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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天才就是99%的传言 ...
1997年.12月12日,阳光明媚,万物生机,没有一点预示,台风就来了,在浙江整个省里,几乎没有人敢在台风面前光明正大的进行“雨中漫步”。
但是在市立医院中,几个护士慌慌张张的推着一张带轮病床来到大门前,旋转门却被外面的大风刮得好像豆浆机里的螺旋桨,似乎想碾碎每一个试图要从它的身体通过的人。
护士们没有灰心,折了半天,才把病床顺利的推出医院的门,也只有关乎到人命的事才会让这些人这么心惊胆战以至于超过了自己的命,正所谓医者父母心啊!
果然,没过一会儿一辆出租车从朦胧的雨雾中出现,司机的脸黑的就像掉进煤坑的包青天,门一开,女人的尖叫声就像即将被开肠剖腹的母猪一样,刺耳尖厉,又非常的绝望。
手术室外,男人的手在一次被汗浸湿,再次取出一张纸巾,用完后,毫不在意的丢在身边的铁椅子上,上面已经被纸巾堆出了一个小山丘。
随着孩子的一声哭声,男人猛的抬起头来,护士抱着一个小襁褓从自动门中走出,孩子的哭声一下一下的猛烈撞击着男人的心,他赶紧迎上去,紧紧的拥住这个小生命。
“恭喜您!是个女孩,母女平安!”护士见男人迫切的眼神,便将孩子放到他怀里,开心的说。
男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心中的感觉就像获得了全世界一样,小女孩挤着脸,毫不留情的发泄着自己被拽到这个世界的不满,尖厉的哭声一阵接一阵。
护士慈祥的看着男人和孩子,搓了搓手说:“这个小女孩一出来哭声就惊人的洪亮,而且到现在还未停歇,我们在场的几个护士耳膜都快被震破了,她们都说这个女孩是当歌手的料,是个天才。”
男人的眼泪从沧桑的脸颊上流下,流进了浓密的络腮胡中,他抬头无比感激的望了一眼护士,然后又低头用恨不得把孩子举起来猛的亲两口的眼神盯着孩子。
病房里,女人脸色苍白,嘴唇发白的靠在白色的枕头上,手上的针头大的可怕,她用尽力气叫男人去把带来的便携式音箱开起来,但男人却始终趴在婴儿床旁边,丝毫没有听到妻子的要求。
女人叫了几次实在是没有力气了,便按了铃让小护士来帮忙,小护士开了音箱,如泉水一样的钢琴曲就流露出来。
小护士微笑的望着男人和女人,在离开时,愉悦的说了一句:“夫人和先生如此之艺术,那小朋友的名字肯定也很好听吧!”说着,就大步走出了病房。
男人这才若有所思的站起身,自己疼爱万分的女儿,现在连个名字也没有,说着,就到包里仔细的掏着,掏了半天,只掏出一本蒋勋写的“宋词”。
翻了一番,便找到了结果“风箫吹断水云闲,重按霓裳歌遍彻”这是李后主—李煜,写的《玉楼春》。
男人仔细的看了一番,细细的品读,最后选出了自己认为最好的两个字,大声开心的说:“孩子的名字就叫霓闲,蒋霓闲,像霓虹灯一样就算在黑暗中也大放光芒,但不要太强势,只要一生有好的归宿,休闲一点也无妨”
于是,我们的蒋霓闲,就这样,出生在钢琴曲和《蒋勋说宋词》里。
小霓闲一周岁的时候,母亲被升职为企业高管,几乎没有什么时间在家,由于父亲死活不肯给女儿请保姆,只能从音乐工作室离职,在家变成全职奶爸照顾女儿。
很快,蒋霓闲已经可以用自己胖乎乎的小手和小脚爬着绕家一周了,所以,父亲就花了一个周末的时间,为女儿办了一个抓周派对。
于是,可爱的小霓闲,在看动画片看的起劲儿的时候,被父亲抓出了摇篮,放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职业兴趣爱好的特点物前面。
虽然声音宏亮,但小霓闲生下来就喜欢笑而不是哭,所以,当她看到面前许多的新事物时,惊喜的双腿一侧,站了起来,还开心的拍着手,露出了迷人的笑容。
蒋父被女儿这超乎常理的动作给惊到了,身边的朋友佩服的拍着他的肩膀说:“蒋哥啊!没想到你女儿这么聪明,看来你这辈子都不用愁了,这简直就是天才啊!到底是像你还是像嫂子啊?”
