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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家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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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回到念府,就有下人过来递给念娇一封信,信封上有暗银色的花纹,并用暗红色漆块封口。念娇拿过信封就笑了,指着信封上的花纹说到:“这是家父的信,因我自幼喜爱莲花,家父便命人制了些信封,用银粉绘制莲花,并有花开花落几种制式,像这种三朵并开的便是表示他们想我了。”说罢拆开信封,粗略的看了几眼对我们说:“我怕是不能跟你们一同去淮青峰了,家父说在近海发现一块宝物,怕是很有灵性的,对方开价太高,他想让我过去鉴别一下,如果真是块宝物便买下来,也顺便同父母亲团聚一下。”
容阳稍皱眉头:“远不远?几日能回?都什么人跟着?要不要我们同你一起去?”
念娇摇摇头:“路途倒是不算太远,但是三日内肯定是回不来的。除了云灵,我会带上几个粗使丫头并几个能打的家奴,这一路上都有家父打点好的客栈可以歇脚,不会有危险的。你们还是跟千凌去淮青峰,回来后跟我讲讲那边的景色就好了。”
我拉过念娇说:“我们等你就是了,淮青峰也不一定这几天就去的,跟千凌和青殷说一下便罢了。容阳定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路上的,万一再被孤魂野鬼的缠上,我们也好搭把手。”
念娇依旧摇了摇头说:“不用的,现在我有了你的簪子,容阳又为我的凤绮琴做了加固,我一个人能应付的来,你们放心就是。”
容阳皱了皱眉叹口气说:“你自有想法,我们不跟着便是了,只一点,马上就是月圆之夜,阴气极盛,若有什么危险,一定要马上通过凤绮琴通知我,我会立刻赶过去的。”
念娇眉梢上扬,眼中柔情似水,朱唇轻启,飘出三个字:“知道了”。
只见容阳楞了一下,继而对念娇温柔一笑说道:“难得你竟对我如此温柔,以后也这样好不好?”
念娇轻笑:“我何时不温柔?说的像是我平素对你像只母老虎一样。”
容阳微微叹息道:“只是有距离感,你并不似真心对我,只拿一张亲切的面具般。”
念娇噗呲一笑,以袖掩口,看了看我问道:“你可曾见到我那亲切的面具?”
我心想你俩打情骂俏的,与我何干,只说到:“你何曾摘下来过?”
容阳欣慰得看了看我,对念娇说道:“我们既相识许久,你以后便真心待我们,想笑便笑想哭便哭,不要顶着一张皮笑肉不笑的脸迎合我们。你要知我对你是实实在在的真心,若今生娶你不成我也不会把心思放在其他姑娘身上,你若不想嫁,我陪着你便是,你若嫁于他人,我定会改了那人命格,让你孤独终老。”
我嘟囔了一句:“你才不会舍得如此。”
念娇望着容阳说道:“我也是实实在在真心对你们的,只不过这副模样惯了,若像你说的想笑便笑想哭便哭还不让旁人说道,身为念府大小姐必须要有大小姐的样子的,何况你也知道我这许多年被顽疾所困,多数时候是笑不出来的。”
容阳把念娇拥入怀中心疼得说到:“以后你不需这样了,旁人说边说,我定会为你取来七瓣莲花瓣,定不会让你一辈子困于顽疾。”
念娇并未推开容阳,但见脸上泛起红晕,我心想这俩定是成了,不知其他花儿若知道容阳娶个人间女子会怎么样,若帝君知道了呢?
绛生坐在一旁一直未开口说话,见容阳念娇这般,吃了几口茶便径直往外走去,容阳一把拉住了他,问道:“你今天很是奇怪,往日都是你话多,如今咱俩性子倒是反过来了?”
绛生抬头望了望屋顶说到:“直觉心里极其不舒坦,又担心咱们偷跑出来元须会不会被帝君怪罪。”他转过头来看向我们:“另外,你们有没有觉得,那个千凌跟我有点像?”
我从头到脚打量了绛生一番,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千凌明明是个身段窈窕的大美女,跟你这个粗野仙人有什么相像的?”
容阳敲了我的头一下:“你都修成人形这么久了,怎么脑袋还跟个榆木疙瘩一样的不开窍?你仔细看绛生的眉眼,在回想一下千凌的模样?”然后看向绛生:“我一开始也觉得有点不对劲,但是若说想象的确是像一些,但是又有些不像,只是碰巧吧。”
念娇点点头说:“可能只是碰巧,这天下这么大,碰到个与自己长得相像的也实属正常。”
听他们这么说,是在怀疑绛生和千凌有血缘关系?我不禁好奇起来:“莫非元须老头下凡期间惹了桃花债?那这样你可能不只这一个妹妹啊。”
容阳又敲了我一下:“你这么说真不讨人喜,谁愿意平白无故多出一堆弟弟妹妹来?”
绛生过来揉了揉我的头说:“其实若千凌真是我妹妹也罢了,多这么个妹妹我觉得也挺不错的。”
享受着被揉着头发的舒适,我心里想还是绛生温柔啊,容阳空长了一张温柔脸,骨子里竟是这么暴力。
吃罢午饭,念娇就去嘱咐下人收拾行李,明天一早就要出发了,容阳就像新婚便要离开夫君的小媳妇一样叮嘱这个叮嘱那个的,同时又像个很有担当的大丈夫一样给念娇准备这个准备那个的,竟还打起了我身上赤霞珠的主意,我死命护着,你给我了就是我的了,哪有要回去的道理。
当天晚上我跟绛生都没有出去,只有容阳一人帮念娇驱散邪灵,人家小俩口马上就要分别了,就让他们再单独待一会吧。
第二日早上起床后,就看到容阳一个人在小院子里舞剑,不由得笑话他:“你一个以法术遇敌的人练什么剑?”容阳并未停下来也并未答话,我觉得有点意思便拭了石凳上的露水,坐了下来,心想这时候若再有一盘糕点并一壶茶便更美了。
没多一会,绛生也出来了,看了看舞剑的容阳又看了看坐着看容阳舞剑的我,不由得也笑了起来:“你俩有点意思,大早上的挺有兴致。”说罢坐在我旁边。我提醒他石凳上有露水,他说到:“大丈夫不拘小节,不怕这点露水。话说回来,不见念娇,已经走了吗?”
容阳动作一顿,狠狠的把手中的剑甩了出去,霎时化作一缕金色光芒消失在晨光中。“天未亮便走了,也没打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