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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梦境中的大联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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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张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在梦里,她看到自己身处在一个被月光笼罩着的原始森林里,在那个时候,自己正在站在森林里面的一个小道上,周围都是高达百米的枝叶茂盛的参天大树。
“这是什么地方?”秋张看到梦里的自己站在了一个得要好几个人合抱才能抱住的大树旁,喃喃自语。
这时,只听见“扑棱棱”的几声响,一只猫头鹰飞到了那棵树上。
这是一只褐色的猫头鹰,长着两只大大的圆圆的褐色眼睛。它就那么站在树枝上,两只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秋张。
梦里的秋张慢慢地举起右手冲着它摇了摇,还说了声“hi”。
猫头鹰审视地看着她,看了好长时间。真正的秋张已经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可梦里的秋张却还是傻傻地盯着人家看。
然而,忽然间,猫头鹰便飞离了树枝,两只爪子张开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向着秋张的脑袋抓了上去。
就在这样一个千钧一发,真正的秋张急得恨不得自己冲上去的时刻——
“你要干什么啊?”梦中的那个秋张委屈而又迷茫地抓住了猫头鹰的脖子,两眼含着泪,问道:“为什么你要这么欺负我,好讨厌好讨厌!”
然后,这个秋张就站在那颗大树旁,把猫头鹰的毛给一根一根地拔了下来。
拔完之后,她又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个打火机,就要朝猫头鹰的屁股点火。
同样的,又是一个千钧一发的时刻,一只红色的土拨鼠又闪亮登场了。只见它瞪起自己短短胖胖的小后腿,一个箭步就蹦到了秋张的肩膀上。
“啊,啊,啊。”秋张非常应景,非常配合气氛地叫了三声,机械地使出另一只手来驱赶这只新出现的小动物。
小动物一点都不害怕,反而是相当英勇地低下头,一口就咬上了秋张的肉。
“好痛啊。”秋张把猫头鹰给扔到了一边,两只手齐上阵,揪着土拨鼠的尾巴往外拉。
土拨鼠也十分顽强,两只小小的门牙紧紧地钉在了秋张的肉里,怎么拽都拽不出来。
秋张怒了,低下头就要去咬土拨鼠的屁股。然而,在这个时候,一开始的猫头鹰也恢复了元气,颤颤巍巍地飞上秋张的另一边肩膀,开始啄她的侧半边脸。
就这样,秋张陷入了被两只战斗力顽强的动物双面夹击的危险境地中。她快被不知道吓疯还是气疯了,两只手就在自己的面前胡乱地挥舞着,试图像赶苍蝇一样,把这两个可恶的家伙给赶走。
眼看着,秋张节节败退,很快就要遭受毁容的厄运。然而,正在这时,一个正义的使者突然现身了!
那是一只美丽的鸟类。它长着一双大大长长的翅膀。身体的羽毛是纯白的,翅膀上的羽毛却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半——边上是黑色的,靠近身体的那一边却是红色的,从外形看,应该是只火烈鸟。
这只鸟很是高亢地鸣叫了一声,猫头鹰和土拨鼠好像是受到了感召一般,同时停下了自己进攻的步伐,就在秋张的肩膀上,朝着凌空而立的大鸟拜了下来。
秋张也不知道趁机把自己肩膀上的两个敌人给赶下来,就那么呆呆地走到火烈鸟的面前,一把抓住了它华丽丽的又细又长的脖子。
火烈鸟愤怒地看了她一眼,似乎在说:“我帮了你,为什么你要这样恩将仇报?”
