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四、小试牛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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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完新办公桌，开工时间尚未到。在杨总还没现身的闲暇时刻，林月的心再一次纠结起来。说来从昨天下午接到调任通知起，林月的思绪就一直处于游离状态——明明正在苦恼于请缨无门，一个转身就被拉上了前线。这叫她情何以堪——这不她还没掌握勾引人的诀窍嘛！这不她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杨总嘛！这不她还没有心理准备嘛……
据了解，杨总是个为人正派公私分明事业心强工作能力强并且有点工作狂的上司，也就是说，从多种程度上来讲他是个好上司。所以林月一直纠结于自己作为秘书的定位——难道就只为了勾引这个好上司？或者自己真的有能力让他被自己牵着走？是不是更应该做好本职工作？
兼并，日本，唉，为什么……
做完了手头上的工作，一时闲暇，林月再度思忖：半日接触下来觉得杨总果然有点好领导的苗头，那那那，那她何去何从？
有些事情该问问清楚的！思及此，林月拿起刚整理好的文件敲响了里边总经理室的门，听到应允，她深吸口气进去。
“杨总，这是您要的文件。”
杨墨闻言顿了顿，抬头看着她：“好，我看看。”
浏览过后，杨墨再度抬头看着她，思忖了下拿过旁边的一摞纸递过去：“把这个整理一下。”
“好。”
“对了……”
“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嗯，没什么，你先去忙吧。”他能说“你不用急着把事情做完，原本今天分给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而且质量还挺高”吗？显然不能，所以他没说。
低头又复忙碌，发现原本早应该离开去完成新任务的林秘书还没走，于是杨墨三度抬起头：“怎么了林秘书？”任务太多了？
“呃，嗯……杨总，我想问一下，公司……”
“嗯？”
“公司真的要被一家日本企业兼并了吗？”
杨墨微微皱了皱眉头：这小道消息是谁传的，消息也太灵通了吧？转念一想，即是对秘书，是该适当透露一些内幕：“就目前的情况而言，很有可能。”
“那，杨总希望兼并案能顺利完成吗？”
杨墨悠然地笑了笑，不作回答。
林月在心里叹了一声，只得转身出去。
从复杂的文字和数据中抬起头来，林秘书长长地舒了口气——忙活了近三个小时，终于有时间思量一下压在心头的事情了。
刚刚杨总说“很有可能”，意味着可能性很大，同时也表示还有回还的余地。但他不表态是什么意思？或者，他的笑就是表态？
她是该搏一搏的！把事情问清楚其实不就是为了让自己下定决心嘛！
门再度被敲响，杨墨会心地笑了：这回他可真是捡到宝了，这林秘书虽说是新来的，干起活来真是一点都不含糊。杨某人坏坏地想，要不了多久何运城大助理可以一了百了地休息个够了。
还在幻海中徜徉的杨某人被眼前突然出现的阴影拉回了心神，这，这是怎么一个状况……
只见一向乖乖女形象的林月此时散下一头秀发，秀气的脸上模拟着不太成熟的娇媚，领口，恩，领口还微微敞着……此时她已爬到了杨墨办公桌上，而且还在一点一点地向他爬去，翘臀小幅度地一扭一扭，娇小的身躯在偌大的办公桌上更显……更显恶心！这女人是疯了不！
杨墨无言地瞪着她，最近他是犯了什么冲，怎么狗血的事儿尽往他身上砸。现在更好，刚到任第一天的女秘书竟然爬上了他的办公桌。工作这么些年他一向严谨自律，或者说是从来没想过那些办公室里的风花雪月，爱情是这样爬上桌子就能来的吗！爱情是这样……天哪，他竟然在这个时候想到爱情！
杨墨隐含着怒气冷冷地看着这个据说很乖巧很能干很让人省心……的秘书在他桌子上继续表演。他为什么要顾及管理层工作繁忙抽不出人手？他为什么要挑个基层员工当助理？更为什么他要挑她！假象啊，都是假象！一切的假象都是为了向他展示眼前的真相！
