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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   牙印儿代表你品质检测过关,可以安全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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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六,不用上学。
      中午起来的时候,悠闲地煎了两只鸡蛋做早餐,顺便再倒一杯牛奶。

      晚上不用上学,所以可以慢慢地把作业写完。
      作业不多,很随意就做完了。

      做的时候觉得靠近脖子的位置有点痒,不在意地抓了几下。
      做完作业的时候,好像更加痒了,痕痒的部位有向四周扩散的迹象。

      跑进浴室里面的镜子一看,那个早该消失的印记又再出现!
      并且转了款式,
      两年前的那天是一坨,现在就更癌症细胞一样扩散,变成更大的一坨。

      有点像一朵花含苞待放的样子。

      我伸手去抓,很痒,像是皮肤下面有什么在蠢蠢欲动。
      但摸上去的手感很平滑,没有任何凸起的地方。

      实在在是太痒了,终于我一发狠,用力一抓,
      结果破皮了。

      但神奇的是,痕痒的感觉似乎停止了。
      我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流血能止痒?
      这个结论让我哆嗦了一下,赶紧拿胶布处理伤口。

      “叮咚——”门铃响起。

      我希望按铃的只是普通的推销人员。
      这时候爸妈都在上班,就算他们临时回来也不存在忘了带钥匙一说,

      我不太想去开门,但我又不得不去开门……
      “叮咚————叮咚———叮咚——”容不得我蹭磨,门铃一阵比一阵急,可想而知外面的人等得多么不耐烦。

      打开门,王泯琤沉着脸,隔着一道铁闸盯着我破皮的地方:“你的伤口……”

      我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没事没事。只是皮肤敏感而已,我不小心——”

      他皱眉,不耐烦地打断我的话:“我不是问你为什么会受伤,只是让你注意一点。”
      我点头如捣蒜,不懈地跟他保证这次只是意外事件,以后就算是流血就会滚得远远地流。

      他点头,相信了我的保证。艰难地转身离开。
      直到听到对面发出‘碰’的一声重重地关门声,我才安心地呼出一口气。

      其实让一直野兽住在隔壁,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
      尤其是当你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时候,反抗就成了虚无缥缈的事……

      晚上爸妈回来的时候,我把这件事告诉他们,顺道提出想要搬家的建议。
      被驳回,妈妈不咸不淡地说:“搬家的成本太高了,都够供你完初中了。”
      我大声反驳:“难道我的安全就如此不值一文?”

      爸爸走过来,皱眉责怪我:“不要这么凶地冲你妈说话。”
      “我真的是你们亲生女儿吗?爸爸只关心妈妈,那么我呢?妈妈不关心我,你也是!你们都不关心我!”爸爸没有说话。

      妈妈难得大声地喝止我:“够了颜柯!咱们不关心你,那么你吃的,穿的,住的都是哪儿来的?我们不关心你,你去看看贫民区那些人怎么生活?你看看那些靠卖血赚钱的人怎么过活?”

      我咬唇不语。

      妈妈说:“好,你还是不服气是吧。那么你倒是给我介绍几个完全没有吸血鬼的净土。怎么?说不出来了吧?这个世界,哪里没有吸血鬼?”

      我完全不能反驳,想起下午的情景,双眼浮上雾气:“可是……我害怕啊!我怕他会破门而入,我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我这难道又错了吗?”

      妈妈叹气,轻轻搂住我的头:“乖,你没有错。错就错在你生错了时代,而我们又没有教导过你这些东西。”

      一直沉默不语的爸爸也走过来,安慰我们:“闺女不要再哭了,以后爸爸教你武术,好等你下次见着他也不用怕。”
      妈妈惊愕的看他:“没有关系吗?”
      他温柔地注视着妈妈:“恩,反正这些事又不是第一次。再说,咱们闺女也很重要的。”
      妈妈一顿,像是回忆起往事般轻笑道:“也是。”

      爸爸接着对我说:“你把胶布撕开,让我看看伤口。”
      我依言撕开胶布,他们盯着伤口半响,说:“那个印记咱们看不到,你形容一下。”
      “唔,就是一朵花的样子,应该是蔷薇,还是含苞待放的状态。”

      爸爸说:“是吸血鬼留下的记号,蔷薇花……”话没有说完便托着下巴沉吟。
      妈妈嗤笑一声:“戚,不就是盖戳,有必要搞得这么大模厮样吗?”

      我问:“盖戳?”
      “恩,这个印记就跟以前在那些通过安全检测的的猪身上盖戳的行为一样。”
      我无奈:“妈妈。你能不能别再拿好几个世纪前的事情当实例啊!我不懂……”

      她撇嘴,手臂撞一下爸爸,让他给我解释:“其实这个印记也没太大问题的,它现在还是花蕾的形状对不?”

      我点头。
      他接着说:“只是到了盛开以后会比较麻烦。需要每个月都放一定的血量,不然就会浑身痕痒无比。”我黑线,这不就和每月来一次的大姨妈一样?

      “不用你不用怕,我估计只要留两三次血,这个印记就会消失了。”
      “为什么?”

      “废话,一个牙印儿能留多久啊?”从那天到现在,已经两年了啊……还不算久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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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来,别再睡了!”但爸爸一手掀翻被子,把我从被窝里揪出来的时候,
      天便隐约有一丝光亮,应该还是凌晨的样子。

      夏天的清晨,天气不冷,只是微凉。

      当老爸把我带到附近的体育设施中心,吩咐我跑满800米的时候,
      我的脑子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已经被调节成日夜颠倒的的生物时钟完全不能适应早起,
      大脑供氧量完全不足,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去做跑步这些剧烈运动,
      无疑是叫我去死……

      大脑不清醒,手脚不协调,所以我很快就跑得趴下了。
      连10分钟都没能坚持得住……

      我摊在地上,扑哧扑哧地喘着粗气。
      爸爸拉起我面条一样软的手:“起来,锻炼才刚开始没有五分钟呢!”

