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有肉吃》风沐雨淋

31、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小玉弟弟？你的名字很奇怪。”莫梨忍着不笑，好像女孩的名字，“不过比若娘正常一点啊。梁栋，是不是你亲弟弟啊？”莫梨问他。
　　梁栋好像很难回答地说：“这个，也算是吧，都住在同一片的。好歹也是亲戚。玉——弟，烤肉好吃吗？您大——大老远难得过来，就多吃一点。我是到了这里以后才发现，原来人——人们的烤肉是做得有多好吃。”

　　莫梨听梁栋说话怪怪的。
　　“那么好，他怎么不吃？”小男孩说的他是指文其聪。
　　“吃，他也吃！其聪，哪有到烧烤店里不吃肉的，快吃！”梁栋说话时有些怕怕的样子，偷偷看了眼小男孩。
　　文其聪只好坐下来一起沉沦了。吃肉吧，大家都吃肉吧！
　　“若娘还在吗？”
　　“在，在山上和月爷爷在一起。”
　　“她来也没有让我得知。所以我只好下来找她了。”
　　“其他还有人知道吗？”
　　“尚且不知。”小男孩说话时慢条斯理，高深莫测的样子。

　　莫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好像在讲暗语的样子。“你们在说什么，小弟弟从家里出来没让大人知道吗？还是打个电话说一声，让大人知道最好，不然大人会担心。”
　　“你还是担心你自己的事吧。”小男孩慢慢地说了句。“反而一个个被你拉下水了。连若娘也想呆几天。非得让我亲自下来处理来好吗？梁栋，其聪，你们一个个都不说话了吗？”
　　哇！莫梨乱感叹，小玉弟弟说话的样子，好像他才是领导啊！让梁栋和其聪不敢再支一声。
　　“我在上面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你们这边的事办好，全部跟我回去！”小男孩这次是严厉地说教着其聪和梁栋。
　　“小玉弟弟，你家在哪里啊？很远吗？”
　　“天上！”小男孩说道。
　　天上？天上？莫梨一个大大的问号。有地方叫叫天上吗？还是街道？还是有小区叫天上小区啊？不管不管，天大地大，有肉吃最大！于是对着一桌了的肉吃得欢快。

　　那天晚上莫梨只想早点回家，说到要吃肉，莫梨总是叫得最凶的，吃的最快，梁栋还在吃，她就扫荡完人家店里的好肉，拍拍屁股走人，她走得那个潇洒啊。因为梁栋说他会付钱的。莫梨得赶在她记不得自己是梨还是苹果之前赶紧回家。

　　韩非这次巧合遇到莫梨，又让他想到在莫风那里受到的气。他又要使坏了，知道莫梨怕老鼠，他要利用这一点，好好撒撒里的怨气。因为上次放错了老鼠在莫梨的被子里，结果莫风就和他打了起来。自然是他吃亏，虽然他比莫风年纪大，便是个子却比莫风小，身体也没莫风结实。最后不得不由家长出面。都是认识的人，又是里乡里乡亲，只当成是小孩子闹着玩，哪知道韩非心里有多记恨。
　　对莫风记恨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就在莫梨身上。特别是韩非怀疑莫梨是个女孩之后，他就更想确定自己的想法。只是善忘的某只梨子哪还会记得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因为被老鼠咬到的事对她刺激很大，已致于她到了差不多时间就会有间歇性失忆症的发作。

　　快走到楼下时，莫梨才想起来摸钥匙，可是一摸，咦，钥匙不在？钥匙呢？钥匙呢？难道是早上出门没拿，锁在家里了吗？
　　没有钥匙她是有家难回。莫梨想叹气，会不会丢在烧烤店里。给梁栋打电话吧。不知他们离开了没有。没有的话得去找房东，可是她到现在也不知道房东是哪位？只能去找岑冶青问问。
　　“阿梨？没想到你住的地方还挺好的啊？”

　　莫梨一惊，回头看到了说话的人是，竟然是韩非。“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的！”。韩非绝对是位不速之客，所谓善者不来，来者不善。“你在跟踪我吗？”
　　韩非轻挑地摇头：“别说得那么难听，跟踪？不不不，我只是来关心一下我的同乡，现在生活的怎么样。哪天我回去，也得向村里人交待一下。你十来岁就离开村子再也没回去过，也许村子里的都很想你吧！要不，跟我一起回去？”韩非一手搭在莫梨的梨肩上。
　　莫梨很讨厌韩非，以前是，现在也是。就很愤愤地甩开韩非的手。“鬼才跟你回去！”

　　韩非递上一个彩色的四方盒子，“我知道，小的时候是我不对。你很讨厌我，我也能理解。现在，当我是在赔罪。就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韩非笑起来是一脸的诚意，双手捧着盒子。“这是我今天精心去买的一个礼物。我想和你冰释前嫌，重修旧好。”
　　“鬼才要跟你重修旧好！你有什么心，我还不知道。走开，从我面前滚开！不然见一次，我揍你一次！见十次，揍十次！”
　　韩非听了直想笑，“凭你一个七寸小子，还想揍我？”

　　某只软梨气得直咬牙。她当然打不过韩非，他好歹是个男人，她虽然装做一个男人样，但还是女人的身子骨。拳头也没韩非的硬。只会在嘴上叫嚣。哼！好女不跟男斗。她想在只想回家，把门锁上，可是她却僵在门口，进不了门。
　　“怎么了，进不去吗？你们经理还没把钥匙给你。”
　　“我们经理？”
　　“对，你到我那里去闹时，把钥匙掉在我店里，我是好心送到你们店里去，在门口遇到一个自称是你们经理的人，就让他转交给你，怎么，他没给你吗？”韩非坏笑着。