“杨总~”突然出口的轻呼嗲得让人抽气，然而杨墨依旧冷冷地斜睨着她，只是眉头皱得更紧。殊不知林秘书本人听到自己的这声娇音也是一个哆嗦。
不近不远，距离差不多；然后，伸出手，伸出手，呃，慢慢来，重心有点不稳，伸出手去抓他的领带……
“啪！”地一声，她倒在了桌上。不行，这个样子太不雅，怎么勾引得了人！林月赶紧爬起来，回复刚才的动作。
当她稳住了身子，抬起头再次与杨墨对视的时候，杨某人依旧是那副鄙夷的斜睨状。真讨厌，她就这么没吸引力吗？人家女秘书不都是这么勾引人的吗？林月很受挫败，但也激发起了愈挫愈勇的斗志，坚定了勾引杨总到底的决心！
意气风发慷慨激昂的林月秘书没有发现，面前斜睨她的杨总嘴角在时不时地抽动……
不知为什么，看到林月这幅可爱……呃不，是狼狈的模样，杨墨翻腾的心情稍稍好转，于是缓慢开口：“你在做什么？”
“勾引你啊！”看不出来吗？她真的做得这么差劲？
杨墨再度不语，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他的秘书智商挺高，但情商，似乎有点欠妥。
不得不说刚刚林秘书的动作很形象，但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原来是眼神，形似而神不似，现在想来她的眼里确实没有半点想勾引人的影子。
这个林秘书到底想干嘛？
碰到如此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事儿，杨墨不知道是该头痛还是该笑，呃？他的头竟然没痛，不但不痛，竟然还有一种神清气爽心情瞬好的奇怪感觉——他真的，有病？
压抑不住突然腾起的恶作剧的冲动，他故意冷言相讽：“才第一天就勾引上司！你还真有本事？”
林月不应答，表情却是无比坦然。
“你还坦荡得很！”
“自然。”
自然？这种事叫自然！于是杨墨的神经自燃了：“你就不怕我把你开除了？”
林月愣了一下，老实回答：“没想过。”
“那你现在想想。”
“我想你不会开除我。”
“为什么？”这般自信让他好奇。
“嗯，猜的。”
杨墨换个话题：“你的目的是什么？”他坚信不是为了传说中的爱情。
“暂时不能说。”说了就没戏了。
他被她的直白折服，再换话题：“如果没用呢？”他杨墨岂是这般容易就被人利用。
“聊胜于无。”林月丢下这句话继续刚刚伸出手的动作，半途突然停住手补充道：“而且我会再想办法。”
杨墨无话，愣愣地任由某人的爪子伸向自己。然而某爪又一次停住了。
只见林月侧头瞟了瞟桌上某个角落，凝了下眉而后用眼神指着另一手边的一摞纸，以公事化的口吻道：“杨总，这是您要的资料，已经整理好了。”
“好，放着吧。”杨墨边说便冒冷汗，这叫什么个情况？
“今天还有什么事要我做吗？”
“呃？额，没了。”
听到如此答复，林月收回手，继而退下了桌子。
“哎等等……”此话一出杨墨就后悔了，怎么搞得他很期待她向他伸出魔抓似的。
“干嘛？”
“你怎么不继续……”此话一出杨墨对自己翻了翻白眼，他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受虐狂样了？绝对是个意外，意外……
“下班了。”
“啊？什么？”
“下班时间到了，杨总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林月一副理该如此的模样。
“下班了不是更方便……”此话一出杨墨想撞墙，他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他不是一向很正常的吗？听到这话他该松一口气啊！最近他是怎么了？忙晕了？中暑了？冻坏了？低血糖了……
“公事公办，自然得在上班时间。”然后林月气定神闲走开，坦然得仿佛钓鱼岛是中国的一般理所当然。
看着林秘书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杨墨再也控制不住，任由自己一贯正常的心脏不正常地抽搐。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四、小试牛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