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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二了?明明很可爱。”夏老师显然严重不赞同他的观点,甚至抛开了善良温柔的人设,回了他一句,“你果然不懂画。”
“……”花海又仔细端详了半晌,用谦虚的口吻道,“夏老师,我不是质疑您的专业水准,只是您实在没给我留看不懂的余地,但凡您的笔法抽象一点,我都会说,是是是,我不懂,俗人俗见,您别放在心上,可您看,您凭良心说,这狗是不是看着就智商不高?”
“不是。”夏老师似乎也忘了他是个谦逊委婉的人,否认的相当直接,并且再次质疑了花海的审美眼光,“你就是不懂。”
“好吧,我不懂。”花海还能说什么?哪怕夏老师说的不对,他也只能认同,他小爸教导过他,绅士是不会因为无伤大雅的事和omega争辩的,你要做个绅士,不要做个较真的被人笑没风度小家子气的极品男。
“算了,别勉强了,我带回去吧,改天再备份礼物给你。”
“别别别,我挺喜欢的。”
为了证明自己是真心喜欢,花海当场拿来工具箱,找位置把夏老师的大作挂起来。
不得不说,花海家的装修包容性是真的强大,这幅画要是挂在夏月的画廊里,怕是会被人拍下来放上网吐槽、嘲笑,甚至谩骂,画油画用漫画素材,这是在搞笑还是在公然挑衅大众的欣赏水平?然而它挂在花海家却一点也不违和,因为装修风格本身就很混搭,所以看着还挺搭调的。
夏月看花海把它挂在了一个这么醒目的位置,这才露出一点不好意思来,寻思着回去问问管家,乔迁礼选什么合适,再备一份给花海送过来。
花海把工具箱和T子放好,回来站在画下欣赏了一会儿,这才去准备午饭。
夏月给楼下等候的保镖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自己要留下吃午饭,挂了电话便去了厨房,询问亲自下厨招待他的屋主:“需要帮忙吗?”
“你会洗螃蟹吗?”
“……”
“挑虾线呢?”
“……”
“磨蒜蓉?”
夏月又不能说我只是出于礼貌的问一下,我刚说过我不会做这些,你不记得了吗?只能说:“我会剥虾壳。”
站在水槽前的花海让到一旁,忍着笑道:“那麻烦你了。”
夏月像是很高兴找到了自己能做的事,水槽里的虾却不想被活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月少刚走过去,一只基围虾就啪地跳了起来,月少反应也很快,花海依稀看到一只受惊的兔子咻地弹了出去。
“这么、这么新鲜的吗?”夏月有点被吓到了,他也觉得被一只活虾吓到很没用,定住神便窘迫了起来,讪讪道,“不好意思,我不吃生东西,只剥过熟虾。”
“你不用道歉。”花海强忍着笑俯身捡起那只跳出水槽的虾,“是它的错,竟敢惊了殿下驾,当斩!”
话落咔嚓一下把虾头扯成了下来。
就算夏月不是不聪明而是傻也看出这人故意捉弄他了,于是收起面上的窘迫道:“你怎么这么残忍?”
花海一愣。
“太残忍了。”夏月摇了摇头,目不忍视般转身走了。
花海哭笑不得:“你想吃白食吗?回来帮忙。”
夏月头也不回的说:“我要回家了,我哥说不能和有暴力倾向的人一起玩。”
花海越发哭笑不得:“你回家问问,你哪个哥没暴力对待过我。”
夏月吃饱喝足才回家,除了丰盛的午餐之外,花海还准备了下午茶,他是招待客人,夏月则觉得自己像只误入人类院子的小动物,被好心的屋主各种投喂。
夏月回到家里发现侄子侄女都在自己这边,还没容得问管家他们什么时候过来的,闹闹就一脸不开心的控诉开了:“二叔,你去哪了?我们等了你一整天。”
管家一脸疲惫之色,在旁替孙小姐“作证”:“您出门不久唐连就把他们送过来了。”
夏月先对等了他一整天的两小只道了歉,而后才问:“爸爸们呢?”
闹闹噘着小嘴说:“去约会了呀,爸爸说肩膀酸,大爸爸就陪他去泡温泉了,还骗我说小孩不能泡,我不信,非要跟他们一起去,大爸爸说好吧,爸爸说好什么好?车子开到小叔家门外,把我拎下去了。”
夏月看了寡言少语的侄子一眼,问侄女:“你小叔呢?”
闹闹小嘴噘的更高了:“小叔看到我就冲出来了,一边喊‘我卸任了,小爷不伺候了!’一边抱着我追车,怎么可能追的上吗?然后小叔就生气了,大伯父为了哄他带他去马场玩了。”
卢卡斯这才开口:“艾丽生宝宝了,爸爸和龙爷去看宝宝了。”
艾丽是郁乔送给孙子的一匹小矮马,前不久生了一匹小马驹。
闹闹歪着小脑袋想了想,陡然间为弟弟不平了起来:“艾丽是爷爷送你的礼物,去看艾丽的宝宝怎么能不带你?他们这样是不对的!去告诉爷爷,我帮你说,你只管哭就行了。”
别看未央公主年纪尚幼,她可是完美的继承了其父的种种特质,深谙大王压小王的道理,夏夜压她,她就搬出郁乔压夏夜,状告其父更是家常便饭,弄得郁乔都麻木了,所以现在告状她都拉上卢卡斯,因为卢卡斯口舌不及她伶俐,所以每次都是她负责念状纸,卢卡斯只要配合的点点头表示确有其事就行了。
夏月忙拦着要拉上弟弟去告状的侄女:“他哭不出来,你知道的,弟弟从小就不爱哭。”
闹闹对卢卡斯说:“没关系,姐姐帮你。”
夏月刚要说什么,卢卡斯便抢先开口了,他把小手背到身后,坚定的拒绝:“不要,你拧我。”
闹闹皱着小眉毛,一脸混合着嫌弃的怒其不争:“谁叫你哭不出来?哭都不会,笨蛋!”
卢卡斯不和她争辩,对哭笑不得的夏月说:“二伯,叫李叔来接她。”
“我不走!”闹闹两手抱住夏月的腰,扭头对卢卡斯说,“我爸爸不要我了,我两个爸爸都不要我了,你只有一个爸爸不要你了,我比你可怜,你走,不许跟我抢二叔!”
还可以这样比惨的吗?夏月被小朋友奇特的逻辑逗笑了,随即鼓励道:“卢卡斯,你也可以这样说,说出来就不会输给她了。”
卢卡斯肃着小脸天人交战半晌,到底也没说出“龙爷是我爸爸”这句龙一听到可能会欣慰到湿了眼眶的话,小朋友奇怪的坚持比小朋友的逻辑更加令人无法理解。
丢下儿女出去玩的两夫妻当天都没回来,夏月不得不替他们尽好为人父的责任,陪崽崽们吃饭,帮崽崽们洗漱,给崽崽们讲睡前故事,最后在他们的额头上各亲一下,竟是连晚安吻都不少他们的,这么看也难怪那两夫妻放心的把孩子丢给他。
卡森打来电话的时候,夏月刚把两小只哄睡,他想按静音,却误把电话挂了,从房间出来回过去,卡森问他在忙什么,是不是不方便接电话,他道:“没有,孩子们刚睡,我怕吵醒他们,按静音按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