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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ACT.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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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7
“砰!”好响的声音啊……
“唔……有利,笨蛋、笨蛋……”甘其罗因仰面躺在沙子上,一只手捂着鼻子,鼻血缓缓从
手指缝流了下来。他无奈的看着罪魁祸首,他的睡相真不是一般的差……睡觉都能揍人,下
手还这么狠……天空格外清晰呢,星星都看的很清楚……远方那是什么?黑压压一大片?
糟了!是风暴!
甘其罗因把保鲁夫拉姆摇醒:“保鲁夫拉姆,快起来,有大风暴!”
保鲁夫拉姆揉着眼睛坐起来,那样子可爱极了——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甘其罗因
急忙从包里翻出四根一米多长的棍子,扔给保鲁夫拉姆两根,自己拿起一根用力向沙地中插。
保鲁夫拉姆不懂他在作什么,但还是照着样子把棍子深深插进沙中。
绑好最后一根绳子后,甘其罗因看着搭好的帐篷松了口气,抬头看看天,拉着保鲁夫拉姆进
了帐篷,他把在帐篷四角的粗大的绳子绑住自己和保鲁夫拉姆,又在绳子外面加了一块布。
保鲁夫拉姆询问的眼神看着他,希望他能解释这是在干什么。甘其罗因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示意他不要说话。两个人静静的相偎,不自然的空气四下弥散。保鲁夫拉姆想挣开甘其罗因
,后者更是抱紧他,把手放在耳旁,『听。』他用手说。
一阵类似口哨的声音从远方飘来,在安静的夜中,传递着某种不详的信息。口哨声渐渐变大
演变成了野兽的嘶吼声,号角声也加进来,预示着一场战争的开始。帐篷开始摇晃,没经过
这种事情的保鲁夫拉姆多多少少有些害怕,下意识的贴近甘其罗因。甘其罗因伸手将保鲁夫
拉姆揽的更紧,集中注意力听取外面的动向。
风更强烈了,野兽和号角的声音已经淹没在另一种更可怕的声音之中了。那种声音只是单纯
的“呼呼”声,却让人感觉那是从地狱来的一样,好象马上就会有一群恶鬼乘着风来到你面
前,用火红的烙铁烫你,用无比钝锈的大刀切割你,在伤口上撒盐之后,再用遍布血迹的沉
重铁链锁上你,带向地狱。然而最可怕的就是等待,等待不知什么时候会到来的死亡。
帐篷剧烈的晃动着,四边固定的棍子渐渐上升。“该死的,这里的流沙层太厚,湿沙和固土
太往下了。”他忧心忡忡的看着帐篷,担心能不能撑下去。他看着怀里紧张的保鲁夫拉姆,
就算我死,也要让他活下去!
风声变的更大了,绑着帐篷的棍子马上就要被抽出了。突然两人感觉有股向上的力,帐篷
终于被翻开了!甘其罗因捂紧保鲁夫拉姆的口鼻,不让他呼吸进去飞沙。风暴到了最猛烈
的时候,两个人包着帐篷滚了好长时间才停下。风力变小了,从呼呼声到野兽和号角声再到
口哨声,风暴呼啸着远去了。
星星又重新在天空中闪耀着,风暴过去,沙地被吹起了一个一个小波纹。在一个波纹顶端,
一个鼓包蠕动起来,沙纷纷落下来。是保鲁夫拉姆和甘其罗因以及他们的帐篷。由于有布挡
着,两个人都没有被沙塞住口鼻而窒息。挣开帐篷后,保鲁夫拉姆疲惫的躺着,心想再来一
次,他就见不到有利了!翻个身,却看到甘其罗因背对着他在干什么,他疑惑的爬过去。
甘其罗因转过身,提起一只空空的水袋,他的身边也没有其他水袋的踪影。最糟糕的状况:
没有水了。在这样的沙漠里,没有水,就只能等死,除非奇迹出现。
保鲁夫拉姆坐到他身边,谁都没有说话。在如此寒冷的沙漠之夜,即使有璀璨的星之光,也
只能让人觉得黑暗和绝望。
有利,今生不能见,来世再续吧!只是,一定要在最早的时间相遇,立刻一见钟情,再也不
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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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利,我这样可以吗?”我努力让水成为我想要的样子,水被拉长再拉长。
“不行,还早的很,真是都练习这么长时间了,你才做到这种程度,你的心意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可是,无论我怎么努力,我的元素——水,总是不听我的召唤。而且,我的
魔王模式也好久没出现了。我是真的想要回去,想要再见到他一面啊!难道,我是真的不行
么?突然,一阵刺痛从内向外散发。果然,在地球上魔术无法顺利施展么?
“是谁?躲在那里干什么?”胜利一个箭步冲向窗户,拉开窗帘。窗外的人没有逃。
月色倾泻在那人身上,意外的和谐到似乎只有那么一个人才能接受月光的宠爱。
淡青色的长发,银白的眼睛,像极以前梦中所见的一个女子。
“苏珊娜•朱丽叶?”只有她才有这样的气质,一定是她。
“不。我是月•贮存者。”那就是双黑的魔王么?
“月——!从树上下来拉!今天的事情做完了就回家吧!”一个清亮的女声,语句特意用魔
族语言说出来,似乎在惹我注意。
我从二楼跳下来,拦住李小樱的去路:“什么事情?为什么在我家?”
“夜游啊!呀呀!有利你这是在关心我么?人家好高兴捏……”
“不只是夜游那么简单吧?你接近我有什么意图?”这个女子,一定是那边的人,不,也许
是魔族。她似乎看出我在想什么:“我可不是魔族呢,我只是监控者。”
“但你是那边的人吧?真魔国,真魔国你知道么?”
“不,我不是。但很不可思议呢,我一‘出生’就知道那边的事呢。”
“一出生就……?”怎么会?啊,好象忘了正事了!
“先不说这些,你到我家到底想干吗?”
“只是……找冯古兰茨卿有点事情……”我刚想问是什么事,却被一股大力拉进某人的怀里,
“月?你干吗?放开我!”我不要让保鲁夫拉姆以外的人抱!可是这种奇怪的感觉是什么?
月搂的更紧了,他喃喃的说:
“不要,不要,看的到你,不能触摸你,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贤?4000年,我一直
在等你……”等等,他在说什么?贤?4000年?难道,他是……?
小樱急忙把月拉开:“您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出来了?这会破坏月的!”
她手中升起一个蓝色的光球,光逐渐把月笼罩起来,月的眼神变的迷离,随即又清晰起来。
他盯着我看,然后摇摇头:“他不是……他不是……”然后闭上了眼睛,向后倒去。小樱上
前接住他,将他横抱起来,目光复杂的看了我一眼,旋即消失了。
“那个仲麻吕多昏倒了,有利。”胜利走过来说。我一个激灵,他们找仲麻吕多是干吗的?
我急急忙忙的跑上楼。
“陛下?我又昏倒了吧?” 仲麻吕多坐在床边,“这次,又是见到月之后才……”
可是,还是想见,不仅仅因为他和朱丽叶小姐神似,还因为,月眼底的一丝哀伤,是为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