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快到我碗里来》风沐雨淋

16、有盒豆腐非常臭

　　慕天白是先乔曼一步回去，过了一两天乔曼才坐飞机回去。从乔曼离开时开始，她就没再笑过，因为现实很沉重，异常的沉重。

　　那天慕天白掉到河里，她不但没喊人，没帮忙，还在旁边看好戏似的大笑。可想而知，慕大BOSS的脸色会有多难看。第二天清醒时，乔曼才想起昨晚上的事。乔妈妈说昨晚上是慕馆长把她送回来的，还说慕馆长浑身都湿透了。

　　乔曼问妈慕天白有没有说什么，他的表情是不是像雷公？但在乔曼在回去时，乔妈妈特意让她把家里为慕天白准备的东西带上。一是因为收了慕馆长的东西不好白拿，二是替乔曼向慕馆长道个歉。

　　东西就放在包里，是乔妈妈自己晒的霉干菜。乔妈妈说虽然不是什么贵的东西，可礼轻情义重，外面买的没有自己家晒的干净，也是一片心意。

　　乔曼怀疑慕天白不会收，因为他不会做霉干菜扣肉。乔曼另外还带了一样东西，乔妈妈做的油炸臭豆腐。她希望回去时还是热的。

　　坐车到机场，再坐飞机回去，等下飞机时，天色已暗。放着臭豆腐的保鲜盒子早已凉透。乔曼叹了口气，她原本想请陆连波吃的热乎乎的臭豆腐，希望泡汤了。

　　她先回家放好行李，又马不停蹄得往陆连波家赶。乔曼不知道怎么了，也许是着了什么魔，中了什么邪，就是想见到陆连波。那天坐在河边的小酒馆，看到对面的房子时她就在想，如果坐在对面的是陆连波会怎么样。

　　她曾想过要是能和陆连波一同走在青石板路上，听听河水流趟的声音，闻着湿露露的空气，该有多好。

　　就算知道陆连波马上就要结婚了，可她还是无法阻止自己这个疯狂的念头。

　　她把坐在对面的慕天白看成了陆连波，差点就叫他的名字，现在想想，幸好没有叫出来。如果真叫了，会有多尴尬。

　　出租车驶向陆连波家，乔曼的膝盖上放着那盒子凉透的油炸臭豆腐。陆连波家住在一个新小区，乔曼在他搬新家时去过一次，他说那是他的婚房。三室两厅，二卫一橱，一百五十多平方，光照充足。自然房价——在乔曼眼里看来，那是贵得离谱。和她自己的房子一比，哎，还是别比了。

　　出租车停在新建小区前，乔曼付了车钱。到之前她给陆连波打了电话，他说他在家。下车之后乔曼看到陆连波就等到小区门口。看他时，乔曼一阵惊喜，她没想到陆连波会出来接她。

　　“这么好，不枉费我特意带正宗绍兴臭豆腐给你，不过已经冷了。”乔曼笑着说话，可她的心却越来越痛。每次面对陆连波时，她都有空气被抽光的感觉。“你吃不吃。”

　　陆连波拉过乔曼手中的保鲜盒：“去我家里坐一会儿。”

　　乔曼察觉到陆连波说话时，不是很开心。在她纠结要不要去陆连波家时，她的脚早已不自觉跟上他的脚步。

　　陆连波家很干净，就是少一个未来女人主，不过这个宝座已被人预定。“你女朋友不在吗？”

　　“她明天跟朋友去太原玩。”

　　“你不去。”乔曼问。

　　“我要上班，请不出假。”陆连波让乔曼坐到沙发上，还打开保鲜盒问她吃不吃。乔曼当然说要吃的，她还向陆连波要了醋，说一定要蘸醋吃。

　　“结婚照拍了吗？让我看看。”乔曼说。

　　陆连波还真去拿了两本厚厚的相册让乔曼看。乔曼翻了几页问他几号结婚，她也好准备红包。乔曼本是想恭喜陆连波的，可陆连波一脸沉闷：“这婚，不知道要不要结。”

　　乔曼问陆连波为什么，陆连波才说陈诗兰去太原的原因。说是朋友，其实是以前的相好吧。以前是同一个大学的，恋爱过，后来因为是异地恋时间太长而分了手。

　　“她去太原是因为去见以前的？”

　　陆连波点头：“她以为我不知道，还说什么和朋友一起去，根本就是她一个人去。”

　　“你怕她会旧情复燃？”乔曼问话时心情即微妙又复杂，不知是喜是忧。见陆连波不说话，乔曼心里有了答案。她知道，陆连波是在担心陈诗兰。“不会的，你和诗涵那么要好，只是见以前的朋友，有什么好担心的，你要真是担心，跟去不就得了。”

