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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优质生莉莉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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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质班的同学们看似一团和气，竞争却很强，稍微松懈就会把机会丢掉，每个人高傲地抬着头，不会有人蠢到把弱点吐露出来，我以为家才是让我躲避的暖巢，我可以放声大笑，可以任性，可以撒娇，但很不幸，除了我以外，他们都是普通人，父母把所有遇到的问题首先拿来问我，妹妹心底讨厌我，却还是装着天真的样子陪我玩愚蠢的恶作剧游戏……有一次游戏结束的时候她还抱着我的腰撒娇说，姐姐还是你厉害，以后要靠姐姐了……恶心得我快要吐了！”
蓝色的油彩，忧郁悲伤的颜色……
即使女孩的脸藏在油彩下，没露出丝毫端倪，但是浓厚的蓝色，眼角的黑色，嘴唇上的篮紫，在俞非鱼看来，已经将她内心暴漏无疑，更何况颤抖的唇扭曲到要咬出血来……
俞非鱼走过去，捧起女孩的脸，将自己的额头和女孩的额头贴在一起，说道：“为了别人，全盘否定原来的自己，真的重要吗……”
“无论是优质者还是劣质者，一个没有感情，不会受伤的优质者，和一台机器没有区别……你就是你……知道吗？”
如此简单的碰触，眼睛好像镜头一样，能从对方的瞳孔里看见渺小的自己，能明白俞非鱼说的是什么，女孩悸动的心情慢慢开始平息……
“虽然智力被肯定了，可是情商却没有成熟，额，你叫什么……”
“你叫什么？”
“哎？”女孩愣了一下，“你不知道我吗？”
“知道，你告诉我了，你是个优质者，有个叫薇薇安的妹妹，我是问你叫什么？”俞非鱼很正经地问道。
“校徽上写着……”莉莉娅抬高下颚，拇指朝内对着自己胸口的学院徽章上指了指——宝蓝的底色，敞开的书上摆着一片树叶，书上写着：智能五级一班莉莉娅·佐伊。徽章的宝蓝底色是优质人的标志。
俞非鱼伸手将莉莉娅的拇指推开，说道：“我是问‘你’叫什么，校徽谁都有，并不能代替你，优质者很多人都是，也不能代表你！另外，最重要的是，我真的不知道你是谁……”
“莉莉娅·佐伊，我叫莉莉娅·佐伊。”莉莉娅突然笑了。
“俞非鱼，包装设计四级六班，我是劣质者。”俞非鱼也笑着道。
“哎？哎？你是那个幽灵鬼……呵呵，我知道你……”在没有比这个消息更让人吃惊的了，莉莉娅心道。
“幽灵鬼女是吧，没有关系，那也是我，不过我保证，以后会尽量不像‘幽灵’的。”俞非鱼对这个绰号也是倍感无奈。
“真没想到，也是，很少有你这么高的女孩，我早该认出来……可我看你的画很好，为什么会是劣，普通人？”莉莉娅对俞非鱼倒是知道，应该说学院里见过俞非鱼的也许不算多，但是满学院飘荡着“幽灵鬼女”的传说。什么相貌其丑无比，什么身材高大像男人，什么走路无声，阳光下没有影子诸如此类的。
“因为普通人有更多的时间享受自由，画画，看帅哥，睡觉，看帅哥，听音乐，看帅哥……”俞非鱼像是想到了什么，笑的让人毛骨悚然……
“只有一张脸而已，有什么好看的，现在的智脑随便就能模拟出一张毫无瑕疵的脸……肤浅！”莉莉娅扫了俞非鱼一眼。
“人造区的营养液也能让人吃饱不饿，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跑到绿氧区吃蔬菜？！因为谁都知道营养液是假的啊，帅哥也一样，就算只是一张脸，那也是人肉长的不是吗？”俞非鱼振振有词道，“天生一副好皮囊，为什么要否定！更何况如果连这都成为缺点，让我这样后天不足的怎么活啊，镜子都不用照了吧。”
“你既然这么喜欢漂亮的人，为什么还和我说话，我的样子应该不怎么好看吧。”莉莉娅·佐伊讥讽道。
“为什么不好看，你很漂亮啊……”俞非鱼看着莉莉娅的脸，很坦然地说道。拜托，只不过画了个油彩脸谱而已，她怎么可能看不穿底下是张什么样的面孔。
先不说人物裸体画不知道画了多少，脸部的五官，骨骼，肌肉，这些东西都是刻在脑海里的。记得她在高中的时候，就曾经做过一套猩猩进化到人类的头部石膏雕塑组，尤其是最后一个雕塑是以伟大的物理学家爱因斯坦终结，被众位学长称为神转折。
论对人体构造的了解，俞非鱼自恃是能做到像侦探电视剧里的寻骨塑形的地步，好吧，有点夸张了，可是华国的人基本是没有问题的。
