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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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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也算平静的就这么过了,韩雨潮有时回来敲他的门,给他带两个打包的酱猪蹄。他也收下,不过第二日便作垃圾丢了。
仲夏夜的雨总是来得又急又猛。窗外电闪雷鸣,漫天风雨,风势很大,震得窗户刷刷作响,门被风吹开,雨灌了进来,却无人去关。烛火被风熄灭,房间里暗的伸手不见五指。
余梦溪失了魂一样的坐在桌前,他癔症这两年已经很少发作了,
不能自制地喃喃自语。这两年来,他活的开心洒脱,夜里没有纠缠着他的噩梦,白日没有能伤着他的割心之痛。除了雨天,潮湿的水气,铺天盖地的将他扔回那些乱梦,没人能救他。
一阵急促的脚步身,来人披着一身蓑衣,水不停从衣上啪嗒滴落,看起来就像个雨人。
“梦溪,怎么不关门?”转身关上房门。
房间里无人应他。
刹那闪电划过,看清桌前的人影。韩雨潮急忙将手里蓑衣丢在一旁,湿漉漉的手搭上那人肩头,急切地问道,“梦溪,你怎么了?”
余梦溪如痴似醉地看了他一眼,可那并不是常人的眼神,瞳孔里没有焦距,像被魇住似的。
韩雨潮点上灯,将窗户的插销固定上。那人还是呆呆的神色,问他任何话都没反应,自顾自的呓语。俯下身来,将耳朵凑进那人嘴边方听清“舒窈。。。”
一直以来,他虽跟余梦溪软言道歉,可他不觉得真做错了,于他而言不过是一个选择。他们曾经有一个女儿,被他舍弃掉的女儿。对这人弃若敝履,得到滔天权势。
可是此刻他却抚上心口,不得不去抑住心揪起来的痛感。
他将人扶到床上,帮他擦了把脸。乘着他呆楞着,嘴贴上了温热的唇瓣,没有遭到抵抗,实在是太久没有尝到这人的味道,想起这个人软软的小舌,身体的温润触感,还有他微微的战栗,身体腾的热起来。
倾身覆上,忍不住伸手圈住那个身子,衣带锁扣被解开了,衣衫被退下来,那个呆楞的人浑然未觉。他熟悉这个身体,知道他的一切。好好的品尝着他的滋味。
余梦溪很难受,他不知道发生着什么,意识像云烟般模糊,身子发烫。
当身下的人忍不住攀住自己黢黑结实的后背,韩雨潮勾起一笑,他的身子还记得他,他们曾经夜夜纠缠。轻而缓地慢慢推入,用尽一切爱抚,终送舟入港。抓紧了他的背,背上是道道深浅不一的暗红鞭痕。他给他欢愉,给他痛苦,一点点的把他拖向情yu的深渊中,让他永远抹不掉那些印记。身下人并没想象的婉转回应,他能引得他动情,可是梦溪的神色是平淡的,没有迷乱只有空洞。他在自己的世界里关上了门。身下人已经昏过去了,他没停下来,身下的身体任由他进犯,被熟悉的温暖包裹着,前所未有的满足。韩雨潮想,若是能再跟梦溪要一个孩子……这个念头让他吻上了昏睡过去人的唇角,抱紧在怀。
第二日早,大雨之后,树木越发青翠,难得的凉爽天气。
余梦溪是醒来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他略动了动,身子一僵,意识到昨晚发生了什么。
这个卑鄙的男人竟然趁他意识不清干出这档子下作事。
勾起一抹笑道,“韩大人这是有多久没发泄了?大半夜还能摸到我这个癔症呆傻人的床上来。”
见他愿同他说话,心里一喜,想搂过他来再亲,余梦溪身子一侧躲过了。
韩雨潮当他害羞便翻身下床,也不强求,披上外裳去厨房烧水做饭。
端着一盆热水进来,伺候着洗漱。
见他穿戴整理好。悄悄打量着对方神色,那人不似生气,小心翼翼从怀中掏出一根竹节玉簪,当年梦溪离开的时候,一屋子东西什么也没拿,自己不知怎地就偷偷收起着这根簪子。后来从犬戎到京城再到这里,不管怎样颠沛流离,这根簪子一直贴身藏着。
韩雨潮把它递到了那人手上,“梦溪,我们重新开始吧。”
看到那人接过了簪子,安心起来。
可一眨眼,簪子被重重地摔到了地上发出一声脆响,成了两截。
“韩大人昨夜乘虚而入,梦溪不计较,又不是什么女子贞洁。这度夜资给的还真是轻贱,梦溪不稀罕,我还要去私塾,您自便。”
说完便大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