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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NO.17晚宴进行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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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7晚宴进行中
爱情是一片炽热狂迷的痴心,一团无法扑灭的烈火,一种永不满足的欲望,一分如糖似蜜的喜悦,一阵如痴如醉的疯狂,一种没有安宁的劳苦和没有劳苦的安宁。——理查·德·弗□□尔
身穿银白月金色丝绒长裙、臂上斜搭着黑色薄纱披肩的露丝从楼梯上缓缓走下,带着美好的对未来的期待,她的脸上洋溢着羞涩和幸福的微笑。
刚刚走进环形平台的露丝,看到杰克在那里,假设着挎女人的姿势,又前行一步,做了一个与人握手的动作,认真思考学习的神情让露丝忍俊不禁。
发现露丝正从高处看他,杰克没有丝毫窘迫,大大方方地迎了上去。他们互相注视着,为对方的装束表现出欣赏和自豪的态度。
杰克伸手拉住露丝的手。站在比她低两级台阶的地上,模仿上流社会的身姿,伏身吻着它。
“在廉价电影里看到的,一直想试试。”杰克笑的像是偷了腥的猫,很是惬意的微眯着眼睛。
“也就是说,我是你的第一个实验品。”露丝扬起眉,俯身靠近杰克。
“的确,噢....当然,绝对也是最后一个。”看到露丝略带危险的眼神,杰克不失时机的解释。
露丝被他的装模作样逗笑了,杰克仍一本正经地向她伸出了弯曲的右手臂,露丝会意,把手套进去,让杰克挎着,杰克又故意夸张做作地仰起下巴,两人笑着走向里厅的人群。
看了一眼不远处正与鲁芙交谈着的卡尔,杰克拉着露丝走了过去,露丝无奈的皱了一下脸。
“亲爱的,你一定记得道森先生。”露丝在卡尔的身后叫住了他,眼角撇到杰克略上嘟的嘴 ,露丝笑得更甜美了。
“道森!啊!你扮绅士真像,我都认不出来了!精彩!”卡尔显得也很愉快。
“真的像?”杰克自嘲的应了一声,露丝听出了他的不高兴。
“真是出神入化!”卡尔一向以貌取人,对于俨然似是上流社会的少爷的杰克,真是让他有些出乎意料。
鲁芙正在与伯爵夫人和另几位贵夫人打招呼,对杰克的衣着变化不以为然。
“这航程真有意思。”鲁芙扯开了话题。
“像疯狂一样。”一位夫人寒暄着。
“完全疯狂,真是有意思极了。”另一位随声附和。
露丝可不想参与这毫无意义的谈话,她把杰克拉到一边,开始他们期待已久的约会了。
“陪女士去进餐?”这时胖夫人莫莉走过来,明知故问地与杰克打着招呼。
“当然。”杰克会意的微笑,并自然大方地用另一只手臂挽起了胖夫人。
“在这个圈子中交际并不难,他们喜欢钱,你就装成有钱的样子,他们就会奉承你。” 莫莉在一旁提点着杰克,露丝偷笑几声,她自然是知道,电影中杰克的行为举动。
“嗨,玛丽亚,幸会!”露丝坏心的向一对夫妇问好,并引见杰克给他们。
“这位是杰克·道森先生。”杰克友好地与那绅士握手。
“你是波士顿道森家族的成员!”那绅士思考了一瞬,在脑子里搜出一个贵族家讯息。
杰克可不会这样承认,他从不与虚伪打交道,他坦然的说,“不,是哲华瀑布的道森。”
“哲华瀑布...”那绅士又开始搜索他脑中的贵族名单了。
“嘿嘿。”露丝抿嘴笑着,很是愉快,杰克无奈。
不一会儿就有人招呼就座,杰克随人群被安排在长形餐桌的四周。他与露丝对面,坐在了胖夫人身旁。
在餐桌上,虽然也有人知道杰克的身份,但也并不是所有人知道。大部分人以为他也是有钱人子弟,也许以为他是铁路大亨的继承人,反正把他看作暴发户,受到了上流社会的接纳。……
可鲁芙可不会放过这个她认为会对自己女儿造成不好影响的下等人,她以她一贯的尖酸刻薄口气开始了对杰克的讽刺。
“告诉我们三等舱的情况吧,听说那里也还不错。”
“十分好,没有老鼠。”杰克很坦然地说,他与露丝对视一眼,随后露丝淡淡瞄了一眼鲁芙,没有插嘴。
“道森先生是三等舱的客人,他昨天晚上救了我的未婚妻,是我邀请他来的。”卡尔开口向大家解释。
