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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   克克:
      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称呼你了,这是我第二次给你写信,本来我想直接拿给你,但是现在外面雨很大,我也不知道我见面我有没有这个勇气把信给你,于是,我选择了这个方式.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表达一些什么.对你,我以为我早就已经无话可说了,可似乎还是有很多很多来不及说出口的话,可当我以为我有很多话要对你说的时候,我却又觉得无言以对了,于是,我选择了用文字的形式来记录.起笔的时候,我以为用一张纸就可以足以表达我们之间了,最多两张纸吧,我并不想浪费纸张和墨水.可是,当我不知不觉收笔的时候,我吓了一跳,我浪费了很多纸,或许写了很多无谓的东西,或许会很枯燥,或许会很无聊,但我还是希望你可以耐心,仔细,一字一句地带着我的心情去细细体会,或许看完后,你会喝口桌上的酒,伸个懒腰,打个哈欠,然后说一句:"好长啊,好无聊啊,想太多了吧."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看完它,你会的,对吗?我知道你会的.
      我没记错的话,第一次写信给你已经是一年多快两年前的事了吧,可能你早就已经不记得了吧,那封信也早就不知道被你遗弃到哪个角落去了,就像我们的爱情.装信的那个烛台还在你家鱼缸旁的那个柜子上,积满了灰,就像我们的回忆一样,一直安静的在某个角落待着,忽视着,却也存在着,那些灰,更像是伤痕的印记.呵呵,是不是想象力太丰富了,我也觉得.我依稀记得那天我把信装进了烛台,下班特意做了很多菜,买了红酒,点了蜡烛,等你回家,等了很久,终于,你回来了,进门的第一句话是:"也,家里停电啊."我笑了,你永远都是那么的不懂浪漫,不过,也的确,那是不怎么浪漫.然后你抱着我说:"老婆,你搞烛光晚餐啊,我还以为停电了,搞浪漫啊?这么黑的,要是吃到鼻子里去了怎么办?"白痴啊!可是,我喜欢.那时候,我喜欢你每天回家都会先抱抱我,或许,你忽略了自己行为上的细节,但是,我说过,女孩子都是喜欢注意细节的.对我而言,那是一种无声的语言,它的意义是幸福.就好象以前早晨我上班之前都一定会吻你一下,即使匆忙的早晨总觉得时间不够用,即使上班快要迟到了,我也从来不会忘记去做这件事,很用力很用力的看看你,把你的面容印刻在我的脑海中,安静的吻你一下,轻轻的对你说再见,无论你是醒着还是沉睡着,我都会去做,因为这是心的声音,那似乎已经成了一种习惯.是的,习惯,离开你的日子我不习惯每天睁开眼睛再也看不到曾经最熟悉的脸庞,我不习惯一伸手空空的,身边什么也没有,忙碌的早晨开始变的落寞,一个人,安静的做完一切出门前的准备,轻轻的关门,开始总是觉得少了件什么事没做,心里空空的,很不舒服,慢慢的,也是习惯,我习惯了一个人,习惯了安静,也习惯了这种空空的感觉,我甚至不再习惯有人闯入我的世界,我真的真的习惯了一个人.  那时候,我喜欢你每次开口说话前都会加一句老婆,或许你自己都没有刻意注意到,但是,那时候,我喜欢听.我记得那天,你饭没吃两口就打开了灯,你说太黑看不清楚,气氛都被你破坏了,我白忙一场了,但我不怪你,一点也不,因为爱,有爱,所有的过程都是值得的.然后,我记得我把烛台递给了你,问你好不好看,你说好看,就随手放桌上了,没见过那么白痴的人,我再拿起来,打开烛台的玻璃门,直接把信给了你,似乎很傻,就和我现在把信给你一样傻,不同的地方在于,那时候的傻是透着幸福的,而现在的傻是透着一丝忧伤.