蒋父摆摆手打断了朋友的询问说:“先看看我女儿选哪个?”说完就用无比期待的眼神望着女儿。
但小霓闲似乎也发现不对,她环视身边围成一圈的东西,厨师、作家、画家、老师、医生就连挖掘机也放了,但却没有一样入得了她的眼的。
在安静的静止一样的房间里,小霓闲环视着,渐渐的收起了笑容,终于皱起眉头,无助的望着蒋父,然后突然爆发出宏亮的哭声,扑通一声就坐在了洁白的大理石地板上。
蒋父一看到女儿哭了,以为是摔了,急忙扑过去,将小人紧紧的搂在怀里,一边温柔的轻抚着女儿的头,一边说着安慰的话语。
亲朋好友虽然都被刚才那“猛的一站”给吓到了,但是一看“小天才”哭了,便也都在心里默默的说:原来也只是个普通的孩子啊!
(霓闲有话说:这位亲朋好友,你认为的天才就是一个刚满一周岁的小孩能穿着尿不湿绕小区跑一圈吧!但很可惜,我不是!)
刚才那位称霓闲为天才的叔叔,带着些冷汗飘到蒋父身边,小声的说:“喂!蒋哥,你女儿这哭起来声音太宏亮,赶紧哄住她,不然耳膜都快炸了,我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
蒋父没有紧张的去哄,只是单手抱着霓闲,另一只手开启了客厅的音箱,一段小提琴曲就如水一样流了出来,清新荡漾。
宾客们都被这个举动给惊呆了,他们停止捂耳朵,而是愣愣的望着蒋父,就在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蒋霓闲听到音乐声后,虽然又闷哼了几声,但是很快就停住了嚎啕大哭,静静的听着音乐。
许多宾客看到小丫头的这样变化,都无不惊奇的望着这个伏在父亲肩头吸允着手指的孩子。
刚才那个人奇怪的问蒋父:“你女儿声音这么宏亮,而且还这么喜欢听音乐,你就没有给她放一样跟音乐有关的东西吗?”这句话引起了大多数宾客的一致同意。
蒋父低头轻轻的苦笑了一下,抬起头说:“不好意思,因为我个人之前的工作是音乐总监,所以我很深刻的知道,走入音乐这一行是很幸苦的,老话不都说:男孩要穷养,女孩要富养吗?我不想我女儿未来太累。”
这句话一出,便赢得了宾客们的一致点头赞成,正当他们想放松一下,准备去抱一抱小天才时,木质的楼梯上突然传来高跟鞋的“咯噔咯噔”声
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动作,站在原地,疑惑的看看蒋父,又看一看楼梯,有几个比较智商“高”的人都露出一副我明白了的表情,一定是蒋夫人,小天才之母。
果然,职业女性的黑色包裙,白色衬衫,又套了一件米色的风衣,手拿几个文件夹,还在打电话,一听到正在放音乐的音箱,便皱了皱眉头
没看任何人,自顾自的走到音箱面前,一边说着:“我说的那个设计,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开始行动!”一边毫不留情的关掉了音箱。
这下,宾客们都十分担忧的望向我们的女主角,果然,音乐一停,霓闲的眼泪就没经过任何预告一下子涌出眼眶,一张开嘴,宾客们都下意识的捂住双耳。
在蒋夫人很华丽的要走出门时,身后突然传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声,真是找不出还有人比小天才更适合哭的“梨花带雨”“泪泪似箭”这些词,果真是天才。
蒋夫人听到哭声很不耐烦的回过头,朝正在哄女儿的蒋父做了一个“封嘴”的手式,这一下,可把脾气好的蒋父给惹火了。(虽然,今天来这么多人,已经够让他烦躁了。)
他将霓闲交给自己的小弟,重新开启音箱,然后就去追蒋夫人去了,蒋夫人虽然身穿10厘米恨天高,但是步伐却快的惊人。
蒋父好不容易追上了妻子,气喘吁吁的抓住她的手臂,蒋夫人一脸疑惑的看着他,关掉了电话,理了理衣服:“说吧!什么事?我还赶时间!”
蒋父努力压制住干燥炎热的感觉,他皱着眉头:“蓓,你什么时候有空啊?自从你做完月子以来,虽然升职了,但是我觉得,我们,我们一家,都有点不对,要不等你有空了,我们去旅游一趟?”
蒋夫人叹了口气:“我才21岁,志南,我还年轻,本来就不想这么早生小霓的,但是你母亲我也拗不过,现在,我孩子也生了,你们家也答应我的,不会干涉到我的职业,请遵守约定。”
说着,就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走了,谁也不知道,蒋父总共呆站在路口整整半个小时。
楔子:
冰冷的病房,潮湿的眼泪,繁杂的自责声、哭声、叫喊声,都被排在体外。
女孩一个人走在四壁全白的空间里,心中的恐惧都透过她的眼睛毫无掩饰的发射出来,喊不出来、哭不出来???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就奔跑起来,而这令人无比煎熬的空间突然下起了小雨,突然出现的地面、公路、高楼大厦,挤压着这个等待着释放的幼小心灵。
雨、狂奔、眼花缭乱、红灯、喇叭声、疼痛感???没有了知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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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天才就是99%的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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