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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什么?初恋50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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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澜正想翻下床和安滢大战三百回合,不过安滢先发制人:“叔叔婶婶看到澜澜没事我就放心了,还有工作,我先走了,晚上来看你。”说完还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揉揉安澜的头发,没等安澜伸手抓她,就只留下一个妖娆的背影,动作一气呵成。
其实安澜发现安滢在触到她头发的一瞬间,眼底明明流露出了嫌弃,可能自己三天没洗头,油多脏手。不过其他人愣是没看出来,不得不说堂姐有两下。
安澜来不及佩服安滢的演技,就被安母抓了起来:“说说是怎么回事!?谁让你偷偷换了专业!”安母也觉得不可思议,因为安澜学校建筑学的教授有几个她的旧识,从来没听人提起过安澜转专业的事情。
“我大二的时候找了个心理学的导师,是第二学位,我完全有在学建筑啊。”
“所以就自以为是的在机场解救人?!安澜你胆子可真大!”说着安母便攥着拳头放在安澜额头两侧旋转,给安澜一套转转转神拳。
安澜为逃避母上大人的酷刑,只好装头痛,“哎呀,妈,我头痛。啊!我不行了!”
这一痛安母也不敢再对安澜有什么□□上的惩罚,只好心疼的来一番口头上的折磨。
终于,在两个小时的思想教育工作结束后,安澜笑嘻嘻的送走了安父安母,躺在床上继续留院观察生活。
“如果有不适就按这个钮。”蒋宇寰指给安澜病床前的一个按钮。
“嗯,放心~”安澜难得没有疯言疯语。
蒋宇寰看看安澜貌似还精神不错,比较放心的离开了病房。
安澜百无聊赖,拿着ipad看看新闻和小说,这么就混过了一个白天,然后一夜好眠。
第二日早上,未醒的安澜脑中又回放了在机场的画面,白皙高瘦的男子将自己甩开,砰的一下头磕到地上,然后眩晕开始,先是眼冒金星,接着陷入黑暗。
在黑暗中挣扎着醒来的安澜一片茫然,发现自己身上穿着条纹病号服,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浅蓝色的床帘,白色的床单和被子,空气中还有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安澜知道自己这是在医院,可是中间又发生了什么。
跳下床穿好鞋,安澜拉开门走出病房,也不知道该找谁,于是在那一层走来走去。
刚患上工作服的蒋宇寰一上楼就看见了晃来晃去,神情焦灼的安澜,一把拉住了她:“怎么出病房了?干什么呢?”
“你怎么在这?!蒋宇寰!”
看着脸上写满疑问,见到自己很惊奇的安澜,蒋宇寰心头一沉,说不出的压抑,沉默几秒,才开口:“我在这里实习,你在住院。现在和我一起去做个检查。”
“我是最近欠你钱了吗?怎么见我这副臭表情。”安澜被蒋宇寰朝着CT室方向走去。
一上午,安澜CT、核磁共振加脑电图、脑地形图做了个遍。安澜怀疑自己是要被人拉去做实验,扩充脑容或者激发异能什么的,所以摸摸自己可爱的脑袋,趁着它还是自己的。
“说说你今天早上的状况。”一个看着就长得很权威,衣服穿的一丝不苟的专家问安澜,而旁边坐着忧心忡忡的蒋宇寰。
“我不就是头磕到地上,然后晕了嘛,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病房里,然后就出去想揪个人问问啥情况。”
“那你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昨天?我猜我应该一直昏着,然后现在才醒的吧。”
专家愣了片刻,把脸转向蒋宇寰:“再说一遍病人昨天是什么情况?”
“病人昨天首次昏迷后清醒,语言、行动、分析、逻辑等能力基本正常,与家人交谈流畅,并没有异常现象。”蒋宇寰很机械的阐述。
“这不会是罕见的苏萨克氏症吧?”一个医学狂人,权威专家,在遇到了可能别人一辈子从业生涯都碰不到的病例后,露出了欣慰和惊喜的表情。
蒋宇寰一脸不愿承认的样子,“老师,这个病人的状况能让我来负责监控吗?”
“也行,病人还要再持续观察几天才能确诊。”
“嗯,放心交给我。”蒋宇寰带着安澜出了专家诊室。
“唉~你说我到底嘛病,刚才说什么罕见的苏萨克氏症,那老头怎么还带点惊喜啊?是不是我成超能力者了?”