写那封信的时候,似乎我们已经是经常在吵架了,有着很多矛盾,但是还没有裂痕,只是单纯的争吵,那时候写信的目的只是全心全意祈祷着这份爱情,因为,我想要珍惜,虽然那时候懵懂着不知道一份感情要怎么去珍惜,但我一直在努力,一直努力着,可是看着你的散漫,不定性,我害怕,你总说我管得你太严,是因为那时候的我在乎你,我怕失去,真的害怕.很多时候,我对你的苛刻,只因为我把我们的感情定位定得太高.在那时候,虽然婚姻离我们很远很远,但是你是我真的想过要一辈子在一起的人,我曾经真的有希望过若干年后在西湖边夕阳西下白发苍苍携手相伴的老人当中也会有我们的身影,的确想得太远,太不切实际,可是是因为爱得深切.但是,最后我失望了,一次又一次,包容,争吵,妥协,直到沉默,最后离开,能尝试的都做了,我真的没有办法了,爱你好累,可是不爱你也不简单,一直都知道我们不合适,可是一直都舍不得放弃你,一直犹豫着在一起,当我最凶的一次对你说分手的时候,你出现在我家楼下,其实我很心动,但是我还是努力着冷言恶语对待你,你没有走,一直跟着我和燕燕,看着你对出租车司机发怒的样子,我心痛,不管我骂你还是赶你,你都一直跟着我走在大马路上,你的眼神,你的脚步,都是我心碎的源泉,我努力着走得很快很快,当我用坚强的背影对着你的时候,你看不到,这个绝情的背影前面是怎样一张泪流满面的脸,我每说一句伤害你的话,同时也是在自己的心里割上了一刀,这些,你都不懂.终于,我以为我离开了你的世界,彻底的离开了.可是,总是有着关于你的消息传入我的世界,我镇定,我漠视,我以为我做到了无所谓,可是却无法掩饰内心世界的波动.分手没多久就听说你有了女朋友,心里酸酸的,但我还是笑了,我希望你过得幸福,真的.后来,我知道你们之间也并不融洽.你的感情会出问题,我并不惊讶,但却有一丝心痛.后来,别人告诉我,你在乎她,很在乎,我的表情还是在瞬间僵硬了,终于还是忍不住泪水的宣泄.单身没什么不好的,自由,散漫,每天的生活像做梦一样,有一段日子似乎迷恋上了酒精的味道,香烟的缭绕,但是对于爱情,我避而远之.酒吧,在灯红酒绿的光线照射下,酒精的挥发作用下,男男女女都像傻瓜一样随着音乐扭动身躯,各自明确各自的目的,都露出饿狼般的眼神,目的性明确,千篇一律的套路,这就是所谓的放松精神,寻求潇洒?乐趣?完全找不到.我鄙视这一些,我不喜欢,每次,我都会拿一大杯酒,找一个最不起眼的角落,慢慢品尝.看着周遭的人像傻瓜一样在我眼前真实的表演着生活,或许,我才是真正的傻瓜,很多这个时候,都会有很多人对我说"你很特别"特别吗?不特别,我只是被环境孤立了,但是我找不到原因.后来,我不再去这些娱乐场所了,每天在家,只是发呆.或者逃避是个不错的选择,于是我请长假去了福建,高薪的职业,充实的生活,每天都很忙碌塌实,我以为这会是我想要的,的确,我不讨厌.但是,每当周围的人群都退去后,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思绪依然凌乱,回忆依然缭绕.既然在哪里都逃不出回忆的影子,那何必要去那么远,瞬间,一切变得不再有意义,回来.依旧浑浑噩噩.在无数个失眠的日子里,终于,有一个人闯入了我的世界,我对你提起过他,是的,提起过.他的好,他的细心体贴都是你永远不会去做的,我知道他好,感动的同时却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伴随着一分伤感去叹息.有时候总在想,如果在身边为我做这些事的人是你该多好,不要骂我,我也知道这样的想法很愚蠢.我跟你提过,对他是感动,更多的是依赖,可是,没有爱.因为没有爱,所以从开始就知道没有结局,没有很高的定位,没有定位自然也就没有要求,只是贪恋着能依赖的感觉,只要开心就好,但是那不是真的开心.