      我小幅度地摆头,现在稍微大一点的动作,我都受不了:“不行了爸爸,给点时间我调节一下生物钟。”

      爸爸果然放下我的手:“那行。以后别再回家跟咱们抱怨说王泯琤欺负你,或者说你害怕。”说完便转身离开。

      我一骨碌地爬起来,嘟嚷:“我这不就开始跑了嘛!真是的,一点耐性都没有……当初真不知道你怎么会追到老妈。”

      他回过头来,好笑地看着我:“行!你自己知道自爱就好。别扯东扯西,赶紧跑!”

      自爱的后果就是——我累得跟条死狗一样!
      回到家后,老妈的声音从厨房传出来:“早餐快弄好了,闺女先去洗澡!你那身汗臭味连我在厨房这儿都嗅到。”

      我哭丧着脸,一步步地爬到浴室,站立洗澡的时候,双腿还是颤抖着。

      当洗完一身黏腻后,觉得好像恢复了一点。
      妈妈把最后一个蛋给煎好端出来,爸爸朝我挥手,让我坐过去一起吃早餐。

      吃早餐的气氛很温馨,爸爸还很体贴地告诉我未来的一个星期不用上学。
      我惆怅地望着他,言下之意就是说我在未来的一个星期都必须早起么……?

      爸爸淡定地点头:“不但是未来的一星期,以后即你上学的日子也是如此。”
      我痛苦哀嚎,这跟被人掰弯再掰直有什么差别?
      最可悲的是,我以后还必须过着弯直交错的生活作息。
      “爸爸,你就不担心我身子承受不了?”

      他吃完后放下刀叉,拿过一张纸巾擦干净嘴角,转身离去上班:“你是我们的女儿,我相信你能行。”
      拜托不要随便扔下一句如此不负责任的话就走人,
      难道你不知道这样会对孩子造成压力的吗?

      既然爸爸那边没戏,那么……
      我把求救的目光递向妈妈。
      她摊手,一副这事儿不归我管的摸样:“你看我也没用,我一向都不赞成你上学去学那些垃圾东西。有空还不如去我书房多看点其他书籍呢。”

      是的,我妈对于我学校的教育一向都是十分嫌弃的。
      嫌弃还是轻了,或者说是鄙视还未合适。

      用她的话来说,这些东西都是洗脑用的,除了学习数学,通用语跟外语课是有点用之外,其他都是垃圾。

      所以每次派成绩表的时候,除了这三科,其他科目诸如:血族通史,血族的经济的思想分析,血族对其他生物的影响与贡献这些科目,我的成绩都挺难看的……
      因为教这些东西的时候,总是沉闷得让人忍不住打瞌睡。

      这些历史又不是人类的历史,为什么人类要学习呢?

      所以说……某程度上我还是赞同我妈的观点:这些都是洗脑的东西,但是否完全没有价值?我觉得也没有必要全盘否认。
      。。。。。。。。。。。。。。。。。。。。。

      某天下午,我正在补眠的时候,门铃又好死不死地响起。

      我一脸不耐地打开门,看到王泯琤站在外边。
      他挑眉把我从头打量到脚,像是看到好笑的事情般捂嘴轻笑。

      不解地抓头,低头检视一遍身上的睡衣,没发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王泯琤曲起手指,敲敲铁闸,示意我开门。
      我回头瞟了眼窗外,现在……应该是白天吧?

      我迟疑着开口,想问他为什么现在也能出现,但话到嘴边却不是那样:“你……又找我有啥事?”
      他见我还没有开门给他,不耐烦地一抬下巴:“先让我进屋再说。”口气是如此地理所当然,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占着他的房子不给他入屋。

      进屋以后,他跟只狗一样在我在房子里面嗅来嗅去,
      我站在门边,牢牢地盯着他:“你找啥?”

      他没有回答,喃喃地说:“这是什么味道?……甜甜的?”
      嗅着嗅着竟停在我面前,问:“……你喷了香水?”

      我往后小退一步,维持着一个安全的距离:“没有。家里也没有这种奢侈品。”
      他前进一步,声调低沉而缓慢:“不会错的,味道是从你身上发出来的。”他伸手,想抓住我。

      我大骇,想都没想就拍掉他的手,
      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房子里异常响亮。

      “那个……我等会儿有事要出去,你没有别的事就走吧!”

      王泯琤看向我,缓缓扯出一个笑容,
      声音仿佛有丝丝的寒气渗出:“你自己过来,不要逼我动手。”

      我大声地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他没有动作,依旧站在那条唯一能够通往大门的路。
      我快步走过他旁边,想要把门打开。

      就在错身而过的刹那,他抓住我的手腕。
      “呜——疼!”靠啊,虽然早已经由准备会被抓住,但疼痛来袭的时候,心里还是忍不住说了句粗话。

      我疼得蹲在地上,吧嗒吧嗒地掉眼泪:“放手啦——好疼,呜呜呜……”
      王泯琤也跟着蹲了下来,手腕的钳制有一瞬间的放松。

      等得就是这一刻!
      毫不犹豫地屈指,狠狠地撞过去他心脏的位置。

      爸爸说过,心脏是吸血鬼最脆弱的位置,一旦遭受攻击就很难复原。
      所以吸血鬼都很小心保护自己最为脆弱的部分。

      果不其然,他立刻松手去挡。
      就趁这个机会一跃而起,奔向大门。

      “够了,到此为止。”语音刚落,他就出现在面前,切断了去路。
      只差一步,只要我伸长手臂就能碰到门锁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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