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表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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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君，你觉得这样戏弄我有意思吗？”她眼中没有一点温度。
他的笑僵在了脸上：“灰，灰原啊，你说什么啊？我什么时候戏弄你了？”他结结巴巴地问道。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惹到她了啊？
“对我搂搂抱抱的，还说那些话！”她不为他的可怜卖乖所动，“还有，在毛利小姐面前的那些举动。你不知道那会让她误会的吗？”
“你是说那些吗？”他笑起来，“我以为你懂得。”
“我懂什么？我只知道你很奇怪，从大阪回来后尤其是。”她站起来，“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谈谈了。你不能老是让人误会。”
“你误会了吗？”他眼中闪过笑意，“说说看，你误会什么了？”
“工藤！”她有些气急败坏低吼出声：“我说的是毛利小姐！你不要老是自说自话！”
“呵呵，小兰么？我是故意的。”
她有些错愕，“什么？”这是怎么回事？她有些转不过弯来。
工藤低叹一声，蹲下来双手扶着她的肩：“灰原，我一直希望你能发现。可惜不知是你太迟钝了还是你一直在逃避，”他望进她的眼睛，“你想知道那次我和小兰都说了什么吗？”
“不是说你变小的原因和我的事吗？”她半垂着头，浓密纤长的睫毛轻轻颤抖着。是的，她好像一直在逃避着什么。是什么呢？
“我喜欢你。”他深情地吐出这句话，就看到她猛地抬起头，双眸中盛满了不可置信。“我还告诉了她，我有喜欢的人了。那就是你。”
灰原只能听到自己的心在胸腔里砰砰地跳着，她被巨大的“惊吓”砸晕了。她刚定了定神，就听得工藤一脸深情地说：“你呢？你的回答呢？哀～”她的鸡皮疙瘩迅速的起了一层，又迅速地噼里啪啦地掉了一地。
好不容易找回了舌头，她语调不稳地对工藤说：“等会儿，你让我缓会儿先。你说你喜欢我？为什么？你的青梅竹马呢？”
“我已经和小兰说清楚了，从此以后我们就做好兄妹，我一直把她当妹妹看的！”他忙着洗白自己。
“可我看她今天的表情，好像还没有完全放下吧？”灰原表示怀疑。毕竟是17年的感情，从小一起长大的，怎么能短短几天就无所谓了呢？
“我当然也看出来了，我又不是笨蛋！”他撇撇嘴，“所以我才故意做那些亲密的动作，好让她早点死心啊！”
灰原：“……”工藤君，你的情商什么时候这么高了？你是被外星人附身了吗？
“灰原，你还没说呢？你喜不喜欢我？”他热切地盯着她，冒着无数期待的星星。
“工藤君，你真的确定了你的心意了吗？你确定你不是因为这一年来跟我相处的时间比较长才觉得对我有感觉的吗？”她平静地反问。
“当然确定了！”他斩钉截铁地答道，“我不再是年轻的时候了（意思是现在很老吗？），这是我经过仔细考虑后才做出的决定。”
他的声音变得严肃而深情，“灰原，从很早以前我就发现了，我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的追随着你，我看到你难过，我比你更心疼。我每次看到你在昏暗的地下室里做解药，一杯一杯地灌咖啡，我多想让你不要做了！”
说到这里他声音有些颤抖：“可惜那个时候的我并没有意识到我对你的感情，我还因为小兰的哭诉一次一次的找你要解药，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他咬着牙，“我现在想起来都想狠狠地抽自己一顿！”
“如今想想，你对我的爱已经那么明显了，我却像个木头一样一无所觉。是我对不起你。现在我终于弄明白自己的心意了，你愿意把手交给我，让我保护你一辈子吗？”他握着灰原的手，觉得这是他这辈子说的最有浪漫气息的话了。
灰原则是觉得她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自恋的人。“我对你的爱？”她心中虽有些慌乱，却下意识地反驳，“你为什么认为我喜欢你？”
“难道不是吗？”他疑惑，“那你什么老盯着我的脸看？连我老妈都说你老看我呢！还有有一次你不是说过不想变回去，那样就可以永远和我保持这样了吗？”他说的快了些，还喘着气，看来是有些着急了。“你还一次次的舍身救我，这难道还不足以说明你喜欢我吗？”
她有些慌乱地避开他的眼睛：“我不知道，决战后我也仔细想过我们的关系，我觉得那只是因为我当时的处境比较糟糕……”她停顿了会儿，斟酌一下言辞，“每个人对于在自己脆弱时给予关怀的人都会有依赖的吧？”
“从我逃出来以后，你就一直帮助我，你不介意我的过去，还想办法让我开心，让我融入正常人的生活。”她回忆着，“你多次把我从死亡边缘救了回来。面对这样一个散发着温暖和光芒的你，我一度十分依赖，也很享受那种感觉。我的确曾害怕过这样的温暖会离我而去，所以才会说那些话……让你误会了吗？”
她这样的语气成功地惹怒了他，同时也觉得自己身为男人的自尊全被打破了。他虽尽力压抑着怒气，但微微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他：“所以你是说你对我只有依赖吗？是我自作多情了么？”
她面对这样陌生的工藤还是有些害怕，并且心里还有一些奇怪的情绪，像是后悔，又像是心痛。她努力想要忽视这种感觉。“我承认，在组织没有消灭之前，你是我唯一的支柱，只有在你身边我才能感到安心。”
他听到这里脸色稍稍和缓了些，但依旧很生气：“那组织消灭之后呢？你是觉得我没有利用价值了？所以想和我撇清关系了？”
“不是的！”她有些激动，“我只是觉得组织不在后压力小了很多，对你也不应该像以前那样了。你变了回来，也有自己的生活。我只是想从此以后做个普通人，对自己好一些。”
睿智如灰原，此时却突然迷茫了。“我想的很好，谁知你还是每天往博士家跑。后来博士走了我们更是住到了一起，还一块出去旅游。”她眼中露出无助失措的神色，让他心里一软，早不忍责备她了。大概还没想清楚吧，他无奈地想。
“我本来就对现在的状况有些不知所措，我一直觉得尘埃落定后我就可以退出你的生活，不用再事事依赖你，也不再需要你的保护。可是你却自己闯进了我的生活！现在更是和我说你喜欢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有些痛苦地摇着头，一副茫然无措的样子，“我不知道我对你到底是什么感情！”
没想到平时那么冷面的女王面对感情都这么脆弱啊！还老说我情商低，自己还不是一样！工藤看着她抱头，有些好笑，有些无奈，更多的是心疼。他叹口气，走上前去把她纳入怀中，低声安慰道：
“灰原，你先不要激动。不知道就不知道了，我不会逼你。”他抬手擦干她的泪痕，笑着对她说：“我会给你时间，让你看清自己的心。你只需要记住，我喜欢你，这句话是真的。我会等，等到你说爱我那一天。”
男人的誓言像高山一般厚重可靠，她呆呆靠在他怀中，忘记了哭泣。他展颜一笑，在夏日午后的阳光中，整个人如同罩上一层金光，俊美得不似凡人。
她眼中只映着他一人。
这一瞬间，是不是沉沦了呢？
“嗯。”她低低地应了声，环住他脖子，把头埋在他的肩窝处。不同于以前单薄瘦弱的肩膀，这已经是一个男人宽大厚实的臂弯了。
他也笑着收紧了双臂，两人紧密相拥。长长的影子拖在工藤宅的地板上，成为这个午后最美丽的场景。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表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