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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九真相,长九真相,长谈 陷害的黑手…谈 陷害的黑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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憬函只好收敛了沉浸在“红魇日记”中梦幻般的心境,回到现实中,要知道此刻是在别人的家的书房中!
脚步声越来越近,已然到了书房的门口。他忙把书放回原位,情急之下闪身躲到了后排书架中。
吱的一声,门被推开了,走进了一个人,憬函顿感一阵紧张,会是谁呢?
好在这个人并没有到后几排书架来,好像只在前排挑了几本书,然后坐到了窗户前书桌旁边的摇椅上,憬函隐约从书架的缝隙中看到了一个身影,那似乎不是那个老家人。
就在这时又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紧跟着传来“喵”的一声,美妙的猫叫,显然是一个女孩子故意学的,然后传来了这个女孩的声音“爸爸,你在吧,我可以进来吗?”
屋中这个人“呵呵”笑道“当然可以啊,不过爸爸这里可没有新鲜美味的鱼来喂你这只小馋猫啊。”
憬函心头一阵,他识得这个女孩子的声音,非是别人,正是曲红彦,而她叫屋中的这个人爸爸,那么无疑问这人一定是曲衿医生了!
那么,曲衿医生并没有像雨辰日记中记载的那样,被血手杀死?那是怎么回事?难道曲红彦还有一个爸爸?还是雨辰的记载有误!而雨辰都已经因此快被吓疯了,他又怎么能记错?而那个老家人又为什么撒谎说他们父女都不在家,憬函一时间满腹狐疑。
“爸爸,刚下飞机您就又钻进您的书堆里啦”红彦道。憬函心中恍然:原来他们刚从外地回来,那么那个老家人没有说谎,而这个人也确然是曲衿医生了。那么剩下的问题只有一个了,那就是雨辰为什么会发疯,而又在日记中有那样的记载?
曲医生“呵呵”笑了笑“习惯了,老毛病,你不累吗?怎么不去休息?”
“我……我,爸爸我能一直陪在您的身边吗?我……我总是在想妈妈过世得早,当我有一天有了自己的家庭,会远离您,那……那您会感到孤独的……”
曲医生却笑了“孩子,你错了,爸爸怎么会孤独呢?无论你将来身在何处,只要你能快乐的生活,爸爸心中的牵挂就有了最好的寄托,而且妈妈也没有远离我,她的气息我常常都感受得到……”
两个人说到这都沉默了半晌,红彦道“爸爸,对不起我让您伤心了……”
曲医生的笑声依旧十分爽朗:“傻孩子,爸爸哪有伤心啊……,奥,对了彦儿爸爸一直想问你一件事。”
“您说啊!”红彦道。
“你……你很喜欢大东这孩子吗?你……你认为将来带给你幸福快乐的人会是他吗?”曲医生道。
红彦好像沉默了半晌,然后道“我……我也不知道,说实话我有时会感到很迷茫,大东……他总是会有办法使我开心,他的花样很多层出不穷,我总是猜不透他下一步想要做什么总能带给我一些意想不到的惊喜,他对我也十分体贴到位……我自己呢?我也说不太清他是否是我珍爱一生的人,唉,说不太清……怎么,爸爸您不太喜欢大东吗?”
曲医生笑道“当然不,只是……”就在这时门外又有脚步声逼近,父女两人停止了谈话,不一会儿门轻轻的被叩响“先生,小姐,大东少爷到了,小姐您是否下去……”传来的正是那老总管的声音。
曲医生道“怎么这么晚了,大东还来了,他怎么知道我们刚到家呢?”
红彦嗔道“我给他发的短信,不过我告诉他今天不要过来了,可他偏不听非要过来,唉,真烦人……”
曲医生道“那你就快下去吧 ,别让人等着急了。”
红彦道“好吧,刚才您像说的话……”
曲医生道“其实没有什么事,爸爸只是希望你能更成熟点,准确把握好自己真正的幸福,以后有时间咱们再谈吧,好了赶紧下去吧!”
红彦“嗯”了一声,脚步声远去,随着老总管一道下了楼。
红彦走后曲医生站起了身,在屋中来回踱着步,又过了一会儿,忽然说道“这位朋友来了好久了吧,如果不嫌弃蔽舍寒旧,那么请出来一叙吧!”
憬函心头一震,原来他早就发现我了。犹豫了三四秒钟,憬函大大方方的从书架后面走了出来。
两人第一次碰面了,憬函终于见到了这个面貌轩昂,气度雍容的五十多岁的中年人,他也曾在报纸和杂志目睹过这个人的面貌,的确这就是曲衿医生!
还没有等憬函做出反应,曲医生却显现出十分吃惊的表情,惊问道“你……你什么时候……怎么长这么大了……?”
