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的救赎》色色的小导员

26、欲望与情感

　　橡树旅馆的老板奥托给安佳和海德里希换了新的房间，那种有卫浴的套间，全旅馆最好的房间。奥托的孩子们也从后院跑出来看热闹，安佳没见过奥托的妻子，据说身体不太好，孩子们也在寄宿学校上学。安佳头一次看到他们。
　　海德里希不是很喜欢小孩子，但是，他仔细地看了看奥托的三个孩子。三个孩子有着亚麻色的头发，两个男孩一个女孩儿，安佳和他们微笑，把包里的小零食分给他们。他们对这个美丽的姐姐表示了好感，但是很害羞，不像当年的海因茨那样虽然年纪小却能表达对喜欢的人或事物的好感。安佳没注意到海德里希的表情。在她的认知中，海德里希和小孩子是互相不喜欢的，他不热情。
　　海德里希看了看这些孩子，他嘴角微微扯动，他不习惯对小孩微笑，但是他的眼中充满了好奇。有那么一瞬间，他想的是，如果他和安佳有了孩子，会长成什么样子？
　　他一边走一边看安佳的侧脸，他觉得就像没见过安佳一样，安佳和热曼姑娘不同，热曼女孩多数是金发碧眼，高挺的鼻子，如果是尤达人会有黑发黑眼和卷曲的头发，安佳和他们都不一样，同样是黑发黑眼，但安佳的特别迷人，自然垂顺的长发，黑矅石一样的眼睛，小巧而直挺的鼻子，完美的脸形，如果计算出的一般精致，她的皮肤那么细腻，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热曼女孩都要精致，那种自然白皙的肤色，就好像安佳是这个世界上从未有过的种族的后裔，就像是突然出现的精灵。
　　海德里希有一种自卑感，在安佳面前，他总是不像个男人，每一次都是安佳在帮助他。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他想要成为能够保护安佳的人。
　　“在想什么？”
　　安佳打开房门，发现海德里希还站在门口。
　　“没什么。”海德里希跟了进来，随手带上了门。
　　两个人沉默着，安佳觉得感觉很怪异，海德里希的状态不太好。
　　她想起海德里希要洗个澡，她像个小女仆一样，忙前忙后帮海德里希放热水沐浴。虽然楼上没电灯，但幸好这间套房里有个热水器，要不多麻烦。（妹子，你明白人家老板的心意么）
　　“今天，不回去行么？”安佳侧过头去问海德里希，她打开他带的手提箱，里面全是脏衣服。带有很多的假领子，果然是爱虚荣的家伙，幸好，没有内衣。
　　安佳这句无意的问话，让海德里希浮想联翩。
　　“当然，有三天假期，不是么？”海德里希有点紧张。
　　“啊，好的，那太好了，那明天洗衣服也来得及。”安佳把脏衣服拿出来，放在藤筐里，明天洗明天洗，要是有个洗衣机什么的也行啊。一回头，发现海德里希还在那呆呆地看着她，一指浴室，“莱因，怎么不去洗澡，你不是说你脏么？”
　　海德里希无语了。真是，傻姑娘。
　　浴室传来了水声，安佳开始整理海德里希的衣物。只有几分钟就做好了，闲来无事，她看到了海德里希的小提琴，就敲敲浴室的门，里面的海德里希被吓了一跳，Verdammt，安佳似乎听到这一句。
　　他的声音似乎比以往更尖细，“怎么了？安佳？”
　　“想借你的小提琴用用，可以么？”我太无聊了，安佳心里抱怨。
　　“……好的……”海德里希回复。安佳根本不是精明，是真傻。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一间屋檐下，有大床、洗澡、小别重逢这样的关键词，海德里希要是什么想法都没有，那真不是正常男人了。安佳可是他的恋人啊，甚至是他幻想了好几年的女人啊。
　　海德里希在浴室冲刷着自己的身体。他的体格还是有点瘦，肩膀并不算窄啊，但是锁骨突出，腰也较纤细。那些人的眼光总是充满了恶意的挑逗，他知道在部队如果没有女人，有些人会对长相清秀的男孩下手，还有一些人有那种邪恶的嗜好。如果那个铂蓝籍的教官敢对他做什么，他肯定会杀了他，当场。他忍受很久了，一开始是长时间的让他拉琴，然后是现在让他只穿着内衣给他拉提琴，如果拒绝就安排到最艰苦的岗位，不停地体罚。用他的皮质武装带去当做皮鞭来鞭打他。海德里希知道自己的背部还有伤，虽然已经不那种红肿，还是有印痕。用复活节的假期做为要挟，强迫他去他的寝室，用各种不堪的词语在他耳边不停地说着，他越是厌恶对方越是开心。
　　海德里希很高兴在最让他崩溃的那个边缘，那位卡纳里斯大副踢开了门。海德里希当时羞愤到无以复加，他想的是杀了这个教官，他的忍耐是有底线的。他的记忆开始重叠，那是多久之前，他不会游泳，是安佳从冰冷的河水里把他拉了上来。他已经记不清那时候的安佳的样子，只记得她来了月经。那是他第一次把书上说的女人的月事与一个女人联系起来。
　　本来，他今天的情绪并不好。他甚至在躲避，只是从进到这个房间起，他的脑子里想的那些不堪回忆的，被安佳的笑容和身影所取代。想安佳越多，心灵和身体上都会有快乐的感觉。
　　安佳在整理房间，她在铺床，她在给自己整理衣物，像一个快乐的小妻子。海德里希想到这里，他的身体强烈地反应着。他不知道自己是应该自己解决掉好，还是要找安佳。安佳在此时敲门，打断了海德里希脑子里的神游以及手上的动作。
　　他觉得虽然隔着门，就好像安佳看到了一样。他紧张又羞愧。那种紧绷的感觉和手足无措的行动，他实在是不喜欢。
　　不一会儿，他听到了有断断续续的琴声传来。然后没多久，这琴声变得圆润起来。这简单而又优美的旋律，让海德里希躁动的心平静下来，他被这如同女孩心声的琴音所吸引，那种略带悲伤但又隐藏着希望的曲调，好像春天一样，虽然依旧有冬天的寒冷，可是一切都会重新生长，蓬勃生长，充满了浪漫与美好。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上面有热气看起来人都是模糊的。
　　他用手把镜子上的水雾拂开，镜子里的那个年轻的男人，是自己么？有点阴柔，有点稚气，但很好看，不是么？
　　“海德里希，你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人。”他轻轻地说，他的嗓音独特，并不像变声期那时有些难听，只是很轻柔。但他觉得才说的话，他并不满意。
　　“海德里希！你会一步一步地爬到权利的巅峰，让所有人都不敢小看你！”
　　他笑了笑，但马上又变得一本正经起来。
　　“海德里希！有一天，你要让所有人都臣服于你！”

