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章 夜游可不是好孩子会做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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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是叫矮……高杉吧？”
“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想叫什么啊！”
高杉额角蹦着青筋，恶狠狠地转过头盯着那只懒散扛着刀【划掉】重点是比他高【划掉】的卷毛，“你还想打一场吗？！”
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卷毛蓬松才看起来高一点，他迟早会超越这家伙！连带着蓬松的卷毛一起！
“喂喂不过赢了我一次而已，不要太嚣张啊。”银时不满地说着，空着的手抓了抓后脑勺，“你赢我那一次只能算是奇迹，我可是赢了你不知多少次呢！要想真正赢我，至少要把你输给我的那些次数扯平！”
“再说了……”不知想到了什么，银时的表情有些飘忽，“不算上松阳，我也不是这个私塾最强的人啊，要知道这里可是有个恐怖程度堪比金刚哥斯拉的存在……”
“银时……”
“……啊啊我幻听了吧怎么会在我说了话的下一秒就听见了金刚哥斯拉的声音啊喂……”银时嘴角微微抽搐地缓缓转身，眨眨眼，又揉了揉，发现面前的面瘫小姑娘不是幻觉，嘴角的抽搐的更厉害了。
“阿、阿光，”银时不死心地挣扎，“你听到了多少？”
“恐怖程度堪比金刚哥斯拉的存在……”回答银时的是从阿光身后冒出的小脑袋，这只写作嘉子读作光控的小跟宠此时正一脸鄙夷地看着有些哆嗦的卷毛，“坂田君真是太过分了，居然背地里说小光的坏话，就算小光比你厉害是事实，你也不能这么说一个女孩子。”
嘉子拉了拉眼皮【重点】在小光看不到的地方【重点】做了一个鬼脸，“活该没有女人缘。”
【叮叮叮叮——！恭喜嘉子选手赢得一回合胜利！】
本来已经打算走人的高杉听到身后的动静，忍不住好奇心回头看了看，结果正好与坂田光的平静目光正对上。
两个人静静相视三秒钟。
“我明天还会再来的。”
坂田光点点头，罕见的露出略显兴奋的笑意，不加掩饰自己的期待，“赢的会是我。”
“你们在短短三秒内交流了些什么啊？！话说明天和那小子约战的不是我吗？！为什么忽然就换人了啊？！导演！这个展开不对，求换剧本！”
“嘭！”
嘉子吹了一下拳头，懒得看抱头喊痛的某卷毛，“失败者就不要大放厥词了。”
“我以前赢了那么多次怎么都不见你说那个小子是失败者啊！”
银时炸毛，连装痛都省了。
这时高杉早就走远了，坂田光约战成功显的有些兴奋，直接提着银时的后衣领把他拽走。
银时不舒服地挣扎，看到跟在阿光身后正朝他做各种鬼脸的嘉子更不爽了。
忍住啊！坂田银时你可是伟大的男子汉！才不要和小姑娘一般见识！
暗恨地磨了磨后槽牙，银时对着一脸得意的嘉子敢怒不敢言，转脸面对阿光时就变了一副模样。
“阿光……”银时笑的谄媚，“你看我们身高不合适，就不要这么拽着了好嘛~”
坂田光懒得和他计较，不如说，坂田光对坂田银时的事容忍度出乎意料的高，即使某只卷毛一直那么努力地作死，她发飚的时候也就那么一次。
可就这么一次，她在银时心里的定位就已经脱离了女孩，直接晋级为金刚哥斯拉。
银时乖乖地跟在阿光后面，直到确认今天的事不是阿光的爆点，才放下心来，欢快地找松阳玩耍去了。
送走了嘉子的坂田光看到后只能默默扶额，无奈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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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一直认为……武士被牢牢束缚，是一种乏味的存在，但……如果真要成为武士的话，我也……希望成为像他那样的自由武士！
“跟传闻中一样，”
站在松下私塾外看着正在授课的松阳，高杉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里，只是被不长眼的声音打扰，他略带疑问地看向了自己身后。
“最近总不在馆里露面的人，想不到竟会执着于这种诡异的私塾！高杉，你马上就会被讲武馆除名了！”
看清了身后的人，高杉反而变得兴致缺缺，无聊地看着那天带人围堵他的……啧，这人叫啥来着？
可是好不容易有了次出场的龙套兄好像是想趁着难得的机会赶快刷一次存在感【不】，无视了高杉继续兴奋地说着自己的台词，“应该说总算可以清静了！而且很遗憾，即使你被除名了想再去别的地方，也将无处可去了！”
“今晚这个私塾就会被摧毁！向我父亲灌输有关这个私塾的传闻的官差们，都开始行动了！吉田松阳将会被逮捕，很快他们就会赶来这里！一个来历不明的浪人竟然还敢学人家开私塾，不自量力愚弄我等武士之辈，只会落得这样的下场！无论是你还是他，这里已经没有你们容身之处了！”
“高杉，你已经无法再成为武士了！”
高杉的眼神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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坂田光一下一下挥着手中的竹刀，其他的男孩子都已经开始休息了，她依然不知疲倦一般练习着基础动作。
