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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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15.Truth
山本老爷子则很有长辈风范的无视了杀生丸一次次的据理力争，就好像他面对的不过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当然，杀生丸对于这点是很郁闷的，可惜，他的郁闷对待山本老爷子这样的隐形BOSS，也只能miss（在攻击砍怪的时候出现的提示，意思就是失败，攻击失效）。
至于山本老爷子为什么这么做，只能说，在他那颗已经干枯了多年的心田里，他也有一本帐需要去算的。
好比，京乐和浮竹是山本老爷子的得意门生，所以这次上战场山本老爷子是完全赞同的，也是有意磨练他们，毕竟八番队和十三番队的现任队长也都到了该隐退的年纪。
但唯独杀生丸，山本老爷子明知道去历练对杀生丸的未来会有所帮助，可他依旧无法冒这个险。
因为……
看着他的老友朽木队长因为苍纯的死，而一夜之间变得更加苍老而又憔悴的神情，山本老爷子也会触景生情，也会，早做一些预防措施。
好比，面对着杀生丸那张过分年轻的脸，他真的做不到把他也亲手送上战场。
亲疏冷热在这一刻立显，山本老爷子可以把他的得意门生毫不犹豫的推上战场历练，他愿意赌一把，赌他们会得到历练，凯旋而归，因为得意门生没了还会有新人代替；但他却不可以把杀生丸也送走，因为杀生丸没了就无人在可替代，他是山本老爷子唯一的亲人了，山本老爷子根本冒不起那个险。
所以到最后，杀生丸也只得放弃。
夜一在苍纯死后，也吵着闹着要上战场，要给苍纯报仇，甚至还因此找上了杀生丸。
杀生丸告诉这个空有一腔热血的小萝莉说：“我的申请都被驳回了，你觉得我可以帮到你什么？”
夜一神情很难过，不放心她一起跟来的浦原，拽了拽她的衣角想要安慰情绪低落的她。
小萝莉在浦原的安慰下，努力、努力再努力，最后……
……还是没有忍住，她哭了。哭的撕心裂肺，最后她带着哭腔的问杀生丸：“那我能怎么做呢？我又能做到什么呢？”
“为你的爷爷祈祷，你忘记了吗，他也在战斗的第一线，祈祷他凯旋，因为那就意味着苍纯的仇被报了，不管是谁，他都替苍纯杀死了那个杀死了苍纯的虚。然后，变得强大，让这样的遗憾不要在出现。”杀生丸一口气的说了很多。
夜一抱着杀生丸的大腿，声音哽咽：“杀生也很难过的，对吧？所以你才会想到这么多。”
也是在那一年，夜一立下了一个远大的目标，那就是要变强大。不仅是让她自己变强大，也要让自己身边的人变强大，这样她所深深的喜爱着的那些人，就不会这么轻易的遇到危险，然后离开她。这也就是促成了朽木白哉在他还是个正太的年纪，经常被夜一打着玩捉迷藏的幌子使劲儿的调-教。在夜一看来，即使打不过，他还可以跑，不是吗？
面对夜一的问题，杀生丸只是揉了揉夜一短翘的紫色头发没有说话。因为有的时候，同样的一件事情，我们可以去安慰别人，却说服不了自己。
对于不能上战场这件事情，杀生丸一直耿耿于怀。
唯一能够缓解这份心情的，只是因为阻挡他上战场的是山本老爷子，那个真的发自真心的想要保护他的老人，也因为……他已经知道了凶手到底是谁。
就像很多故事里的巧合桥段那样，这次在苍纯死的时候，蓝染依旧在他的身边。那是一次五番队和六番队联合作战的小型战斗，本应该没有牺牲的轻松拿下，结果却折损了一个副队长以及三名席官，普通队员四名。
这个世界上没有巧合，有得只是必然。←这是杀生丸一直都奉为真理的话。所以，蓝染，就是这个必然。
而杀生丸会很耐心的等待他从战场上回来告诉他，他已经警告过他了，不要动他的朋友！对于蓝染的一意孤行，杀生丸相信，他会给他一个“永生难忘、令人印象深刻、学会如何尊重别人给出的警告”的弥足珍贵的经历。
那场战争瀞灵廷死伤无数，但唯一折损的队长级别的人却只有苍纯这个副队长。
一番队的三席也得到了正式的晋升文书，不日他即将调任六番队的副队长。然后，远赴战场……
苍纯的灵柩回来的那天，他们的小圈子里只有杀生丸出席了葬礼，因为霞大路还躺在医院，而京乐和浮竹已经上了战场。
杀生丸在葬礼上第二次看见了苍纯的妻子，那真的是个很坚强的女人，就像是大多数的贵族小姐的主要特点一样，她们心性坚定而又具有极大的抗打击能力。就像竹一般，在面对风雨的时候她们可以弯到最低，但从不会折断。
看来朽木白哉那颗大白菜除了脸比较像苍纯以外，他的性格大部分都来自他的这位母亲。虽然，杀生丸现在还在疑惑苍纯已经死了，是否还会有白哉这个人。
葬礼结束之后，又过了大概半个月，朽木家终于传来了唯一的喜讯，苍纯的妻子怀孕了。
因为儿子的死被打击的已经形如枯槁的朽木老爷子，好像在那一刻突然重新焕发了青春，他最近全部的关注都投到了这个儿媳妇身上，又或者准确点说是投在了儿媳妇的肚子上。他甚至早早的就在开始考虑起这个朽木家未来的准继承人的名字问题。
杀生丸之所以知道这点，则是因为很闲的他经常会被朽木老爷子叫去一起参详一下。
又过了一个月之后，那场死伤惨烈的战争终于结束了。京乐和浮竹安全的从战场凯旋而归，他们得到了很大的锻炼，也在心灵上得到了慰藉，他们觉得他们为苍纯报了仇。