　　安佳很开心地玩着海德里希的提琴，那真是一把非常非常好的琴，从做工到共鸣都非常非常地好，虽然不能说完美，但绝对可以与顶级的名琴一较高下。只是这么好的琴在自己手里，却发挥不出它最大的价值啊。
　　要是，莱因哈德来演奏，会更好吧。
　　安佳拉的曲子是一支大约是华夏国的民谣小调，叫做春天里。虽然曲调简单但朗朗上口，歌词也非常感人。和她此时的心境非常相像，虽然现在的她没有太多，但是她非常知足能拥有一份她梦寐以求的感情。虽然不是很确定是不是爱，但是，非常喜欢莱因哈德，愿意付出，不求回报。
　　她倚在窗口拉琴，虽然动作并不规范，但非常美。并不需要语言去描述的美，是一种青春的美好。
　　也许有一天，我老无所依，请把我留在那时光里。如果有一天，我悄然离去，请把我埋在这春天里。
　　海德里希穿着旅店里的浴袍，走到了安佳的身后，他的心好像都融化在安佳的琴声里。
　　他双手从身后环住了安佳，安佳就势轻轻地倒在他的身上，他是那么高大，靠在他的怀抱，安佳笑了起来。海德里希的眼睛看着安佳的发心，轻轻嗅着她身上的那种馨香。
　　在后面院子里住的奥托把他的孩子都从窗边拉了回来，再拉上了窗帘。

　　“好听么？”安佳抬头，看着海德里希，恋人的面孔倒映在她的眼睛里，彼此眼里都是满满的喜欢。
　　“很好听。”海德里希低头去吻安佳，久久地纠缠着，不肯分开。
　　安佳偎在他的怀里，感觉到他的男性象征在隆起。
　　她轻轻地推了推他，透了口气。
　　“莱因哈德……”她觉得太羞羞了，虽然恋人之间发生亲密的关系是正常的，可是，她对这种事其实没有太大的兴趣啊。
　　“安佳……”海德里希也并不想继续下去，他虽然不是虔诚的教徒，但他还是认为婚前有这样的关系，并不算什么光荣的事情。
　　“我想听你拉琴。”安佳把琴交给了海德里希。
　　海德里希扬了扬眉毛，哦，“乐意之至。”
　　海德里希把刚才安佳拉的那个小曲又演奏了一次，高下立见。安佳只能说是在琴声里有她的感情，而海德里希的演奏则充满了魔力。
　　海德里希的演奏让他的欲望消退下去，他觉得克制是一件比较正确的选择。虽然他很喜欢安佳，但是他并不想马上得到她。当然，克制欲望不代表什么也不做。
　　“安佳，我想，现在有比拉琴更有意思的事情。”海德里希坏坏地笑了。
　　他的蓝眼睛里闪着促狭的光芒，好像在说，嘿，我的小兔子，你跑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