他对我越好,我就越内疚,在我提出分手的时候,难过的反而是我,反而是他在安慰我,那时候我在想,为什么我爱的不是他,如果爱的是眼前的这个人,或许我不会那么痛苦,但是我做不到.10月16日,或许你不记得这个日子了,事实上我也不愿意记得,因为没年的生日都是在泪水中度过的.06年的10月16日,12点,我们闹分手,我永远不会忘记,07年10月16日,在银乐迪,是我这辈子活了20年来哭得最伤心的一次.那天来了很多人,收了很多礼物,似乎很开心,那天你来过,他也在.那天,开了很多很多的芝华士,喝酒喝到饱的感觉还不错,我醉了,吐了,哭了.就趴坐在包厢门口的地板上,哭得淅沥哗啦一塌糊涂,可以说是肝肠寸断一点形象都没有了.很多人都以为是因为他,他只是沉默地笑着,只有玲玲说不是.他也陪着我,陪我哭,陪我笑,我拉着他哭着说:"要过得幸福,笑着祝福!"他点头,说"是的,他会幸福的,他会收到你的祝福"原来他懂.他问我刚才为什么不留你,我笑了,原来他发现了那个只出现了几分钟的人,原来他一直都懂我,我只是笑着:要走的,强求不来的.没有人知道我一公斤眼泪是为了一个只停留了几分钟的人流的.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态,从那以后我没有再醉过,没有再那么疯过,那天真的很疯,在场的所有人都被我吓坏了.发泄完了,我一直低调地生活着.也不是从来没有碰见过有好感的人,遇见了,我就告诉自己:"不要乱想,他不会喜欢我的,不想受伤就离他远点."也不是没有追求我的,但是大部分都能被我看透,都只能是知难而退,少数看不懂的我就会告诉自己:"不是的,他开玩笑的,他不适合我的,不会的"就这样,不给别人机会,不给自己机会,一直单身着.时间久了,我觉得单身也挺好的,真的挺好的.再遇见你,我以为我们可以只是简单的朋友,或许我太自以为是了,终究还是超越了界限.不管怎么说,这两天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我承认我对你还是有感情的,但是,我们都很明白,我们是回不到以前的.因为我们对彼此都少了一分在乎.或许,其实你早就已经不爱我了,只是建立在回忆上的感情,可是人不能永远活在回忆里,我们是没有结局的两个人.那天,听你叫我老婆,我很开心,很熟悉的感觉,可是我无法开口回应你,"老公"这个字眼,和你分手后我没有再说过,已经不再适应了,听着你的称呼,虽然有开心也有熟悉,可是却不再有幸福的感觉了,只多了一分辛酸痛楚的感觉,笼统的说是尴尬.分开一年多了,这个称呼或许已经不再属于我一个人了,而你的心,也不再是完整属于我了,我知道在这些时间里,你曾很努力地想要忘记我,放弃我,对吗?
      不管是在一起的时候有多少我不知道的隐私,还是分开的时候在你忽视我的那些日子里有多少我不知道的秘密,别人问我,我总是故作无所谓,沉默的面对,我们的结局,我如何舍得?可是,除了心痛,我还能怎样?我曾经说过,或许我不爱你了,你会知道自己失去了一些什么,也或许是我无谓的自以为是,留着眼泪的抉择,太多的过去我很难割舍,但是人不能只活在过去,我们回不到过去,你不爱我了对吗?昨天我问了你,你没有回答,那么就让我先说"我不爱你了",即使我真的很不想说,可是如果让你先说出口,我会更不快乐的.信,写完了,雨也停了,刚好泪水也已经干了,希望以后我们都能过得更好.或许这封信很幼稚,也很没有重点,我只是想用某种形式记录下心情,不要骂我无聊,虽然我知道我是很无聊.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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