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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没为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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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饭吃的相当纠结,因为不好拒绝还喝的微醺,所幸没有闹的太晚。
后来那伙人花街柳巷接着玩去了。
尹久被引到卧房休息,沾了床就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睡得昏沉时候,感觉有人扯脱了他的衣服。
房间里燃了火盆,暖和的很,衣服脱了更好睡。
正这样舒服的意淫着,就被裹进了火热坚硬的怀里,随后光溜溜的臀部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重拍。
脆脆的充满肉感的[啪]!脆脆的充满肉感的灼痛。
尹久挣扎着要醒过来寻仇,就紧接着的又挨了这么一下。
“卧槽。”刚骂完又挨一下。尹久瞬间双眼喷泪。
这人手掌巨大,一巴掌下去两瓣屁股无幸免的。
有了眼泪的润滑,尹久迅速的睁开了水雾朦胧的眼睛。
他似乎从没在第一眼看清过这人。但是,就凭他娘的一个轮廓也毋庸置疑,这人就是他了。
陆卓打的爽了,笑的也开心:“醒了?”
尹久近乎咆哮:“你这是要干什么!”
“干你。”
一个天旋地转,尹久就从伏趴变成了被压。
陆卓俯视着他不再说话,眼睛里燃着火,也结着冰。他并不喜欢他,但今晚他会要了他。
而尹久与他对峙着,已然明了,与时清澄,可能从一开始就不是无缘无故。
可他还是想知道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禽兽。”
陆卓轻噬了他的耳垂,胡茬厮磨着肩膀,刺挠的蛋疼。
尹久听到他低哑的笑问:“是的,你不试图反抗我这种禽兽行径吗。”
他也失笑了,反抗什么的,好天真的冷笑话。
只能庆幸对方样貌方面非常不错,如果不从长远情感或意愿方面考虑的话,自己其实还占了便宜的。
尹久闭上眼睛,十四岁未完全发育的纤细长腿,盘上陆卓劲韧的腰身,说轻点,我是第一次。
“不错的表情。”浸了笑意的声音,略挑逗:“放心吧,我技术很好的。”
尹久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指甲抠进掌心里,咬紧牙关。不要想,不要问。
没有为什么。正在发生的一切是结论。
你站在结果问原因,是想找个借口原谅他们的恶作剧,还是想找个理由清楚明白的愤怒。
[我也是外地的穷人。][不是有我这个土豪和你做朋友嘛。]
朋友什么的,尹久内心凄凉,他为什么会相信一个嘴上没毛的人说出来的话,而不是从他的行为作出判断。
陆卓的技术确如他所言,很好很强大。
前戏做的好,润滑做得好,连事后清理也做得很好。
忽略心灵创伤不计的话,身体貌似没遭什么罪。
睡到半下午,感觉各方面都恢复的不错。
雪停了,天晴了,外面白得刺眼。
好像一场噩梦醒来。
尹久起床喝了茶水吃了点心,认真将自己打理的衣冠楚楚。
在书房找到时清澄:“行李,还我。”
“陆大哥让我转告你,晚上带你去花灯会。”
“麻烦你转告他,谢谢,不用。”
时清澄嗤笑道:“你又不是我大哥,我干嘛帮你传话。”
“嗯,那就当我不辞而别了。”
“久美人你这样我会很难做,陆大哥很严肃的要我留住你的。”
尹久听他这样喊自己就感觉胃里翻腾不止:“知道了,看完花灯会走,行李还我。”
时清澄满意的将包裹丢给他。
尹久检查了他的衣服,学服,护符,香囊,钱袋,绘本和工具。
“没少东西吧。”
嗯了一声,收拾好,看也不看他一眼就要回房。
“我陆大哥的技术不错吧?是不是很爽很快乐?”
尹久失笑,不想回头看到他此刻的面目狰狞,可他很想让他看看自己此刻的鄙夷轻蔑。
闪念的决定,是果断转身的冷艳高贵:“你何不自己试试。”
陆卓过来的有些晚,想来也是,他这样各处应酬场合都很重要的人物。
推门就看到桌上吃空了点心的盘子,他还真是挺爱吃零食:其实是他的橙子没有给人孩子饭吃,后来他常常给孩子很多零食,虽然那孩子确凿是很少碰的。
他一直以为他窥到了他的隐藏属性。他到最后都没有知道真相:他吃,是因为他饿,他不愿被折辱,可他饿,所以他还是吃了。是说,他是真的很讨厌糕点零食。
床上是抱着行李等到睡着的尹久,他坐到床沿还没舍得叫醒他,他就自己睁开眼睛了。
灯火如豆。
陆卓似乎看出了他的犹疑,笑着捏他的脸:“是我,不是梦。”
“哦。”
“听说你想看花灯会。”
“嗯。”
陆卓耸肩:“那就走吧。”
出房门时清澄就蹭了过来:“陆大哥我也同去。”
“你跟梨子杏子他们一起,你们不是水果派么。”
“我就要跟你一起!”
