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小小九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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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传来细小的惊呼。
耳力很好的波风水门停下手中的笔，挥手招来暗部。
“怎么回事？”
“四代火影大人，是漩涡玖辛奈大人，她...”暗部看上去似乎很尴尬，小丑面具都掩饰不了他隐隐苦逼的气场：“在溜宠物。”
“宠物...？”
四代火影大人莫名其妙了。
当玖辛奈抱着一只红色的、只有一只小比熊犬那么大的、有九只尾巴的小狐狸出现在水门的办公室的时候，波风水门破天荒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玖辛奈...”
他发出一声略显痛苦的呻吟。
“嗯？”玖辛奈歪了一下头，怀里的小东西就跟着歪了一下头。
他已经不用知道答案了。水门想。
“总之...算是我们初次见面，以后请多指教了，小九。”
【不许叫我小九！】
野兽龇牙咧嘴。
波风水门看向玖辛奈。
“虽然我不介意具象化的九尾在身边，不过其他人会被吓到的，所以玖辛奈最好还是同我解释一下？”
“这个啊~”玖辛奈大方的点了头：“小九很寂寞嘛。”
九喇嘛很配合的晃了一下尾巴。
犹豫了一下，水门伸出手：“过来。”
九尾傲娇的扭头。
“这样也不行，九喇嘛和玖辛奈都应该明白，保密才是对尾兽和人柱力最好的保护，可现在九喇嘛你...”
怎么看都很像九尾啊...
“啊？像么？”
玖辛奈举起九尾左看看右看看，很无辜。
确实...不是特别想。
大小不一样，卖萌程度不一样，可这也改变不了它有九条尾巴还生着一副狐狸样子的事实好么...
波风水门苦恼的歪头笑看玖辛奈怀里小东西，九尾齐齐的甩了一下九条尾巴，表示它对自己的决定坚定不移。
最后，水门想了一个办法。
“九喇嘛，既然你能具象化出狐狸，那么人呢？”
【人？】
“人类的模样的话，就算同玖辛奈上街也没有人能认出你了呢。”
九尾冷眼看着四代火影，虽然那双小眼神怎么看都像在撒娇，它还是努力摆出凶恶的样子，尽力表现自己的恶意。
【谁会伪装人类啊！】
火红的查克拉涌动起来。
上头的暗部都快炸毛了，本来九尾这么大大方方的走过来大家都紧张得半死，现在这货还突然爆了杀气，暗格里的三名暗部瞬间紧张的连头发都炸起来了。
掌握着完备封印技术的四代火影大人丝毫不为之动摇，就在暗部即将冲出去前一刻，玖辛奈一拳砸在了九尾的脑门上。
“小九要乖！”
水门假意妥协：“好吧，九喇嘛要是不喜欢人类又想要呆在玖辛奈身边的话，不然变成别的东西？比如兔子？”
这一次，九条尾巴“噌”的一声全部竖了起来，直接将抱着它的玖辛奈甩飞了出去，九尾彻底炸毛。
【波风小子，你耍我么？！】
水门不动声色的看着。
“小九，你要想好了，现在你只是具象化的拟态，若是被封印伤到，比起你自己更惨的是玖辛奈。”
那边四代火影同迷你版九尾对峙上，这边一名暗部趁乱冲了出去，停在玖辛奈身前。
面对九尾暗部根本称不上战斗力，被眼前突变的情况弄得有些蒙了的玖辛奈赶忙爬起来，“真是的，水门平常不是很会说话吗？你，别挡在我前面，快离...”她一愣，眼前的暗部有些眼熟：“你不是水门家的...”小屁孩么...？
不是卡卡西忘记带面具，而是那头违逆地心引力的银发象征性太过强烈。
“不许妨碍四代火影大人。”
卡卡西冷冰冰的声音从小丑面具背面透过来。
玖辛奈一愣。
她侧头偷偷看过去，发现水门那边完全不需要她的帮忙，九尾在瞬间的爆发之后就咬牙切齿的收敛了锋芒。
“九条尾巴变成一条，这样不就好了么。”
波风水门露出灿烂单纯的笑容。
九尾的嘴角微微一抽，贴在它额头上已经通过它具象化的查克拉钻进玖辛奈体内的封印却容不得它多做反抗。
靠！这小子平时笑起来就傻气四溢的，原来肚子是黑色的！
居！然！搞！偷！袭！
【抱歉啦，我是忍者嘛。】
水门用唇语一字一顿的说道。忍者嘛，光明正大的不是太奇怪了么？
九尾一阵磨牙。
玖辛奈走过去，将抱着自己的仅剩的一只尾巴暗自伤心的九尾抱到了怀里。看着走到四代火影面前复命的卡卡西有点发愣。
原来卡卡西不是来保护自己的，居然是来防止自己给他的老师惹麻烦的...但是刚才水门绝对没有给卡卡西任何指示，九尾的具象化也是今天才意外发现的，水门没有道理能够提前准备...