　　“她不让我去。”陆连波无奈地说，“乔曼，如果是你以前喜欢的人来找你，你会怎么样。”

　　这个问题让乔曼难以回答。

　　陆连波苦笑：“女人的心都是向着前任的。”

　　“我觉得，你说得不对。”乔曼站起来说，“如果你真怕出事，为什么不说清楚自己的感受。你要让陈诗兰知道你对她的心。”乔曼自叹，以前怎么没看出来陆连波还有小鸡肚肠的一面，太不爽气了。

　　陆连波一声不吭坐在沙发上。

　　“我先走了，明天还要上班。”乔曼说完就走。

　　“我送你。”陆连波说着站起来去拿车钥匙。

　　“不用了，与其送我不如去找你女朋友，把话说清楚。”乔曼不喜欢这样的陆连波，本身她自己就是优柔寡断的人，认识这么久了才意识到原来陆连波也是这样的人。难怪会成为朋友。可乔曼讨厌自己的这种性格，更讨厌男人这样。

　　陆连波去陈诗兰家了，乔曼没让他送自己去坐地铁了。

　　只在列车门关上时，乔曼才感到心痛。手里捧着还在一增臭豆腐的保鲜盒，两腿伸直了搁在一起轻轻晃动。回家还有一段路，她打盒子打开吃起了臭豆腐。列车里仅有的几个人投来怪异的目光。乔曼才不管呢，吃几块臭豆腐怎么了。

　　下车时，她把保鲜盒里的臭豆腐吃了个精光，这才感到心满意足。

　　不想才刚走出地铁站手机就响，慕大BOSS来电。在电话响起第二声之前，乔曼按了接听键：“慕馆长。”

　　说起来，慕天白应该是知道她今天要回来的。莫天白说他在乔曼家楼下，问她在不在家。乔曼说她在外面，快到家了。慕天白就说再等等她。

　　挂了电话乔曼很担心一件事，慕大BOSS不是因为落水的事来找她报复的吧？自从绍兴一别之后还没见过慕大BOSS，也没说上一句话。算了，早死早投胎，大不了挨训，又不是第一次。

　　到了自家楼下，没看到慕天白，刚怀疑他是不是走了时，他就出现在乔曼身后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你吃了什么，很臭……”

　　乔曼瞪了他一眼，张口说：“臭豆腐。慕馆长，你不也吃过吗。”

　　慕天白点头。

　　一时两个人都无语。

　　“慕馆长有事找我？”乔曼问。

　　“对，我的损失。”慕天白说。

　　乔曼看慕大BOSS的语气不像是在……开玩笑……这个麻烦大了……让她一个头两个大。早在之前她就算过一笔账。撇去慕大BOSS那时穿的衣服不说，可以想象他身上肯定带了两样值钱的东西，手机和手表。

　　乔曼大概推测，慕大BOSS的手表应该是防水的，可是手机不会。慕大BOSS的手机是苹果4S，市价4500至7000不等。乔曼做了最坏的准备，就算他是七千好了。没有哪个手机掉水里之后还能完好如初。

　　“要我赔……多少？”乔曼知道有错，要不然慕天白也会掉到河里。那里是她自己酒喝多了胡闹，要不是慕天白在，后果不堪设想。

　　“我站着说话嫌累。”

　　乔曼只好请慕大BOSS上自家小坐。殊不知，她的行为等于请狼入室……

　　上来了，乔曼把从家里带来的那包括霉干菜，说是家里的一片心意。不想慕天白却说了一句：“西洋参和青春宝换霉干菜，好像不等价……”说话时，他勾起嘴角坏笑。

　　乔曼心里咯噔一下，果然慕大BOSS送东西肯定有阴谋，不然他哪会平白无故地送东西。“慕馆长……你累不累，坐，我给你倒茶。”乔曼转身去倒茶。

　　“回来。”慕天白一声吼，乔曼乖乖认错状站到慕天白对面。“你是我的雇佣的员工，是不是。”

　　乔曼说是。

　　“手机你可以不赔，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慕天白双手抱在胸前，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式，淡然地盯着乔曼的眼睛。

　　就算她听到手机不用赔也没多少高兴，因为她知道天下没有这种好事。可以得出结论是慕大BOSS的这个要求绝不简单。两者权衡之下乔曼宁愿选赔手机反而干脆了当。“可不可以赔手机？”

　　慕天白一个不行断了乔曼的念头。“手机不用赔，事情你必须答应。”

　　“什么事？”

　　乔曼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慕天白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异常的清晰。从她的两个耳朵同时进入：“我不许你以后——”慕天白说到这里时还停顿了一下。两个的目光对在一起，乔曼马上低下头，等慕天白说出下半句话。

　　慕天白接着说：“再和他见面。”

　　乔曼的心轰隆一声划过惊雷。慕天白看过那本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