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生 路 <上>》囚徒追梦

32、第 三十二 章 情深意重学有情

　　此时张军彻底回过神来，他可是真的真的后悔，不该同余美珍说那么多。这也许就是心底理压抑了太久，在看是不可能，确又在无心之中真实的表露出来。

　　在大家七嘴八舌安慰余美珍之际，张军干脆将错就错，继而假装喝的七七八八。忽见桌上几乎所在菜盘内已过半，张军赶紧起身站起也没对任何一人打声招呼，而是直接朝门外走去。当时所有人有两种猜测，一种是他在场，反而会影响冯紫霞和王燕劝余美珍，第二很有可能就是上厕所小便。

　　令所有人没想到的是，张军出门还不到一分钟又返回，可他身后竟然跟着先前那位点菜的女孩。而此时大家心里都知道，原来这位女孩正是老板娘亲生女儿，但看她脸色感觉很不高兴。

　　张军对女孩道：“这，这样吧！再上红油肚丝。红烧猪脚，青椒炒肉丝，麻辣豆腐，香菇炖鸡另加一个酸辣汤。如果还不够的话，等一下会再叫你，去吧！”

　　而在张军点菜过程中几乎所有人都在劝：“吃不了。”

　　“哎呀！张军浪费也太可惜了。”

　　“不能再点了。”

　　“我们真的不需要……”等等劝说，张军可是没听进去一句。而这对于张军来说为的就是开心，难得的一次放松后的彻底开心，何乐而不为。

　　“唉！我想，我想这可能是。我们大，大家最后一次在一起吃饭了。”张军说完脸转瞬间出现淡淡的忧伤，但依旧是蛮不在乎的样子。

　　余美珍听张军这样说，瞪着眼追问道：“喂，喂，张军什么意思，是不是吃的心疼了。所以，以后再不打算请我们吃了，是不是这样。而大不了到时候由我来请客，也随便你们怎么吃。”

　　“唉！嗯，怎会这样。其，其实我觉得也希望，以后能天天同大家在一起吃饭。天开开心心该多好。可，可命运，命运太捉弄人。偏偏要把我们拆散分开，这个心里也真的有点难受。”说完可以看见张军脸上更加难看。

　　当张军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所有人心头那五味杂陈瓶，在瞬间又再次侧翻浲涌而出。从而促使每个人又增加了昏昏沉沉的感觉，也的确难受至极，就连余美珍也不例外。

　　但为了缓和气氛余美珍装出若无其是：“什，什么，还命运安排要分开，那分开就分开。分开又算个鸟，我们这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还都不是在一个市里，难过还见不到面呀！哦！我知道了花花公子，不会是不想见我们这一些穷人家的儿女。”

　　张军忽听此话立即脸红脖子粗：“你这，这简直就是糊说八道，根本就没有的事乱说。今天考完用不多久，大家都将要各奔东西。难道还能像以前一样，在一起上学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哪怕我们全部都考上，也必须分开这就是事实。”张军说完又把头低下，好像一定要从脚下地缝中找出什么金子。

　　“是，是呀！花花公子说的没错。我这次也肯定升不上高中，将来怎么样也只有老天爷知道了。唉！想这么多又能干嘛呢！想多了还能把一切都挽留回来，这是不可能的一件事。既然清楚不可能，可为何我们又要这般痛苦呢！真是自找罪受。还是我们中国有句古语说的好呀！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说到这里余美珍两串晶莹的泪珠滚滚直下，断断续续又犹如呼吸困难般接道。

　　“我们这，这次就是喝，喝散席酒。吃，吃散席的饭。但衷心地祝，祝哥哥姐姐。有，有远大的抱，抱负和理想。也同时希，希望哥哥姐姐顺，顺顺利利。而每个人都走，走好人，人生路。”哇，哇，余美珍又忍不住放声大哭。

　　这番话大家可是字字句句都听进心里，又有谁不能理解不能感觉到离别的难受，只能强压悲痛与愁苦。

　　冯紫霞，王燕也是悲痛不已满含泪水，一左一右把余美珍紧紧抱住搂在怀里。一边帮她擦去泪水，一边又挤出笑容而强装轻松道：“傻姝妹，不论将来我们怎样怎样，我们这些兄弟姐妹还不是住在一座城市。以后见面的时间可有的是，还担心见不到面，只是见面的次数少了点，而在时间上也是有一定的难度。”王燕说完赶紧把，已经暗自涌出而流到嘴边的泪水擦去。