憬函怔住,“您……您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您见过小时候的我吗?”
曲医生还是发了几秒钟的呆,这才回过神来,“奥,抱歉,我认错人了,我女儿有一个叫小海的小朋友,我刚才竟还以为是他长大了,呵呵……见笑了”
憬函心道“这个说法也太穿凿附会了,我的相貌跟陆小海哪里会有相似之处?”但这个问题并不适于现在深究细讨。
曲医生神色很平静,脸上还微带着笑意看着憬函“说吧,年轻人,有何贵干?”
憬函先问道“先问一下,您是怎么发现我的呢?”
曲医生笑道“我对自己的书如数家珍,刚在书架上找书便发现了许多位置上的变化,而且我隐约在书架缝隙间发现有人影。”
憬函“嗯”了一声,然后清了清嗓子,沉声道“曲医生,我以为你现在会是一个死人了!”
曲衿脸上微微变色,“年轻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憬函把雨辰日记中记载“血手行凶”那天晚上发生的情节一直到雨辰坠车惨亡,对曲衿简单扼要的说了一遍,曲衿听罢脸上充满了惊骇与愧疚,失声道:“天!真想不到竟会产生这样的后果,唉,都怪我,早知道就不该那么做了!”
憬函盯着曲医生:“您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不会让我的朋友雨辰就这么无辜的死去,他……他是被你们用那个“红人”……遗留的下的东西所致吗,,难道他那天所见的是真的,我眼前的这个人是一个复制人吗?到底哪些是真的那些是虚幻?”
曲衿盯着憬函“你……你看了我的日记了,嗯,也好,我……我可以告诉你真相。那天晚上彦儿突然收到……收到她朋友的一个讯息,说有一个恐怖组织正在暗中窥视我们想……想要对我和我的家人不利……,年轻人,你看来仪表堂堂为什么会为那些人卖命做事呢?”
憬函一阵苦笑“你如果肯相信我,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和我的朋友的确在暗中侦察你们的生活,我们的行为虽算不上光明正大,但绝不是什么恐怖组织,,我想是有人在故意造谣诋毁我们,这个告诉您这个讯息的人一定另有目的,请您先说完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的目的十分纯朴,但说来话长我一会儿会开诚布公的详细告诉您的”
曲医生愣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那……那也许是误会了,但前些时的确有一个秘密组织找过我,对我恩威并施,威逼利诱,想要我为他们做事,去做一些非法的恐怖的医学实验,被我拒绝了,那伙人悻悻的离去,我想他们也许不会就此罢休的,而听了彦儿朋友的这个讯息我们当然信以为实,这才采取了一些自我保护措施,曾有一位外星朋友给我留下了点东西,其中有一样是他的骨骼……你看了我的日记,你该清楚了吧!”“还是请您详说吧,我并没有看全”憬函道。
曲医生点了点头,“开诚布公的说,我也不太明白那外星朋友的话的意思,它只是说它的骨骼是赠给我们的一件礼物,可以起到一些自我保护作用。它曾说过,它们的种族生命构成中存在很强的生物思想电波,我并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它进一步解释我也仍不懂,它说就是它们在形态与本源的比例上,本源成分强,所以它们的肌肤会是透明的,本源大部分蕴藏在骨骼中,即使形态或形体死去了,仍在骨骼中存在很强的自我保护意识,我想它说的形态与本源,可能就是我们所说的□□与灵魂。它还说要将到时候,要将它的骨骼对着星空的繁星辉映,会更曾强它这个种能力,还会辨清我们是它的朋友需要保护的对象,而通过视神经去影响在暗中监视我们的人的脑神经……但我并没有想到会有如此可怕的后果,早知道……早知道无论是对谁我都不会去用它了,你那叫雨辰的朋友在看到我们拿着一个像书一样的盒子去对着星空时,这都是真的,而以后的‘血手行凶’恐怕……恐怕都是他的脑神经遭到了一定程度的损坏与干扰……所致……”
憬函听到此处,想起好友无辜惨死,不由得痛心疾首,眼里充盈着泪水,曲衿也显得十分愧疚与心痛,两人沉默了半晌都是一语皆无……
终于憬函从悼念好友的沉重心情中,拔了出来,嘴唇动了动刚想把自己的事从头到尾讲述给曲医生,忽然思想触礁,忙问道:“对了,曲医生,您怎么会有我母亲陈若瑄年轻时的照片?”
曲衿听此话脸上神色大变,颤声道:“你……你说什么?你是若瑄的儿子?”
