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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滑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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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飞扬心情甚好。
虽然做了点亏心事,但他却丝毫没有做贼心虚的该有表现。
咳,除了他脸上有点难以控制的贼笑。
任悠扬刚把任老三折腾得一片狼藉的房间收拾好,刚出来想透透气就看到任飞扬在那古怪地笑着,一看那眼神就知道他没想什么好事
反正不是什么正经的事就对了。
“你又琢磨什么呢?该不会想着怎么算计我吧?”任悠扬双臂环于胸前,挑眉问道。
任飞扬的嘴角僵了僵,这种被人道破心里那不太光明计划的感觉……确实不太好。
“呵呵,这怎么可能呢?你是我亲哥哥,我算计谁也不能算计你啊,你说对吧?”任飞扬这话说得尤其心虚,因为他确实很心虚。
任悠扬淡淡地瞥了任飞扬一眼,悠悠说道:“少和我嬉皮笑脸的,你最好和我说实话,变软如果被我发现你做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但是却和我有关的事情,后果是什么……我想不用我说,你的心里应该也很清楚吧?”
“清楚,我当然清楚了。”
不就是倒霉嘛,反正他也不认为自己现在的日子过得有多么悠闲舒适,所以再倒霉一点也无伤大雅。
“既然你清楚,那我劝你还是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交代清楚,免得到时候你倒霉了都不知道是为什么。”任悠扬转身把扫把丢给任飞扬,“到底该怎么做,我也不逼着你,你自己看着办。”
任飞扬的嘴角一抽,心中隐约有些不祥的预感。
“我知道,也许是因为我们还没有特别熟悉,所以导致你并没有那么了解我。而且似乎到现在为止,我也没展露出我暴力的一面。其实我没有那么暴力,当然,我所说的我没有用武力来表现暴力的习惯,但……”冷暴力或是来阴招,那就是他所擅长的了。
任飞扬的眉毛一抽,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风和日丽的天气,他竟然总有一种背后阴风一直吹的感觉。
“话我就说到这里,你要不要老实交代就是你的事了。”任悠扬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头,以优雅、俊美的角度望向天空,“另外再提醒你一句,虽然有些事我卜算不出来,但也不代表我不知道。我不说,那是我的事,你不说,那就是你的麻烦。”
任飞扬又打了一个寒颤。
难怪他从一回来就有一种不太对劲的感觉,那种不祥的预感就像是苍蝇一样围绕在他身旁,嗡嗡的,让他鸡皮疙瘩撒了一地又一地,让他的寒颤打了一个又一个,外加头皮发麻,表情僵硬之类的。
现在听了任悠扬这么说,他本来就做贼心虚的感觉一下子膨胀了好几倍,虚得他整个人都弱了。
“你之前和秦曼见面,是不是和她计划了什么?”任悠扬拎起一旁的水壶,开始为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浇水,“曼曼的性子古灵精怪的,她再和你搭配起来,要说没计划什么,谁能相信?”
“这只是你的猜测而已,你现在只是平凡人一个,别说你算不出我的事,就算你能算出来,我都要怀疑正确性。所以啊,你要相信你自己只是太悠闲了,所以想太多。你有这个时间还是去想想怎么把爹的问题解决掉,天天有人来要债,这可是一件很困扰的事。”
任飞扬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擦汗。生怕任悠扬下一刻就说其实他什么都知道之类的话,他觉得命运很不公平,凭什么任悠扬吓起人来就那么有魄力,到了他这就只有被吓的份儿?
以前在天庭做那么独一无二的玄卿殿下的时代果然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如今他果然是说什么不算什么。
“是吗?那好吧,如果你要这么说,我也没什么好反驳的。不过我想你还是可以期待一下结果,可能结果和你想的会有些许的出入。”
任悠扬顿了顿,任飞扬抽时间送了一口气。不过任悠扬接下来说的话,却让任飞扬刚送下来的一口气顿时又提起来,冷汗也流了一身。
“虽然你想帮她的心思是对的,但你不觉得你的计划欠妥吗?”
“呵,呵呵……是吗?欠妥吗?我,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计划,你怎么会觉得欠妥吗?”