杀生丸在酒肆里设宴款待了这两位在战场上大放异彩的大英雄。
而在喝酒的过程中，他们都会有着很诡异的停顿时刻，明明很欢乐的场景会突然冷却下来，谁也不再说话。曾经五人的小团体，在不到的两年之内，迅速锐减，现在只剩下了他们三人。
如果按照这个折损率，很快在下一年他们就又会失去一个朋友，而在三年之后，他们五人有可能会彻底的再也无法重聚在一起。这个诡异的发现令京乐笑道了眼泪横流，清酒配着这些苦涩的泪水一起被他豪气的吞进了肚子里，然后他继续肆意的笑。
浮竹本就不是很好的从胎里带来的病，因为这场战争而变得更加严重，他的灵力有所突破，但是他的病情却也以呈几何倍的速度增长着，甚至出现了吐血的情况。
可以说，那场迅猛异常的战争使得他们的这个小团体里的每个人都备受摧残。
那晚酒席散了之后，杀生丸凭着一身的酒气夜闯了五番队的队舍，在那里找到了晋升成席官的蓝染。
“杀生，你怎么来了？我还说明天去找你呢~”蓝染笑的依旧白痴。
杀生丸却一句废话都没有准备跟他说，只是拔刀而上，爆碎牙的刀刃就这样架上了蓝染的脖子，并且毫不客气的就准备划破蓝染的脖颈。
“杀生？”蓝染的眼中出现了惊慌，以及不可置信，“你到底是谁？！杀生是绝对不会伤害我的！”
因为蓝染的这一份毫无保留的信任，杀生丸手中刀迟疑了。他的人生观在那一刻也有了动摇，他曾经以为，对自己好的人就是好人，对自己坏的人就是坏人。那么此时对自己很好却伤害了自己朋友的人，要如何定义呢？
“我是杀生丸！”最后，杀生丸只能这样冷硬的回答，然后他又问，“为什么要害死苍纯！”
“我没有！”蓝染异常的坚定。
“狡辩！”杀生丸回答，但不可否认的是，因为蓝染的这幅坦荡荡，他握刀的手也开始不再那么稳。
“我发誓！”蓝染再一次说，眼神坚定。
“我不相信你的誓言！”杀生丸冷冰冰的回答，他在看蓝染的时候眼神已经又恢复到了那种在看死人的感觉。
这个时候的杀生丸已经快没有了游戏的自觉，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杀死蓝染，去他的任务，去他的……这该死的一切！
蓝染的眼神中突然出现了很受伤的情感，他一字一顿的犹如字字泣血的说：“你这么说真的令我很受伤，杀生，全世界都可以不相信我，我根本就不在乎，唯独你不可以，你的不相信比你横在我脖颈的利刃还要伤人！即使你杀了我，我也要说，我没有做过就是没有！”
杀生丸左手上的黑曜石戒指在这个时候跃然入杀生丸的眼帘，蓝染受伤的表情在那一刻与杀生丸记忆里某个黑发少年重叠。
少年对他说：“我爱你。”
他记得他回答的是：“我不信。”
那样的对话少年锲而不舍了很长时间，而杀生丸也在他那双从不服输的双眼里看到了太多次这样感觉到受伤后的难过神情。
杀生丸把手一紧，准备不再和蓝染废话，怕自己受影响太深。
蓝染终于开口说道：“苍纯也是我的朋友，我怎么可能伤害他！”
“噢？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和苍纯成为了朋友？”杀生丸的表情如同他的话一样，都很刻薄而又伤人。
“我和苍纯成为朋友的时间比你和他成为朋友还要早，早得多，因为我是霞大路次郎！”蓝染，又或者说真•霞大路终于将这个隐藏在他内心深处的秘密说了出来。那一刻，他感觉他得到了解脱。
一年前，他一觉醒来发现自己不再是自己了，没有人再熟悉他，父母也不再是他的父母，他也终于……不用再背上霞大路这个对他来说过于沉重的姓氏。因为在家里，所有人都觉得他的那个完美的哥哥已经是霞大路家的一切了，所以他这个二儿子就变得微不足道，他受够了那样的生活，好像他生来就应该当哥哥的影子，好像他生来就必须像他的哥哥看齐。
于是，对于变成了其他人的这件事情，霞大路并没有多大的不适应，甚至因此他是庆幸的。他觉得他摆脱了霞大路的一切，他可以去上学，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选择番队，他不再被哥哥的影子所笼罩……
然后，他努力和他喜欢的人重新当上了朋友，他享受着自己的新生，他窃窃自喜。特别是在他知道他喜欢的人“那么照顾自己那具其实毫无意义的躺在病床的躯体”的时候。
虽然，在他喜欢的人“因为怀疑别人伤害了自己而讨厌那个人—也就是霞大路现在的身份”的时候，霞大路的感觉是微妙的。但是他觉得高兴的成分还是居多，因为他觉得他喜欢的人其实是很在乎他的，这种感觉前所未有的好，比最好还要好。
但第一次这样的身份令霞大路觉得难过，是在他遇见他以前的朋友的时候，他们不再认识他，他们对他的态度冷漠而又生疏，他们再也无法变得亲密无间。
后来，霞大路想，他只要有他喜欢的人就够了，他可以为此舍弃他的另外的友谊，
而现如今，霞大路不知道他喜欢的人为什么总是怀疑他现在的身份就是罪魁祸首，他觉得他真的受够了这种委屈，以及朋友相见却不在相熟的感觉。于是，他在忍无可忍之后，终于脱口而出了他隐瞒了很久的秘密。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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