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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录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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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俺当机立断,揪着他不放,又把俺一个星期的伙食费给吃回来了,还是涮羊肉,撑得俺胃疼了一宿。
小尾巴还免费送俺一个字:
该!
忘说了,自毕业被学校赶出宿舍后,俺和小尾巴就同居了,不是,那个,就同租了。
一个建筑面积50平的两居房,没客厅,有个小门厅,带厨房。卧室一人一间,俺住小的,小尾巴住大的。
小尾巴总有理由,他说他有女朋友,俺没有,所以大的归他。
俺这个恨呐,你说,现在这些个MM都什么眼神呀,怎么就看不出他是一个顶着纯洁外衣的大尾巴狼呢,从小学到大学,就没一个注意俺的,真TM不公平。
房子在北京城西部,虽然离城里远点,但坐地铁很方便。
看着这个被俺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新房呀,俺心里热乎乎的——俺也有个家了!
一周后,俺上班了,穿的是俺贷款买的七匹狼的西服(贷小尾巴的款,利益比高利货还高,外加一顿涮羊肉,因为还没钱吃,先打的欠条)。
领带是买衣服的时候,人家见俺可爱,免费赠送的,小尾巴给俺打好了套脖子上,叮嘱俺不许拆开,不许再去麻烦他。
大早起,收拾完后,一照镜子:吓,帅!瞧这个子(177)不错,瞧这脸(大眼镜后面),白净!瞧这衣服(打折的),笔挺。
自己美得在镜子面前扭了半天,被急等上厕所的小尾巴一脚踹出了门儿。
俺被安排到了财务部,里面姓白的一个资本主义斗争脸的老头儿,带领着腰有水桶粗还穿套裙的仨中年老大姐。
俺一去呀,可把老大姐们乐坏了(老头儿不算),说财务部已经有N个年头没进过雄性的、年青的、大学毕业生了。
据说N年以前到曾经安排过两位,但都挨不住寂寞,跑了。
老大姐们拉着俺白白嫩嫩的手,不撒,笑得俺鸡皮疙瘩一层一层往下落。
俺被白老头安排在最里面的位置,一台崭新的办公桌,一台台式代尔电脑,一把转式皮椅,旁边还摆着N多台貌似打印机、传真机、支票机、碎纸机之类的东西。
俺左瞧瞧右看看,作梦似的,办公环境忒她妈的好了!
唉,真不愧是大公司哦!坐在那儿,俺的大板牙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呲了出来。
想俺一个小县城来的土疱子,没爹没娘,房无一间,地无一垅,能上了名牌大学,进了名牌公司,看到了名牌老大姐,那个,看到了穿着名牌的老大姐,这辈子吧,就没白活,值!
小日子就这么过了起来,虽然有时候白老头儿会训俺两句,但看在俺老老实实做人,本本份份做事的份上,到也过得去,手把手教了俺很多东西。
更别提那仨老大姐了,变着法的护着俺,个个象老母鸡护小鸡雏儿似的,话又说回来了,在他们面前,俺就是个雏儿。
俺的这个小日子过的,滋润!
俺不是正宗财务专业毕业,俺是学计算机的,上大学时,人家泡妞,俺泡图书馆,终于让俺拿了个第二学历基础会计。这也算是对地下俺爹俺妈的一个交代吧,让他们知道,他们的儿子不笨,可以靠很多本事养活自己,俺想,俺爹俺妈在地下知道俺有了这么好的工作,一定会乐活过来的。呵呵。。。。。。
但美中不足的是,俺再也没见过宝马。
其实,俺一直都在幻想,毕竟在一个楼办公,虽然财务部那地儿象冷宫似的,离核心地代老远,但上下班,坐电梯,总能遇到吧,遇到了,俺一定装得象个正常人似的,呸,俺就是正常人!不再对他流口水,俺一定让他看俺的大板牙,俺的大板牙遗传,可白了,连俺们县城的谁家的那个谁都夸过俺的白牙。
可惜,俺再也没遇见过宝马。
眼瞅,一个月过去闻,当俺领到第一份薪水的时候,俺捧着那一大把花花绿绿的money,竟激动的哭了,好象,自俺爸没了以后,俺就没再哭过。这次,也不知道咋了,收都收不住。哭得那叫个伤心呀,眼泪哗啦哗啦的,哭得小尾巴实在看不过去,赶走了正在和他玩KISS的MM,把俺使劲搂进怀里,笨手笨脚帮俺擦眼泪,嘴里还安慰着:别哭别哭,大老爷门儿,哭啥,没出息劲的。
弄得俺都没脸见他了,第二天恢溜溜的起个大早挤地铁去了。
当然,临了也没逃了,晚上,就被他逮着狠狠的宰了一顿。
不是涮羊肉,那张欠条还让他宝贝似的藏着呢,改韩国烧烤了,瞅着烤架上滋滋冒油的五花肉,象烤俺的肉似的,生疼!
那小子边吃还边唠叨:“你说,你一个雏儿,挣那么多钱干嘛?哥儿够意思,帮你花花,你还得感谢老子,吃、吃!”
“呸,俺还没还清助学借款呢,俺还要娶媳妇、生儿子,给俺老杜家继香火呢。”俺不乐意了,夺了他口中的肥牛使劲的嚼。
俺俩正吃得热乎,一侧头,发现一人儿站俺旁边了。
斜眼向上看去:妈的,今儿算出门遇到鬼了,怎么就碰上这孙子了。
你说,这北京城也老大的一个地方,这韩国烤肉城也得有个N的二次方那么多吧,怎么就能碰上他了,邪了门了。
筷子一丢,拉起小尾巴就走。
不明所以的小尾巴叼着肉直冲俺喊:“咋了,咋了,才吃多点儿?忒小气劲儿了啊!”
俺生气了:“你走不走,不走俺可走了,妈的,遇到瘟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