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第二章 ...
-
接下来的两天，展昭除了每天惯常的杨府、开封府、巡街之外又多了一个去处，就是每天都要去看看那个老婆婆。
展昭原本询问了老婆婆关于老婆婆的外甥的一些情况，打算借此帮助老婆婆找到她的外甥。不过仅凭“外甥叫杨小二，是蜀中人士，长相帅气，是个可爱的小家伙”这样笼统的线索，就是展昭发动开封府上下也没有找到老婆婆的外甥的踪迹。
鉴于可能老婆婆的外甥不会很容易被找到，展昭也就坚持每天都要去看看老婆婆，陪她聊聊天，说说话，逗逗猫。
“这么说你被皇上封成了御猫，那么你一定很喜欢猫了？”老婆婆在今天跟展昭聊天的时候听到展昭御猫的封号之后冲他眨了眨眼。
展昭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说实话他真的对这个封号十分的不满意，他一个大男人顶着一个猫的封号，还有因为这个封号引来的五鼠兄弟特别是那只白老鼠的找茬真是让他不胜其扰。
“喵～”原本一直围着老婆婆转悠的白猫迈着猫步溜到展昭的腿边。
听到猫咪的叫声，展昭的脸更红了。
眼看着展昭就要由御猫变成红猫了，老婆婆连忙转换了话题。老婆婆在心里嘀咕，这对父子都脸皮薄，只不过当爹的那个这么多年已经历练出来了，想看到他的表情变化已经是难得了。这做儿子的遗传了老子的脸皮薄特点，开玩笑，逗猫也是要适可而止的。万一这孩子一下子逗过头了，以后学他老子也变成了小面瘫，那就不好玩了。她还想从那张酷似杨戬的脸上多看点丰富的表情呢，甚至她还有些恶趣味的想，要是这孩子在小一点只有五六岁是不是更可爱了。
展昭因为老婆婆的问题而低下了头去看围着他转的猫，所以没有注意到老婆婆眼中闪过的“邪恶”的目光。
又呆了一会，展昭终于感受到老婆婆那诡异炙热的眼神，终于英明神武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展大人落荒而逃了。
“这孩子。”某位老婆婆有些可惜，她刚才还在想要是这孩子只有两三岁，脸上还有婴儿肥，身上只穿着一件红肚兜该是多么的可爱。
某只身为爱宠的白猫安静的窝在一边，反正作为王母最爱的宠物，她暗地里已经见过多少次自家主人偶尔不太正常的样子了。不过没有想到真君的亲儿子居然是只猫，真是太好了，跟她是一国的。某只猫根本不明白，凡间的皇帝给予的封号并不能说明展昭就是一只猫。
展昭从老婆婆这里离开就直接回了开封府，不过在路上路过店铺的时候他还是进去买了一些东西。
在回到开封府，面见过包大人之后，了解到开封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展昭就拎着自己刚买的东西去了隔壁杨府。
“小主人你来了？”哮天犬一看到展昭就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展昭冲哮天犬点点头，还把手上特意给哮天犬买的肘子递给他。“这是东街王屠家的肘子，也算是开封一绝。”
“谢谢小主人。”哮天犬接过肘子，笑的更开心了。还是小主人好，还会给他肉吃。
展昭一边跟哮天犬说这话，一边走进院子。孙悟空这段日子不在，所以杨府又恢复了宁静，而杨戬每天除了跟展昭相处的时间也就是呆在院子里泡茶。
“父亲。”展昭恭敬的问候了一下杨戬，并且把自己在路上给杨戬买的茶叶递了过去。“我在路上看到新茶上市就买了些，虽然跟父亲所喝的仙露想比只是凡品，不过还是孩儿的一点心意。”
“无妨，为父也不是生来就是神仙的。不管凡间的茶，还是凡间的米都用过不少。”杨戬的回答很矜持，不过在那平静的面容下，是激荡的心情。虽然只是一些他平时根本看不上眼的凡间茶叶，不过这是他的儿子为他所买的，代表着这孩子的一番心意。所谓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就是这样的道理。
不过在杨戬接过展昭递过来的茶叶的时候，他的眉毛微微皱了一下，不过他马上又恢复了平静。“我们聊聊天，顺道陪为父试试这茶的味道。”