“看过初恋50次吗?”蒋宇寰停下脚步,双眼直视着着安澜。
“废~当然看过啊,不就是花花公子挑战天天失忆女主的副本嘛,真爱啊。”安澜的回答带着几分调侃。
“你的病症和女主相似。”蒋宇寰看着安澜眨眨眼睛,抿紧薄唇。
“哎呦喂蒋公子,玩笑开不得啊,感情我这是好命穿到了电影里了?”安澜觉得蒋宇寰是拿她开玩笑,虽然平日里他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我所说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真的。”蒋宇寰没来由的有些生气,看着安澜的脸庞,又不知从何宣泄。
“好吧好吧,蒋公子我乖乖回病房躺着,你好好观测观测我。”
回到病房的安澜拿起床边的ipad,查了查苏萨克氏症。
苏萨克氏症候群,一种医学上的罕见病症,病因不明。全球已经知病例仅240例。患者大脑出现病变,记忆最多只能维持24小时。发病者主要是20至40岁的女性。并伴有头痛、畏光等症状,视力、听力及平衡能力也会受到影响。
自己没有头痛、畏光等症状,视力、听力及平衡能力受到影响的症状啊。安澜呈大字型倒在床上,又觉得蒋宇寰应该不会骗自己。
翻来覆去想了很久,安澜觉得还是要持着怀疑自己的态度。于是在pad的备忘录里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写了一遍,就像小时候写日记一样。
安澜想起之前心理学学到的,记忆是分三种情况的,是要经过处理的,刚开始是瞬时记忆,也可以说是感觉以及,是一切人体感觉器官对外界刺激所得到的信息,第二就是工作记忆,它时通过大脑的大脑皮层把感觉记忆进行处理和分析,理解之后变成系统的记忆,最后存储于长期记忆之中。只有经过分析和理解或者重复接受的信息才能存储与长期记忆之中。当变成长期记忆之中之后,一般是不会遗忘的,关键是给大脑怎样的启示,让其从大脑的信息库中读取出来。记忆系统一种处理信息跟读取信息和编码信息的一个信息出来系统。遗忘就相当于忘记了电脑数据库的密码,无法读取。还有一种情况就是由于存储的过程原因,导致没有存储于记忆数据库中。
自己是把每天的密码忘记了吗,幸好过去的记忆没有丢掉,安澜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第三天,第四天,睁开眼前的安澜都是重复着在机场的画面,白皙高瘦的男子将自己甩开,砰的一下头磕到地上,然后眩晕开始,先是眼冒金星,接着陷入黑暗。就像是坏掉的放映机一直在循环播放一部片头。
安澜每天都要用很长时间接受自己,阅读记下的日记,却又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写的。于是安澜让蒋宇寰帮她带本和笔,手写日记,自己的笔记还是认得的,双眼所见总不会骗人。
这两天废寝忘食查阅外国资料的蒋宇寰,眼底有了黑眼圈,平日干净整洁的他呈现出一种少有的邋遢状态。医院的小护士都在窃窃私语,这个帅气的实习医生怎么突然转了性,是不是被女朋友甩了。还有的小护士都已经蠢蠢欲动,准备趁虚而入,安抚小帅哥受伤的心灵。
再一次见面的时候,安澜被蒋宇寰的样子小震惊了下,调侃他是不是刚开荤,纵欲过度了。
有那么一瞬间,蒋宇寰是想把没节操没下限的安澜搓圆摁扁,好好拎起来教育一番。但是病者为大,安澜就算是没生病,蒋宇寰也不忍心折腾她。
安父安母知道了安澜的状况,由最开始的不敢相信,到无限悲伤绝望,变成了现在的豁然。反正安澜无论什么样子,永远是他们的女儿,安家养的起她,就算是一辈子也不怕,安父安母也说要照顾安澜到他们死为止。他们商量把安澜接回家,慢慢康复,没准能靠着“记录”正常生活。
医院也考虑到病人情况,长期在医院这种环境治疗并不利于病情,便让安澜出院住在家里,安母把事业放到一遍,每天悉心照顾,安父也是充分做好背景板的本职工作。
安澜性格倒是没变,安滢来探望,两人依旧像过去那样斗嘴,一会红着脸谁都不让苦大仇深,一会又喜笑颜开姐妹情深。蒋宇寰来,安澜就一番调侃,安滢要是和安澜一起,就来个群嘲。
日记越来越多,安澜每天早上起来的时候读日记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不过她接受事实的速度却越来越快。可是始终摆脱不了日记。为了缩短阅读时间,安澜每天睡前都把之前的内容划下重点,在日记本的首页写着“看最后几页划线的”,仿佛又回到了学生时代。
每天就见那么几个人,安澜觉得自己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于是在日记里记下这样的话:好想自己生活,好希望自己是正常人,试试走出家门,或许你和他们没有什么不一样。并重重的标了下划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