　　紧接着冯紫霞爱怜地抚摸余美珍的秀发，一边又轻声道：“傻Y头，小妹妹，你好好想想。我们能回到从前吗？不可能，因为我们都长大了。再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样，一起读书一起上学又一起疯玩。正因为长大了就要分开，总不能长不大还天天待在一起，美珍这是不可能得。别难过，其实我们大家的难受程度并不比你差，只是不会像你一样，动不动就哭鼻子和爆发出来，这是你的优点也是缺点。”

　　王燕提议道：“要不这样吧！兄弟姐妹们！干脆大家来个连干三杯。可以喝酒的用酒，不喝白酒的可以用饮料替代，怎么样。”

　　“行，行，没问题。”

　　“那兄弟姐妹们！来，来，请端起酒杯。”

　　“来，干杯。”

　　“干杯，干杯。”

　　“来干一杯，为明天干杯。”

　　“为今生学友情，而干杯。”

　　“为明天干杯，干杯。”

　　“请问各位，能不能做到，把这段学友情与兄弟姐妹之间的感情。永远永远，记在心里，能做到吗？”

　　“能，能，能做不到。”

　　“做不到，那就不是人是亮畜牲。”

　　“对对，做不到是畜牲。”

　　“是畜牲，是畜牲。”

　　三杯酒过后余力，高飞键冲出包厢，原来他俩是去卫生间一吐为快。两人心里清楚此时不赶紧想办法吐出来，用不到多久酒精一发作，那必定躺在餐桌下面。并不是担心出丑而是人吃不消，醉一次酒如同生了大病一场。那就没必要硬拿自己身体去杠，也只有傻瓜才会这样做。

　　举杯浇愁愁更愁，心中无愁怎会忧。共饮三杯过后沉闷与愁苦并没有驱离，又喝着聊着议论着与说着笑着。

　　突然张军与吴飞同时站起，张军开口唱道，虽五音不全但情深意浓，表达的含义发自情真意切：“让我牵着你的手……”

　　吴飞抓住张军一只手不停地晃动，而一开口完全对比张军唱功。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情意绵绵真情意切深情地唱出：“让我亲吻你脸庞，朋友珍重，朋友再会……”

　　大家不约而同站起，手拉着手轻轻左右摆动着身体，加入进了合唱队伍：“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低头望着流水。匆匆地流走，只有友情是永恒，虽然无情不停留，匆匆的匆匆，只有友情停留在心中。”

　　让我牵着你的手，让我亲吻你脸庞，朋友珍重。朋友再会，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低头望着流水，匆匆地流走，只有友情是永恒。虽然无情不停留，匆匆的匆匆，只有友情停留在心中。

　　这首歌唱完大家依旧手拉着手，泪眼相互对视着泪脸。而前后共唱了三遍，如不是嗓音几乎发不出声的话，也许一直会唱下去，那就不知何时才能结束。歌声停后足足过去三分钟之久，整个包厢怎感觉寂静无声，哪怕一枚绣花针掉到地面，也完全可以清晰听出掉地面的响声。

　　九个人九位少男少女，犹如定格般工艺美术作品，那样各自站在原地文丝不动。而此时整个缘梦酒家内，几乎少有人走动与说话声。但老板娘同女儿在谈论那包厢怎还不结帐走人声，也是在有意或无意中送至进来。可在一墙之隔外的中山路上，依然是热闹非凡。那叫卖声与一路说笑行人走动声，还有那自行车同偶尔匆匆而过的汽车声，可是声声入耳飘送进入包厢。

　　“哇哇，哇。”痛彻心扉的哭声，在借助咽喉的作用下，又再次从余美珍嘴里喷涌而出。这哭声也的确感人，而一般心软一点的人听到后，很有可能会引起泪滴。甚至就连老天爷也都被感动，因为听到许多街道上的路人，在相互之间大声叫着：“下雨了，下雨了。”

　　“真怪呀！好端端的天，怎么就突然下起雨来呢！”

　　“是呀！今年天气可真的是太怪了。”

　　“还不怪，天气预报今天晴转多云，根本就没提到雨的事：”马路上的人们在七嘴八舌，众说纷纭议论纷纷……

　　哭过笑过，大笑过后又接着泪涟涟，九个少男少女九颗年幼的心。紧紧凝聚到了一起，可以从他，她们的相拥的表情上看的出来情真意切。