憬函点了点头。
曲医生眼望窗外良久,神色变幻不定,仿佛许多往事瞬间涌上了心头……
两人在接下来的谈话中,更进而揭开了困扰憬函多年的“血色恐怖症”的谜底,以下方便起见我改用第三人称叙述。
原来憬函的母亲陈若瑄是曲衿医生在高中时代的初恋女友,后来曲衿学习成绩十分突出去了外地的医学院,而若瑄留在本地的一所普通的商学院,但两人仍保持着联系,后来曲衿去了外国很多年,学校保送留学深造,等回来后若瑄已经嫁人了。曲衿伤心了一段日子也就过去了。可是憬函在四岁那年却因一次意外的火灾而双目严重受损导致失明。憬函的母亲心疼的每日以泪洗面,她找到了此时已是声明大造的曲衿。曲衿看着悲痛万分的若瑄也是心若刀剜,但以现在的医学技术是无法让憬函复明的,但偏巧曲衿有了一次奇遇,就是邂逅那“红人”奂。在奂留下的两件礼物中,有一个是刚才讲的骨骼,另一件就是就是它,的眼睛。据奂讲它的眼睛是它们生命精华的高度汇聚处,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在它们死亡后,可以为任何人更换,而且遵循着所在新生命体的遗传生长特征。
曲医生冒险替憬函做了更换眼球的手术,结果竟发生了奇迹,憬函复明了,曲医生没有要若瑄的任何回报,只千叮万嘱此事决对要保密,只说憬函没有失明,而只是眼睛受了可恢复的创伤,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因为这项技术他并没有!
而在憬函少年时发生第一次“红魇症状”后,时隔多年他的父母一是没想到会是此事导致,二是遵照当年的曲衿重嘱,即使是对憬函自己也不能讲。而以后等到憬函长大后,他怕父母担忧,便没有再对他的父母述及此事……
往事如烟,转眼已是今日。憬函用手重重的揉了揉脸,蓦然抬起头以一种疲惫的眼神望着曲衿:“曲医生,我从十三岁至今年二十五岁,十二年间总算对噩梦般困扰我的‘红魇怪症”有了一定的认识,过去无论发生了什么都已然被时间的巨浪卷走,吞没我并不在意,逝去的都难以挽回……(此时他心中想起逝去的好友雨辰,心如刀割)我……我关心的是,我未来的生活,能否恢复像常人一样,拥有最平凡最简单的快乐与生活,这是我现在最大的奢望,您……您能帮帮我吗?”
曲医生点了点头“孩子,我一定会尽我所能给你最大的帮助,你的这种怪症”红人“奂并没讲过,但不言而喻是你现在正‘使用’的它的眼球所导致的后果,这在我们医学上称之为“异体移植的排异反应”。这种现象在临床中有过普遍的发生,更何况你的移植还是跨星际的,但用什么办法能消除这种古怪的反应呢?唉……”曲医生说到这眉头紧锁,看来也是彷徨无策,一筹莫展。
憬函忽然想到一个关键问题“曲医生,我们之所以今天的相遇以及发生的这一些列事端,皆是因为我与您的女儿红彦在游乐场的一次邂逅,那是正好赶上了我的怪症显现的时候,在我满目的血海世界中,却只有您的女儿仍保持着原来的色彩,这才引起了我的注意,才发生了以后的各种事……,那么,这个……我能否治好这个怪病,是否会和红彦有什么关系呢?”
曲衿点了点头,以你的说法,的确和彦儿有关系,嗯……而且当年奂对彦儿的感觉的确非同寻常,它所讲的一切都是用思想在感觉上与彦儿的交流,并没有和我‘讲’过半句,我所知的一切也是复诉彦儿的话……我会跟彦儿讲这些,然后一起想办法一定尽我们父女所能帮助你的。“
憬函听到这,竟然一时感动得落下了泪水,仿佛这十二年来压抑在心头的悲苦,终于得以宣泄,一种温暖的安全感仿佛就要驱赶走恐怖的阴影,兴奋间竟抑制不住滚落的泪水……
曲医生用温暖结实的大手,笑着轻轻拍了拍憬函的后背……
过了片刻,憬函终于止住了悲切,和曲医生又聊了好久,两人越谈越是投机,冉冉有一种忘年之交,相见恨晚的感觉。憬函兴奋之余忽然间心头一颤,想起一事,问曲衿道,“曲伯父,我有一件事想说。”
“说吧,怎么忽然吞吞吐吐的了”曲衿道。
憬函道“我有种不太好的感觉……就是好像我们都在被人利用,都是在为某个人完成他的某种可怕的预谋所设好的圈套中扮演着不同的角色,也许是我多虑了,但我的这种感觉却很强烈,嗯……我想问问您的是,究竟是什么人给你谎造的讹传,才是我们……我们发生了先前的误会,甚至……甚至无辜牺牲了我的好友,这个人到底是谁?我……我感觉这个人好像心怀鬼胎,另有目的!”说到后来想起了雨辰,憬函有点义愤填膺了。
曲医生却眉头再次锁紧了,脸上也显出愧疚之色“憬函啊,这……这你就不要再问了,你曾说过逝去的永不再来,那……那个人可能也是消息获取有误,不见得有什么恶意,你要是责怪就责怪你曲老伯了,怎么的都可以……”
曲衿都把话说成这样了,憬函还能说什么,他又不能让曲衿看出他有丝毫的不乐意,只有暗中叹气了。
两人有聊了一会,曲医生此刻的情绪好像很不错,他笑着拍了拍憬函的肩头“憬函啊,我有一件事想要摆脱你……”
憬函忙道“有话您请讲,只要我做到的一定竭尽全力!”