两父子一起坐在石桌旁，一个泡茶，另一个则说着什么。杨戬在泡茶的时候，还跟展昭聊天，询问他最近的修行进展，也询问他最近开封府有什么大案没有。
“最近开封比较平静，孩儿每天也只是例行的巡街而已。”
“那巡街的时候可遇到过麻烦，比如说那白玉堂又来找你的麻烦？”
“白兄他最近回了陷空岛，并不在开封，我最近巡街也没有遇上什么麻烦。就是前日巡街的时候遇上一个老婆婆前来寻亲无果，还摔伤了，我就把她安排到客栈去了。”
说到这，展昭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看向杨戬：“父亲你可否为孩子卜算一下，我想替老婆婆找到她那外甥的下落。”
杨戬不置可否：“说来听听。”
于是展昭又把关于老婆婆那名叫杨小二的外甥情况说了一边，他可没有注意到，听到他的描述，杨戬差点把手上的茶杯给捏碎了。
“你说的情况为父已经清楚了，我已经知道了他外甥的下落。”
“真的？”展昭有些高兴，如果他能学会这种卜算的法术就好了，这样可以帮助更多的人找到亲人了。
杨戬点头：“不过我需要亲自见那老婆婆一面，关于她外甥的情况要告诉她。”
展昭有些疑惑，杨戬一向很少插手他的公事，这一次一件看起来只是寻人的小事，他又怎么会要出手呢，难道这其中有什么蹊跷吗？
压下心中的疑惑，展昭当即就带着杨戬赶赴他安置老婆婆的客栈。
等到展昭推门进去的时候，老婆婆正在逗弄着白猫。她一看到展昭立马就笑了起来，不过在看到跟在展昭身后进来的那个跟展昭想象，却冷峻了许多的人之后立马苦了脸。
“罪臣杨戬见过娘娘。”一进屋杨戬看了眼那位老婆婆，然后就拱了拱手。
娘娘？展昭猛然一惊，这个称呼可不是谁都能用的。什么娘娘？还有罪臣……
“唉！”老婆婆长叹了一口气，这下不能继续逗弄展昭了，真可惜。然后她就在展昭惊讶的眼神中，身形一变。一位身穿杏黄凤袍，头戴凤冠的端庄美妇出现，她即使没有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站着，都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感觉。
展昭因为身为御前侍卫的关系，也进过大宋的皇宫，偶尔会有机会见到仁宗皇帝的后宫，可是他敢说即使是当今的太后也没有这位美妇的气势，如果打个不太恰当的比喻，那就是山鸡跟凤凰的对比。
他突然福至心灵：“王母娘娘？”他不由自主的站在杨戬身前，如果这个人真的是王母娘娘的话，那么他的父亲可能会有危险。毕竟沉香劈山救母这件事，天庭可是被他们舅甥给落了面子的，没听到刚才杨戬还自称罪臣的吗。
“你这孩子，不是让你叫奶奶的吗？”王母看着那对父子同样在防备着她的父子，一个戒备的神色外露，另外一个虽然不着痕迹，却隐隐的在暗中防备着她。她有这么可怕吗？真是一点也不可爱。
“娘娘是瑶池之主，展昭只是一介小小凡人，当不起。”说这话的是杨戬。
之前展昭去给杨戬送茶叶的时候，杨戬就觉察到展昭身上沾染上一丝的仙气。从那仙气来看，那个仙人的等级不高，不是什么厉害角色。于是杨戬就借口询问展昭最近遇到什么事，从中分析出展昭遇到的可疑的人物。不过随着展昭的叙述，杨戬越来越心惊，因为他觉得展昭口中描述的那个老婆婆很像是某位娘娘。于是他就跟展昭过来一看究竟，这一看果然是那位本应高高在上端坐在瑶池的王母娘娘。
杨戬在看到安静的蹲坐在王母脚边的白猫就知道展昭身上沾染到的仙气是属于这只猫的了。想必以王母的神通，是不会如此不小心让自己的气息附在展昭身上的。只是她这只非常宠爱，总是陪伴她左右的白猫大概是不小心碰到展昭，把自己身上的仙气弄到了展昭身上，这才泄露了他们的踪迹。
“你这孩子，你是陛下的外甥，自然也是本宫的外甥，那么你的儿子就是本宫的孙子。”
杨戬表情纹丝不变：“娘娘，此人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只不过是因缘巧合才与罪臣长相相似，其实与罪臣没有任何关系。”
王母突然柳眉倒竖：“你说他跟你没有关系，那么一个小小的凡人居然胆敢跟大神长的一样，这是渎神，我要把他打下十八层地狱，让他在地狱中受苦，永世不得翻身！”说罢王母猛然出手，衣袍上的飘带迎风鼓起，柔软的丝带一下子变成了坚硬的利刃冲着展昭刺了过来。
