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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痛苦(9.16修文) ...

  •   如果你忘记了我,那么,我会一直等着你,等你再一次想起我。——BY 青峰大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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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你出去。”笠松看到进入了病房的青峰,立刻凶恶的挡在了黄濑的面前,遮住了黄濑看向青峰的视线。
      虽然并不是特别清楚黄濑和青峰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黄濑之所以会这样,全都是青峰的错!!
      “哈……哈哈……凉太,这不好笑,喂,你刚才说了什么?你不会是来真的吧。”青峰并没有理会笠松的警告,而是一步步的走上前,一点点的靠近黄濑的病床,想越过笠松的遮挡,好好看清楚黄濑的表情。
      现在的黄濑一定是在偷笑着,一定是只是为了打击他而开的玩笑而已。
      “青峰君,请冷静一些,医生说了,现在的黄濑君不能受刺激。”黑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进了病房,挡在了青峰的面前。
      “哲,你让开!”青峰伸手就要将黑子推开,然而却被绿间和紫原给拉住。
      “小黑子,你认识那个人?是诚凛的么?”黄濑好奇的将头伸了出来。
      “不是,是以前帝光的人。”黑子平静的回答道。
      “哦……”黄濑了然,随后爽朗的笑着看向青峰,用一贯清爽的声音说道:“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还是谢谢你来看我啊。”
      青峰愣了许久,突然猛的挣扎起来,想摆脱绿间和紫原的钳制冲向黄濑,同时近乎绝望的狂吼道:“开什么玩笑!你他妈给我看清楚了啊!是我啊!青峰大辉!你怎么可以忘掉我!怎么可以!混蛋!放开我!凉太,你给我看清楚了,我是谁!”
      被青峰这么一吼,黄濑有些被吓到了,然而在听到青峰大辉这四个字的瞬间,黄濑的脸色刷的就苍白了起来,就连喘息也急促的让人害怕。
      “黄濑!没事吧!快叫医生!”笠松见黄濑紧紧抓着刚动了手术的心口处,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额头滚落豆大的汗珠,滴在洁白的床单上,晕出了些许深色的痛苦痕迹,慌得连忙猛按医护铃,同时顺着黄濑的背,希望能减缓一点他的痛苦。
      “将大辉拉出去。”赤司冷冷的命令道,“别让他在病房里闹。”
      “放开我!凉太,你给我醒醒!开什么玩笑……你难道忘了当初是谁教你篮球的么?明明是你说你爱我,你现在怎么可以忘掉我!混蛋!你给我想起来啊!”青峰彻底失去了理智,只拼命的向前挣扎着,力道之大就连绿间和紫原两个人都快拉不住了。
      啪,只听清脆的一个巴掌声回响在了病房原本幽静的空气之中,久久荡漾着,盘旋着,震颤着……
      “青峰君,请不要这样,会让大家很为难的。”黑子的手还保持着抬起的姿势,而那双一直以来都是淡定到让人无法明白他在想什么的双眼,此刻却是充满了责怪和怒火。
      即便是和黑子不熟悉的海常众都能感觉到,黑子是真的生气了。
      “哲,你这家伙……”
      “青峰君,请不要这样了。黄濑君就是因为你是这种样子才想要忘记你的。”声音波澜不惊,却如晴天霹雳一般,直直的砸在了青峰的心上,将原本已经裂开的心,击打的碎如粉末。
      他明白,他怎么可能不明白,但没有办法去相信啊……黄濑居然真的忘了他,就在他准备道歉和他重归于好的时候忘了他!
      这是老天对他的惩罚么?他宁愿去死,也不愿黄濑从此看待他就像看待一个陌生人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青峰垂着头,眼前开始有些模糊,似乎有什么冰凉的液体从眼眶中滚出,一滴滴的落在洁白的大理石地面上,凝成小小的水珠,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眼冰冷的光芒。
      “青峰君应该很明白才对。”黑子轻轻的说着转了身,不再理会青峰的失魂落魄,直走到了黄濑的身边,担忧的看着一脸痛苦难耐的黄濑。
      “请让开一下。”这时医生匆忙的赶到,将堵在门口的青峰推到了一边,立刻开始给黄濑做检查。
      “大辉,出去说话吧。”赤司看了眼已经失去气力的青峰,冷淡的说道,示意绿间和紫原将青峰给拉出病房。
      青峰这次没有反抗,安静的被拖出了门。
      绿间和紫原将青峰放在了走廊的座椅上,看了眼赤司,都又走进了病房内。
      赤司看着失魂落魄的青峰,叹了口气,平静的说道:“医生说了,是针对性失忆。凉太没有忘了我们,应该是单单就将你一个人的事情给忘掉了,或者准确来说,是让自己遗忘了。至于为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现在凉太的状态很不稳定,所以,以免病情恶化,医生建议,不要刺激他。”
      “什么意思。”青峰的手抖了一下,低沉的问道。
      “需要我说明?当初你和凉太在一起的时候我就警告过你,你自己酿成的后果,自己担起来。总之,你不用再想着见凉太了,反正你也并不喜欢他不是么。”赤司说完便丢下了青峰一个人,回到了病房之中。
      青峰愣愣的坐在凳子上,许久之后,猛的用拳头砸向墙壁。
      从未如此的难受过,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已经决定要道歉,你却连道歉的机会都不给我了么,凉!