“死鸭子嘴硬?”任悠扬挑眉,“没关系。来到人间这么久,我也不是没见过不要命、找死的人,你如果想往这种方向靠拢,那我确实也无话可说。”
“……”
任飞扬有一种气都泄光了的无力。
任悠扬都这么说了,这不就代表他什么都知道了吗?
亏得他想得那么好,现在还真有一种自以为是的滑稽感。
所以他现在应该怎么做?
承认自己确实有不太光彩的恶作剧想法?顺便还把自己的具体计划一五一十地交代出来?
他觉得虽然话是说得好,什么坦白从宽之类的,但他真要坦白了,结果肯定好不了。
但是他如果不老实交代,反倒被任悠扬说出来,那就真是尴尬到家。
他这真是前有狼后有虎,进退两难。
“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就会把你的计划原原本本告诉我。”任悠扬嘴角微扬,“虽然你不管说还是不说,我都已经知道了。我其实要的只是你的态度,如果你的态度好,我会对你做的那些事既往不咎。如果你的态度不好,那我就要考虑一下。”
“……”
让他想想,让他再想想,让他好好想想。
他现在需要冷静,非常冷,非常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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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见到来向秦曼提亲的任悠扬之后,秦青整个人就陷入了一种很奇怪的状态。
在没有见过任悠扬之前,她把整个人的心思全都放在了陈书墨的身上。她觉得像是陈书墨这样一表人才、学富五车、家世甚好的青年才俊这世间肯定少见了。不仅仅是少见,应该就没有另一个了,哪怕比他再差一点点的人都很难找。
可是自从见过任悠扬之后,她坚持了那么多年的想法一下子就崩塌了。
陈书墨和任悠扬完全没有可比性。之前她认为陈书墨是最好的,没人能比得过他,现在看来,她当时简直就是没见过世面。
任悠扬是她见过最美的男子,相貌英俊,而且还有一种很不凡的气质,那种气质她也说不上来,但就是会有一种……散发着光芒的感觉。
反正就是一见倾心,再见难忘。
但一想到任悠扬来提亲的对象竟然是秦曼,她的心里就是一阵恼火。
她到现在还记得,当初陈书墨过来提亲,提亲的对象也不是她,也是秦曼。虽然她现在已经有了陈书墨这个未婚夫,也许任悠扬就是因为她有了未婚夫,所以才不得不选择秦曼,但她更知道,这种想法仅仅是在自我安慰、自欺欺人,光是从任悠扬的眼神里就能看出来了。
瞧任悠扬把目光转向秦曼的时候,原本是淡漠和疏离,即便扬着嘴角微笑,也未必是出自真心,即便和她的眼神交汇到一起,他也是很快就把目光转向别处,对她丝毫没有兴趣。可是他一看到秦曼,那眼神里就尽是温柔,那种无尽的宠溺,让她怎么能不嫉妒?
其实她对陈书墨并不是真正的喜欢。
她从来没有真正喜欢过什么人,毕竟她见过的人其实也就那几个,从小到大她都很听话,真正做到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偶尔她只是在秦寿宴请客人的时候偷偷摸摸地从一旁偷看,但她可以肯定,在她见过的男子里,陈书墨当真是最佳的。
她对陈书墨的感觉更多的是战利品的得意感和炫耀的心情,也许如果陈书墨当时要提亲的第一人选不是秦曼,也许她对陈书墨的感情会更加平淡。
总的来说,到现在为止,她对陈书墨也只是淡淡的仰慕,谈不上喜欢,更谈不上爱。
至于现在……
她应该真的知道什么“爱”了。
她见到任悠扬之后,心会扑扑乱跳,脸也会变得通红。
她突然有一种想法,她愿意把陈书墨给秦曼,至于任悠扬……就归她了。
虽然她爹对任悠扬的印象并没有那么好,但她相信只要生米煮成熟饭,就算她爹不同意,那也没辙。
其实她一个都不想让给秦曼,她喜欢那种高高在上、任君挑选的感觉,但身为女子,她无法三妻四妾,只能选最好的留在身边。
但是现在想这些似乎都有些早,毕竟现在在任悠扬的心里的那个人还是秦曼,他甚至都不认识她,不知道她是谁,想得那么多,还不都是白日做梦。
所以她决定了,她要先从秦曼那下手。
想到做到,她拎着一包刚送过来的点心,起身往秦曼的房间方向走去。
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但她不是不安好心,只是别有居心,另有目的所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