“感情真好呢。”
打量了两人良久，玖辛奈憋出这么一句。
波风水门露出自信的笑容：“当然啦。”
果然...外面传闻四代火影和自己弟子不和是骗人的...幸好没有因为好奇欺负那个新人，不然得罪了腹黑的四代火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一干暗部如是想。
“出来。”
水门昂头喊了一嗓子。
暗格内剩下的两名暗部面面相窥显然有些犹豫，理论上没有特殊情况他们只能稳稳的藏在暗格内保护火影的安全，像猛地蹿出去暴露隐匿点这样的事情是不能做的。
不过玖辛奈也不算外人吧？
暗部队长觉得自己有些头疼，不过他还是选择服从火影的命令。
除了卡卡西之外另外两名暗部出现在四代火影面前。
波风水门先是认真的打量了他们一会，然后慢悠悠的点了点头：“很不错，但是太散漫了，刚才居然没有一个人在第一时间冲出来。”
暗部被说的哑口无言。
“你们是太相信我，还是太相信他？”四代火影指了指卡卡西：“或者，谁都没有如他一般领会我的意思，也没有足够的胆识在第一时间冲出来，这才是真相，对吧？”
两名暗部互相看了一眼，队长上前一步，点头承认。
“如您所说，我同自己的另一名部下都被九尾的杀气吓的寸步难行，完全无法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但若是有您的命令，我们绝不会因为死亡退缩。”
看他们承认的痛快，水门这才露出笑容：“能承认自己的不足就说明还有救，我也知道你们不是会贪生怕死的家伙。从今天起，我要给你们特训，作为我的暗部只有这点实力可是完全不行的。”
“噗...”
卡卡西当场没憋住就喷了，不声不响的退后了一步。
“不许逃避。”水门悠悠的瞥过去一眼，自家徒儿想的什么他太清楚了：“别以为你就没有错了，你的实力你自己清楚，如果我没有安抚住九尾，凭你的实力光自己逃差不多就是极限了。”
【谁被你安抚了啊！！！】
九尾炸毛，玖辛奈安慰之...
“你看，至少水门很承认你的实力，不用特训对吧。”
炸起来的狐狸尾巴默默搭下去了。
玖辛奈因为水门的那份气势露出了笑容。
“什么啊，不是娘娘腔了呢~”
“我一直都不是啦...”
水门很无奈。到今天他也不知道他当年怎么就给玖辛奈留下了“娘娘腔”的印象，他应该没有翘兰花指的习惯啊。
“呐~水门~”
玖辛奈对水门仰起大大的笑脸。
波风水门露出一丝苦恼陪着宠溺的笑容，点了点头。
“尽量别去市中心，也别去村子边缘。”
前者是防止九尾突然抽风波及的人太多，后者是防止九尾突然抽风没有人第一时间通知火影。玖辛奈是人柱力的事情是保密的，但村中还有一些老人在将九尾的坏事情，难免九尾听见出来大闹一场。
根据木叶村的构造，村子中心以普通人居多还有就是需要特别保护的人，而村子外围则是防御圈，以一些不重要的设施为主，在这两者之间才是最安全的地方，那里的居民多是忍者，也没有学校之类的东西，一些上忍和中忍平时聚会的地方也多在哪里。
是忍者就在该那附近，这已经是潜移默化的规定了。
这些小规则玖辛奈也是知道的，她点头：“放心吧，而且我会看好九喇嘛的呢~”
玖辛奈露出大大的笑容，九尾则对着四代火影龇牙咧嘴。
玖辛奈抱着九尾欢欢乐乐的跑出去了，暗部队长走到四代火影身边耳语了几句，四代火影摇了摇头：“硬憋着没有好处，你们派两队人跟上去，有情况立刻叫我。”
“是，四代火影大人。”
暗部队长离开了一会就回来了。
“已经部署完毕。”
波风水门满意的点头，露出爽朗的笑容。
“那么我们也该出发了。”
那个笑容...
