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爱情》红雪楼

13、第 13 章

　　第二十二章
　　风儿缓缓地吹，草群浮动着风的影子，浓荫树下的两个人儿，一个南向坐，一个北向坐，眼睛看着手中的书，安静如同一副安静的画面，一首永恒的歌谣。
　　最后一页看完，沫寒茫然地抬头，正遇上在浩的眼神，心里一惊。
　　“你这是什么表情，像是见鬼似的。”
　　沫寒反问道：“你那是什么表情，像是鬼似的看着我，眼睛都不带一眨的。”
　　“这比喻可不怎么好，我明明是深情的表情，到你眼里，怎么就成了鬼的眼睛，鬼的眼睛有我这样的吗？”
　　“我没见过鬼，我怎么知道。”
　　“对啊，你没见过鬼，怎么知道，还说我像鬼似的。”
　　沫寒抿紧嘴唇，再也不说话。
　　在浩却不识趣，伸手去取沫寒的书，看到书名后却摇摇头，沫寒看他这样，也不只是什么意思。
　　“你不喜欢白夜行？”
　　在浩却像是在思索，全没有那种你见叫想贬的冲动，沫寒心里还是将他贬了一下，如此强烈的人格对比，绝对是人格分裂。
　　“我不是不喜欢白夜行，’沫寒心里高兴。我是完全都不喜欢东野圭吾。”
　　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易。
　　“那你喜欢谁？可别说你不喜欢侦探小说，喜欢红楼梦。”
　　“我是喜欢红楼梦，侦探小说也喜欢，不过日本我喜欢江户乱川步，美国我喜欢爱伦坡。”
　　沫寒即是不喜欢江户乱川步，明明不是什么鬼故事，又没有鬼，偏偏读完之后很是害怕，不像是蔡骏，明明说的像是有鬼，最后总会用中国特色核心价值体系，科学的精神解释为什么有所谓的鬼，看到最后，也不在害怕了。
　　“你既然喜欢江户乱川步，自然是喜欢爱伦坡的。”
　　在浩听沫寒满满的不赞同。“说的倒是，你既然喜欢爱伦坡，为什么不喜欢江户乱川步？”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来着。”
　　在浩听到却是一笑：“我听别人聊到你时，说了一件你的趣事，说有一天晚上，月明星稀，灯光明朗，你在图书馆-----。”
　　在浩说到这，沫寒早就捂着耳朵，笑着打断他，在浩也笑笑，不再说话。
　　“改天有时间，我给你画张素描。”
　　“为什么？”沫寒放下手，看着他，不解的说。
　　在浩也不去看她，便走边叹息地说：“模特不好找啊？
　　在浩也不在说什么，沫寒也不想说话，她的一句话，引来他十句话的反驳，怎么想怎么都不划算。
　　回到宿舍后，想的也总是在浩，还有在浩所带来的美学。在浩的生活方式正是沫寒想要，不管在浩的另一部分不相似点是什么，这一份相似的部分，足以使沫寒喜欢他，甚至于爱上他。
　　而沫寒，绝对不会认为她爱上了在浩，在不知道在浩的心意前。不仅不会说出爱，心里也是不肯承认。
　　第二十三章
　　在一间安静的画室里，夕阳正好落在上面，有一副素描安安静静的放在那里，上面的女孩笑靥如花，顾盼神飞，竟像是要活过来一样。
　　在另一侧，杂乱地摆放着手稿纸，被压在上面的一页纸，写着一行行的诗。
　　风渐渐的起来，渐渐的大了，伴随着黑夜而来，肆虐人间，棕榈树飒飒作响，柳树东摇西摆。世界摇晃起来，晃得人也站不住。
　　狂风不满足，冲进了主人的领地。书架发抖，稿纸乱飞，骨骼扭断的声音。
　　一张稿纸冲到空气中，来回翻卷，字体时不时显露。
　　主人一把抓住。
　　只见上面写着。
　　我在地狱呼唤，你在人间笑语不断，是谁的钟声响起，震碎了我妒羡的白天，你来到黑夜，泪雨涟涟，终于和你相见，在人间地狱的交界线。
　　幽灵在黑色人间呐喊，黑色世界雨声不断，你看清我的脸，仓皇离开。