　　这一点还真被韩非坏小子说对了，岑冶青确实没把钥匙还给莫梨。他比莫梨走早，因为他心里有个小算盘。他要等着莫梨来敲他家的门，等到某只梨子分不清自己是梨还苹果时再提出他的要求。此时的岑冶青正在家里洗涮涮，哪会想到他的梨正在门外被一个小人给缠住了。
　　莫梨的失忆症几时发作不是个定数。莫梨自己也没发现，她发病的时间通常是在晚上，但是晚上几点就不知道。莫梨低着头呆呆地站在自家门口，而韩非还在说话：“莫梨？莫梨？”
　　莫梨突然抬头说：“你是谁啊？”

　　“哈哈，你想装失忆吗？看着我的脸，我是你的同乡，韩非啊，我们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玩的，我们是很要好的玩伴啊~”韩非想，你就装吧，看你装到什么时候。“但是对你呢——”韩非轻笑着不语。
　　“我失忆了吗？”莫梨喃喃自语。
　　“那么你现在能收下我的礼物了吗？”韩非一心要让莫梨看他的东西，他还在心里想着：你装吧，看你敢不敢看！
　　莫梨呆呆地看了眼他手里的彩色盒子，“这个是送我的吗？”她拿到自己手里，“我能看吗？”
　　韩非说：“当然可以，就是送给你的，你现在看看吧。”他是一脸坏笑。

　　“谢谢，好像从没有收到过礼物。”莫梨冲着韩非婉尔一笑，韩非一愣，这种笑脸有些异乎寻常的诱惑力。他不曾想到，这个曾在小时候被他骂过娘娘腔的人，现在看到他还是这么——个小子小的，脸也是小小的，有女人相。可那又怎么样……
　　韩非看着毫无心计的莫梨打开盒子。
　　“咚！”
　　从盒子里弹出一只老鼠，就是那装着弹簧的恶作剧玩具，让不知情的人打开盒子时被吓大跳。别的东西还好，唯独老鼠是莫梨的大忌！而且莫梨正处于失忆期，看到老鼠只会发生一件事，她会变成狂暴梨！

　　“哈哈，有没有吓一跳，是你最怕的——”韩非不说出话，因为他被莫梨掐住了脖子。当然莫梨的手不是很长，也掐不深。韩非不知道莫梨有间歇性失记忆症，更不知道在此期间如果让她听见或是看见有关“老鼠”的一切，她，她会——
　　“打死你，打死我，你才是最坏的坏人，是你往我被子里放的老鼠，就是你！”莫梨抓狂，用手里的盒子往韩非身上乱打一通，“我要打老鼠，打死老鼠！”
　　“你神经不正常啊！”韩非夺过莫梨手里的盒子，“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你再敢打我，我对你要不客气了！”
　　“打老鼠，打死老鼠！”不正常的某只梨子哪还停得下来，用指甲往韩非脸上乱抓，韩非的脸上被抓出了红色的道子，他想要拉开莫梨，可是莫梨不知哪来的蛮力，又掐住韩非的脖子，咬着牙往死里掐。
　　韩非强拉开莫梨的手，“你疯了吗！咳，咳咳！”他被莫梨掐得连声咳着。
　　莫梨被他推开，重重地撞到门上，头更是撞到在门板上。痛得她要晕过去。

　　“你敢抓我的脸！”韩非才摸到自己脸上有血渍。“你敢抓破我的脸。”自恋的韩非因为自己漂亮的脸蛋被莫梨抓破，发起火来。他是抡起拳头挥向莫梨。“你小子，敢跟我打。看我不打你！”他的拳头带着急速有拳风对着莫梨，眼看着某只梨子会被打成梨酱，但——他并没有打到莫梨身上。
　　岑冶青接住了韩非的拳手，莫梨刚才正好地撞在岑冶青家的门上，他听到撞门声，就从里面出来看看，没想到正看到这幕情景。这个男人不是今天到店门口送东西的怪人吗？还有莫梨是怎么了。

　　“莫梨？你怎么了？”他去扶起莫梨，只是当莫梨揉着头才站好，看到韩非时又要冲上去打他。岑冶青一把拉住莫梨。“冷静！冷静！深呼吸——放松，没事了，不要发火。”岑冶青是见过一次莫梨在失忆时的狂暴症，对着垃圾筒电线杆不计后果地乱踢乱踹，可以说根本就是发泄的行为。
　　韩非还在在愤愤不平地说：“有本事就来啊，你敢打我，我就放老鼠咬死你！”
　　再听到“老鼠”两个字啊，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某只梨子再次发狂，“打死老鼠，打死老鼠！”莫梨是发了疯一样冲着韩非要打，可是岑冶青用劲全力抱住她，她还在叫嚣，“你个混蛋，我要打死老鼠。打死你——”

　　“你说够了没有，把莫梨吓成这样还不够吗！你再不走，我也要对你不客气了！”岑冶青知道一切都是因为韩非的原故，他不知道莫梨和韩非之间有什么过结，总之肯定不是什么愉快的事。“你还不走！”
　　“呸！”韩非吐口水，“你看看这小子把我的脸抓成什么样！”韩非指着自己的脸，他的脸上是一道道地红印，样子是有些惨的。“你以为这样就好了吗？”
　　“你想怎么样！”
　　上一秒还很生气的人，突然换了乖癖的笑脸，“你们还住隔壁，这么要好，干脆住一起得了，现在多流行断背。”
　　岑冶青暗笑，“让我来教教什么是断背。小子，听话啊。”
　　莫梨虽然没有要打人的意思，但情绪仍是不平静，胸口是上下起伏着，随时有再爆发的可能。“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