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REBORN]高手（骸纲）》林笑伊

1、高手[全]

　　BGM：潘玮柏-《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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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下的例行茶会喧闹著，宣泄内心堆积起来的浮躁灰尘。
　　纲吉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从沙发上撑起还沈浸在午睡的疲倦中的身体，黑色的西装外套滑落的地上。纲吉把外套拾起来，袖口的银扣上是精致的雾标志。
　　哎呀，结果还是靠在他身上睡著了。
　　他就著姿势从沙发後的窗户往下望，花园里面茶会还在进行著，几个高层干部在下面招呼客人，然後是好玩的蓝波和负责应付高层人士的山本，还有一个本来不该出现在那里的人。
　　六道骸穿著白色的衬衫与参加茶会的小姐夫人们谈笑著。
　　他分明看到那双异色的双眼里是虚情假意，可是仍然忍不住在心中唾弃：这只招摇的花孔雀！
　　认命地走到办公桌旁，发现桌上的一叠文件已经被整理好，重要的的被事先挑了出来端正地摆在桌子中间。看来是某人在他睡觉的时候干的事。
　　他坐下，按响了传唤的铃。
　　在外面随时恭候的侍女长走进来，轻轻行礼道：“首领有什麽吩咐？”
　　彭哥列的十代首领翻了一下桌上的行程表问：“恭弥回来了？”
　　“云大人今天凌晨三点回来的。”
　　提前完成任务了吗？但是没有看到任务汇报。
　　“需要传唤吗？”
　　“不用了。”估计现在还在补眠，吵醒他会死得很难看，报告什麽的之後再补上也可以，“把骸叫上来。”他说。
　　“是。”侍女长应声退下，五分锺後六道骸带著一个纸包出现在房间里。
　　“睡醒了？”骸笑著走到桌边，把纸包放在他伸手可及处，熟练地倒了杯茶放在旁边，“带了点心上来，我想你不会愿意专程到下面喝下午茶。”
　　“身为首领的我总比你更有理由出现在下面吧。”他不悦地拿起一块点心，所谓“例行”的茶会，从开始就不用他亲自指示，甚至没有在茶会上露面。
　　“话不能这麽说。”他在唇边竖起食指，“身为彭哥列的一员都有责任搞好外交关系。”
　　“我才知道你原来这麽有责任心。”
　　“谢谢~”他厚脸皮地一笑，顺手把纲吉手里咬了一半的点心丢到自己嘴里。
　　“既然你那麽闲──”他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卡片扔给他，“就去做点事吧。”
　　拿起卡片看了看不解地抬眉：“啥？参加诺克斯为女儿办的舞会？”
　　“正好嘛，反正你很擅长处理‘外交关系’。”
　　六道骸眯起眼看著他，语气冷了下来：“我亲爱的彭哥列，为什麽不找点更忙碌的事情给我做？”他的目光瞥向另一个黑色的文件夹。
　　“这件事我觉得很麻烦啊。”假装听不出他意有所指，假装感觉不到他讽刺地语气，纲吉逃避似地低头喝茶。
　　默然几秒，感觉到身边的人转身离开：“好吧，这是你的命令的话,我当然会让你满意地罗~”他走出去，仿佛依然轻松。

　　**
　　那世界是黑暗冰冷的。

　　谁都知道六道骸最很的是黑手党，他厌恶与任何黑手党打交道，除非是去杀死他们。

　　但他确实是彭哥列的雾之守护者。

　　“难道你爱上他了？”倒在地上的男人奄奄一息问。
　　六道骸温柔地笑著说：“你管太多了。”三叉戟刺了下去。

　　“骸，你杀了他们？”年轻的首领用颤抖的语气问他。
　　“是的，”他平静地回答，身上还带著血腥味。
　　“可是你也不用……。”
　　“那个交易是骗局，亲爱的纲吉。”他凑近他的脸，指尖划过紧皱的眉头，“我去的决定是正确的。”
　　“……杀掉全部的人。”
　　“因为他们想伤害你，想伤害你的人全部该死。”那距离近得只有呼吸。

　　他不太愿意让骸单独执行作战的任务，尤其是“剿灭”。虽然他总是说──
　　──你总是对敌人太心软了，彭哥列。──
　　但那也总比将所有的冰冷黑暗展示出来强。
　　但是，如果有天你想走，我一定不会挽留。

　　***
　　他告诉过自己，爱上谁都可以，除了六道骸。

　　但是啊，好像知道这麽警告自己的时候就迟了啊。

　　“又换人了啊。”狱寺用平白的陈述语气说了一句。
　　根本不用顺著看过去也知道指的是谁。
　　“十代首领，这次谈判下来诺克斯的态度还是很犹豫，要给他们施加压力吗？”狱寺继续汇报谈判的情况。
　　“不用了，”代替出神的纲吉说话的是门外顾问里包恩，“过两天他会自动改变主意。”
　　“啥？”
　　“那是诺克斯的女儿。”里包恩指了指某人。

　　他早就知道即使那天不把卡片丢给他也会是这个结果，但他不否认当时的举动有很多赌气的成分。

　　“这件事就交给我吧，我会说服爸爸的。”女子脸上带著羞涩的红晕。
　　“我等你的好消息哦。”低头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
　　“哎呀，我得回去了，太晚了爸爸会起疑心。”女子飞快地钻进车里，“骸，下次再见。”
　　不会有下次了，骸看著远去的车辆冷笑，不著痕迹地摸了抹嘴唇，当事情达成後这个女人会忘了关於六道骸的一切。

