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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火烧椒房(七)之陈午去世 ...

  •   ‘在这里--也是在这个位置--’阿娇推下她的衣衫,露出她胸前一大片的锁骨和香肩。指着她右胸口上方偌大的‘彻’字,痛心疾首的接着道;‘这里--彻儿---你可知那一剑刺下去有多痛?呵呵----只不过相同的位置,这辈子又被你亲手折磨了一次。’

      这一次,任她自己怎么样的求饶,他还是没有收手,疯狂的用针扎了她大半夜。

      虽说是没有要了她的性命,但---却实是痛的要命。

      直到第二天,他才告诉自己,整整九百九十九针,九百九十九针哪,阿娇到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阿娇--’天子痛苦的摇着头。

      怎么会是这样?他的娇娇到底遭受了多少?

      阿姐,你为何要这般待朕?还有那个贱人卫子夫-----

      ‘你还想说些什么?’是不是现在更不可能让我活下去了?想要我的命么?拿去---反正你又不是第一次。

      心中的委屈这一刻全部道完,只是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像上一世那样的心狠。

      ‘阿娇----我不知道---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你要相信我---我这么爱你怎么舍得---怎么舍得----’是他们欺骗了我,他们和在一起诓骗了我---‘一直以来,我都以为你的心是向着刘谦的----我以为--以为----我错了--对不起----’

      ‘呵--’阿娇从鼻子里发出一声不肖。

      ‘你以为---你以为什么----呵呵-----你从来都没有真正的相信过我,从前是,现在还是,不是吗?--所以彻儿---放我走吧-’

      ‘------对不起,以后我会加倍的补偿你,只求你不要在说离开我的话了好吗?’

      ‘凭什么?凭什么我死了你却可以逍遥快活,而我就得---呜呜---对不起有什么用,我不要什么对不起---我们之间早已经完了,呜呜---从你带卫子夫回来的那一刻,我的心就已经碎了,从知道你给我下药的那一天,我的心就已经死了。我们之间早已经完了,彻底的完了。’

      ‘阿娇----这一切都是个误会------’

      ‘我有找过你----真的---刚开始我以为----那时我像发了疯似得找你---找了好久好久--一年又一年---后来我也老了,找不动了----死了以后我就在地府等你---等阿等----可是---彻儿等了好久都等不到你----阿娇---地府好冷---彻儿真的等了好久好久----’久到再等下去自己就要魂飞魄散。

      只是,现在和你说这些你可还相信?

      ‘你还在骗我,呵呵---找我---你是怎么找的我?是一边抱着年轻漂亮的夫人在找还是?’

      ‘真的---阿娇你为何一次都不相信我---朕可以对天发誓。’说完就要发誓。

      ‘别----我担当不起。’阿娇制止他,立马。

      ‘前世的一切归前世,那么多我不想在纠缠下去了----好累----我想休息了----彻儿---你放我走吧。’什么天长地久生死相随,天下间哪有那么单纯的爱情。

      话说回来,就算那一切不是你为之,但你又真的舍得与我生死相随么?

      罢了罢了,他不在乎的,她在乎又有什么用呢?

      末央宫前,陈须已经在此等候了许久。

      他今天一定要见到皇帝,希望他可以放阿娇回家一趟,为了自己的父亲。

      因为他的父亲已经快不行了,在临终前想见阿娇最后一面。

      椒房殿外,杨得意得了陈须的委托,便匆匆赶来。

      可是里面帝后大吵,他一个外臣,也不好插进去。

      等啊等----快进午时,两个人的僵持还在继续。只是在等下去---人面关天哪----

      又事关皇后娘娘的父亲,不管了-----‘皇上--老奴有要是禀奏。’杨得意在殿外拔高了声量道;豁出去了,大不了再挨一顿板子。

      ‘什么事?不会等一下在说。’杨得意在他身边多年,向来是个稳当的。

      今日这是怎么了?难道是?他就搞不明白了,难道他又在担心自己会对阿娇不利吗?

      ‘回皇上,陈府的大公子在宫外候着,说是---说是--。’

      大哥?大哥他很少来皇宫的,他怎么来了---‘杨大叔你有什么话就快说。’还未待刘彻说话,阿娇就着急的走出朝殿外忙问道;

      阿娇似乎是感觉到了,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

      ‘------’杨得意看了看阿娇,皇后娘娘有孕在身,这件事到底要不要告诉她,要是告诉她---会怕她一时间承受不住。

      万一有个闪失,那他就万死也难辞其咎了。

      ‘出去说吧。’这时,刘彻似乎也感觉到了,忙领着杨得意去了殿外。

      有什么不可告诉她的呢?

