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重置】拉近的心 ...
-
当一护睁开眼睛时，他看到的是那早就由陌生变为熟悉的雪白天花板。
身上渐渐清晰起来的疼痛在提醒着他之前的那场打斗，再侧过脸一看，左臂果然打上了石膏和绷带。云雀恭弥的武力值真不是瞎说，能和穿着义骸的白崎打的势均力敌绝对算是人类里厉害的。
也不知道等纲吉他们拿到匣兵器后，能否打得过灵体状态的白崎。
突然门开了，走进来的是白崎和黑崎一心。两人发觉一护醒了，开心情绪最明显的是已经把一护当儿子养了的黑崎一心，“醒啦，怎么不多睡会？要喝水还是要吃水果，老爹帮你去弄。”
“水就好，谢谢老爹。”
“好好好，阿浅你等等啊，”前一秒还对一护眉开眼笑慈父脸的黑崎一心瞬间换了个超级不屑的表情，朝着白崎说道：“喂那边站着的跟我儿子长一模一样的混小子，去给老子的儿子倒水听到没！”
照理来说，白崎那暴脾气肯定会被黑崎一心这话给激到爆炸，可他却一反常态，相当老实的转身下楼给一护拿水去了。
要不是他左臂抬不起来，一护真想现在就给黑崎一心老爹鼓掌。不愧是前十番队队长兼前四大贵族之一的志波家扛把子，连白崎都能收拾的服服帖帖。
确定白崎会离开一小段时间后，黑崎一心用略带迟疑的目光望向一护，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态。
在注意到黑崎一心的目光后，一护相当心领神会地当场说明了白崎的来历，没打算全部隐瞒，“他是纲吉身体里的虚，但同时也是他斩魄刀的一部分。告诉我这些事情的人叫浦原喜助，让白崎能够自由活动的人也是他。”
没错，他透露了浦原喜助，却隐瞒了市丸银和蓝染惣右介。
但假设他不隐瞒的话，那他得怎么解释自己一个仅仅来到了这个世界不过半年的人会认识两个生活在瀞灵廷年龄上百的家伙呢？
告诉眼前这个会爱会恨，有自己的想法和苦衷的人“你在我的世界里只不过是个漫画里的人物”吗？
这未免太残忍了一点，一护是坚决不会这样做的。更何况在他眼里，黑崎一心早就不局限于漫画中的印象了，他就是个伟大而宽容的父亲，一护打心底的尊敬他。
一护偷偷的看了眼黑崎一心的表情，发觉他惊讶到嘴巴微张，两眼发直，全部的面部肌肉都在尽心尽力地诠释“懵逼”二字。
对此，一护抽了抽嘴角深表理解。
毕竟在黑崎一心的预期中，自家的孩子们目前就应该连虚的称呼叫做“虚”都不知道，连如何使用灵力都比流魂街的三脚猫都还菜才对。
这忽然冒出个知情者，黑崎一心没现场当机重启就蛮好了。
毕竟就目前而言，朽木露琪亚多半还没被派来他们这，黑崎一心自然也没察觉到自己这块区域内有除了假面军团和浦原喜助之外有队长级别灵压的。
蓝染和那些个破面们这种属于剧情BUG级别的，他们敢大刺刺地在这位前任十番队队长面前晃悠自然是做足了准备。
这一伙人穿的都是萨尔阿波罗和虚圈的科技破面们贡献脑力，蓝染惣右介贡献出研究素材和大价钱砸出来的灵子设备，合力打造出的隔绝灵压义骸。
而白崎嘛……唯独他老人家穿的是抑制灵压的义骸。
毕竟在市丸银、蓝染和一护的眼中，白崎的身份可不仅仅是“黑崎一护的专属外挂”那么简单，还得加上个红色加粗的“移动木亥爆装置”标签。
不稍微限制一下白崎灵压的话，万一有谁不长眼惹了白崎大爷不高兴，他随随便便放个灵压这块地方就得赶紧联系施工队过来维修道路了。
嗯？为啥不限制灵压的同时再隔绝他的灵压？
蓝染和浦原喜助联手做科研那也只能称之为是“科研界的鬼才”，那么短的时间里能把两种义骸分别造出来已经很厉害了，这种混合改良型用目前的科研手段明显是造不出的。
——别以为死神里面有个“神”字他们就真的能算是神了。
话题继续回到白崎身上。限制灵压后的白崎，当前灵压几乎等同于一只基力安，而人间难免有虚会瞎晃悠，这也是之前白崎屡次爬窗串门时黑崎一心没大呼小叫冲进来的原因。
感知到一头虚在自己家周围瞎晃悠，和亲眼看到一个跟自己儿子的脸一模一样，但散发出的灵压怎么感知都是虚的家伙在自己家里面瞎晃悠是种截然不同的冲击。
“……”而现在显然被强烈冲级到的黑崎一心表示自己受到了惊吓。他真没想到他这新认的儿子不仅连虚都知道了，还知道死神。
在那一瞬间他考虑了很多，其中就包括“阿浅是不是在骗他？”的想法，但这个念头很快就消失了。
或许是因为一护坦白从宽的太过于爽快，黑崎一心反倒是很快就看开了。
