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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少林无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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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儿呆了,天一神水,那不就意味着妙僧无花快要出现了,记得当初在课上将对男同学的插画版《楚留香》惊鸿一瞥,虽是漫画,但殇儿仍记得,那个在孤舟上端坐着抚琴的月白色僧衣的少年僧人,神情温文,风采照人,是任何一个人都比不上的。
殇儿虽知道楚留香是何许人,却也仅限于知道楚留香是谁,知道楚留香是古龙笔下一个完美的人,却对于他的英雄事迹一概不知,对于一部《楚留香》,殇儿也就只记得那几个被人常提起的角色,其中妙僧无花却是殇儿记得最清楚的人。
看到楚留香眼中射出愉快的光芒,殇儿就知道这个烂摊子楚留香管定了,这人还真不愧是天下第一闲人。
原来那个冷美人是神水宫的使者宫南燕,此行不过是想要楚留香为她找出偷盗天一神水,害死她们姐妹的人,楚留香嘛,自然是要趟这趟洪水的,只是,似乎还有一个人也想要趟这趟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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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中一人骑着马悠闲地散着步,华丽的衣服,发亮的皮靴,手中捏着两个“叮当”作响的铁球,腰间一柄镶着玉石的宝刀,只是这人眼中的明亮似与这一身衣着不符。
那人摸着马背,亲昵的开口:“走了一路了,你也累了吧。”
却见殇儿耷拉着脑袋从一颗大树上翩然而至,衣袂飘飘,发丝飞舞,倒叫马上的人看痴了:“楚大哥,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去?”
原来这人正是易了容的楚留香,楚留香笑着将殇儿拉上马拦在怀中:“既然来了,我还能叫你回去”。
察觉到殇儿有些挣扎,楚留香好心劝道:“乖乖的,不然我们怕是明年也到不了快意堂”。
听到楚留香的话殇儿兴奋的抬起头,却忘了自己要比楚留香低一个头,楚留香揉着殇儿撞痛的额头:“楚大哥觉得我任性吗?”
楚留香将问题丢给殇儿:“你希望我觉得的你任性吗?”
殇儿疑惑:“难道不应该吗?”
楚留香叹了一口气,揉着胸前的小脑袋:“你就这样在乎别人的想法吗?”
殇儿想了想,认真的回答:“不,我是在乎你的想法”如果被古龙笔下风雅第一的人都都认为任性,那就真的很失败。
不清楚殇儿心中所想的楚留香眼中一亮,显然殇儿也注意不到楚留香的眼神:“我明知道楚大哥去快意堂是有正事要办,却偷偷的跟出来,做了楚大哥的累赘,我很内疚”。
楚留香笑道:“你难道忘了现在的我是谁了”。
殇儿当然知道李红袖为楚留香找了什么样的名字:“张啸林啊”。
楚留香继续问道:“那张啸林有什么特征”。
殇儿尽量回忆自己记得的东西:“张啸林,是来自关外的大参药商,三十五岁,爱好,烈酒,豪赌,女人,,,,,,呃,,女人”。
楚留香赞许的点点头:“既是来自关外的的富商,身边怎能没有美人相伴”。
殇儿惊呼一声,原来楚留香已经策马扬鞭,前面为了这丫头可是耽误了好些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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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去打探消息,殇儿自然就留在两人落脚的客栈中,两人虽然没有遇到传说中的“客满”“只剩一间房”,但两人还是住了一间房,因为此刻两人不再是楚留香和洛殇儿,只是张啸林和他的小妾。
对于一个在21世纪生存了19年的人来说,男女之防本就什么都不是,更别说这个人是楚留香了,殇儿对于楚留香还是放了120个心的,楚留香从不会勉强女人了,更何况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勉强的,殇儿也就大大方方的住进了两人的房间,实则殇儿实在是妄自菲薄了。
从窗望下去,来来往往的人群,吆喝声,叫喊声,甚至都可以闻到面香,面香,殇儿可是最爱吃面的,殇儿做面的手艺也不错,突然殇儿脑中灵光一闪,便蹬蹬的跑下楼了。
楚留香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桌上散发着香气的面,那个姑娘笑靥如花,突然间有种家的味道,突然有了归属感:“楚大哥,快来,尝尝我做的面”。
