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
没错，和张泽认识是很多年前，而我们认识的那年的那天，是我的重生日。
这一天，在T市中心医院里沉闷的消毒水气息掺杂着少许劣质化妆品的味道充斥了整个303病房。哭泣声咒骂声叹气声小孩的哭啼声，种种复杂的声音混合在一起。我很无力的轻轻抽动一下眼皮想要睁开眼睛又因为受不了灯光的刺激沉睡下去，正好我也不愿意睁眼。一直闭着眼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只有药水支撑着我的生命，不知道反复了多久。脑海里开始幻灯片似的回想起几天前那些悲伤的片段，终究，我的眼泪还是出卖了我。缓缓睁开眼看到的是一片白色，到处都是白色，包括我的思想。从很久以前我就很讨厌白色。紧接着就看见母亲刚哭红的双眼，父亲舒缓的眉头。张开口却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大脑思维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
“医生，她醒了。”见我睁开眼，妈妈连忙叫来了医生。之后我就瞪着眼像一个布偶一样随意被他们摆弄。“病人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再观察几天就能出院了。”医生说完，走出了病房。
“小毓啊，你能不能告诉妈妈发生了什么？”看得出来，妈妈犹豫了好久才试探性的问出这个问题。我摇摇头，紧接着她又问了好多问题，我的头一直不停的左右晃动。最后她放弃了，叹了口气说：“小毓啊，妈妈对不起你，其实妈妈也没想到会这样，但你要知道我和你爸爸都是一直爱你的。”
“我不会去读书了。”
住院的这几天，陆陆续续有许多人拎着大包小包来看望我，好多人我连名字都不认识，甚至有些我从未见过，每个人都拉着我的手络绎不绝。我所谓的朋友却不见踪影，罢了，反正我也丝毫没有想过要主动去联系他们。想到这里我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大概是被我吓到了吧。”我只有这样喃喃自语来安慰自己。偶尔会有一两个同学过来探望，表情比死了亲人一样沉重可我分明看见他们内心透露的一丝笑意和好奇。我的心里满满的都是失望。多少天过去了还是没能盼来我想看到的人。
而就在这时，我看见了张泽。拿人钱财，替人解忧，他是家人请来的心理医生。
“你好，我叫张泽，你可以叫我小泽。”
“呵呵，大家都觉得我现在疯了。”我嘲讽到。
本以为我说完这句话，张泽会把我当他的病人看，千方百计的洗涤我的心灵。毕竟这是他的职责所在。没想到他却摊了摊手说：“你没病，所以我没义务服务你了，但如果你想找我聊天的话我可以做你的知心哥哥。”
我保持沉默......
“ok，不想说的话就算了，但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会再来找我的。对了我可是很难预约的噢！”张泽说完后递给我一张名片，走出了病房。
再次找他是我被噩梦纠缠很多天以后。
“看吧，你果然会回来找我的。”张泽见到我后调侃到。“放心吧，我才刚好20，和你没多大代沟的，我希望你能把我当作是一个陌生的朋友。坐吧”
我的泪水开始像断了线的风筝收不回来地往下滴落。而对面的人不说话，悄悄递给我一张卫生纸。之后，我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其实就在事情发生的前几天他送了我一本书，书里写着一句话，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一句话······”
“怎么样你们弄完没，哥们来‘印迹’了，你们快过来吧，俺们今天在这给子毓撑台子，顺便她不是堕胎吗，补补血！噢~对了，前几天不是说你有新的男朋友了吗，一块儿带过来呗，今天哥们做庄。”培培接到随便的电话，立马打开了免提。
“得了吧，别人张泽才不会像你这样生活腐败，成天只知道玩”培培略带嘲讽的说。但我们何尝不是这么生活腐败呢。
紧接着随便又说到：“我这样叫不虚度青春，哎呀，到底过不过来的？”
“来来来，大爷你请客，小的们怎能不从。半小时后就到”培培心想，这老冬瓜好不容易不吝啬一次，连忙答应得好好的。
“印迹”是一个清吧，大老板苏航认识我没多久后借口要四处漂泊去了，把店放心的交给我打理，平日里也没几个人，所以我也索性把重任交给了比较踏实的服务生小西，每到晚上隔壁酒吧灯光艳丽的时候，这里就有人安静的唱着煽情的情歌，而我，现在正好就是在唱情歌的这个人。这，就是我的职务。
“你们来啦，啊！！！”随便看见我们，还没说完话却一阵尖叫。
“你要死了吗，一惊一乍，没见过这么帅的男朋友吗。”培培反击回去。
而我能清楚的感觉到身旁的张泽微微颤抖了一下。
“没......没事，只是感觉你男朋友有点儿面熟而已。”随便尴尬的回答。
“对唉，子毓和张泽以前认识，你和子毓认识，那么你应该认识张泽对吗？”培培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秘密一样，惊讶的说到。
“不认识。”没等随便开口，旁边的张泽抢先说到。
“噢......”培培半信半疑。
“子毓姐，你来啦”小西打破了尴尬的场面，又走过来小声在我耳旁呓语：“刚刚苏航哥回来了，在吧台，你要不要见一见。”
太好了，我终于能脱离苦海了。于是我对众人说到：“你们尽兴，姐姐要上班了。”
认识苏航也是一个巧合。在我决定不读书之后，一个人收拾东西去了云南的一个古镇，像傻帽一样，什么都不懂，住个客栈都被人宰了500一天。某天傍晚意外间看见人群里一个很像沈自桁的男孩抱着一把吉他在路边弹唱我没听过的民谣，而我像疯了一样，挤过人群站在他面前，说到：麻烦你，给我唱首“关于郑州的记忆”男孩愣住了，望着我弹唱了首“米店”，他唱完后我开始我边哭边指责他：你为什么连郑州的回忆都不会。再之后，苏航把我带到了他的清吧。再有了之后的种种事件。
我慢慢走向正在吧台在舞弄吉他的人，熟悉的背影，熟悉的侧脸，熟悉的，这一切都是那么的像一个人，沈自桁。
“好久不见苏航哥。”是的，他是苏航，并不是沈自桁，我早就知道，但不愿意承认。
那人转过身来，“嗨子毓，这么久不见，怎么你还是像刚认识那会儿一样，一点没变。”
“你也还是一样的........傻，嘿嘿。”我勉强的说到。
“我今天回来的，过两天就要走了。去支教。看起来你和小西把这里打理得不错呢。”
就又要走了啊，那我又伤心的时候怎么办......
见我沉默不说话，他说：“给你唱首歌吧。郑州的记忆。当年不会，后来也没再回来过，今天唱给你，就当弥补当年你的遗憾吧。”
说罢，他拿着吉他走上了舞台。
他唱，关于郑州我想的全是你，想来想去都是忏悔和委屈
而我的回忆涌上心头。这是一段我的高中记忆。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