“橙子,别闹。小伙伴要笑话你了。”
“……哼!”时清澄气急败坏的跑走了。
“尹久?”
“嗯。”
“你讨厌我?”
“……”尹久这次连个音节也没有给,持续冷笑的表情明明白白在说难不成爱上你。
陆卓的回应是摊手,见他毫无反应,只得上前一把抱住:“你可能不这么别扭?我还没想跟你划清界限呢。”
“我想。”
陆卓叹气:“死孩子,你能不拒绝我不。”
跟着陆卓亦步亦趋的走到门口,就见有仆从牵着他的宝马追风恭候。
“花灯会在东隅那边汨泺江的无涯码头。咱们骑马过去。”
“哦。”
“哦你妹啊。”
尹久失笑,也不接话。任由他气哼哼的抱上马背,裹斗篷里沿南宿街策马东去。
一番车水马龙的喧闹之后,竟听到涓涓水流。
尹久是闻香下马,直奔他的里脊烧饼,米酒元宵。
陆卓将马交给路过巡视的卫兵,让给送回府里去。便去尹久旁边坐下,戳他鼓着嚼的腮帮子:“没看长多少肉,怎这么能吃。”
尹久不稀得跟他交流,自顾自的吃到饱。
支流有温泉的河就是不一样,岸上这么厚的积雪,水好像还有点温度。
汨泺江像湖泊一样看不到彼岸。此岸却是热闹的很。
“你可喜欢花灯笼?小孩子都喜欢。”“要吉兽面具吗?我好些年没戴过了。”“糖葫芦想不想吃?想吃的吧。”“我套那个陶娃娃给你吧,我一定能套中。”“晚点放烟花,咱们去我家望台上,那儿视野好。”
“不。”
“为何。”
“该是我问你为何。”脱口而出,竟真的就像在闹别扭而已,闹完了,气消了,何况对方一直没羞没臊的热脸贴过来,顺台阶撒个娇,皆大欢喜。
去你麻痹。
陆卓抿了抿嘴唇,试探着拍拍他的头,又捏捏脸:“我看得上眼的不多。也没打算玩弄你,我会对你好。”
“到你想划清界线那一天为止。”
“未必就非得有那一天。”
尹久抱着一堆过路小孩子眼馋的玩意儿,沉默了片刻认真说道:“我不相信你。”
天边突然爆开一团锦绣的七彩烟花,随即第二三四五朵焰火爆开,金的紫的蓝的粉的,漫天漫地眼里梦里。
尹久想在天人合一的沸腾中退场,却被陆卓拉到怀里,听到他在耳边大声说:“像烟花这样不好吗。”
尹久点点头,大眼睛会说话:我懂了。
陆卓怎会看不懂他的不肯苟同。
哪个十四岁时候,会相信这世间本没有永恒。
焰火寂灭,人声渐稀。
东隅城区这边的宅院俱为皇亲国戚朝廷命官,素日里就是道广人稀,脚力多为马车。
南宿为商,西北平民。
陆卓拉着尹久,理所当然的去主街衢,他的安邦侯府。
尹久却站在门口:“我回学院。”
“明天回,都这么晚了还要上山,太不安全。”
“不。”
“你是否觉得这样离开,就能从此再无瓜葛。”
“不敢。少见一面是一面。”
“久,你要惹怒我了。”
“候爷恕罪。”
“不!”
尹久躬身作揖,垂首毕恭毕敬后退三步,拔腿狂奔着跑远。
不愧是东隅,这么宽的大街,积了一天一夜的雪都能当天清理干净。
南宿略次,虽清扫了道路,但雪都还堆在道边。
西泠北斗的屁民们各扫自家院里雪,且都清到道路上去。
尹久跑喘的死去活来,又在西泠街上摔的痛不欲生。知道陆卓没有在追,可他停不下来。
好想…好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