露丝皱起眉,卡尔的话语中有着明显的歧视意味,这让露丝觉得很不舒服。
还没等露丝反驳,就收到了杰克的求救信号。
杰克根本就没在乎卡尔的态度,他现在是被摆在眼前的一大堆用餐器皿给难住了,左边三把,右边五把,哪个该用,哪个不该用?先用哪把,怎样使用呢?刀叉勺子并列排在桌上上,擦得锃亮,发着银光,似乎在嘲笑杰克对它们的陌生。这些该死的贵人们,把吃饭搞得如此复杂,简直比画一张巨幅油画用的画笔还要多!杰克在心中埋怨着,仍然不知从何下手。,他求救的看着露丝。
露丝微笑,用手在餐具上掩饰的点了点,从外向内,杰克如释重负,对露丝投过一个感谢的笑容,便开始学着绅士们的样子用起餐来。
渐渐的,餐桌上开始热络起来,大家形成几个小集体,开始自己的话题。
露丝谢过卡尔递过来的食物,就看到杰克左侧有一个头发雪白、制服雪白的老年侍者,手中端着一大托盘,上面放着小盘子的深褐色的鱼子酱。
“先生,要怎样食鱼子酱呢?”杰克被问住了,他可不知道鱼子酱要怎么吃,又有几种吃法。最后,他机智的选择放弃这道菜。
“不,我不吃鱼子酱,一向都不大喜欢。”杰克很自然地摆脱了困境。
看到这些的露丝对他眨眨眼,杰克回了一个嫌弃的表情,露丝被逗笑了。
和谐的时间没过多久,鲁芙又开始对杰克挑衅了。
“道森先生,你住在哪里。”鲁英显然是要提醒杰克不要忘记自己的出身和社会地位。
“目前地址是皇家邮轮泰坦尼克号,将来住在哪里要看上帝的恩宠了。”杰克很幽默地应答。
“那你怎么会有钱出来旅游呢?”鲁芙毫不客气,直接问着无礼的问题。
杰克索性打开话题,他坦荡潇洒的讲述起自己的故事、
“我到处工作,在货船码头打工时,玩扑克牌赢得了泰坦尼克号的船票,真是十分幸运。”
所有的上等人都感到惊讶,他们不解于杰克话中的内容,不明白他们的世界规则。
“人生也许就是一场幸运游戏……”船商艾斯梅先生似乎听懂了杰克的故事,接过了话头。
而卡尔不认为如此。为显示自己的高水平智慧和修养,他要把话说得更具哲理些,就朝杰克问道:
“人要创造命运,你是这个意思,对吗?”
露丝恍惚了一下,她笑着说。
“不错的人生观念。”
杰克杰克点了点头,就算表示同意,他说:“很高兴你喜欢。”
“那么你是很喜欢这种生活了?”鲁芙又找到一个新的进攻点,她立刻追逐着,紧逼步伐想要让杰克出丑。
胖夫人莫莉反感她的不断挑衅,脸上闪过一丝不悦的表情。
露丝沉下脸,她只觉得自己心中有一股无端的火,是露丝的,也是自己的。
“很有意思。”杰克继续饶有兴味他讲自己的故事。
“我虽然一无所有,但也一无所缺、每天呼吸自由空气,知足常乐。我喜欢一觉醒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儿,也不知道会碰到什么人,这才是真我……”
“……有的晚上我睡在桥下,现在则与你们这些上流人士在一起用餐,乘坐世界上最豪华的邮轮。……”杰克停顿了一下,注意到几位绅士有所感染的点头微笑,也注意到露丝一直在专心致志地听着,还不时的露出赞同的笑意。
“生命是天赐的,我不想浪费,不知未来命运如何,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杰克说到此处,突然手疾眼快,一声:
“接着,卡尔!享受每一天!”就扔过去了自己的打火机。那动作娴熟潇洒,颇具男子汉风度。杰克得到了所有上层人士的好感,他的话冲散了惯常席间的寒暄套话和虚伪的恭维馅媚,就像是一场春雨洗却所有污杂,让世界返还纯净。
“说得好!”胖夫人第一个鼓掌。
“说得精彩!”艾斯梅先生也放下酒杯鼓起掌来。
无论各人的理解有多大差异,“享受每一天”的确成了此时此刻每一个人都能接受都愿意奉行的一句话。
“享受每一天!”在座的各位上等人,都举起了手中的酒杯。
看到杰克游刃有余的在酒席上获得赞许和认同,露丝心中像是有一股暖流在缓缓流淌,她现在再不怀疑杰克曾说过的话,她无比确信,杰克就是她那生命中的美丽奇迹,冲破了一切枷锁和死寂,他让这个世界变得色彩分明,充满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