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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第 6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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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英温柔的替孔明梳头挽发,为他梳妆戴上他最爱的纶巾,然后给他更换披上洁白的鹤氅道袍,羽扇在手,这身飘逸如贤仙的装束,正是历史上闻名的运筹帷幄,料事如神的羽扇纶巾诸葛亮。
此时的他正是男人最佳顶峰强壮的年华,全身上下透着成熟稳重而睿智的诱惑魅力,俊美的姿容,器宇轩然的气质,举手投足间都是魅惑人心、折人心服的气度。
毫无意外,开门给月英送热水早点进来的清溪和严素,看到如此耀眼夺目,魅惑人心的孔明时都愣住了,迷惑在他如仙的气质中。
恍惚的怔愣间,月英似笑非笑的瞥了他淡然无波的平静面容一眼,妖孽!她是不是该给他换个别的形象,省得以后有一大堆倾慕爱恋他的女子前扑后继的倒贴拥过来。
“咳!”月英一声咳嗽。
清溪和严素才回过神来,红着脸转开目光,放下热水早点讪讪的退出去了。
待孔明洗漱完,月英也整理好了自己,坐下来跟他一起用早餐。
看着桌上热气腾腾的餐食,简单却温馨,温暖了他全身,他想要的并不是那些倾国倾城,花容月貌的风花雪月,他需要的只是如她可温柔可俏皮,温馨解意,才智与他比肩其鸣的月英而已。
“先生为何不用马夫人和马小姐招降马超?”
孔明看着月英熟练的手势动作泡茶沏茶,然后送上一杯清透金碧的香茶,他平生爱茶,尤其爱她素手泡沏的茶,香浓程度她总是拿捏得很有水准,最合适他的口味。
“但凡用人必要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要收服马超心口俱服,马夫人和马小姐是关键人物,现在若是就拿她们劝降马超,大有威胁之意,表面上他是归顺了,但其心却不然,难保日后不会反叛。相反,若是等他归降之时将他的夫人和妹妹送还,他只有感激涕零,尽心效衷。”
月英恍然大悟,如今马超效力在汉中之主张鲁手下,孔明先是重金贿赂张鲁座下谋士杨柏,让他进谗言污蔑马超,逼其退兵返回;然后再散播谣言说马超大有攻陷汉中,自立为王为父报仇的野心,让张鲁惊疑不定,心存间隙。最后修书一封给张鲁,言到刘备攻取西川只为私仇,待取了西川拥保他为汉中王,永为唇齿之好。
一举三步计划便生生折断了马超所有的退路,回兵便是欲要夺城攻陷之意,不回就是不听号令调遣,不服张鲁,真正的是进退两难,毫无退路。
诸葛亮不愧是个出色的军事家、政治家,三步棋走下来不但断了马超后路,还断了刘璋向张鲁求救之路,果然是玩手段阴谋的高手,想的可比她要深远得多,一举两得。
不出几日,马超果然是进退不得,留也不是,退也不是,正一筹莫展,束手无策。
孔明探得情况便欲亲自出马去说马超来降。
刘备却死活不肯,他现在唯一依赖信任的只有他,哪里肯让他涉险有一分危机。
“不如且让月英一往劝降马超。”眼见一个非去不可,一个死命不放,月英忍不住开口。
孔明和刘备一怔,异口同声:“不行。”
孔明脸色不喻,他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妻子抛头露面去冒险涉危。
刘备也是不赞同,他死活都不让作为男人丈夫的孔明去,又怎么能反过来让他的妻子去,教人笑话。
月英微笑道:“先生,使君,其一我是马超的妻子妹子的救命恩人,于情于理他都不能对我不敬恩将仇报,月英生命无忧。其二,我以军师夫人的名号劝降,于公于私他都要斟酌,到时凭借月英三寸不烂之舌必定能将他劝降归顺使君。”
月英言之有理,凿凿有自信,孔明虽无奈担忧,但也知道没人比她去更合适,一来军师夫人的名号,既不显突凸又不显卑微蔑视,二来以她的机智应变,巧言辩论,连他都要甘拜下风,马超必然辩不过她归降。
权衡了下,最后还是让她去,叮嘱了一番注意安全,便派遣魏延保护她前去劝降马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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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英带着马夫人和马云碌往马超营寨而去,通报了姓名后,马超兄弟飞快的出来迎接。
夫妻俩人劫后余生,又因着连丧三子和老母家人,所有亲人只剩下眼前的四人,登时悲从心生,凄凉生哀,抱头痛哭起来。
旁边的马岱和马云碌也跟着抹泪痛哭,场面好不凄凉感人。
待哭了好半响后,马超才发现一直冷眼旁观他们夫妻相聚,兄妹重逢的感人场面的月英,急忙上前拜谢,尽管男女有别,但他还是吩咐设晏款待月英,以谢她的救命之恩。
月英阻止道:“路救夫人和小姐只是举手之劳,将军无需劳驾动众只要奉茶一杯,月英不敢当如此厚意。”
见她决意不肯饮晏,毕竟是男女有别,马超不好热切的强迫:“如此请入内高座奉茶。”
入寨后马超亲自奉茶以谢救命之恩。
月英谦逊半推辞受了,端坐饮茶,却不动声色的打量起马超。
近距离观看,他长得一表人才,装束出众非凡,一脸英气眉宇间俱是精明的锐气,一点也不比赵云差,人言锦马超果然名不虚传!