他猛地握住了一护的手，用自己温暖的手掌包裹住一护略微冰冷的指尖，“喜助都告诉你了啊，那他有说过关于我的话吗？没说过也没关系，你老爹我从前跟他可是同事啊。”
“在瀞灵廷？”
黑崎一心点点头，豪爽地笑道：“他以前是十二番队的队长，我以前是十番队的队长。”
一护倒是没想到，这个把亲生儿子瞒的那么严实的家伙会那么早就透露出他的过去。“嗯，我知道了，不过老爹你可以放心，白崎不会对我们家有攻击性的。”
黑崎一心欣慰的揉了揉一护的头发。
算算时间差不多，白崎也在此时推门进来了，手里不仅拿着温水，还切了一小份苹果。这种自觉的体贴让黑崎一心脸色好了不少，他起身离开房间给两个孩子留出对话的空间。
带上门，手很自然的摸出了一根香烟。点燃，安静地吸上一口，再缓缓地吐出。
望着白烟袅袅，黑崎一心的眼神也不自觉地苦笑了起来。
刚开始他就感受到了，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被掉包他自然会在第一时间发现。他完全可以在第一时间杀死这个孩子的灵体，然后再把自己孩子的灵魂找回来。
可在他决定下手之前，心底有个声音问道：这件事本来就是你自己的过失吧，就只有这一种解决办法吗？就非得让个无辜的孩子来承担吗？
——人渣！
——自私！
这些自责的声音让黑崎一心的手颤抖了。
那天晚上，他就无声无息的站在熟睡的一护床前，腰间束着他那许久未开封过的斩魄刀，神情崩溃的用空出的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他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害怕，甚至还有点反胃。
于是他放下了斩魄刀，决定多给这个孩子一些时日。只要这孩子有那么一丝一毫的坏念头，那就只能对不起了——黑崎一心给自己寻找着能够抚慰内心的话语。
在观察的过程中，他发觉这个孩子也在担惊受怕着。就像个面对着未知事物的幼崽，强迫自己待在看似安全的铁笼中，害怕着一切，做什么都束手束脚的，并且将自己的獠牙和利爪全部老实地磨平和隐藏。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算很长，但黑崎一心开始心疼这个孩子了。
与此同时，他也找到了真正的黑崎一护，万万没想他的亲儿子也背负上了另一个人的一生。
得知这一切的黑崎一心终于明白事情无法轻易的挽回了。
他当然可以很不负责任的叫浦原喜助帮忙把这些灵魂换回来，可真的换回来之后呢？
那个叫沢田纲吉的男孩，他的灵魂很虚弱，强硬的塞回□□中绝对活不过一天。
另一个意外成为“黑崎一护”的孩子就算得到一具全新的义骸又如何？他和这里没有丝毫的羁绊，也没有认识的人，一个人得如何活下去呢？
所以就这样吧，就这样顺其自然下去吧。
至少双方说开了之后，黑崎一心还是很高兴自己多了个如此乖巧懂事的新儿子的。
……
黑崎一心离开房间后的这段时间里，白崎就把苹果和水杯放在一护的床头柜前，然后就很顺势的坐到了孤零零的椅子上——原本和椅子配套的桌子被云雀砸了——接着就一言不发的看着一护。
一护心领神会地开始用仅剩的右手拿起水杯，喝了大半后再转而去解决白崎大爷亲自准备的苹果。
——啊真好吃，白崎弄的苹果就是好吃。迷弟心理发作的一护直接忽略了是蓝染买来的苹果质量好的绝对因素，偏执地认为苹果好吃全部都是白崎的造成的。
苹果吃完，水也喝完了。白崎依旧一言不发，只是身体有些僵硬的看着窗外。
“你知道我的手受伤跟你关系不大的。”
一护的话让白崎当场一愣，随之浮现出的是一护浑身是伤并且从楼梯上滚落的场景。那颗本不存在的心也随着场景的浮现猛地揪紧了，他下意识地钳住了手掌中的椅子靠背，手背上青筋暴起。
“让你受伤本来就是我的失责。”
白崎不知道一护当时到底跟云雀恭弥那个咬杀狂魔倔个啥。
云雀恭弥的实力在这一块地带的人类中简直是BUG级别的，和穿着限制灵压义骸的他都可以打成平手，更别说这个经常为了备考一坐一整天的一护了。
再次冷场，本以为自己开了个好头的一护表示好尴尬。这白崎果然是话题终结者，于是他现在是得另开个话题还是继续顺着话题说下去？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重置】拉近的心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