怀里的语荷。整个面孔都被遮住,看不清容貌,发髻已显得有些凌乱,一身普通的藏青色棉布衣裙已被雨打得七分湿,还溅了不少污泥在上面。可是,她却能让一向冷情的聂堡主抱在怀里!红叶蝶的心里冒出难言的酸意,聂堡主从来没有这么对过她,她以为他就是这样的人,没想到他居然也会将女孩子抱在怀里!
该死!聂逸风皱了皱眉头,只想回来牵马,却忘了还有这么一号人物。要是三个月以前,他根本就不会在意语荷见到红叶蝶,可现在,莫名的,他就是不想让语荷见到他的“红颜知己”。闪过红叶蝶殷勤撑过的纸伞,逸风低声吩咐店小二去把自己的马牵出来。
“爷,您和这位姑娘的衣裳都湿透了,还是先到我那儿去换身干爽的吧,上次为您缝制的衣裳您还没穿呢,如不嫌弃,这位姑娘可以先换我的衣服。”一番话明着暗示她和聂逸风“交情”匪浅,语气一顿,又道:“更何况,这大街上虽说人不太多了,可您抱着一位姑娘,终是于礼不合,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啊!”
“我聂某人做事,何时轮到别人评头论足了。”冻死人的嗓音透着厌恶,如果眼光能杀人,红叶蝶相信自己已被那双利眼大解八块了。不过是个女人,以为他捧过她几次场就可以在荷儿面前乱嚼舌根了么?他可没穿过她做的衣服,可这话会让荷儿怎么想?哼!女人果真没一个好东西!
“风,这位姑娘说的不无道理,你还是先放我下来吧!我想喝杯茶。”喝杯茶?也好,让荷心暖暖身子。心不甘情不愿地将语荷放到地上,“红姑娘,聂堡主这是``````”从楼梯上下来一个身材臃仲的中年人,一抬眼,和转过身的语荷对个正着。
好美!黄财混浊的眼射出惊艳的目光。眼前的佳人虽然一身粗布衣裳,浑身湿透又狼狈不堪,可那高雅清纯的气质却让人在她面前自惭形秽,这胭脂楼的花魁跟她比起来,给她提鞋都不配!
“黄兄,黄兄!”聂逸风一脸不悦地挡在语荷身前,挡住那道觊觎他女人的目光。浑然不觉自己心里已在语荷的身上贴上了自己的标签。
“在下黄财,做些马匹生意,塞北的黄氏牧场就是在下的产业;这位红叶蝶红姑娘,可是咱位塞外的第一花魁!聂堡主的红颜知己!就是不知姑娘芳名?”色迷心窍的黄财无视聂逸风快要杀人的眼光,一心只想探得佳人的来历。
“她是在下的妻,聂家堡的堡主夫人。”冷着脸说完这句话,也不管语荷的茶是不是还没喝完,拉过语荷就走。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红叶蝶绝望地闭上了眼,她知道,经过这一次,聂逸风和她永远不会再有交集了。
一路上,两人都沉默着。回到流云居,各自换过衣服,逸风还是沉不住气的敲了语荷的房门。
“你来得正好,我正要``````”
“那个红叶蝶是胭脂楼的花魁,黄财想请我帮忙生意,让她过来陪酒的,我`````”
“逸风,你和我讲这些做什么?”含笑的语气让逸风错愕的抬头,仔细打量语荷的神情,失望的发现荷儿是真的不在意。
“当初不是讲好的么,我们是朋友,红叶蝶和你的事我早就知道,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你喜欢可以纳进门来,你也不小了,也该有个孩子了。”语荷毫不在意的话却让逸风皱起了眉头。她真的对自己一丝情意都没有吗?那粉唇的触感似乎还停在自己的唇上,忆及语荷娇羞的神情,“你来生。”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语荷不解的看着逸风。高大的身躯向前一步,充满压迫感地罩住面前娇小的女孩儿。“我要孩子,你给我生。”
“逸风,你`````你开什么玩笑`````呵呵`````”不自然的干笑两声,冷静的面具开始出现裂缝,向来波澜不兴的水眸映出慌乱,“我们是朋友啊,而且我对目前的生活很满意,我们这样不是很好吗?”
“不好,一点都不好!荷儿,你对我真的一点情意都没有吗?那为什么这一个多月来你对我越来越冷淡?今天下午为什么脸红?”逸风沉声问着。
今天下午?语荷的脸无法抑制的泛起一抹潮红,“那````那才不是`````”
“小骗子!”逸风忍无可忍地吻住那抹粉嫩,不愿再听她说出那些让人气恼的话。从下午,不,从更早以前,他就想这么做了。
香甜的好滋味儿让逸风欲罢不能,下唇传来一阵刺痛,一只粉拳更是招呼上了他后背的伤口。趁着他一愣,语荷脱出他的怀抱。看看疼得皱眉的他,终是不忍心:“药在柜子里,自己拿。”一代冰山美人落荒儿逃!
靠在厨房的墙上,语荷茫然了。抚着自己沾血的唇,有一丝腥甜,上面似乎还带着那人灼热的温度,失了速的心正巨烈的跳着,就像刚跑过五千米一样。这一个多月来,逸风看自己的眼神越来越炽热,早已超出一个朋友的范围,聪明如她又怎么可能没有察觉?逐渐地疏远他,本以为可以相安无事,可没想到,他居然会提出来:让她生他的孩子!真的要做名符其实的聂夫人吗?不!语荷摇摇头,做个影子夫人,不会被爱,也不用去爱人,这才是她的生活。至于逸风,她很清楚自己对他只是对一个普通朋友的感觉而已,不讨厌,但也谈不上喜欢。可是,你为什么不讨厌他的吻?心底隐隐有个声音问自己。乱了,真的乱了```````
看着门外落荒而逃的倩影,逸风漾出一抹温柔的笑,真的吓到荷儿了,几个月的相处下来,他已经很了解语荷的性情。可她真的不喜欢自己吗?以她感情上的洁癖,怕不早早的一巴掌打过来。可她没有,她逃了,想起她还叫自己敷药,逸风的心里暖暖的。
就着昏黄的烛火,逸风打开靠在床头的小木柜,里面只有几件衣裳和一个檀香木盒。精致的雕工让盒子上的荷花栩栩如生,打开盒盖一股药香扑鼻而来,拿出要用的药瓶,刚要合上盖子,却被露在盒底的一角东西吸住视线——这盒子有夹层!掩不住心中的好奇,逸风小心地将夹层中的东西取出,当看清那是什么之后,逸风的脸黑了!耐心的全部看完,聂大堡主的脸色已是青白交错,额上暴起的青筋和紧握的双拳泄露出些许情绪,好心情早已一扫而空,将这叠东西收进怀里,小心地将药盒恢复原状,他没说话,实际上他已经说不出任何话来。大踏步走了出去,无视转大的雨势,翻身上马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