一瞬间卡卡西就有点苦逼了。
那绝对是水门老师决定整人的时候会有的笑容啊！
另一头，玖辛奈背着斜跨包哼着小曲在街上散步，小狐狸跟在她的身边完全没有人注意到，大概都觉得那是只变种的小狗吧。
玖辛奈本身就有非常出色的暗部等级的实力，加上有具象化的九尾盯梢，在木叶村内独自活动危险不大。不过长老团不可能同意，这也是为什么水门非要伪装九尾的原因。
“呐，九喇嘛想去哪里？”
九尾晃着只剩一条的尾巴跟在玖辛奈身边，神情黯淡。
“怎么啦？”玖辛奈低头去戳小九尾，被躲开。
【不许碰我。】
九尾不爽的一晃尾巴，朝道路一旁蹿了出去。
玖辛奈看了那个方向一会，并不追。跑出去的九尾只是具象化的查克拉，九尾的本尊还在她的体内乖乖的睡觉呢，现在可是难得的可以独自散步的休闲时光，玖辛奈也想偷个懒，好好的放松一下。
“自己小心啊，九喇嘛~”
她遥遥喊了一句算是叮嘱，哼着小曲往市场去了。
玖辛奈有她的目标，九尾显然也有它的目标。
离开道路钻过草丛，没走两步九尾停下了步子昂头朝树上看过去。同时，黑发红眼的男子低头一脸黑线的看着树下的小狐狸。
“你是..九尾？”
【哟，宇智波的。你可比你的祖先胆小多了，这样就开了写轮眼，难道不仅是面目像，连胆子也是兔子的么？】
红眼兔子嘴角一抽：“比不上你个被变成小猫咪的狐狸崽子。”
看到九尾的脸上明显的青一阵白一阵，该隐在心里偷笑。
“谁把你变成这样的，九尾？”
【我不愿意的话你以为有人能把我变成这样？】九尾晃了一下尾巴，看来还挺喜欢同该隐谈话的：【宇智波的，你不怕我？】
“你护着木叶，我干嘛怕你？”
【哼，原来胆子倒是不小。】
该隐有些开心。
同妖魔对话还是比较符合他的口味的。他朝下面招招手，出乎他意料的，九尾似乎也很乐意继续这场对话，居然真的一个纵身跳上了树干，稳稳当当的坐在了该隐的身旁。
【宇智波的该隐，玖辛奈给我讲过你的事情。】
“玖辛奈？”该隐仔细想了想，想起了那名红发的女子：“是她啊。也不奇怪，从小她就有那份挣脱命运的气力。”
九尾嘴角一抽：【力气是不小。】
“这样说来，原来他们大老远的找个漩涡国的遗孤是为了你啊。”
【你以为呢？】
看起来九尾比宇智波还傲娇啊。
该隐笑了一下，看向九尾却发现对方没有他想象中的得意的神色。反倒是有些...哀伤？
被捕捉到的尾兽只能一直活在人柱力体内的封印中，若是运气好碰到一个能相处的来的人柱力还好，若是运气不好，也只能拼个你死我活了。
世人皆说尾兽为灾。
该隐却有些不太一样的看法。
说不定，那些孩子也希望有个安生的窝可以睡个好觉。
——比如九尾。
自从知道尾兽这种生物之后该隐还特地去了解了一下，发现这么多年木叶的尾兽居然从来没有出过问题，其他村子的人柱力可从来没有那么长久的使用期。由此，该隐猜到了初代火影夫人的独到之处。
毕竟，要同尾兽单纯的对着干，漩涡一族的生命力还是不怎么够看的。
由此看来，当年九尾被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捕捉之后，是被放到了一个非常舒适的窝中，而现在...