      当场阿娇也不反驳,只是悄悄的跟在了他们的身后,躲在帘子的后面。

      ‘皇上,陈侯爷快不行了,想要见皇后娘娘最后一面。’待看了屋子里面没有外人,杨得意小心翼翼的道;

      ‘爹---’她就知道肯定是他家里人出了什么事,不然他的哥哥是不会到末央宫来的。

      果然---只是没想到-----

      叫完一声,阿娇便晕眩过去。

      ‘阿娇---’天子快步跑过去,忙扶住阿娇的身体,掐她的人中。

      阿娇----不知道待会她醒来,会不会撑住。

      ‘彻儿我要回家--放我回家我求求你了。’片刻,阿娇醒来后。

      爹,您千万要好好的,等着我回来。呜呜----

      ‘阿娇,姑父他---会没有事的,我已经派御医去了,你放心吧。’

      ‘会没有事的么?---彻儿--我爹快不行了---你还在这里说没事---那是我爹--我爹啊---他想见他的女儿最后一眼,难道连这你也不许么?’

      ‘------’他也知道话说的有点勉强,只是刚才御医说的话,他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阿娇现在身体本就不好,如果姑父他现在--他真怕阿娇到时候会承受不住,万一小产了怎么办?

      ‘彻儿--你真的要这么绝情吗?’只是最后一面而已,上一世的自己就没有亲自送父亲最后一程,这一次,难道还不可以吗?

      ‘好吧,你要回去我不反对,只是你千万要注意自己的身体----来,先把这碗汤喝了,我就陪你回去。’

      都什么时候了,她哪儿还有心思喝汤。

      只是,那碗汤端在天子的手中,不喝---

      也罢,不就是一碗汤么,就算里面现在装的不是汤,而是别的什么,阿娇现在也半点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咕咚咕咚’几大口就把它给喝的干干净净,几乎一滴都不剩。

      阿娇高举起手中的空碗,看向刘彻,仿佛在问,彻儿,这样你可还满意。

      待马车刚停在了陈府的门外,还没有稳当,阿娇便着急的赶到了他父母居住的寝殿。

      家,还是那个家,只是没有从前那般的热闹-----往昔,她的母亲是纵横两宫的长公主,全长安,有那个权贵不巴巴的巴结他们家。

      家,自从她嫁给他以后,她就很少回来。

      刚嫁给他的那个时候,不是她不想经常回来,只是,母亲和外婆都经常教导她,嫁了人了,她从此就是皇家的妇了,末央宫才是她真正的家。

      久而久之,连她自己也一度认为---

      后来,自从她的头部受伤以后,她忘记了前程往事,有一段时间,她自己一度认为,这个家是跟她自己毫无实质上的关系的。

      再后来,她选择了逃避,抛下了他们,自己远离家乡,哪知---

      看着病榻上那个奄奄一息的父亲,阿娇心酸不已。‘爹---你醒醒啊,不孝女阿娇回来了。’都是她害了他们的,要不是她私自出逃,他们也不会沦落至此,父亲更不会---

      ‘阿娇,父亲只是希望你好好的,等下你见了父亲一定要稳住,知道吗?父亲也一直希望你好好的,可以像平常人那样,生个属于自己的孩子。’这是哥哥刚刚回来的路上对她嘱咐的话。

      ‘阿娇---’馆陶在一边哭的央央的,看见刘彻陪着女儿回来了,心中多少有了点欣慰。

      父亲,这个从小都一直疼爱自己的父亲,这个从来没有什么脾气的父亲,这个从来都与世无争的父亲。

      ‘爹--阿娇回来了,你看看阿娇啊---’

      ‘爹---都是女儿不孝,害你--’害你沦落到老还要在那天牢走一遭。‘对不起--对不起--’

      任凭阿娇怎么样的哭喊,躺在病榻上的父亲就是一直昏迷不醒。

      御医来了一拨又一拨,都说就在近两天了。

      ‘傻孩子,你爹从来都不乖你。他只希望你好好的,只要你好好的,他的心才可以欣慰。’刘漂到还好一点,她得知自己的女儿有了身孕以后,便在一旁极力的劝导她。

      她也怕啊,阿娇好不容易怀上了子嗣,像这样的劳神下去----

      ‘娘,二哥呢?’都已经多半天的时间过去了,阿娇就是还没有看到她二哥的身影。

      她的二哥一向有的纨绔,她知道,只是父亲都已经这样了,二哥怎么还没有回来?