她暗自品茶打量他的同时,马超看她气定神闲,一副从容不迫淡然不变色的样子,也很是狐疑,这个女子到底是什么来头,面对他这个身经百战的将军,她居然能够心安理得的陪他饮茶相坐,这是一般的妇人女子能做得出吗?
放下茶杯,月英起身向马超施礼道:“我姓黄名硕,乃是荆州军师诸葛孔明之妻!”
马超大吃一惊,她竟然是诸葛亮之妻!忍不住向马夫人和马云碌看去,见她们点头确认后才回过神来,带着嘲讽的笑意道:“原来是荆州军师诸葛夫人,倒是马超失敬了。”
月英也不介意他的嘲讽,淡淡道:“将军言重了,月英此来有两件事,先私后公,私事便是送还将军的夫人和马小姐。”
马超微微冷笑,却又不得不回道:“诸葛夫人恩义,马超感激不尽。”
月英回礼道:“因公乃是受夫君诸葛军师之托面见将军相谈!”
马超冷笑,从腰间解下了把长剑“啪。”的一声按在桌面上嘲笑道:“诸葛夫人若是为了送还马超妻妹,马超定然以礼相谢,夫人但有所求,马超水里来,火里去,定然毫不犹豫。可是夫人若是为着某些目的打着幌子来做说客,马超虽然是粗鲁汉子一个,但素来恩怨分明,休怪我不懂怜香惜玉,这宝剑便是为做说客之人擦亮而做试剑。”
马夫人和马云碌脸色一变,唯恐他真的动手砍了诸葛夫人,急忙起身拦在她面前,挡住他森然凛冽的冷然目光,打圆场笑道:“诸葛夫人义薄云天,见义勇为救我姑嫂两人,我们马家感激不尽。”
月英微微一笑并不惧怕马超的威胁,看着打圆场的马夫人笑道:“路救夫人和小姐时,月英并不知道两位的身份,只是看不得两个孤苦女子死于非命,见不得为自保身家清白而自刎死于非命,并无私心望报,夫人不必耿耿于怀放在心上。”一番话里似在取笑马超的自作多情自以为是的指责她要拿此事威胁他。
马超心里哼了一声,却没有再多言,但目光仍然是凛然锋利的,盯着依然从容不迫的月英,仿佛只要她说错什么他把会毫不留情的拿她试剑。
月英越过马夫人,直视着马超嘲讽道:“将军的宝剑虽然锋利,只怕到时此剑不能拿我试用,却反而先为将军前驱试用也。”
马超脸色一变,冷冷道:“诸葛夫人要试试吗?”
月英摇摇头道:“将军如今处于水深火热,进退两难之际,正筹躇莫展,束手无策,天下之大却无安身用武之地,将军祸害不远,还有心思拿我试剑增加敌人吗?”
“你……”马超骇然,她所说的正正的击中他心中的忧虑,如今他退兵返回不是,留守继续攻打刘备也不是,上万的军士追随着他有家归不得,有力无处发,只能跟着他流离失所不能安家立业,他还有何面目立于这乱世战场上?可是他还有血海深仇未报,又岂能甘心如此流离如丧家之犬。
“今将军与曹操有杀父之仇,而陇西又有切齿丧子之恨;前不能救刘璋而退荆州之兵,后不能制杨松而见张鲁之面;目下四海难容,一身无主;若复有渭桥之败,冀城之失,将军还有何面目见天下之人?教人耻笑马孟起将军堂堂八尺男儿,空有世代公候良将的名声!”月英继续再接再厉的刺激马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