曲衿点燃了一支烟,递给憬函一支,憬函并不会吸烟,摇了摇手。曲衿吸了两口然后微笑道“我想拜托你的是……”这句话没有讲完,曲衿的脸上忽然很剧烈的抽搐了一下,之后一下子脸色变得很难看,他的手紧紧摁向腹部,汗也流了下来……
憬函惊问:“您……您怎么了?”
曲衿语音发颤:“没……没什么,可……可能是胃痛发作了,麻烦……麻烦你帮我去取……取一下药……”说到这竟然跌下了椅子,憬函忙过来去扶曲衿,心中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憬函扶起曲衿后,忙转身去取药。曲衿却又喊住了憬函,他抓住憬函的手,这时嘴角竟然已经泌出了鲜血,脸色像蒙上了一层死灰般可怕。语音颤抖“憬……憬函,你……答应……答应我……的事,照顾……照顾好……彦儿……”憬函情急之下忙点头,心中疑惑,为什么会要自己答应这个问题,曲红彦不是有那个阔少男朋友胡大东吗?也许这句话应令有别解。
看曲衿的状况分明是中毒,憬函忙拿起了电话,准备打急救电话,可就在此时,走廊里响起了脚步声,同时听到了红彦的声音“爸爸,我带大东来见你了……”
门被推开了,红彦一下子被眼前的情景惊得呆住了,父亲脸色怕人嘴角泌出了血渍,双手正紧紧抓着一个陌生男人的手!
憬函也看到了靓丽绝伦的曲红彦和她身后一张阴鸷泛白的面孔,正是那个阔少大东,他脑中也是一阵异常的混乱,最为不幸的事情又发生了,好不容易遇到了曲衿这么好的人愿意帮助自己,而他却又……像中了毒的电脑一样在各种混乱中分明有一个严正提示:自己正陷入了一个有口莫辩的杀人疑凶的境地!
红彦这时已回过神,拼命扑到父亲的近前,哭着一边呼唤着父亲,一边用手去探双目紧闭脸色惨白的父亲的心口与脉搏,一探之下更是犹如雷击般,父亲已经没有了心跳与脉搏……
红彦失声痛哭起来,在短短一个多小时之前还和自己谈笑风生的父亲,竟转眼间连一句话都没有和自己交待就与自己阴阳永隔了……
憬函就站在哭泣的红彦旁边,心中反而显得平静了许多,事情已然发生了担忧与恐惧又有什么用,他忽然听到红彦的哭泣心头酸楚,想去安慰她,可忽然这时眼中却出现了一张阴森的面孔,却是大东。他盯着大东的双眼,大东也盯着他,两人四目相交,仿佛能点燃这里的空气,对峙了许久,大东一声阴冷的笑声“你这个该死的偷窥女色狂,杀人凶手,等着正法吧!”
憬函叹了一口气,什么话也不想对他说,但还是讲了一句“你应该去安慰她!”用手指着已然泣不成声的红彦。
大东再次冷笑“用你假惺惺的装好人吗?你想趁机畏罪潜逃吗?哼哼,休想。”
憬函又叹了一口气,懒得再和这种人说话了。
过了许久,红彦渐止住悲声,她也站起身,双眼直视着憬函,语音悲切“你来我家做什么,我父亲是怎么死的?”
憬函心中倒真是很佩服红彦,她在如此悲痛之余,说话仍然不带主观,不失严密,这样说并没有一口咬定自己就是凶手,而给了自己说话的机会。
憬函只好如实的将当时曲衿中毒的情形说了一遍,最后对红彦说道“我看是有什么人对曲医生早已下好了毒……我……我来你家的目的是……是想寻我一个朋友的死因,你……相不相信有你吧,该说的我都说了。”
大东这时插言“还跟他说这些干什么,他杀了人,铁证如山,还在诡辩,赶紧报警吧!”
红彦沉思了半晌,微微点头“也只有把一切交给警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