“小心。”杨戬依然挡在了展昭身前，他手上的折扇更是已经变成了三尖两刃刀。
那些飘带稳稳的停在杨戬面前，距离他的脸庞只有微弱的距离，只要微微一动，杨戬的脸就会被扎到。
“你这孩子，明明是在乎，却装作不在乎。明明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却非要装着不认，也不怕弄伤孩子的心。真是口是心非，跟你那个舅舅一样。”王母的表情跟翻书一样，刚才还横眉立目，现在表情柔和，看着杨戬父子十分的和蔼。
杨戬有些不适应一向强势的王母娘娘有这样的一面，既然王母娘娘已经知道了展昭的身世，那么他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不知娘娘下凡所为何事？”
当然是来看你和你儿子的了！王母当然想这么说，不过她可不保证这么说完，对面这个面无表情的家伙能不能翻脸。
“本宫因为沉香劈山救母之事决定下凡体验凡人的生活。”王母给自己找了一个十分冠冕堂皇的借口，她之前确实说过这样的话。
“于是娘娘就体验生活来到了开封？”或许是已经不打算回天庭了，杨戬与王母说话的时候也多了一些跟往日不同的讽刺。
听着杨戬不像以前千篇一律的小神如何如何，没有那种谦恭甚至有时候的阿谀奉承，王母反而觉得舒服了许多。这才像是自家孩子说话该有的口吻，以前那种唯唯诺诺真是碍眼，都是遗传到了瑶姬所嫁的那个凡人的错。
“本宫当然要来到开封体验凡人的生活了，因为本宫的外甥和孙子都在这里，本宫体弱，年老无依，自然要投靠他们了。你说对吧，昭儿？”王母顶着一张美艳的脸睁着眼睛说瞎话。
听着王母所说，杨戬额头的青筋都要暴起了。他怎么不知道王母有这么无赖的一面，果然都是跟凌霄殿上的那个酒鬼学的！
“娘娘身份贵重，不应轻踏险地。此地是人间帝王的都城，三教九流皆有，娘娘年纪既然大了，体弱不堪，想必不能应付危险的状况。”杨戬直接用王母刚说完的话给顶了回去，他现在的目的很明确，就想要把王母打发回天庭，他能感觉得到王母对展昭的兴趣很大，他虽然觉得王母应该不会对展昭不利，可是也不想冒任何危险。
果然王母让杨戬这句话给噎的够呛，她狠瞪了杨戬一眼，然后转头看向展昭。“昭儿，你不是说要帮我找外甥的吗，还有你不是说即使找不到你也会照顾我的吗？”
展昭旁观两位大神的针锋相对，然后对王母这几句话彻底无语了。现在他已经明白了，原来他爹就是这位要找的外甥。好嘛，确实是杨小二无疑了。
“确实如我父所说，此地对娘娘来说很……危险。”瞟了一眼自己的老爹，展昭脸不红心不跳的说。他也觉得让这位王母娘娘呆在凡间真是一点也不好。
王母的脸差点皱了一起，这对父子！还有那可爱的小昭儿已经跟他那个越来越不爱的爹学坏了。
看着杨戬那满脸写着你自己不回去，我就把你硬送回去的表情，王母知道凭武力她是打不过杨戬的，倒是扔些法宝可以。不过无论是她还是玉帝都有心跟杨戬修复关系，自然不能弄出这种能让双方翻脸的事情来。杨戬这次暗助沉香劈山救母的事情，给他们夫妻触动很大，以前可能他们对于他的关心只能放在暗处，玉帝更是因为拉不下脸来索性装的不在乎，可是在杨戬差点把自己的命都给玩掉之后，他们坐不住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他的下落，甚至还知道他可能还有了孩子，他们就越发的想要跟他和好，如同凡间的舅甥一样相处起来。
眼见着这次是不能继续呆下去了，王母只能离开。不过在临行前，她冲展昭招了招手。
展昭看了眼杨戬，然后走到王母身边，然后就觉得怀中多了一样东西，他低头一看，王母那只白猫正满脸无辜的抬头看他。
“昭儿我们第一次见面，作为长辈本宫应该给你见面礼的。既然你叫御猫，那么我就把这只白猫送与你，此猫名叫白雪，应该可以陪你打发无聊时间的。”王母说完也不给展昭拒绝的机会已然消失了。
展昭有些无言了，他是叫御猫不错，可是他又不是真的猫，不需要再弄来一只猫来做伴的！
喵，太好了，可以继续呆在人间玩了！相比于展昭的纠结，白猫白雪可是很高兴的。
作者有话说
第62章 第二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