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苦逼作者的悲惨穿越生活》石清越

6、虎口

　　左旋看着雪琴的脸色变了又变，黑了又白，白了又红的红了又绿之后终于还是离开了。
　　听着她们走出了西厢房，左旋从床上爬了起来。
　　躺了好几天确实骨头都麻了，其实烧退了也就没什么事了，除了大腿上仍然一片黑紫色，胸脯上仍然隐隐作痛，其他七七八八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
　　刚才那几个巴掌也只是脸上发烫，估计红了吧。
　　那个神秘的女子……

　　还真是好奇她是什么模样呢。

　　想到这，左旋一刻都等不下去了，起身便往西厢房正中的那间屋子走去。

　　“别敲了，吵着我睡觉，不用来谢我，也不是为了帮你。”

　　左旋也只能回去，暗自心痒。
　　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可人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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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暮时分，正是平康坊内人声喧嚣之初。
　　长安城内来自各地的富贾书生走入秦楼楚馆，点上一桌酒席，听着小曲，看着歌舞与相熟的花娘相拥谈笑。
　　杨妈妈见到雨笙终于从床上爬了起来，也不像要寻死觅活的，自是喜不自胜，这种心情大概和小股民发现套牢了的股票居然开始飘红差不多。
　　可是这个生意正开张的时候哪能顾得上还卖不出价的人，向身边的中年女子使了个眼色：“王妈妈要去服侍云磬，你跟在她身边几天，学学到底怎么做。”

　　左旋一想到午间那个珠圆玉润，胸大无脑的女人不禁冷汗淋漓。
　　怀揣着这种要在阎王身边被奴役的恨不得死上一死心情，左旋迈进了小院的正房。

　　左旋在穿越后第一次有了做女人还是有点福利的心情。
　　以前和基友们是有讨论过，如果有一天醒来成为了女人会怎么样。
　　最大公无私的答案自然是，让兄弟们爽一把。
　　最多人的答案就是：去女宿舍/厕所/澡堂/更衣室……

　　左旋现在看到的就是海棠春睡景象。
　　眼前的女子一身水红亵衣半露香肩，腰上缠着薄锦被，媚眼迷离，口中呓语喃喃，说不出的风流形态，道不完的销·魂模样。
　　看着看着也便醉了。
　　左旋庆幸自己没有描述云磬的模样，这般样子就算是所有的文豪聚在一起也写不出这样的美人儿。

　　王妈妈和身边的丫鬟对了一下眼色，开口道：“小娘，劳烦喊醒云磬小娘，该梳洗打扮了。”

　　左旋自是求之不得。

　　走近时，左旋觉得屋里浓郁的薰香味也盖不住她身上的馨香。他咽了一口口水，按耐心头的燥热，伸手轻触了一下她手臂上的酥肉便弹开了。自己如此浊物，怀着龌龊的思想，怎么配摸她？

　　念及此，左旋才想到，自己已换了一副女儿身。

　　云磬感受到了他人的体温，呜咽了一声。
　　王妈妈轻声催促雨笙。
　　左旋只低下头在耳边悄声连叠呼唤：“姐姐，该起身了。”
　　被吵醒的女子发出沉闷的不满，挥手甩开了雨笙。

　　左旋回头见那两人只用眼神催促着并不上前也便明白了，美人儿有起床气。

　　好不容易她坐了起来，鼓囊这脸由着他们洗脸梳妆。

　　“你们可是忘长了脑子，我不爱抹这些东西，拿下去。”云磬终于爆发了她的怒气。

　　“小娘，今儿个院子里来贵客了。小娘美貌，略修饰以锦上添花可好？”
　　“不好。”云磬起身就往外走。
　　左旋不加反应的立刻跟上。余下两人也只能放下粉盒跟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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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磬横抱着琵琶在纱帘后弹奏时，宴席中的人们纷纷停下杯盏。
　　左旋没什么文艺细胞，听不懂到底弹的什么的，可他看着一套的拢捻抹挑，还是听出了白居易在《琵琶行》中描述的绝佳的技艺。

　　一曲罢，云磬便抱着琵琶下去。
　　一个书生样年轻男子跟着杨妈妈走到云磬的小院。房间里已经摆开来一桌酒菜，红烛摇曳，照得房间通明。

　　左旋心内阵阵焦躁感油然升起。
　　这样的女子，也得倚门卖俏，这比他自己也要去陪笑更让他落寞。

　　王妈妈见着雨笙这副模样，暗笑一声，想来这跟雪琴一样的心思，便上前劝道：“小娘莫急着失落，云磬在这长安城的秋娘里也是一等的。以小娘的资质，假以时日，也能与她一般。”
　　左旋虽然被猜错心思，却也想借机了解一下情形。
　　“敢问妈妈，与她一般是如何。”

　　“这教坊中的女子分在籍的和不在籍的两种，这不在籍的只内教坊和外教坊，这是皇家供养的在宫廷演出歌舞的艺人，跟我们自是不同。我们舔脸自称教坊，入了乐籍也是子子孙孙代代如此，不过也分卖艺的和卖身的两种。云磬如今是不计做什么，陪着一根蜡烛燃完便是五十银。比之院里十银一宿的小娘，身价自是高出许多。小娘有心经营，也能在这平康坊中有些盛名，以后自是能多做筹谋。”

　　左旋听到这有种豁然开朗之感，能不卖身，就当陪着应酬吧。
　　见着雨笙的表情，王妈妈也当自己说动了她，便领着她到了云磬的屋里。

　　屋里已是杯盘狼藉，她吃了些酒，脸上透着红晕，斜睨着雨笙，媚态横生。
　　左旋正想说些什么，云磬身边的丫鬟进了门来。
　　“小娘，杨妈妈遣我来说尚书右丞府上沈公子欲见您。您换身衣服，他等等就来。”

　　靠！
　　左旋心中怒骂，还没出狼窝呢，又进虎口，这未婚夫提前出现是个什么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