殇儿将筷子递给楚留香,自己便自顾自的吃起来,吃相可真说不上文雅,但却看着温馨,楚留香挑起一筷子面优雅的喂到嘴了,自己已经多久没有吃到这样的面了,宋甜儿也并不是没有做过面,但那面里却放满了珍馐美味,反倒没有面的味道了。
殇儿边吃便开始絮絮叨叨,却是越说越伤心:“以前奶奶常做这样的面,那时还小吃多了就不喜欢吃了,奶奶便换着法的做给我吃,爷爷还常常怪奶奶做得面不合我的胃口,可是,现在,我想吃也吃不到了”。
楚留香又吃了一口面,叹息道:“以前师娘也常常做面给我吃,那时我也不喜欢吃,就像你说的,吃得多了也就不喜欢了,可是突然有一天,我再也吃不到那碗面的时候,我却想吃了,我找了这么多年,从没有一个人能做出师娘的味道,所以殇儿谢谢你,让我吃到久违的味道”。
殇儿看到楚留香格外认真的神情,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我也是误打误撞,我实在没想到能做出楚大哥师娘的味道,我,楚大哥,你不用这样,,,,,,”。
楚留香却突然间握住了殇儿的手,原本夹在筷子上的面也落在了碗了,溅起了汤汁,却不知在谁的心里划起了波澜:“谢谢你,殇儿”。
殇儿干巴巴的笑道:“不,不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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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格外的静,皎洁的月光从窗户外照进来,借着月光殇儿清楚地看到楚留香在凳子上那潇洒的睡姿,怪不得有那么些姑娘甘愿为楚留香付出一切,楚留香确实有那个本事,一路上他对自己的温柔体贴,关怀备至,甚至是一个小动作,一个眼神都让自己倍感温暖,这个原本在书本中出现的人此刻就这样活生生的在自己面前,到底是缘还是什么呢?
楚留香却突然转过脸,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对望着,仿佛就要地老天荒,直到屋顶上的瓦轻轻地响了一声,也只是轻轻一声足够让楚留香从椅子上来到床榻,放下床帐。
殇儿缩在楚留香怀中,借着月光打量着来人,反倒没有想到来人竟是个女子,还是个身材不错的女子,殇儿看了看女子丰满又苗条的身子,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恩,果然,还是自己比较大的。
楚留香反倒叫殇儿的动作弄得哭笑不得,刚才自己上床时早已脱了外衣,刚才自己背着光没有看清丫头的穿着,上了床才知道这丫头竟只穿着肚兜,她倒也放心自己,可是丫头一个不经意的比较却让楚留香看清了那深深的沟壑,楚留香是个绝对正常的男人,却也是一个绝对冷静的男人,可是如今叫嚣的某处告诉却告诉自己,此刻的自己绝不是冷静的。
楚留香想自己如果再不开口那越来越粗重的鼻音怕是也会被女刺客察觉吧:“有人么?是谁?”
那女刺客像是吃了一惊,却也很快的冷静下来,只听那女刺客甜甜的笑着,甜甜的望着隔开两人的床帐一只纤纤玉手,竟已开始去解前胸那长长一排纽子,腰肢轻轻一扭,那黑色的紧身衣,就像软皮似的脱了下来。月光,立刻洒遍了她象牙般的,赤裸的胴体。
楚留香却突然间发现,女人穿点衣服总是比脱光还要吸引人的。
女刺客雪白的身子却在揭开床帐的那刻呆住了,因为她发现床上不止有一个男人还有一个女人,一个比她更美的女人,一个没有脱光的女人。一个女人可以在一个男人面前脱得□□,却不能在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面前脱得□□。
女人面色铁青,楚留香却是不等她反应就用叠着的另一床棉被将她裹了起来,只听那女人骂道:“你这畜生,你这狗,你……你不得好死的。”
穿好衣服的殇儿柔若无骨的挂在楚留香身上,女人总是喜欢看着另一个女人生气的,就算是殇儿也是一样的,楚留香对于殇儿的举动喜闻乐见,等到殇儿欣赏够了女人的脸色,楚留香才大呼道“:“捉贼呀……捉奸细!”
那女人脸色立刻惨白,她未想到楚留香竟真的如此狠心。
女人终究被带走了,至于带走女人的黑衣大汉是什么人,楚留香不说,殇儿也不会问,殇儿来这里本就是想见一见那个惊为天人的妙僧无花,对那些江湖恩怨自然没有什么兴趣。
楚留香原本想沿着那女人来的方向查找些线索,线索倒是找到了,可回到客栈时却发现殇儿不见了,楚留香心中骤然一紧,胸口一甜,却像是一口血要喷了出来,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可以是一个动作,也可以是一句话,楚留香爱上殇儿却用了三个月时间。三个月时间不长不短,却也足够了,就像以前一样,楚留香遇到一段感情便会全心全意的付出,可是这次又好像和以往不一样。
楚留香强迫自己静下心神,这才看到桌上的纸;
施主,这位姑娘被白玉魔所伤,贫僧无奈之下只得带姑娘回少林寺医治。还望施主前来少林寺寻人。
少林无花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