秋张不理,继续专心地抓人家的脖子。
于是,两个火烈鸟的信徒爆发了。猫头鹰和火烈鸟都飞扑上来,又一次对秋张的两边肩膀发起了进攻。
火烈鸟也因为自己的遭遇放弃了圣母的角色,反而当上了无压力的围观路人,就那么任由秋张抓着,看着抓自己的人遭受围殴。
场面再一次失去了控制,秋张眼看就要不敌。然而,又是在这种力量对决的关键时刻,一个新的萌物闪亮登场了。
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是一只除了眼睛是白色的之外,其他地方都是纯黑色的小猫。这只小猫一出现,就夺走了一人加三只动物的场上所有生物的注意力。
小猫怯怯地走到了秋张的脚下,蹭了她一下,然后,又冲着那只风骚的火烈鸟“喵喵”了两声。
所有生物都拜倒在了这只萌猫的长着黑色短毛的两只后腿下。他们不再相互攻击,相互仇视,而是聚拢在了黑色小猫的身边,不约而同地伸出自己的爪子,深情地抚摸起了它柔软的毛发。
本来正是一片大和谐的场面,谁知却又是异变突生。梦中的那个秋张似乎是不愿意和别人分享黑猫,趁人不注意,两只手突然就那么一伸,把小猫抱在自己怀里,然后扭头就跑。
剩下的那些动物们当然是相当的愤怒,当然是立马就拿出自己的十八班武艺去追赶。
秋张抱着一只猫,也不回头,就凭着自己的两条腿那么跑啊跑的。这样,很快,她就被那三只动物给抓住了,并第三次陷入到了被围殴的状态中。
“不要啊,不要啊……”在现实中,秋张胡乱挥舞着自己的两只胳膊,像溺水了似的拼命挣扎着。
而在梦境中,就在秋张腹背受敌的时候,她就觉得围攻自己的三个家伙是越来越没下限了,因为它们居然连一个淑女的屁股都敢攻击。
秋张能感到自己的屁股上传来一阵强过一阵的疼痛。她拼了命似的往外挣,却被咬住了自己的,已经深入到了肉里的牙齿给紧紧钉住,怎么都挣脱不开了。
“谁在咬我屁股?讨厌讨厌!咬我屁股的人没有小jj,没有小jj,没有……没有……”
“啊啊啊!”正在这时,冷不丁的,一阵凉水在秋张的脸上倾盆而下。因为这盆劈头盖脸而来的凉水,她一下自己就从梦中清醒了过来。刚一睁看眼,看到的就是一个站在月光下的瘦弱的,提着个大水桶的中年男子。
“卢平教授?”秋张胡乱地抹了把脸,从地上爬了起来。在她站起来之后,才发现自己已经湿透了,全身都不断地往下滴着水珠。
卢平温和地对她笑了笑,挥舞了下魔杖。
秋张湿淋淋的身体马上就变干了。不知道该不该问一声,为什么道貌岸然的教授您要泼您可怜又可爱的女学生一身水呢。
她只是在黑暗的掩护下偷偷摸了摸自己的屁股。一摸就摸到了伤口,当然是痛得要死。秋张忍不住,轻轻地“呲”了一声,这一声却被卢平给敏锐地捕捉到,只听他关心地问道:“没事吧?”
秋张也顾不上去保卫自己在教授面前的淑女形象了。她把手伸到背后安抚着自己可怜的小屁股,觉得湿湿的,很有可能是流了血。
“啊,也没什么事。”她忍着痛,眼泪吧嗒地说道。
卢平的表情严肃了起来。他移开视线,看向了秋张身后,沉着声音说道:“小天狼星,你这只疯狗!还不快出来给人家道歉!”
秋张回头,就看到一直很眼熟的黑色大狗从一团黑暗中走出来,耷拉着脑袋,冲着卢平撒娇地“汪汪”了几下。
卢平没吃他那一套,依然绷着脸,冷冷地说道:“我没警告过你吗?你是准备永远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吗?我没告诉过你,对待女孩子要温柔,不能用暴力吗?”
黑色大狗沮丧地走到秋张的身边,又冲着她“汪汪”了两声。
秋张作为一个可怜的受害者,当然更不会吃他这一套。她愤怒地瞪了这只大狗好一会儿,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自己绝对不占任何优势,只能默默地告诉自己——淑女报仇,十年不晚。
果然,貌似在主持正义的卢平并没有针对小天狼星这一点都不诚恳的道歉说些什么,反而是默许了大狗趴回到自己的脚边。
他还是瞪了大狗一眼,又抱歉地看了秋张一下,说道:“Miss张,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替你好好教训这只疯狗的。”
秋张虚弱地点了点头,没力气,也不想再说话了。
卢平走到她身后,举起魔杖对着她的屁股施了个魔咒。魔杖发出了一阵耀眼的光芒,却很快便暗淡下来,秋张只感到自己那受伤的部位一阵清凉。
“恐怕现在是没办法完全治好。因为小天狼星是变身状态,恐怕伤口上还会残留些魔法伤害,所以,你待会儿还是要找庞弗雷夫人看一下。”卢平走回自己原来站着的地方,转过身,抱歉地对秋张说道。
这个时候,秋张才有时间注意到自己所在的环境。环顾了下四周,她发现这是一间小小的房子,大概还没有普通人家的厨房大。而且从不断吹到身上的冷风来看,应该是一间连窗户都烂掉的有年头的破烂小屋。
“这里是?”
“是尖叫棚屋。你应该是听说过的吧?”卢平笑了笑,仔细观察着秋张的神色。
“是的。”秋张愣愣地点点头,“你们把我抓到这里来,是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