抱着刀靠坐在门边的坂田银时睁着死鱼眼，再次回头看到还是坚持练习的阿光，只能郁闷地吐出一口浊气，下巴靠在刀把上。
……咦？
坂田银时一愣，下意识地站了起来，结果看到只有一个人，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叫上阿光。独自一人走到私塾的门口前，银时看着那天在他们私塾旁若无人【重点】阿光居然还和他一起【重点】做饭团的黑发马尾男孩，虽然有些在意但还是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问道，“那个叫矮杉的小子呢？不会是知道金刚哥斯拉的可怕临阵脱逃了吧？”
“不是矮杉，是高杉。”桂小太郎认真的纠正银时故意读错的名字，“就算高杉矮是事实，也不能叫错他人的名字。”
“……你真的不是和他有仇吗？”
看到桂一本正经地困惑的样子，银时意识到了些什么，很是无力的扶额，想了想自我感觉很机智地决定转移话题，“那你今天自己一个人是要来干什么？踢馆吗？”
这时才想起来自己来这里的目的的桂小太郎着急了起来，“你们快逃吧！有人举报了这里，到了晚上这个私塾就要被摧毁了！在天黑之前请一定要逃走！”
“你说什么？！”
坂田银时被突忽其来的消息砸懵了，愣了一下才着急地追问。只是等桂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清楚了，银时的表情反而渐渐冷静下来，到了最后甚至恢复了死鱼眼的常态。
“多谢。”
银时还算认真地对桂这么道谢，“你也快走吧，既然这里要被摧毁，你和我们牵扯不清也会很麻烦的吧。”
桂皱起了眉头，似乎是想再说些什么，但银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干脆利落地转身进了私塾大门，砰地一声把桂关在门外。
嘛……他们只是居无定所的浪人啊，有士籍的家伙还是不要被牵连比较好吧。
坂田银时抓着头发，想着事情走进道馆，直到视线内出现一双脚，他才反应过来。
“……阿光？”
“你去哪儿了，银时？”
啧，还是被发现了啊。坂田银时面不改色地撒着谎，“嗯，是那天的马尾小子，他说今天高杉有事不来了。”
他也不算撒谎吧？私塾的事估计高杉也是知道的，没有出现在这里也很好理解。
他看着阿光哦了一声表示明白，继续回去练自己的基础动作，带着懒散表情与往常无异的包子脸看不出什么来。
大概……阿光要失望了，他们已经没有对战的机会了吧。
坂田银时抱着刀杵在那里，呆了一会儿，和平时没什么区别的该干啥干啥去了。
保持这种状态直到晚上夜深，确定松阳和阿光都睡熟了后，坂田银时悄悄起身，本是很顺手地捞起一直被他放在身边的刀，只是触到那冰凉的触感后，停顿了一下，沉默地看了几秒，最后把松阳老师赠予他的佩刀珍重地放下，改拿起了一把木刀，扛着出了门。
静谧的深夜，夜凉如水，银发的小小身影就在背后月光的映照下独自前行，大概没人会想到在这样的夜晚会有一场恶战发生吧。
耳尖地听到前面的响动，坂田银时顺着那个方向走过去，本来隐隐约约的声音也慢慢变得清晰。
“……我们是名门讲武馆的头号神童与捣蛋鬼组合，要拦住这些巡查应该是轻而易举吧！”
“名门二人组？真是笑死人了！”
听到这个组合名字觉得各种不顺心的银时出声打断了前面的二人，原本低垂着的头抬起，被月光下的阴影所笼罩的脸上露出带点痞气的坏笑。
“是以□□为目标，培养反动分子的罪恶之巢——松下私塾，坏小子三人组吧！”
看到本应逃走的人出现在这里，还拉风地说了一堆台词，高杉和桂表示他们受到了惊吓。
“你……你为什么还在这里？不是告诉你快逃了吗？！”
面对桂的疑问，银时只是无所谓地伸出小指挖了挖鼻孔，“你们那些话是对松阳老师说的吧！我为什么要逃啊？”
“还有，掌握了从逃课到深夜游荡的方法的你们，现在已经确实是我们出色的门生了，好歹要来好好道别吧！”
脚下的步伐并没有停止，坂田银时越过高杉和桂，背对着没有看他们，“这样子已经足够了，剩下的交给我来，你们不要插手。反正我，阿光还有松阳是流浪者，哪里都可以找到容身之处，但是你们不一样，再牵扯下去就无法回头了。”
“失去士籍不要紧吗？”
“……”先动的是高杉，“如果有家可回，我从一开始就不会到这种地方来。”
桂紧追其后，“婆婆已经死了，我已是孤身一人。原本会为我操心的人已经没有了。何况需要士籍来标榜身份的武士……不做也罢！”
高杉接着桂的话说，“即使需要那种东西，我也不用别人给予……”
“而是要凭自己的眼睛去寻找，凭自己的手去抓住！”
坂田银时沉着眼睛，听着他们的坚定回答有一瞬间的沉默。
“是吗……”他看着朝向他们走过来的一群巡查，“那什么也不用说了。”
打着灯笼的巡查大叔看到三个小鬼，举起了灯笼厉声质问，“喂，那边的几个小鬼，半夜三更的在这里做什么？你们是哪家的……”
“松下私塾，”坂田银时扛着刀，眼神变得认真起来，“吉田松阳的弟子，坂田银时。”
桂和高杉也摆开架势，做出了认真应战的姿态。
“同门，桂小太郎。”
“同门，高杉晋助。”
——战斗，一触即发。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章 夜游可不是好孩子会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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