　　为什么我不是白天？
　　为什么你要离开？
　　雨声不断，黑夜不离开，绊住来往。黑夜的幽灵来来往往，人间成了另一座死尸天堂。
　　第二十四章
　　星期六如约而来，星期六总是会来的。沫寒睁着眼看着天花板，就是不想起床，还是不想起床。
　　沫寒便刷牙，便抱怨着不想起床。
　　水寒显然已经起来了，可能是去外面采购去了，毕竟他未来的女朋友也是要来的。可能就是买衣服去了，毕竟他未来的女朋友要来。
　　沫寒突然想到在浩回来，心里有一丝的高兴。笑容还没有落下，客人就迫不及待地来了。
　　沫寒仍旧是慢悠悠地去开门，慢悠悠地下楼，慢悠悠地拖着鞋看了看哥哥的杰作，心里笑道：“果然是建筑学毕业的，知道怎么用建筑浪费生命。”
　　铃又响了，响的很是优雅好听，沫寒悠悠地打开门。
　　“在浩。”
　　“蓝晴。”
　　在浩笑着，看出沫寒的脸一阵欢喜，一阵勉强。
　　沫寒让出一个道，在浩，蓝晴进去。
　　在浩一进来便夸赞水寒不愧是建筑系的，想象奇特，设计新颖。
　　沫寒冷冷地说：“你不是见过了吗？还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
　　在浩像是没听出沫寒的嘲讽语气，接着说：“上次一门心思寻思着你是要干嘛？领我到你的房间里，等到了解到你没有什么坏心眼时，就被你赶出来了，哪有时间欣赏。”
　　在浩说时，沫寒悠悠地，对在浩这种无耻的行为实在是无语，也不想露出生气。在浩却装作没有看到，悠悠的说。
　　“要不，你在带我去看看。”
　　沫寒却没有对在浩说，看着蓝晴：“我哥哥很快就回来了，要不，你在这等一会儿。他一定很高兴见到你。”
　　蓝晴却是想见到水寒，也不在意，就答应了。也避免自己做电灯泡，没地讨人嫌。
　　沫寒领在浩看了书房，画室，最后停到来沫寒的卧室。
　　在浩也不在意，很自然坐在竹椅上。沫寒显得更随意，手里拿着一本书，坐在摇椅上。
　　在浩笑着说：“一会儿廖凡，纪一水沫都是要来的。”
　　“嗯”沫寒漫步尽心答道，抬起头，好奇看着他。
　　“你要小心一些。我看廖凡像是喜欢你的样子。水沫已经公开追求廖凡了，对你自然是敌意。还有纪一，对水沫恋恋不舍， ，看到你和廖凡很亲近，自然不会对你态度多好。”
　　在浩还没有说完，沫寒就打断他：“我又没有做什么？他们的事是他们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况且，我和水沫就只是见面说几句客套话的关系。至于纪一，我之前还帮过他，要是他忘恩负义，我只能下次不让他欠我的恩。”
　　现实证明在浩的担心不无道理。廖凡，水沫，纪一陆陆续续来齐了。廖凡刚是对沫寒说了几句话，就引发了一系列的冷嘲热讽。
　　事情是这样。廖凡看到沫寒的身影，就喊着说：“沫寒，你也太小气了。’沫寒心里一动，看样子是要挨骂。‘你哥哥竟然是水寒，你怎么没告诉我”
　　沫寒听到，压制住想说的欲望。
　　这时候，纪一倒是插进来了：“她哥哥是谁也要告诉你吗？查户口呢？”
　　廖凡吃惊看着他，显然是没有想到纪一会这样说。
　　“既然是水寒就不一样了。沫寒不会不知道廖凡最崇拜水寒。前段时间一直耳边不断。”水沫说。
　　沫寒心里一闷，又说不出什么。
　　廖凡急忙挥手说：“又不是什么事？知道不知道，说不说又有什么关系？”
　　水沫听说冷笑：“没什么关系你嚷什么嚷。”说着就走了。
　　在浩看着沫寒，一脸笑意。
　　沫寒看着在浩的笑，更是无语。
　　还是水寒来打圆场，大家才住了嘴，不再说话。
　　水寒来是说一下分工。
　　原来，水寒什么都没有准备。没有精心烹制的菜肴，也没有准备好的点心。冰箱里有的也只有昨晚的剩饭剩菜。