      “还好,没有太大的问题。”医生收起了听诊器皱着眉头看向周围围了一圈圈的人,“不是说了别让他受刺激么?怎么这才一天就成这样?”
      “抱歉。”黑子看着医生的双眼平静的说道,“以后不会了。”
      “嗯。”医生见黑子态度良好,也就没怎么太责怪,转身带着护士们又走出了病房。
      “呐,小赤仔,明天还有你们的比赛吧。”紫原嚼着泡泡糖,懒洋洋的问道,看了眼已经打了止疼剂而昏睡过去的黄濑,呼的吹出了个泡泡来。
      “不用参加了。”赤司看了眼紫原又看向门口,“大辉那状态也打不出什么好比赛来,就这样。”
      “哦。”紫原乖乖的应答了一声。
      黑子走到黄濑的身边,看着他平静的睡颜,有些寂寞的说道:“黄濑君现在一定又痛苦又幸福吧……”
      “为什么?”绿间推了推眼镜,不明白黑子在说什么。
      “也许,这样对黄濑君来说,反而好一些。至少,不会再痛苦了。”黑子轻轻的拨开了黄濑额前的碎发,看着隐藏在发根之下的一道已经愈合了的伤疤,微微有些心疼起来,那时候,如果不是自己刚好路过,怕是就真的再也见不到黄濑了。
      “黄濑君为青峰君做的太多了,然而青峰君对待黄濑君实在是有些过分。所以,我倒是觉得,黄濑君能忘掉青峰君是一件好事。”黑子平静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笠松站在一旁,看着奇迹世代之间流动的诡异气氛,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的和黄濑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只知道黄濑就是个呆瓜一样的家伙,而且就像抖M一样喜欢折磨自己,练习的时候也是不顾一切的拼命,明明有着叫人嫉妒的才能,练习量却又是别人的三倍还多。
      每次问他到底发什么疯,他都会一脸向往的笑着说“我有必须要追赶上的人啊,不然他大概就不会再理我了”。
      今天才明白,原来他口中的那个人就是青峰大辉!
      真是个笨蛋!笠松心中叹道。
      “今天大家都先回去吧,让凉太好好休息一下。”赤司眼神扫过屋中的人,最后将目光停留在睡梦中依旧皱着眉头的黄濑脸上,顿了几秒后率先转身离开。
      青峰依旧坐在门外的长椅上,漠然的看着从身旁走过的人,一动不动。
      窗外的夕阳消失了踪影,只留下一片黑暗和点缀在黑暗上并不明亮的星星。走廊内的白炽灯早已开启,医院内还在走动的人已经基本上看不到了,该回家的早就回了家,该睡下的已经睡下。
      青峰动了动手脚,抬起了头,四下望了望,呆了一小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是在医院里。
      已经坐了多久他也记不清了,只是大脑一片空白的无法思考任何事情。
      比赛,输赢,欢呼……这一切好像都是已经非常遥远的事情了一样,自从黄濑倒下后……
      扶着墙壁缓缓起身,虽然已经被嘱咐不要再去见黄濑,但这怎么可能做得到。
      轻轻的推开了病房的门,青峰一步一步缓缓的走到了黄濑的身边。
      如水的月光倾泻而下,落在黄濑柔美俊逸却略显苍白的容颜上,好似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银色光华,神圣的不可侵犯。
      看着那张原本应当是再熟悉不过的脸,青峰觉得忽然有种难以言表的恐惧之感,嘶吼着从心底挣扎而出。
      你失去了他!你失去了他!你失去了他!你失去了他……
      “凉太……你就这么恨我?”
      手指轻抚上如丝般光滑的肌肤,这张脸,曾经在自己的身下变幻出令人喷火的媚态。
      “凉太……你说过你爱我。”
      指腹摩擦着紧闭的猫儿般的双眼,这双眸,曾经在自己的旷野中蕴含了充满诱惑的神情。
      “凉太……你怎么可以忘记我……”
      来回抚摸着樱粉色的唇瓣,这樱唇,曾经在自己的耳边发出甜蜜的呻吟。
      “凉太……”
      执起黄濑的手,将手心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温温的热量透过皮肤刺激着青峰的神经,和滑落的冰冷的泪有着无法消除的温差。
      “凉太……原谅我……原谅我……”
      无法抑制的泪水从眼眶中翻滚而出。
      青峰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做珍若重宝。
      也是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做痛彻心扉。
      失去了值得珍惜的人之后,才明白之前的自己又多愚蠢。
      “凉太……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么……只要再一次就好。我会……”
      他多么希望现在这紧闭的双眼能够睁开发出笑意,多么希望能听到他说“被吓到了吧,小青峰”,多么希望这双手能再次环上自己的背……可是,有的只是平稳的呼吸声。
      呢喃着爱恋的话语,伴着清冷的月光,颤抖着吻上了不再会对他说“最喜欢小青峰了”的唇……
      这一刻,时光在两人身上凝固,留下了最初,也是最后的美好……
      “凉太……这次,轮到我来等你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痛苦(9.16修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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