　　****
　　他愤懑地问自己──他总不会认为自己能抓住幻觉吧。
　　不论那幻觉是多麽美丽诱人，也无法掩盖他致命的本质。

　　那些都是假的。
　　靠著门看著骸又成功地甩开某个女人，是的“甩开”，他从没有什麽真心。
　　“怎麽站在门口？”那个男人往里走很自然地看到了他，“让其他下属都不敢出来了。”
　　“没什麽。”语气闷闷的，“我想出去走走。”他故作自在地从他眼里移开视线，快步走过。
　　“哦。”
　　只听到骸应和的声音，但纲吉可以想象出他挑眉不解地看著自己，转身就要跟上来。
　　所以他马上说：“别跟著我，我只想一个人。”
　　首领的话就是命令。
　　纲吉觉得几乎是用跑的出了彭哥列总部的，没头没脑地往市区的方向去了。他根本漫无目的，只是想离他远点能静下心来。
　　後来阴霾的天空下起淅沥沥的小雨，神游太虚的彭哥列首领终於心情舒畅里一些。虽然是下著雨，但是看著周围三三两两的行人觉得莫名愉快。
　　看来自己也不是那样的不可自拔，他想著，甚至考虑著趁著难得的机会可以到处逛一下。
　　穿过整条街前面是十字路口，街对面有个精巧的甜品店，他决定顺便避下雨。

　　路口左边早有预谋般飞驰而来一辆车，刺耳的刹车声随著枪声在街头响起。
　　多年的训练已经让纲吉有了本能上的极快反应，他往後一跃，顺势滚出几米远躲避一连串的射击。
　　街上的行人尖叫著四下逃窜，所幸因下行人不多，场面还不至於多麽混乱。
　　一稳住身体下一个动作就是带手套，敌人们当然知道这个暗杀对象的战斗方式，他们不顾一切冲上来也要阻止。
　　纲吉回身踢飞一个，後面的枪口已经对准了他。
　　地狱的业火携著滚烫的熔岩和浓烟战车一样气势万千，瞬间就把袭击者吞噬。
　　纲吉僵硬地看著太突然的画面，双手紧握成拳，无法抹去内心的震撼和紧张感。
　　六道骸。
　　他在这里。
　　“──我亲爱的纲吉──”那个充满诱惑的慵懒嗓音在耳边缭绕。
　　“骸？”他看见紧紧抱住自己的双手──那手指上坚定不移地戴著雾之戒。
　　他心脏狂跳起来，整个背都贴在对方的胸膛上。
　　他看著栽倒在地上的几人，幻觉消失了。
　　“你，杀了他们？”在这麽多人面前杀了人？
　　“没有。”骸在他发愣的时候偷吻了一下他耳边的发，像是占了莫大的便宜，“那些只是幻觉，也许会在精神上留下伤害。”
　　但是我真的没有杀他们哦，我很听你的话的。
　　“我们回去吧，让你在外面太危险了。”有些湿淋淋的头发在他脸边摩擦，纲吉听到心跳如擂鼓一样。
　　“那他们怎麽办？”他没有望了发挥他早就泛滥的同情心。
　　“不管了，已经有人报警了，交给警察烦好了，不能让他们太闲。至於他们是谁派来的我大概猜到一二。”骸拉起他因为过度紧张僵掉的手，“呐，走吧。”
　　任由他这麽拉著走了。

　　事情总是重复发生，理智迅速崩溃著，分不清哪些是诳人的圈套。明知是有毒的苹果却仍忍不住碰触。
　　每一次想要远离的决心都被轻易粉碎。

　　要怪六道骸的手段太高明，区区他一个只暗恋过初恋情人的新手是招架不住的。

　　*****
　　纲吉撑著下巴看著他的脸。
　　“已经十分锺了，我知道你很迷恋我，亲爱的纲吉，但是你要确保还在外面等的某人不会炸门。”
　　他对他自大的话叹口气，扬起手中黑色的文件夹。
　　六道骸的表情变换成一种冰冷的残忍，他接过来翻开阅读。
　　“诺克斯的女儿失忆了。”纲吉说，“是你干的？”
　　“那当然，目的达成了难道我还能容忍他缠著我？”骸头也不抬地回答。
　　“她现在神智已经不太清醒了。”彭哥列的首领指责自己的守护者有些过分。
　　“是她太脆弱了，我对自己的能力掌握有绝对的信心。”
　　纲吉不说话了，他知道不可避免地会有这样一个後果，利用了过後要有确保的封口措施。
　　──虚情假意。

　　“去好远的地方啊，竟然还两个月，守护者没人了吗？”
　　“──看不惯你那麽闲。”
　　“我可以拒绝吗？”
　　“不行，这是命令。”
　　骸笑起来：“我还以为你有那麽不想见到我呢。”
　　纲吉别过头。是啊，我就是想要你离远点。
　　就算你一走了之也无所谓，那样我也不会总是不得安宁。
　　“干嘛露出一副要哭的表情。”骸把他的脸扳正。
　　“什麽──我才没有──”他才不会再犯这种N年前的低级错误。
　　然後他就被六道骸吻了。

　　“别做梦了纲吉，就这样也想逼走我？”
　　他脸上露出一贯的邪恶笑容──那才是本性。

　　没救了。
　　纲吉看著和门口的岚互瞪著离开的雾，他绝望地，不可制止地动摇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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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废言：　　终於把这篇怨出来了，虽然我想说其实没有把最初的感觉写出来，竟然那麽言情……我废材……（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