莉莉安并不知道俞非鱼早就知道她的样子，摸了摸自己的脸，心想俞非鱼虽然嘴上说喜欢漂亮的人，可实际上并不在乎，要不怎么会说出“漂亮”两个字，开玩笑，这张脸可是她照着镜子怎么怪怎么画出来的。想到这里，她的心情莫名的好了很多，可嘴里却嘲弄道：“你的眼光还……挺不错的。”
那还用说，我可是靠画画吃饭的。俞非鱼耸耸肩，继续道：“反正我天生就是视觉系，喜欢才会有ji情去画画，存在即是合理。”俞非鱼嘴唇一鼓，颇为任性地说道。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莉莉娅突然大笑起来，连泪花都快出来了。
“喂，你笑什么呢这么夸张，说出来让我也笑一下，喂，先别笑了，告诉我啊……”俞非鱼被莉莉娅笑得莫名其妙，一脸茫然。
“没事，什么也没有，哈哈哈……”莉莉娅佐伊笑着……
传闻中的“幽灵鬼女”，看一眼就会让人生厌的阴霾怪物，众人眼里的傻瓜和笨蛋，谈论起来都会耻笑的对象，却能画出让人感动的画，能让她第一次见面就可以把藏在心里秘密说出来，能像老朋友一样聊天，能理直气壮地展现自己的缺点，还能让任性变得可爱……是谁说她是个幽灵怪物？！真是瞎了眼——
所有人都瞎了眼睛！
莉莉娅笑了好久，终于停下来，抬起遮在手指间的脸，看着俞非鱼已经手托着腮帮，静静等她疯够的无语表情，又忍不住要笑出声。
“你到底在笑什么？为什么会觉得我就是你笑的根源啊！”
莉莉娅没有回答，倒是反问俞非鱼：“那你先告诉我为什么改变这么多，我记得以前的你可没这么多话，也没有听说你很会画画！”
“额……”这问题让我怎么回答你啊，说以前的“俞飞雨”已经死了，现在这幅身体里装的是俞非鱼，是另外一个人。这种回答先不说别人能不能接受，首先她自己有点不愿意去细究，因为这会让她联想到一个词，叫“夺舍”。
俞非鱼揉揉有点痛的眉心，啧啧两声装X道：“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
“什么？”
“意思是——秘~密~啊~”俞非鱼顽皮地挤挤鼻子。
“呵呵……”莉莉娅又笑了。
俞非鱼被笑得有点不好意思：“我没有告诉你，你会不会不高兴啊……”
“不，我想以后你会告诉我的……”莉莉娅高傲自信地挑眉道。
原本以为会威胁俞非鱼对自己刚才所说的苦闷保密，可不知道为什么，说出来的却是这种自信心爆棚的回答。不过，这样说她会更开心。
人们都说优质人要多傲慢就有多傲慢，俞非鱼眨眨眼睛，这孩子多可爱，她喜欢——“哈，认识你是我今天遇到的最好的事情了，感谢禁闭室，感谢赛伦茜教官!”俞非鱼和莉莉娅坐在一起，背靠着墙，心情很舒畅。
“我也是……”莉莉娅佐伊说道，被俞非鱼拉着的手掌想抽回来，但被强制拉住了，热乎乎的。可是毫无疑问，这是她自关禁闭以来，遇到的最自然的人。不需要任何语言说明，她们就可以肩并肩，坐在一起……
“也许真的是幽灵说不定……”她轻声说道。
“耶？！什么幽灵？还有你刚才到底在笑什么！”俞非鱼更摸不着头脑。
可以画出即使不认可结局也无法不去喜欢的动人故事，看了你的画后，会觉得无论说什么你都会了解，这种感觉自然得令人难以相信……
“秘~密~啊~”
莉莉娅露出得逞后的笑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然后惬意地欣赏俞非鱼的腮帮子鼓起来，再然后，她笑得更欢乐了……
随后俞非鱼聊天的方向转向莉莉娅的专业，她讨教了很多智脑的普及知识。莉莉娅很是奇怪，一般人是不会对自己不擅长的领域感兴趣。
“莉莉，你真是太厉害了，我对电脑除绘画之外的东西都弄不清楚唉，要不这样，如果方便的话帮我找一款绘图软件，不要太高端，实用性比较高的。”
“为什么我要帮你找啊？”莉莉娅和俞非鱼一天下来算是彻底混熟了。
“为什么……好吧，送上小礼物，先把你身上的染料拿出来，就是你脸上的这种。”俞非鱼伸手道。
“……”莉莉娅看了俞非鱼一眼，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你要颜料干什么。”
“有用……”俞非鱼打开颜料盒，见里面放着三原色，心想这就好办了。
“这种染料是矿物性，画画用的，对人的皮肤不好，颗粒偏大，会堵塞毛孔，还有毒素，下次记得买植物性的，也许不如矿物性的颜色艳丽，但胜在健康。……”俞非鱼把自己的手背当做调色板试颜色——然后朝着莉莉娅神秘一笑)——
“把手伸出来……现在是魔法时间~”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