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所谓心意 ...
-
白哉看着虽然瘦弱却依然坚持的挡在他面前的身影，意识越来越模糊，询问的话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大虚越来越接近，他想他看来是要带着这个疑惑和心中的遗憾离开了。
“市丸……银……”
临死的时候，白哉想了很多。想朽木家在他失去之后该怎么办，想六番队之后会面临的群龙无首的状况，想失去的祖父朽木银岭，想绯真为什么要救他……
想了很多很多，但在脑海最深处，最不舍的最是那张初见时厌恶到了极点的笑脸。
市丸银，那个总是挂着张让人望而却步的恶意微笑的脸，那个总是爱偷朽木家的柿子来做柿子饼的柿子控。
最放不下的，就是这么个白痴……
估计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吧。
“——射杀他，神枪！”从未有过的肃穆表情出现在市丸银的脸上，几只率先冲到前面的虚被神威毫不留情的斩杀了。
“是您！”一旁守着白哉的绯真看到市丸银的时候眼里爆发出惊人的喜悦。
市丸银很快赶到绯真身边，他马上小心翼翼的将白哉抱入怀里，没有注意到绯真的黯然。
“白哉！白哉！”他急切的叫着怀中的人，苍白的脸色衬着胸口大滩的血迹越发叫他心惊。
“大、大人，虚又来了……”旁边的绯真战战兢兢的指向他们周围。
市丸银睁开眼，冷冷的盯着大虚看。
神威那个混蛋果然没有来救援，幸好……幸好他来了，不然……
想到这里，银抱着白哉的手不由紧了紧，对着绯真说：“抓住我的手。”
“诶？”绯真有些畏畏缩缩的应声。
银皱着眉看着眼前眼神闪烁不敢正面看他的整，如果不是白哉的话，真想把这女人丢下。
心情不好的银粗暴的抓住绯真的右手，瞬步离开虚的包围圈。
绯真却没有在意这些，在逃命中恍惚的看着自己的右手，那位大人的手正搭在她的手腕上……
“队长，市丸队长将朽木队长和那名整救走了。”水门提醒看戏看得正欢的神威不要忘记了真正的任务。
“好像接下来很有趣的样子，再看看吧。”神威饶有兴致的看着大虚向市丸银的方向追去。
嗯，速度挺快的，不愧是蓝染的试验品。
银带着绯真和白哉瞬步到一片森林中停下来，感受到后方大虚不断接近的灵压，不由暗自咒骂一声，果然神威那家伙没有出手！蓝染的实验品他也不敢擅自出手，要是有什么特殊能力就坏菜了。
当务之急，还是先把白哉的伤势控制住。
努力回忆着之前真央导师提到说的医疗内容，银抄着生疏的姿势开始为白哉治疗，绯真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不出声。
时间一点一秒的过去，大虚的灵压也越来越逼近。
“……嗯。”从黑暗中醒来的白哉不适的睁开眼，“……银？！”
随后这位严谨的贵族十分不贵族的眨眨眼后马上闭上了眼，果然还是在做梦吧……市丸银那个白痴，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白哉，没有时间了，”银苦笑，看来这次势必要得罪蓝染了，“大虚已经接近我们的所在。”
银的声音马上让白哉恢复清醒，他冷静且疏离的推开银的搀扶，“谢谢，市丸队长。”
“啊，”银顿了顿，“……不用。”
“白哉大人，您没事吧？”一旁的绯真小心翼翼的上前。
“我没事，绯真。”白哉神色柔和的对绯真说，虽说之前的意识有些模糊，但是这名少女一直挡在他面前的事情他还是记得的。
银目无表情的站在一边，白哉刚才对那名整的和颜悦色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他暗自握紧了拳头，“虚快要追上来了，朽木队长，你还有战斗力吧。”
“我还撑得住，那只虚的能力很奇怪，有时候会影响我的精神，严重的时候会不受控制。”白哉也是一脸公事公办的样子。
绯真一脸局促的夹在两人中间，不知所措。
“……一会我去对付那只有特殊能力的虚，朽木队长就趁机解决其他的吧。”银深呼一口气，冷静的分析。
“好。”白哉皱眉，却没有拒绝。
对方是为了他的身体着想，一想到是这样，他的心里就有暖流流过。
“……小心。”犹豫片刻，白哉还是对银说出这句话。
银顿了顿，没有丝毫犹豫的走了出去。这个笨蛋，怎么每次都会在他最动摇的时候攻克他的心房，在来几次，他真的会演不下去！
“射杀他，神枪！”
既然有了得罪蓝染的打算，银也不再矫情什么，一出手就始解了斩魄刀。
没想到那只虚反应灵敏的躲了过去，正当银想再次攻击的时候，面前的虚突然变成了一个人影，散发着清冷的气息。
“白……”尽管知道白哉就在他的身后，尽管知道面前的人只是个幻影，银还是不受控制的停下了攻击。无论如何，他也不想要伤害这人一分一毫，哪怕只是一个幻想。
市丸银，看来你真的完了……
红色的虚闪眼看已经对准失魂落魄的银，白哉不顾伤势的加重使用了高级鬼道，废炎。
在危机接触后恨铁不成钢的抓住银的衣领，“你为什么不躲开！”
银精神恍惚的摇摇头，这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人是谁，看着对方急切的神色，他终于下定了决心，伸手将那人抱了个满怀。
“你——”白哉虽然惊诧与银的举动，还是一动不动的被银抱在怀里。
“抱歉，白哉——”全身萦绕着白哉的气息，多久没有感受到的舒适……
“……”白哉沉默良久，“……没有下一次，否则定将你斩杀！”
“啊。”银真心的微笑，蓝染什么的，见鬼去吧！
“……小心！”
原本一脸死灰的绯真突然以极大的勇气冲到银的身边，大虚的爪子狠狠的穿透了她的胸膛！
“——！”
银机械的斩杀了最后一只也就是刚才几乎偷袭他成功的大虚，呆滞的看着胸前绽放鲜血的少女倒在他的怀里。
“绯真，你……”白哉勉励站了起来，对于这位舍身救了银的女子，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咳咳……绯真、绯真一直很想面对的和市丸大人说话……”她断断续续的说着，脸色苍白仿佛下一秒就会断气。
“你认识我？”尽管这么说有些对不起这位即将死去的女子，但银还是不记得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果然市丸大人不记得我了呢，”绯真笑的凄美，“好几次，都看到市丸大人和白哉大人在流魂街内行走，又从白哉大人口中听说了市丸大人的事迹，绯真才……才敢肯定市丸大人就是当年救了绯真的人，绯真一直好想……和您道谢……”
“你……”银皱着眉头，他原本以为只是喜欢白哉的普通的整，没想到……
“绯真……有个不情之请……”绯真大口的呼吸着，似乎要将所有的生机耗在此刻。
“我有个妹妹……叫露琪亚……希望两位大人能够帮我找到她……”
“朽木家会收养她的！”白哉马上斩钉截铁道，凭着绯真救了银这点，不管她要求什么白哉都会答应。
“谢、谢谢……”绯真最后抬头眷恋的看着银，“本来还有好多话要和大人您说的……”
“最后，请让我冒犯的叫您一声，咳咳……银。”绯真露出一个笑容，疲惫的闭上了双眼。
银看着在他怀里渐渐化为灵子的绯真，抬头茫然的与白哉对视。
从今以后，他再也不可能忘记，曾经有这样一名女子，仅仅为了一个连他本人都不记得的救命之恩，舍去了自己的生命。
绯真之于市丸银。
绯真之于朽木白哉。
将会是一辈子的伤痕。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所谓心意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