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总是不务正业》灵台净明芝兰玉树

53、第 53 章

　　将军（六）
　　“小姐，再往前就是将军王的地盘了，将军王已经有好几年不服皇令了。想来他即使知道小姐的事也不会把小姐交给那人。”疾驰的车队扬起滚滚烟尘，远远看见远处城楼的骑马前哨赶马回到马车边禀报道。
　　“到北方了么？”一个略疲惫的女音从马车里传了出来。
　　“是。而且北地的城墙就如同传说那样，对着南面的城墙也很高。”骑士回道。
　　“嗯。北地……秦空在北地失联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马车里的人喃喃低语，由北地联想起自己的挚友。
　　听见她这话的骑士、车夫、侍女脸色都略有变化，但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的她没有注意。
　　“看各位风尘仆仆，想来初到北地，不知是否需要向导？”车队一进城，就有一个壮实的汉子迎了上来，不卑不亢地抱拳说。
　　此时骑士和车夫正震惊于看见的似乎是由一整块石头砌成的道路，但这道路一直绵延到尽头，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石板。这道路中间有两条大道，两边各有栏杆，栏杆外又各有一道。
　　“这位壮士，这向导是……”骑士骑在马上，回神后对着迎来的汉子抱拳回礼道。
　　“想来各位看见这与南地不同的道路有些奇怪。向导就是我为诸位介绍北地与南地不同的地方、各种事情的办事处、还有要注意的种种。各位是路过还是来北地行商还是游玩？若是路过就不必雇佣我了，若是要雇佣我则要每日一百红币。各位意下如何？”
　　“红币？”
　　“是。这就是在下第一个要说的，北地一般不收南地的铜钱银锭金条银票等。进入北地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兑换钱币，钱庄自有兑换规则，各位待会换的时候就知道了。至于红币跟南地的铜钱比起来大概是十个铜钱换一个红币。”
　　“什么？那你做向导要岂不是每日要一贯钱？”
　　“不错，各位若觉得贵可以找其他人，不过向导大多都是这个价。各位也可以先去逛逛，若需要向导则回到城门附近即可，向导们大多会在这里。告辞。”汉子也不恼，说完拱拱手就打算走。
　　“等等。”马车里的人开口，她伸手掀开车帘，竟是与秦空分别十年的苏雅玉。
　　“不必再看了，我们就雇佣你了，领我们去钱庄。”苏雅玉看着熟悉的水泥路面跟周围钢筋水泥的大楼莫名感慨，她就知道秦空没事，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秦空不跟她联系。
　　“原来是夫人，不知夫人是否需要换个娘子来做向导？”汉子看见是女人主事也不惊讶，平淡地问。
　　“不必，就你了。”苏雅玉看他眼神正直，表情平淡，很是习惯女人主事的样子。自然不会扭捏。
　　“在下姓赵，客人可以称呼我为赵六。客人带足现金现银了吗？若是兑银票，那么要去什么钱庄？”被雇佣赵六也没有表现得多高兴。
　　“舒心钱庄。”
　　“好。骑马的跟马车请在路中的大道靠右前进。在下是行人，要走在栏杆外。”
　　赵六带着他们一路走一路介绍沿途建筑，“这是奇灰店，奇灰就是制造我们脚下的路的东西。对了，客人如果要买的话得去认证府认证。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认证的但大多数北地人可以通过认证。买玻璃、羊毛制品等等很多南地没有的的东西都要认证。”
　　“认证？是人认证人吗？”
　　“不知道，大家都不知道是怎么认证的，看起来就是去一个房子回答一些奇怪的问题。认证通过会得到一个身份钢卡，很多时候买东西要用到，没有身份钢卡的人店家是不会卖的。”
　　“这里是督查所，有什么事就找督查，不管大事小事他们都会管的，即使不归他们管他们也会告诉你去哪里怎么解决。”苏雅玉看着那些督查觉得他们像现代的警察，甚至服饰都有些相似。
　　“能把你的身份钢卡给我们看看吗？”苏雅玉对这么个与现代高度相似的北地极为感兴趣，似乎刚刚失恋的痛苦都被抛之脑后了。若不是路上的行人穿的衣服发饰都是古风古味的，苏雅玉都要以为自己一行人都带着身体穿越了。
　　“可以，喏。”赵六从腰上取下一个像配饰钢制外壳，上面印的好像是生肖。他解开外壳上面的绳结，从外壳抽出一张同样是钢制的卡片。
　　卡片正面印着一串大写编码，再下是姓名之类的基本信息，甚至还有他的服役信息、最高军衔等级等。苏雅玉这才知道这汉子是退役士官。背面是一个凹凸不平的图案，上面有叶子、谷穗、齿轮等，还有一个建筑。
　　“没想到赵先生还是位中尉，我等失礼了。”苏雅玉把身份钢卡还给赵六，当然他身份钢卡上的名字不是赵六，但人家让你叫赵六自然有他的原因。其实苏雅玉也不确定那是中尉，她只是通过现代的外国军制猜测。