该隐看了九尾一会，突然问了句：
“妖魔也会哭么？”
九尾瞥了他一眼，没有回答。它不答，该隐也不追问，对着一只尾兽好奇心过剩，他对自己的写轮眼还没有自信到那个地步。
“玖辛奈还告诉你什么了？”
【你有兴趣？】九尾冷哼了一声。
“我要知道我的情报被泄露到了什么地步嘛。”
【她说过你跟四代那小子关系似乎不错？】
“是很好。”
九尾沉默了一会，爪子呼啦捂到了鼻子上：【你觉得他会对她好么？】
“他”？“她”？
废了一番力气该隐才理清了思路。
原来这只狐狸...
嘛~前世也不是没有见识过这种事情，除了有趣还是有趣，至于人魔殊途，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水门不会跟你抢玖辛奈的，放心好了。不过你移情别恋的是不是太快了？”
噗——
该隐一句话直接把九尾雷到了地上。
什么叫晴天霹雳？这就叫晴天霹雳！
“啊啦，猜错了？”
【废话！我把玖辛奈当女儿一样好不好！】
“原来你喜欢上一个主人啊。”
【狗屁！】
该隐的笑容越发的明亮。
“不是很好么？不管你对玖辛奈的‘喜欢’到底是什么样的情绪，但能在她身边真是太好了，对吧？”
九尾顿了一下，重新跳上树梢。
【有意义吗？】
“嗯？”
该隐看向九尾的眼睛，那双眼睛正空洞的注视着前方。
一狐一人就这么发了一会呆。
该隐率先打破了沉默：“九尾，你的上一位人柱力是怎么死的？可以的话告诉我吧。”他问的小心翼翼，心底有些担心九尾会不会因此暴走。
九尾回以他长时间的沉默。
就在该隐为得不到答案而惋惜同时又庆幸九尾没有发火的时候，九尾似乎发出了一声叹息，它缓缓开口：
【老死的。】
“......”
在该隐活过的世界，妖魔总是看淡生死的，尤其是那些与人类交友的妖魔，对它们来说从来没有轮回，从来没有等待，离开了就是离开了。
不是它们无情，而是实在没有办法。
人类的生命实在太短暂了。
就算轮回再遇，你还你，他不再是他。
就算真能再成朋友，百年的光阴还不够你一个瞌睡，转眼之后他却又失去了踪迹。
“九尾，你不会想等转世再遇吧？”
九尾晃了一下脑袋。
不知道那算不算得上是否认。该隐揣测了一会，觉得自己有些无聊。
不过他还是想多嘴一句。会同人类交谈的妖魔都是好心肠的家伙，在这个世界除了通灵兽之外难得遇到这么一个，该隐想多说一句：
“伤一次就够了，九喇嘛。”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九尾瞬间有些炸毛。虽然关注的重点似乎不对...
“拜托，玖辛奈刚才喊的全街都知道了好么...”只是其他人没有想到这会是九尾的真名而已。
【哼。】
九尾非常傲娇的甩了一下脑袋。
“刚才的问题？”
九尾顿了一下，下个瞬间就突然一下子趴在树干上：【闭嘴，老夫自有决断。】
该隐囧了一下。
老夫？
这只狐狸确实够资格同这个时代的任何人自称“老夫”了，可是...能不能不要顶着一张狐狸崽子的脸说这种话啊。
九尾有些无精打采，该隐却不得不动了。
“暗部来找你了，我先走了。你可不要跟暗部生气，他们同你一样，只是想保护好这里而已。”
九尾跟玖辛奈分开了，那些跟踪的暗部自然要兵分两路，看来对方为了谁来看九尾还起了点争执，不然他们两个也就没有机会谈这一谈了。
【我对木叶没有兴趣。】九尾鄙视的看了已经起身准备跑路的该隐一眼。
“嘛~”该隐毫不在意，“就当为了玖辛奈吧。”
在暗部过来的前一瞬，该隐的身影消失在如雾的幻觉里。
九尾抬眼看了眼那些似乎不怎么敢靠近的暗部，晃了一下尾巴。
它起身朝玖辛奈的方向走过去。
作者有话说
第58章 小小九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