      馆陶听见阿娇提起她的二子时,面上一痛。

      她的峤儿啊,现在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受苦呢?自从皇上把他们全家关起来的时候,她就和他走散了消息。

      后来,又被一帮别有用心的人扣上买卖官位帽子。把他逼得更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去了?‘哎-’馆陶低叹一声,只怕现在已经凶多吉少了。

      ‘娘--二哥他人到底在那?’阿娇望着眼前只隔了大半年不见的母亲,一向保养得当的她,现在已经苍老了许多,眼角早已经爬上了细细的皱纹,两髻也已经花白了大片。

      ‘阿娇你二哥他--’

      ‘姑姑---朕这就下旨免了二哥的---朕和阿娇以前的种种都是误会,以后,朕一定会加倍的善待阿娇的,你放心吧。’纵然陈峤有罪,可罪不至死,为了阿娇,他可以选择网开一面,手下留情。

      ‘呵--会善待阿娇么?’馆陶看着眼前这个她一手扶持起来的帝王,纵然他从小就聪慧,可要是没有她大长公主的努力,恐怕现在这个皇位还指不定是哪个皇子的呢?

      虽然她不知道他们的女儿因为什么事,离开了皇宫,但她和他的丈夫一样,清楚的知道,要不是万不得已,他们的傻女儿是不会轻易的离开他的。因为在他们的眼中,阿娇是个非常懂事且又非常喜爱刘彻的人。

      ‘想当年,彻儿你刚刚即位,尊儒术,母后和一众朝臣们都反对你。那时,阿娇为了帮助你,甚至一度瞒着我,和她的外婆叫板。’

      ‘年年岁岁的往事先不提,就是前年大闹洪灾,那也是阿娇她千方百计的筹善款。为此,阿娇可是把老太后留给她的加上她自己的全部家当,一点不余的都捐了出来啊。’

      所有的桩桩件件,那一样,不是在帮助他。

      ‘可是事到如今呢?你看看阿娇,你在看看我们陈家。’滴水之恩尚思涌泉相报,你呢?

      ‘-----’

      ‘彻儿,看人要用心看。我不知道阿娇她为什么要离开你,可是做母亲的心里面清楚,定是我这傻女儿吃了不小的苦头,不然她不会--’她错了,她不该把阿娇送进皇宫的,她的这个侄子啊,可远不如他的弟弟好相与。

      是啊,他以前怎么就-----

      只是,现在---阿娇你可还给我一次机会。

      天子一言不发的任凭刘漂的叨唠,错,本就是他,就算此刻自己贵为天子又如何?

      ‘姑姑--彻儿会和阿娇好好的,从今往后--’阿娇在姑姑的心目中有多重要,他不是不知道。是啊,换成自己是姑姑,恐怕他也会像姑姑现在这样。

      其实,他心里一直佩服他的这个唯一姑姑的,向来在他和他父皇的面前什么都敢说,敢做,真性情。

      ‘好了,本宫希望你说到做到,今天当着阿娇她父亲的面。’可怜的阿午啊,到死了心里恋恋不忘的任然还是他们的娇娇。

      ‘彻儿可以对天发誓,一定会善待阿娇的,姑姑、姑父你们放心吧。’

      ‘但愿吧?’但愿你说到做到。馆陶看着刘彻和自己的女儿,不管怎么样?现在阿娇还好好的,不是吗?只要阿娇可以顺利的产下皇子,哪怕是皇女也好,阿娇以后也有了依靠不是。

      阿娇本还想说----和刘彻桥归桥路归路的,只是---

      罢了罢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的情况容不得阿娇再做它想。

      刘彻陪阿娇在家里守了将近两天,陈午到底还是没有熬的过去,在第二天的旁晚时分,去了。

      他走的很安静,看见女儿平安归来。

      期间,他有醒来一小会,断断续续的讲了一些话;‘阿娇--一定要好好的---为了你腹中的孩儿,也为了陈家。’

      到这个时候,他还能陪在他女儿的身边,看来他担心的事,也能放心了。‘皇上,阿娇---咳咳以后就交给你了。’纵使他再怎么不喜欢刘彻,但阿娇早已经是皇家的妇,以后一切还得靠眼前的天子来维护她。

      陈家,百年世家。

      在他曾祖父陈平手里就已经家大业大,(陈阿娇的父亲是世袭堂邑侯陈午,乃汉朝开国功勋贵族之家。)到了他这一代,别的倒没有什么,只是他尚了当朝的大长公主,荣昌有加。呵呵----只是不知道以后是福还是祸---不管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儿孙自有儿孙福。

      ‘姑父放心,朕--彻儿一定会。’他怀抱着早已经有点虚脱的阿娇,像病榻上的陈午再次保证道;

      到最后的最后,阿娇退出去,把时间和空间留给了自己的母亲和父亲。

      幼时,听母亲和父亲吵过一回,那时的自己才知道人事。

      母亲,她是一直深爱着他的父亲。只是父亲-----那个当年已经有了心上人的父亲,被逼与家族无奈,最后不得已尚了母亲,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之间也算是相安无事。

      只是,阿娇不知道,他们之间早已经说不清是孽缘还是日久生情了。

      (偶最近卡文了,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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