　　“哦？”赵六摸了摸他的胡子，苏雅玉这才发现北地不少人都留着跟秦空差不多的胡子，“没想到夫人对我们也颇有了解，竟能认得在下是中尉。”赵六心里也颇为诧异。
　　苏雅玉听见这话只是笑笑也不答话。
　　赵六怎么也是在军中待过的，或者说北地的人除了老弱病残不管男女贫富民族其实都在军队待过，而且是真正服役的那种。所以他一眼就看出苏雅玉他们不是游玩行商之类的，应该是惹了什么人什么事来北地躲难。所以才会告诉他们定居才需要做的的事。
　　他刚刚看见苏雅玉一行人风尘仆仆就像是从南地逃难而来，看见城市布局的时候的惊异也不是假装的。现在却又表现出对军制的熟悉，不能不让人多想，难道是自己看走眼了吗？
　　不过他也对北地很有信心，觉得这些人闹不出什么大事来。除了主事的夫人他看不透，其他人的武功其实不怎么样。北地民风彪悍几乎有身份钢卡的人都能买到很好的武器而且将军王极大方地开放不少基础武功心法，不是谁都可以闹起来的。
　　“其实夫人若信我王可以兑换出现银或红币后再去安平银行换成玻璃纸币，它们跟红币银币金币等都是一样的，所有地方都是认的而且携带方便。”
　　“玻璃？”
　　“哦，只是我们习惯叫它玻璃纸币，其实并不是玻璃，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就是看起来透明又不怕水火，还撕不烂。”
　　苏雅玉的身边人被这些新奇的东西吸引得应接不暇，对赵六跟苏雅玉口里的不少词语都一头雾水。所以一路上开口的倒是苏雅玉。
　　“舒心钱庄到了。我建议客人把所有的银票都换成现银或现金后拉着现金现银去安平银行兑换，那里公道些。”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舒心钱庄不公道吗？”这次确是苏雅玉的身边人炸毛了。
　　“没有。舒心钱庄是比较公平的了。只是其他钱庄要拿到大量的北地货币并不容易，他们总是要收些辛苦费的。”赵六不知道舒心系列商号是眼前这位夫人的产业，但还是没有生气，诧异地看了一眼炸毛的骑士回答到。
　　不等骑士回答，他就继续说，“当然，夫人您要兑换的钱不多的话那点钱就不算什么，直接换了也不无不可。”
　　苏雅玉关注的重点却不是这个，“看你也是很稳重的人，但都说财不露白，既然你建议我拉着现金现银招摇过市，那就说明我这么做不会被人觊觎吗？”
　　“嗯？”赵六一愣，“我们大家平时都是这么做的，您不说我还没注意，”随即自豪地挺直腰板，“不错，自从我王掌管北地，整个北地都再没有抢劫这种事了。”
　　苏雅玉心中惊异，能让百姓不知不觉有这样强烈的自信连带对政府极强的信心，这位将军王到底是这样的一个人？
　　苏雅玉将银票变成黄金以及北地的各种货币都换了一点。玻璃纸币自然是很现代化，但金银铜币都极现代化让苏雅玉很惊讶。毕竟有些东西不是懂就可以做出来的，还要发展得不错的基础。
　　身边人对金银铜币上栩栩如生须发毕现的人头像啧啧称奇，赵六很自豪地介绍说这头像就是他们北地的王——将军王。
　　苏雅玉本来对货币上的人头像不感兴趣，毕竟她在现代司空见惯。但一听说是这个极其传奇的将军王就拿了一个银币来看。
　　“秦空！”苏雅玉一看见那个头像就惊呼了出来，她身边的下人虽然见过秦空，但十年过去他们也就忘得差不多了。苏雅玉不一样，这是跟她一样是穿越过来的小伙伴，她又怎么会忘？
　　赵六听见苏雅玉直呼将军王的字很不高兴，在他看来这是对将军王的不敬，沉下脸正想发怒，苏雅玉却直接抓住他的袖子追问：“这就是你们将军王？他叫秦空？”
　　赵六看她的下人人人都是一脸惊异的表情，她本人是一脸急切，甚至还带了点伤心，就知道自己大概是想错了。想起将军王从未掩饰的过去，他认真的回答，“我王姓左讳雄康，字秦空。”
　　“真是她！她现在在哪里？”苏雅玉的表情看起来很是愤怒。
　　赵六虽不明就里，但秦空曾公开说过他做乞丐的时候有很多人帮过他，若有认识他的人来到北地就直接带到他面前去。
　　“我王在安平城的城主府，出城沿着大路走几天就是，您可需要我引路？”赵六觉得这种事还是要看别人的意思的。
　　“不必。我们走，不在这里休息了，连夜赶路！我倒要好好问问她，这是什么意思？”苏雅玉怒极反笑，当机立断决定立即赶路。
　　这么浓重的现代化味道的城市，苏雅玉相信一定有秦空的手笔，她没想过秦空是将军王是因为秦空不是这么高调的人，如此浓重的个人崇拜看起来不像秦空的手笔。
　　亏她还以为秦空是被什么人察觉了与穿越有关的事身不由己才没办法跟自己联系，现在她倒要让秦空解释解释为什么她权势滔天还断了与自己的联系，她不信秦空找不到自己。
　　刚刚失恋又疑似发现被挚友背弃，苏雅玉心里的愤怒与委屈促使她现在就要赶到秦空面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