　　大家自然是不愿意吃的。
　　正当大家都没什么主意时，水寒说话了。
　　“虽然今天什么都没有准备，但昨天刚刚备下烤肉架，培根，里脊等各种肉，意大利面，热狗，汉堡，榨汁机，芒果，荔枝等各种水果，后面花园还有番茄，黄瓜，生菜-----。”
　　沫寒去看，冰箱的下层果然一块一看就不想吃很不想吃，水寒所说的东西。
　　“我和沫寒可以榨些果汁，做一些蔬菜沙拉。”在浩说。
　　纪一抢过话说：“我和水沫做意大利面，汉堡，顺便还可以做些寿司。我们以前做过。”
　　水沫急忙说：“两个人不够，要不然，廖凡也和我们一起吧。”
　　廖凡却说：“烤肉需要人多，我去哪儿帮忙也行。”
　　沫寒冷笑说：“你要真去了，就不是帮忙了。”
　　廖凡不解其意，看看沫寒的神色，也没有问。
　　大家找自己要做的事，有各就各位做自己的事。
　　榨汁机这边，事情不多，又很简单，故而一个人就行了。沫寒又担心不做事情，会被廖凡或是纪一叫去，致力于和在浩说话，递个苹果，切个番茄，吃点芒果，尝尝黄瓜汁。
　　在浩也不说什么，笑着听她说，从秦皇汉武讲到中华mingguo，又从小时候爬树捉鸟讲到高考时的奋发图强。在浩倒是记得沫寒爬树捉鸟的事，情不自禁的笑了。
　　“虽然小时候我淘气，不过，外人都说我是个淑女。那时候，知道淑女是个好东西，不知道淑女是什么东西，很是困惑。领班的有个哥哥告诉我说，淑女不是东西，不能吃。是夸人漂亮。听完这句话，我又高高兴兴的上树捉鸟烤肉。知道后来，有一个冷冷酷酷，我挺喜欢的男生捧着一本高深的字典指着一个字说‘淑，善良，美好的意思，你爬树残害树木，捉鸟残害动物，根本不是淑女。’害得我伤心了好几天。”
　　在浩听完，笑着说：“那个男生真不会说话。”
　　沫寒却不理就他的感慨，继续说：说起来，他倒和你挺像的，很聪明，就是你谦虚多了。”
　　沫寒一边喝着西瓜汁，一边幽幽的回答。
　　“你有没有想过那个男生就站在你身边。”
　　沫寒一怔，继而笑着说：“是你。”
　　在浩不说话。沫寒却说：“真奇怪。我小时候还喜欢你呢。怎么长大一点感觉都没有。”
　　在浩还没来得及说话，廖凡突然开口说：“
　　你们边吃边喝边聊天，是不是很享受。”
　　沫寒笑笑，在浩装作没听见。
　　在浩等着她说话。
　　沫寒一直对在浩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依着都没有在意，也没细想。如今倒是可以解释了。
　　沫寒笑着说：“看起来是有缘。其实也是可以理解。我们住在同一座城市，家境也不是太坏，父母但凡有个能力，也将我们望最好的学校送，学校分出层次，第一名的层次自然是家长最理想的目标。进了学校，年龄又相仿，认识也没什么奇怪。长大后，进入大学，要是选本地的学校，这间也是最好的。你进来也是应该，我进来也是应该。认识也是应该。”
　　在浩笑着说：“不知道你为什么说这些话，一点理论依据都没有。来，尝尝番茄汁。”
　　沫寒接过去，很酸不甜。
　　廖凡看自己直接被忽视，面上有些挂不住。
　　在沫寒和在浩说话的期间，水寒和蓝晴也正在玻璃窗外交流着感情，为成为一对提供充足的时间依据。
　　蓝晴因为听到沫寒的话语，多多少少脸上有些尴尬。
　　水寒笑着开口说：“吃着烤着不是更有趣吗？吃现成有什么意思。”
　　蓝晴正好搭话：“夏天太热，烤着吃着出了一脸汗，热的不行。就是有趣，也要冬天才行。”
　　水寒笑着说：“确实太热了。等太阳落了再弄也不迟。坐下来待会儿。”
　　水寒指着身边的竹椅，蓝晴也注意到了，笑着坐下来。
　　“这个位置有趣，还可以监督他们呢。”
　　蓝晴看着一边偷懒一边不误工作的在浩和沫寒。笑着说。
　　水寒也看到了，这时可以光明正大去看。
