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子之手》木之本媛

18、仅仅是噩梦？

　　裘德考抬起头，看向我：“既然你这么想，那我也无能为力了。也许这就是张家的命运，人力是不能强求的……启山，看来我最后还是没能把你的儿子救回来。不过，张家的命运最后还是获得解放了，因为已经没有继承人来继续做那样的事情了。”他就这样絮絮叨叨、自言自语地走出了门。忽然，我觉得有个人影在黑暗中闪了一下。
　　我立即警觉起来，立即抓住那个人的胳膊：“谁？”
　　这时，那人竟然自己开了灯！我想奇怪了，秘密入室的人都是以隐藏自己的脸为第一要务，哪个笨贼会做这样的事？
　　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有人在搞恶作剧。
　　“我说小哥，吴邪家这片治安还是好的！您就别疑神疑鬼的了！”
　　“你又来干什么？”是那个唱戏的。想到他今天早上和胖子也是没有敲门就闯进吴邪的家，关键是，我和吴邪正在干那个，就有点不高兴。
　　我把他带到客厅，坐下来。
　　“小花？你怎么来了？黑眼镜呢？我刚好做完晚饭，一起吃吧！”吴邪刚好从厨房出来。
　　“你TND也太没骨气了吧，这才几天啊，就又失身，又卖劳力的，做起家庭妇男来了。花爷来是向你们道歉的，今天突然闯进来打扰你俩了！”
　　说完拍拍我的肩膀。“这是补偿，一定要来啊！”说完就走了，说什么黑瞎子还在等他。
　　是两张票。原来是唱戏的明天晚上要在“紫苑”演出，一看位子，是中间视角最佳的。
　　“你TND要道歉，就进门的时候敲门再进来！”吴邪冲着他的背影骂了一句，就凑过来看我手里的两张票。
　　“紫苑”，我知道这个地方。原来也有老字号流传下来。小时候的时候这个地方是高级会所，阮玲玉啊，梅兰芳啊，这些名角都在这里为政治高层还有商业界的大亨演过。

　　吴邪的场合

　　虽然我不在乎小哥的过去，但是还是有人会在意。就像今天，胖子和小花他们差点就又把小哥从我身边杀死了。不过我已经做好准备，大不了我和小哥私奔，一辈子在墓道里活。还好都是虚惊一场，日子又回到了我第一次下地以前，我又干起了古董店的小老板。平常地有点无聊。但是只要小哥在我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晚上，挨千刀的小花又夜闯民宅，我正在想是该换把锁还是该去保安处理论理论，就看到他送来了两张“紫苑”的票。
　　“紫苑”是什么地方！那是高级会所啊，很少向普通人公开，即使开放，那价格相当高，我肯定也舍不得花钱到那种地方去。不过既然有人埋单，还是和小哥一起，我就很乐意了。小花，算你运气好，今天小爷我高兴，就不找你的茬了。决定明天早上陪小哥去买身像样的衣服，然后在华灯初上的时候去那里。这生活，颇有小资情调！
　　可能从万分凶险转到波澜不惊落差太大的原因吧，我晚上竟然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我梦到，那天我没有把小哥留住，而是等到了10年后，我带了小哥给我的鬼玺，打开了青铜门。我站在门外，小哥站在门里。“吴邪”，小哥竟然没有失忆，他还记得我，伸出右手，像要是拉我。我也伸出手，向他跑去。快要触到他的指间了！可是，就在那一瞬间，他的右手腕开始像冰一样融化了，接着整个右手掌都消失了。这个时候，周围全黑了，还刮起了大风。只有我和小哥站的地方是亮的。小哥仍然站在那个地方，安恬地对我微笑，我则拼命朝他跑去，可是却到不了他站着的地方。
　　“起灵！起灵！”我大叫，小哥却离我越来越远。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奔跑和呼喊，急的眼泪都出来了，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脚下空了，我掉下去。
　　掉在一个人的怀里。
　　“吴邪？吴邪我在这里！”
　　我睁开眼睛，小哥大概是听到我的喊声，从他房间过来看我。
　　“起灵……答应我，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刚刚梦里面快要掉出来的眼泪，这个时候竟然簌簌地落了下来。我想要用手擦掉，但是它却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