　　沫寒和在浩谈话时露出的笑容，天真无邪，像极了刚刚步入恋爱殿堂的少女。
　　蓝晴说：“上次你说喜欢吃爆炒鲤鱼，我查了好长时间，也做出来了。你要不要尝尝。”
　　水寒笑着说：“好。谢谢你。”
　　蓝晴又说：“改天可以一起出去玩。之前问过沫寒，她说每到暑假都是和你一起出去玩。看样子自己又做不了主。我就问问你。”
　　水寒看向蓝晴说：“你们一起商量着出去玩吗？”
　　蓝晴说：“嗯。不过沫寒兴致不高。在浩也没说什么，现在看来，他也是因为沫寒不愿意去，自已也不愿意。水沫，廖凡，纪一现在也很尴尬。”
　　水寒笑着说：“改天找个机会出去走走。他们之间有矛盾，自然也是要解决。出去走走说不定就好了。”
　　蓝晴说：“把两个矛盾的人关在一起，非逼着变好，有什么意思。”
　　水寒说：“自然而然要是疏远了，好不了了，自然要绑在一起，才能继续相处。”
　　蓝晴说：“要是不想呢。一方不愿意，一方压迫。算什么回事？”
　　水寒不说话，继而说道：“蓝晴，你对我什么感情？我也不想拐弯抹角。如今我们的关系看上去就像是情侣似的，虽然只要一男一女在一起都被说成情侣，但是我想说，我们可以谈谈，你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你也不用害羞。如果你愿意，你就告诉我。如果你不愿意，还是要告诉我。不告诉我，我会以为你愿意呢。”
　　蓝晴果然红着脸，鼓起勇气说：“你们男生就是这样告白？我虽然红着脸，但相信我。如果你知道了我真实的想法，你不会将我当成一个害羞的女孩。”
　　水寒笑着说：“但你现在红着脸，不会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
　　蓝晴说：“你说也对。如果我真实的想法是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那我不会接受你。你不会高兴。如果我真实的想法是不喜欢你，不想和你在一起，却说愿意和你在一起，
　　你也不会高兴。看来，我的这个坏毛病，对你的告白很不利。”
　　水寒笑着说：“那就和我在一起吧。等到你不害羞，敢于表达自己真实想法的时候，去留随你。”
　　蓝晴说：“你们男生告白不是应该有鲜花和浪漫吗？鲜花我是看见了，你花园有，也不是送我。浪漫的话语，我费尽心血也没有从你一长串的字符中找到浪漫。”
　　水寒笑着说，眼睛看着一片打闹的画面，沫寒追着在浩，将绿色的果汁跑着递给在浩，在浩不要，边笑边说着。
　　吵吵闹闹，充斥耳边。
　　水寒想，这样一个环境下的告白，真不是明智之语。
　　水寒仍是继续说：“鲜花虽好，终有败得时候。浪漫的话语掌握不住分寸，倒会毁了一段爱情。”
　　蓝晴说：“你这是强词夺理了。女生看到花朵不就是很高兴？浪漫话语说的浪漫，用词很好，听着也是享受。女生更容易接受。”
　　蓝晴这时，脸上的红晕渐渐的下去了。说话也自然多了。
　　水寒说：“要是女生对男生无意，一朵随处可见的花朵，几句浪漫的话就能哄住她吗？”
　　蓝晴没有说话，水寒就接过来说：“我认为告白成功的关键在于两个人都愿意。告白只是一道程序，来宣布你是我的女朋友，我是你的男朋友。她是有主，不要去采。我是有人了，不要觊觎。没告白之前，即使愿意，也是没有什么。”
　　蓝晴正待说什么，廖凡走出来。
　　蓝晴立即住口了。
　　水寒和蓝晴算是在一起了。
　　水寒牵着蓝晴的手走进大家的视线。
　　沫寒笑笑，在浩看着沫寒。廖凡没反应，水沫笑着说两句，纪一什么也没说。
　　大家各怀心思的说说笑笑，度过了美丽的下午和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